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不再說話,流雲盯著明歌看了半天之後繼續又說,“你是我的女人。”
無比的鄭重其事,無比的嚴肅。
明歌伸手把滾來的一個火球拋開。
流雲不滿明歌的不回應,他晃了晃明歌的手繼續說,“你是我的女人。”
就好像是在教明歌說話一般。
明歌專注盯著前方呢,見流雲這樣,她歎了口氣,“等你以後恢復了自己的記憶和實力再說。”
流雲微微皺眉,他沒看到明歌將那個小蛋藏到了哪裡,隻得又將目光落在明歌的脖頸處。
明歌又闖過了一個連環陣,一巴掌呼開又要咬在她脖頸處的流雲。
本要前進的她突然停頓,伸手猛的朝前一拉,滿身是血的止水肩膀被明歌拉著倒在了她的腳前。
止水顯然還沒發覺明歌,他繼續啊啊啊的尖叫著,手中醞釀的攻擊全部朝他自己身上落著。
好家夥,還以為這家夥不會被幻境迷了眼,沒想到這麽恐怖。
明歌忙用靈魔氣息進入他身體,在他的神識中衝開一條清明大道,“止水,破!”
關鍵時刻的一聲厲喝,讓猙獰著竟然想要自殺的止水在下一刻突然就瞪圓了眼睛,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明歌。
在明歌正要點他睡穴想讓他昏睡一會養養精神的時候,這家夥突然摟住明歌的脖子放聲大哭,“師父,師父!”
這哪裡來的小崽子竟敢摟摟抱抱他的女人!
不等明歌反應,一旁的流雲抓住止水的肩膀,直接把還在傷痛中沒反應過來的止水扔了出去。
好吧,這地方,一旦錯開兩三步就可能進入了不同的陣法中。
止水被流雲這麽一扔,待明歌想要去抓人的時候,人影都不見了。
她回頭瞪著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幹了壞事的流雲,“人呢?”
流雲並不懼明歌的怒意,他以為明歌沒看到止水被他扔了呢,立刻答,“滾了。”
還是要多遠滾多遠。
明歌氣得真特麽的要吐血。
止水明顯受了很重的傷,她一會要布陣的時候還需要止水呢,早知道她一點血都不給這家夥喝來著。
冷著臉的明歌說:“把人弄回來。”
“滾走了。”流雲煞有其事的說:“就滾不回來了。”
“真的滾不回來了?”
“真的。”
明歌磨牙霍霍,“那你滾一個我瞧瞧。”
流雲立刻搖頭,“不行,我要在你身邊。”
想喝她血就直接說,有本事繼續耿直啊,麻蛋。
明歌甩開他的手,“你把人弄回來,要不然你也和他一樣滾走。”
流雲瞪著明歌搖頭,那神情老委屈,“滾回不來。”
“不行,我就是要人滾回來。”
流雲無奈的望著明歌,望著望著,長長歎了口氣,“明歌,你要面對現實。”
屁!
明歌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男人的成長速度非常快。
就好似只要你在他身上種個種子,分分鍾鍾就會變成參天大樹。
進入大陣之前他也只是會哼哼唧唧而已,瞧瞧現在,說話多利索,已經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當然,流雲成長這麽快,明歌覺得和自己的血液肯定也有關系。
知道這家夥的本質就是個倔驢,明歌也不打算讓他把人弄的滾回來。
她閉眼感覺了一下止水是在哪個方向。
然後才繼續朝前走。
無極大陣是由無數個小陣組合,一環套一環不說,而且這些陣法一直在移動在變化。
不過總而言之,這個大陣就是陰陽組合,只要看透的大陣的本質,這些小陣不管怎麽變換也都很容易解決。
再找到止水的時候,止水已經奄奄一息了。
而且他剛好是倒在一處大陣的中心處,他身上的靈氣魔氣緩緩的被大陣吸食著,怪不得明歌覺得這幾次的陣法都變得厲害了很多,原來是有止水的仙魔氣息加持。
不得不說,止水這種仙魔之氣對無極大陣來說還真是美味的餐點。
她將這個小陣破掉,又喂了止水許多丹藥,失去仙魔氣息已顯老態的止水在這些丹藥的助力下緩緩的又恢復了本來的面容。
看到明歌又是碰止水的手,又是碰止水的臉,流雲眼睛微微眯起,看來剛剛還是把這多余的家夥丟的不太遠,下一次,一定要非常遠。
“師父。”止水一睜眼看到明歌,就緊緊抓住明歌的手,“師父,師父!”
這次明歌有了警惕,見流雲彎腰又要把止水扯走,她立刻就把止水的身子抱在懷裡,對流雲道,“他是我徒孫,你做什麽呢?”
流雲撇撇嘴,偷偷瞪了止水一眼的他自我反省了一下:剛剛動作太慢被明歌發覺了,他下次得快點,嗯,快狠準。
明歌低頭對止水說,“是本尊,你入了幻境,現在沒事了。”
止水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是沒事人。
他愣愣盯著明歌瞧。
明歌卻是沒有閑工夫和他對視的,抬手趕了幾次要來搶人的流雲之後,她不耐煩地皺眉拍了拍止水的肩膀,“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趕緊把傷療好,我們要繼續前進。”
止水張了張口,在瞟了眼對他敵意滿滿的流雲之後,他什麽話也沒說,隻緩緩點了點頭,然後閉眼在原地打坐。
流雲還在鍥而不舍的想要從明歌的眼皮子底下將止水扔掉,明歌在關注四周狀況的時候,還不得不分出點心神和這家夥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這特娘的嗶了狗了。
生怕止水分心再次走火入魔,所以哪怕憤怒的很厲害,明歌驗證用眼刀子警示流雲,但這一點都不管用。
這家夥的臉皮厚就是天生的。
還是流雲耐不住寂寞,他開口說,“他還有更好的歸宿。”
明歌斜睨他:“嗯?”
“我把他吃掉。”
一副雖然“我很嫌棄但是我為了你也做出了極大的犧牲”,“被我吃掉是他的榮幸”,“我一點都不想吃他但是我是為了你”的表情。
媽的,剛剛還是個天真的不諳世事的小孩子,現在就學會了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