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爾厲抱著哭泣不止的鄧婷婷,他將床單拉起然後把鄧婷婷裹得嚴嚴實實,出門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麽般扭頭,冷冷瞟了一眼明歌然後望向竇驍,“今天的事要是傳出去,我會要你好看。”
明明做虧心事的是他,明明有錯的也是他,可他現在這凶悍又霸氣的氣勢,就好似竇驍才是那個錯的人。
明歌看著這畫面就覺得好笑。
一直等著樓下的門開了又關。
竇驍這才伸手對明歌說:“你手機給我。”
明歌把手機遞給他,“我沒拍多少,你想刪就刪了,千萬別摔我手機,我剛買了沒多久,用著很順手。”
竇驍並沒刪,他找到視頻給他自己的手機了過去以後,這才把明歌手機裡的視頻刪了。
“我小叔掌管著竇家的一些暗地裡的生意,這國外也算是他的大本營,明天一早和我一起訂飛機回國,這裡你不適合再待下去,回去以後也別在娛樂圈裡混,想開個什麽公司酒店,我幫你。”
竇驍雖然是個事事嚴厲又有強迫症的人,但他也是個非常有責任心的家夥。
他知道以自己小叔那個心狠手辣的存在絕對不會放過明歌。
可明歌卷入這件事卻因他而起,所以肯定也要負責明歌的安全。
明歌歎了口氣,“我還打算著學成回國自己開個工作室當個導演或者製片人呢。”
但這個願望明顯是沒法實現的。
竇家在娛樂圈裡就是龍頭老大的位置。
以竇爾厲在竇家的權勢,就算有竇驍罩著明歌,也完全能讓明歌舉步維艱,說不定還會給明歌造出一些的照片呢。
不等竇驍說話,明歌又笑了聲,“這事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衝動任性帶著你回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種事了。”
可竇驍卻非常感激明歌能慫恿著他回來,要不是回來親耳聽到那兩個人的對話,他絕對沒法想到鄧婷婷竟然會在和他的新婚之夜,在自己身邊與他的小叔糾纏。
鄧婷婷說他呆板、說他無趣,所以一直都不喜歡、不願意和他進行床事。
他也曾反思過自己的問題。
現在想想鄧婷婷的那些說辭就覺得好惡心。
他曾一直都反思著,以為自己當年在這場婚姻裡沒有盡到全部的責任。
虧他一直反思是因為他自己性格太過嚴謹偏激的緣故。
“你放心。”竇驍抿唇望著明歌,“我不會讓你出事。”
明歌笑了笑,欲言又止。
她的生死,從來不會去依附一個男人。
整個屋子裡都是男女的汗腥味,就算沒有潔癖的明歌都受不了。
兩個人默默的朝樓下走去。
出了竇家,司機送兩人又回了酒店。
經歷了這麽個事情,晚上能睡得著才怪,
明歌給竇驍倒了一杯紅酒,又給她自己也倒了一杯,打量了一眼竇驍面無表情的臉,她問他,“你打算怎麽辦?”
竇驍就算是有什麽打算也不可能對明歌說。
他雖然接了酒杯,卻並沒有喝。
隻隨手將酒杯放在了茶幾上。
明歌將酒喝完,又倒了一杯喝完。
後來乾脆給自己連倒兩杯白酒喝了進去。
在竇驍詫異的目光下,她也不打招呼,
隻腳步踉蹌的朝次臥走去。
到了門口的時候,她扶著門框轉頭對著竇驍傻笑,“本來你就不喜歡我,因為這次的事情,你肯定更不喜歡我了。我就知道你喜歡我會是一件癡心妄想的事情,果然是我癡心妄想。”
她說話含含糊糊的,大概是因為醉酒的緣故,舌頭有點僵,有點木楞。
目光對著明歌合上的門,竇驍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明歌剛剛說的是什麽話。
她是覺得,因為看到了他最不想讓別人看到的秘密,所以他以後一定會疏遠她?
但,他何時親近過她?
這個女人從第一天開始就說著喜歡他的話。
可喜歡一個人又哪裡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竇驍仰頭,將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明歌第二天睡了個太陽當空照。
她走出房門的時候,覺竇驍臥室的門緊閉著。
這家夥難不成還在睡覺?
估計是一個人縮在屋子裡靜靜的回憶和鄧婷婷的往事吧。
明歌撇了撇嘴,男配都是女主虐他千百次,他依舊待女主如初戀的模式。
基本很少移情別戀,尤其是竇驍這種性格的人,頂多就是會黑化而已。
她在陽台旁練了一套瑜伽動作,一轉身覺,竇驍已經在沙上坐著了,大概是有人聯系他,他正在拿著手機短信。
見明歌望來,他說:“訂了下午的飛機回國,你還有什麽要收拾的行禮嗎?我陪你回一趟學校。”
“沒有。”明歌不是個愛買東西的人,她的宿舍裡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不過想到那些書籍,她又說:“我淘了幾本好書在宿舍裡,不用你陪著我,我自己回去拿就行。”
竇驍沒反駁,這個女人不了解自己的那個小叔,他卻是很清楚小叔那心狠手辣的作風,“收拾好就一起出去吃飯。”
明歌忙進屋換了自己的衣服。
兩個人為圖個方便,就在酒店裡吃的早餐。
吃完之後已經有竇家的車子等在樓下。
竇驍和明歌一起上了車。
到了學校的時候,明歌想讓竇驍在車上等著。
竇驍雖然沒反駁,但明歌下了車之後,竇驍也跟著下了車。
兩人雖然並排走著,但一直都是沉默的狀態。
還是明歌說:“國外這些名牌大學看著好,其實可亂了,晚上的時候基本沒有學生敢在校園外浪的,尤其是我們這種留學生。”
歎了口氣,她說:“能回國也真不錯,這段時間無時無刻的都在想家鄉的那些人,尤其是家鄉的美食,想想就流口水。”
說來說去,還是想吃的,竇驍瞟了她一眼,“想回就回,上課了再來,又不是多難的事情。”
“太麻煩了。”明歌說:“每次一回去就得面對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