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也沒法和宿主的情緒較勁。
既然宿主依舊糾結著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處理長笙,她遵從宿主心願便是。
明歌長長籲了口氣將身體裡的情緒壓下。
棺材底的原清淺似乎終於摸索到了暗門的開關,棺材裡傳來哢哢哢的聲音。
身為僵屍的長笙也感覺到了棺材板下的異樣,他嗖的跳下棺材,一臉警惕的盯著發出砰砰砰聲的棺材。
明歌坐在棺材板上感覺整個棺材都在晃動。
這樣下去棺材遲早要被原清淺給砸開。
明歌摸了摸身上,竟然摸出了幾張符紙,她乾脆按照宿主的記憶咬破手指在符紙上畫了定住的符咒,啪啪啪的全貼在棺材上。
剛跳下棺材板,明歌的手指突然就被長笙捏了住,這家夥還能知道安撫她不成。
事實證明明歌想多了,長笙抓住她的手指往口中一塞,便開始嘬了起來。
媽蛋還是為了她的血!
明歌無語,還沒抽回手呢,長笙許是覺著這一點點的血實在不夠他塞牙縫的,叼著明歌的手指抬頭,兩隻眼睛瞪著明歌,竟是一臉的委屈之意。
“外面有人嗎?有人在嗎?能不能幫我開一下門,有人嗎?”
棺材裡的原清淺推不開棺材蓋,試探著大聲呼叫。
長笙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嗖的放開明歌的手指,躲在明歌的身後,一臉警惕的瞅瞅發聲的棺材,又瞅瞅明歌。
那驚惶無措的小樣兒,哪裡有半點僵屍的無畏無知天不怕地不怕的渾樣,分明就是個貪生怕死畏頭畏尾的慫貨啊!
不過這家夥五官太齊整,做這樣的事情反而給人一種萌萌噠感覺,讓人真想把他摟在懷裡好好撫摸安慰啊。
明歌不做聲,長笙觀察了一會,探出腦袋直接朝棺材的位置嗷的吼了一聲,吼完又縮回明歌的身後弱弱的繼續觀察。
明歌:……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有人?”棺材裡的原清淺驚喜的叫,“這是哪裡?能不能幫我把櫃子門打開,我被關在裡面出不來了!”
明歌不做聲,她站在原地看似是盯著棺材,其實是在用身體感應著這個密室裡的真氣。
宿主在這個密室待了這麽長的時日不僅沒有窒息或餓死,反而在長笙每天都要吸她血的情況下沒有死翹翹,就是因為這個密室裡的真氣濃鬱,這個位面裡的人們大部分都是用符咒來斬妖除魔,就算修煉真氣,真氣也不過是個輔助,明歌從宿主的記憶裡發覺,這個位面裡修煉真氣的功法實在是落後且稀缺,各種符咒才是這位面裡的主流。
這也就是為什麽宿主身在這麽個真氣濃鬱的密室裡卻不自知的原因。
這就相當於守著個寶山卻空手而歸啊。
明歌垂著頭,在體內運轉著光明咒。在她光明咒運轉的那一刻,身後的長笙縮了縮肩膀後退一步,目光疑惑的望著明歌。
“有人嗎?麻煩幫我把櫃子打開!”
棺材裡的原清淺又開始捶打棺材蓋。
發覺明歌一直沒有理會,長笙在原地站著也沒有在吼叫,隨著密室裡的真氣像是漩渦一般朝明歌的身體湧入,長笙漆黑的眼睛難得放光,一步步的挪動著靠近著明歌,就好似是許久不見天日的人一般又想沾點陽光,又怕離得太陽近了把自己給烤死,只能一點點忐忐忑忑的小挪。
原清淺喊了一會都聽不到人聲,乾脆不再呼喊,而是使勁的撞著棺材蓋。
明歌的光明咒運行了幾遍,身體的那種頭暈目眩感已經沒了,神清氣爽之余,也能察覺到了棺材內的動靜。
棺材裡面的呼吸一強一弱的,並非是原清淺一個人,貌似還有一人,只是那人的呼吸微弱,像是受了重傷,因為明歌隱隱約約的還能聞到血腥味兒。
而且她發覺,撞了一會棺材板的原清淺也在運功吸收真氣。
宿主這個小師妹,她從小看到各種符咒功法就頭疼,雖然是掌門的女兒,天賦也不錯,可她從來沒有認真修煉過,連最簡單的符咒都畫不好,更別提修煉了。
可如今棺材裡面的這個小師妹原清淺她在修煉,明歌能感覺到大量的真氣都在朝棺材內湧去,這說明原清淺修煉的功法一定不是這個位面裡的那些低級功法。
想到宿主記憶裡這個原清淺對宿主的各種冷漠,以及前後不一的性格,明歌敢肯定這個小師妹是被人借屍還魂了,也或者是被人霸佔了身體。
就如她現在這種情況。
這樣的腦洞一開,明歌忍不住的又猜測這個原清淺,該不會也是個任務者吧。
但是原清淺這個女孩本身過的很滿足,且人開朗又活潑,蜀山的師兄妹們全都把她當寶貝一般護著,她在失蹤之前沒有任何的不幸或者不滿,所以是任務者霸佔原清淺這具身體的可能性有點低。
要不就是被人魂穿霸佔了身體,就像安朗每次霸佔別人的身體一樣!
宿主到死都想不通小師妹為什麽會性情大變, 為什麽要領著長笙滅了蜀山,宿主沒有想過小師妹會被魂穿,她以為小師妹是在失蹤後經歷了什麽悲慘的事情受了刺激才會變成這樣。
所以宿主希望自己再來一起能把小師妹護得好好的守在她身邊,好讓她不會失蹤,也就不會經歷那些悲慘的事情。
想到宿主的希望,明歌無聲歎了口氣。
明顯這個希望是要落空了,她來位面的時間點不太好,宿主的大師兄已經變成了僵屍,宿主的小師妹原清淺也已經不是曾經的小師妹了。
不過好在如今蜀山派的災難還沒降臨,長笙也沒有被原清淺控制的四處咬人殺人,算是不幸中的幸事。
棺材裡的原清淺在修煉,棺材外的明歌自然是不願意這麽濃鬱的真氣被原清淺給卷走,她也在靜心修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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