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轉身就走,聞到那濃鬱的藥味,他扭頭怒氣衝衝的問,“給誰的藥?”
“陛下饒命,是,是為皇后娘娘熬的藥。”這宮女結結巴巴的,目光躲閃著,說完這話便不停地朝著小皇帝磕頭,口中一直在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分明是做賊心虛的樣子。
“什麽藥?皇后生的什麽病要吃藥!”皇后走的無知無覺,這些宮人們也並不清楚皇后已經離宮。
如今時間緊迫,小皇帝來不及再細問這宮人,乾脆高聲喚著小榮子,“小榮子,把這人帶到和政殿,還有那碗藥,讓太醫們瞧瞧是什麽藥,朕一會查問!”
小皇帝親自去了城門處堵人,得知三更時分有人騎了馬出城,因為拿的是小皇帝近衛軍的腰牌,所以才無人阻擋一路暢通無阻的出城。
小皇帝每每和明歌出宮出城,都拿的是近衛軍的腰牌,且明歌女扮男裝的,各種衣服都齊全的很,想到他自己左防右防,卻沒想過把明歌的這些裝備給沒收,心底頓時一陣惱恨,如今再追明歌也是徒勞,小皇帝在城門口站了片刻便迅速回宮,在書房連發幾封密詔,又安排了幾個自己的近衛囑咐了一番讓他們立馬起程去追明歌。
早朝的眾臣們沒等到小皇帝,大家議論紛紛的都不知出了什麽事,沒得多久,就看到小皇帝一臉疲憊不悅的登上龍座。
雖然已經發覺小皇帝情緒不佳,臣子們雖然極力避免,可還是有好多人被小皇帝罵了個狗血淋頭,尤其是那些上書要將難民們驅趕到南方的煙瘴之地去的臣子,被小皇帝罵的狗血淋頭……
下了朝,小榮子一臉忐忑的提醒著小皇帝,“陛下,太醫還在側廳……”
小皇帝不耐煩的打斷小榮子,“太醫在這裡做什麽?朕又沒有病,是太后娘娘那邊又有什麽事嗎?”
小榮子沒想到小皇帝這麽健忘,慌忙解釋著,“不是陛下,是您早上讓太醫查那一碗藥是什麽藥!”
“嗯,是什麽藥?”
“太醫,太醫說得親自和您說,他沒有告訴奴婢。”小榮子忙道,“還有那個宮女,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奴婢自作主張的把她的嘴堵了住,您看您要不要再審問她。”
應該是那宮女說一些不能讓人聽的話了吧,小皇帝也不在意,如今這幾年,小榮子已經不敢再把他身邊的任何事告訴別人,他身邊的這些人,如今都是他的親信,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極為放心。
“你下去吧,朕知道了。”由小榮子掀簾,小皇帝進了側廳,示意小榮子退下。
小榮子這才松了口氣,福身退下。
“怎麽回事?”小皇帝問見了他跪到地上的太醫,“起來回話,說說那些藥是什麽藥?”
“陛下!”太醫瞧了瞧一側躺著的被綁的嚴嚴實實又堵了嘴的宮女,猶豫著說,“那些藥並不致命,但也並非良藥,那是,那是避子的湯藥!”
后宮空虛,小皇帝雖然年幼,可畢竟還沒有子嗣,太醫自不會覺得這是小皇帝要給人避孕,定是后宮的某些齷齪事而已,只是如今小皇帝的后宮空虛,不過只有一個皇后一個妃子而已,兩者誰給誰下藥,太醫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只希望自己可別卷進這種是非裡。
“你說什麽?”端起茶的小皇帝一口茶水噴了出去,他瞟了眼渾身顫抖的宮女,扭頭去望太醫,“你剛剛說是什麽藥?”
太醫一個踉蹌又跪倒在了地上,“回陛下,臣再三確認了,那藥是避子湯,且,且……”
“且什麽,一句話說完!”小皇帝不耐煩的皺眉,將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你要是敢有半點欺瞞朕,以後也不用再到太醫院應卯了。”
太醫擦拭了番額頭的汗,“陛下,那藥藥性極為霸道,就算能避子,也很傷身體,這藥若是喝個三五副,以後子嗣怕是極為艱難。”
小皇帝的手下一個不穩,茶杯應聲落在地上,那太醫嚇的忙磕頭,“陛下,臣,臣不敢有半點欺瞞,陛下若是不信,可讓別人查驗一番這藥。”
“你先候在外面!”小皇帝穩住心神,一臉平靜的揮手示意太醫退下。
待太醫離開,小皇帝幾步走到宮女面前,將她口中的布子拔出,一腳踹到她肩膀處厲聲道,“這藥是誰讓你送給皇后的?皇后喝了幾副?”
“陛下,陛下奴婢什麽都不知道,一直都是皇后娘娘讓奴婢熬的藥啊,奴婢真不知道是什麽藥,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讓熬藥,奴婢就熬藥,奴婢絕不敢有半點欺瞞呀陛下,陛下您饒奴婢吧,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一直都是皇后娘娘讓你熬的?”小皇帝陰著臉咬重這個都字。
這宮女卻還以為是小皇帝相信了, 忙不迭的點頭,“是皇后娘娘一直吩咐奴婢熬藥的,奴婢絕對沒有撒謊,陛下,陛下您可以問皇后娘娘的。”
“皇后什麽時候開始喝這藥的?”想到皇后這一直以來都在喝這藥,小皇帝的心都涼了,那個太醫可是說只要喝三五副以後在子嗣上便會極為艱難,皇后若是一直喝這藥,以後還怎麽會有他們的孩子。
“陛下您生日之後沒幾天,皇后就讓奴婢熬藥了,奴婢並不知道這藥是什麽藥,奴婢以前就是個不起眼的灑掃,還很高興皇后娘娘能相中奴婢……”
他的生日到現在已經大半年的日子了,想到這藥明歌有可能喝了大半年,小皇帝隻覺得自己手腳都在顫抖。
小皇帝卻已經沒了耐心再聽這宮女幾乎胡言亂語下去了,他一腳踹到宮女的心口厲聲道,“是誰指使的你?說,你敢再繼續糊弄朕,朕扒了你的皮!”
~~昨天差三張月票上50,不過胖胖想了想,就差三張要是不加更,那些使勁砸月票的美人們得多難過,所以這張是為昨天月票差不多50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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