許家父母在這期間給明歌打了個電話,明歌說自己在逛街呢。
馬上就冬天了,她順路在商場裡為許父許母買了一對情侶圍巾。
聶陽這幾天一直在給明歌打電話。
明歌手機設置的靜音,聶陽自己的號碼打過去沒人接,他乾脆用別人的號碼,但不管誰的號碼明歌都不接。
這一次吃酒消費了差不多七萬塊錢,因為沒這麽多錢,聶陽甚至被請到了局子裡。
他和警察解釋包廂不是自己訂的,是別人請他吃飯,他被當了冤大頭,他被人陷害。可網上預約的名字是他,驗證的手機號碼也是他。
警察又不管其中的彎彎繞繞怎麽回事,確認了信息都是他的,肯定是會拘留他啊。
聶陽最後不得不和自己的老婆以及父母親打電話,家裡的老人四處借錢幫他把這個錢給還上。
從派出所裡出來,聶陽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找明歌。
他的手機的微信以及微博這兩天總是有陌生人加他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但聶陽因為錢的事情焦頭爛額,哪裡有心情去管這些陌生人。
他去明歌上班的地方去堵明歌。
只是不等他說話呢,剛見面,明歌劈手就打了他一個耳光,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來來去去那麽多的人,明歌先製人的叫,“聶陽,你個人渣還有臉來找我?你自己在家有老婆有孩子,出來卻宣揚著自己是單身,你要不要臉,你對得起你家裡的老婆孩子嗎,你犯賤別扯上我。”
這兩天明歌把自己的悲慘被三的事兒說給了身邊比較要好的同事,同事四下一傳,整個部門算是都知道了明歌的事情。
大家沒想到聶陽這種渣男竟然還敢來糾纏明歌,都挺憤憤的瞪著這個男人。
聶陽四下掃了一眼,他氣勢洶洶而來,可被明歌劈手就這麽一個耳光打的頓時心虛氣短了,“明歌,我不是因為這事兒,周六的時候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我們一起去吃飯,你怎麽能半路就走,你……”
明歌沒等他說完,抬手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你怎麽有臉來見我?聶陽你到底是不是個人?你是不是還想著再利用我幾次,你把我當了傻子嗎?你這種人渣小心不得好死。”
聶陽後退了幾步,大庭廣眾之下被明歌這麽打,他看著周圍人對他指指點點的一臉的嘲笑譏諷。
想到他被明歌坑了的這一把,憤憤然的他抬手就朝明歌推去,“許明歌,你憑什麽打我,是你周六放我鴿子……”
他的手剛碰在明歌的肩膀處,明歌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然後坐倒在地,淚流滿面的哭,“聶陽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周圍那些早就看不慣聶陽的人立刻就上前圍住聶陽,“你堂堂一個男人,你怎麽能打女人呢你。”
“你還要不要臉了,家裡有兒有女竟然還出來裝未婚。”
“騙人家未婚小姑娘,真不是個東西。”
倒在地上的明歌被同事扶起,她大叫著“我要和這個混蛋拚了”,然後衝到被眾人圍住的聶陽身邊,揪住聶陽的短頭又抓又打又是撕的。
聶陽很想反抗,可是他一反抗,周圍的人就製止了他,而且明歌看似如潑婦一般在胡亂的打,可那手勁卻不是蓋的,每一下都打的聶陽直抽冷氣。
到最後,女性同事們同情無比的扶著明歌離開,
而聶陽則狼狽無比的跑了。
其實人們的思維大部分都一樣,都喜歡同情弱者,而且也都會先入為主的判定一件事情。
前世的宿主害怕被人知道她的事情,害怕大家都會用異樣的目光看待她,害怕她的名聲被毀掉。
但有些事情,逃避是沒辦法躲開的,與其被別人反咬一口,還不如自己一開始就爭取輿論的製高點。
畢竟這是一個唾沫都能把人淹死的時代。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遇到了無賴,一昧的妥協躲閃根本沒有用,倒不如你比他更無賴更不要命。
回到家的時候,明歌把今天遇到聶陽並在同事們的幫助下把聶陽揍了一頓的事情說了說。
許家父母見明歌沒有大礙,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很解氣,覺得聶陽這種人活該被揍。
當然,他們還不忘囑咐明歌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免得到時候被聶陽這家夥反咬一口。
明歌點頭,“我知道了,當初的事他沒憑沒據的,反咬我一口也沒人信的,他自己肯定也不敢真把我惹毛,爸媽,你們別擔心,這事我自己也有點分寸。”
第二天上班,明歌被叫到了經理的辦公室。
她昨天在單位門前又打又鬧的,雖然是下班的事情,可也畢竟影響公司的形象,經理是女人,溫和著安慰了明歌幾句,又讓明歌以後注意點,別把這種事帶到單位來解決,這才讓明歌離開了。
下了班回到自己租房的地方,剛出電梯就看到了站在樓道裡抽煙的聶陽。
聶陽這兩天過的有點糟心。
錢的事就不說了,每天都在拆東家補西家,他剛買了車沒幾天,本來買車是方便跑業務呢,可是現在,他連油費都加不起了。
最讓他憤怒的就是,他手機這段時間打過來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電話,還有那些加他聊天軟件說的那些惡心的話的人,讓他想想就要吐了。
他老婆因為這件事兒還和他鬧了一場,雖然因為他的解釋相信了他,可他心底實在憋氣的慌。
抬頭看到明歌,他陰沉著臉問,“我的聯系方式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他的手機號也罷,其他的聯系方式也罷,都關系著他的業務往來,他不可能換個號碼,來了陌生電話更不可能不接,畢竟萬一錯過客戶的電話呢。
但這種時時刻刻都在被騷擾,尤其是半夜三更那些電話更多,讓聶陽最近差點要精神衰弱。
他想不出自己招惹過什麽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