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已經成這樣了,你肯定不願意我這個妹妹再步上你的這條路吧,嗚嗚嗚,姐姐,我比你命更苦,你有對你一往情深的君表哥,可我什麼都沒有,敬哥兒也因為這是和我翻臉說不再認我這個妹妹,姐姐,我只剩你了,只有你能理解我啊!」
易梓馨這奇葩的言論真把明歌給逗笑了。
易梓馨這是有多大的臉才覺得明歌會理解她幫助她。
明歌踢腿避開易梓馨的手,「所以你這次又是偷跑出來的?」
「我也沒辦法了,祖母要把我直接給那人,我不跑出來,就得跟個老頭子去窮鄉僻壤的地方,姐姐,求你幫幫我,讓我在你這裡落腳吧,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哦,我不幫你!」明歌道,「我不會幫你,你愛說不說,不過你現在可以走了!」
易梓馨哭哭啼啼的聲音止了住,她淚汪汪的抬眼不可思議的瞪著明歌,又扭頭求救般的望了一眼站在明歌身旁的君莫引,發覺君莫引連個眼風都不給她,她伸手擦了擦淚,後仰身子與明歌對峙。
「姐姐,你為什麼不救我?你還是因為當年的事記恨我嗎?你難道不想一想若是當年你不嫁給姐夫,今天跪在這裡的有可能就是你,我們是姐妹,又同病相憐,你為什麼這麼狠心,救我就是在救你自己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羊入虎口,姐姐,你還是當年那個善良溫柔的姐姐嗎!」
善良溫柔?
明歌笑,瞟了一眼易梓馨對安朗說,「這不是你迎娶的貴妾嗎?她怎麼一轉眼就要被許給個有兒有女的老頭子?」
安朗沒想到這火一轉眼燒到了自己身上,他忙說,「哪能呢,你問問她自己是不是我的貴妾,我可沒有這樣的飛來橫禍。」
易梓馨瞧著兩人眉來眼去,後知後覺的才恍然大悟,她咬了咬唇繼續朝明歌說,「姐姐,我要是出了這個門,你就不怕你和君表哥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嗎,姐夫剛去世,屍骨未寒,你這樣子行事,就不怕丟咱們易家的臉嗎,姐姐,你要是將我留下,我一定不會把這事告訴父親和祖母的,我發誓我會守口如瓶絕不泄露半點姐姐你的事。」
「煩死了!」安朗手一揮,易梓馨就被一股勁風卷出了屋子,安朗扭頭轉向明歌,「乖別生氣,這種人就不該和她多說話,蹬鼻子上臉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以後這種事就交給我來辦。」
外面的易梓馨哭嚎著從地上爬起,她如今落魄潦倒,完全沒有去處,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不得了了呀,要打死人了嗚嗚嗚,要打死人了……」
她剛嚎兩嗓子,就被安朗一個刀子手把她砍暈,提著她的一邊肩膀朝院牆的那一頭扔了過去……
春梅站在院子里目瞪口呆。
一側的來福戳了戳她的胳膊小聲說,「他就是你說的小姐的表哥嗎,他來了好多次了,你難道不知道?」
安朗扔完人,眼睛一轉落到縮著肩膀的兩人身上,那目光氣勢太強,直把兩個嚇的兩股戰戰的頭垂到了胸口處。再也不敢亂說話。
看到安朗進門,明歌立馬變臉,委委屈屈道,「你瞧瞧,連自己的親妹妹都這樣說我,你說說你還有什麼臉大張旗鼓的來我這裡。」
「所以我才讓你做君家的媳婦啊!」安朗皺眉,也對剛剛易梓馨那話很是不爽,「做了君家的媳婦就沒這麼多流言蜚語了,這個時代畢竟不同現代,對女人諸多限制,我倒無所謂,可你不同。」
「我再想一想!」明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她瞟了眼安朗,又瞟了眼門外,「我餓了!」
那意思就是,別人家要開飯了,不相干的人趕緊的滾蛋。
「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京城有家酒樓,做的菜很有感覺!」
吃飽喝足,因為神魂禁制的緣故兩人又吵了一架,明歌氣的直接在安朗身上咬了一口,安朗對此習以為常,一邊疼的嘶嘶抽冷氣,一邊在馬車裡吃明歌的豆腐!
等回到院子,明歌已經被安朗吃干抹凈了一遍,今天負面情緒爆棚的她到最後都懶得朝安朗發怒。
她真心覺得兩個人的思維不是在一個點上。
哪怕安朗如他所說真的很喜歡她!
哪怕安朗真的尋找了她很久很久。
哪怕她心底其實很感動。
哪怕兩人在身體交融的時候她自己其實很喜歡,可她沒辦法因此而放棄自己的一切與迎合安朗。
她適應不了沒有精神力沒有武力依靠男人的生活,這樣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感覺都是一種煎熬。
下了馬車安朗將明歌抱在懷中去了他的院子。
明歌要看看易梓馨有沒有被他摔殘廢,她打算明天將人送回易家呢,總不能送去一個缺胳膊少腿的。
「外面冷,你在書房裡等著,順便可以參觀一下我的書房,我去後院把她提來。」
走到門口的安朗又扭頭,果然看到明歌一直在望著他,他難得的笑了笑,眉眼舒然神情愉悅,「偷偷看我做什麼?就這麼捨不得我離開?」
「隨便看一眼而已,你別自作多情!」明歌冷哼了一聲,「我又不是受虐狂,會喜歡一個天天虐待我的人。」
安朗哈哈而笑,「剛剛不知道是誰一直喊還要呢!」
「滾,你這個流氓!」
「乖,我一會就滾回來。」
安朗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那一刻的轉身離開!
等他尋不到易梓馨再回去時,屋書房裡的書本散亂一地,桌子椅子全都倒成了一堆。
明歌倒在血泊中,餘溫還在,氣息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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