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像在看另一個自己。
不對,應該說是升級版的另一個自己,同樣的白衣,同樣的墨發飛揚,眼前這隻僵屍明顯要比自己穿著好看多了,就連他看到都忍不住的覺得驚豔,覺得自行慚愧……
“大師兄威武的,大師兄威武……”圍觀的蜀山師弟師妹們一臉星星的眼的望著霸氣出場的長笙。
哪怕長笙此刻手拿一塊不規則的石頭,在眾人眼中絲毫影響不到他的天人之姿。
宋子硯瞟了眼自己的手中斷劍,抬頭瞪向圍觀的蜀山眾人,“聽說蜀山以斬妖除魔為己任,沒想到裡面卻藏汙納垢的,這麽一個不入流的僵屍竟然被你們當神人般供奉,說出去真是可笑!”
“你才僵屍呢你,你全家都僵屍你祖宗都僵屍,你以後生出的兒子也僵屍。”
“你自己領個僵屍難不成就以為全天下人都是僵屍嗎,你真可笑!”
“睜大你們眼睛看清楚,你們口中的大師兄明明就是個僵屍!”宋子硯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被這對烏合之眾問候了一遍自家的各路親戚,把他給氣得連手指的疼痛都顧不及了,直接冷聲道,“他連話都不會說吧,哼,你們有聽過他說話?分明就沒有,因為他是隻僵屍,他根本不會說話。”
“師兄這樣高冷的男人豈是你這種不入流的東西能搭話的!”
“師兄金口玉言,才不屑與你這種滿嘴噴糞的男人說話。”
“對噠,我們師兄才不屑與你這種人說話呢。”
一旁被飛屍纏鬥的明歌面對眾人這種沒節操的話,在心底流了一大盆的汗啊,一會蠢僵要是露出獠牙和指甲,不造這些個師兄妹們會是啥反應。
某隻僵並不造眾人對他那如滔滔江水般的崇拜,也不造他的金主如今正在心底念叨他,他撈起手中一點都不稱手的石頭再次砸向眼前這個怎看怎礙事的家夥。
“我家師兄就是酷啊!”有師妹一臉星星眼的自言自語。
“是啊好帥啊,就連拿石頭砸人的動作都能這麽帥!”
“大師兄好厲害啊,對付這種人渣用劍實在是抬高了他的價值,用石頭砸最好了!”
師姐師妹們在那邊兩眼放光的嘰嘰喳喳,師兄師弟們看看自己手中的劍,又左瞧瞧右瞧瞧的,對著地上那些石頭躍躍欲試!
也有人在力挺明歌,“師姐好厲害,被那隻飛屍追著跑,這麽久了都沒被飛屍咬到!”
“師姐手上的轉頭太掉價,要是拿把劍,一劍砍了飛屍的腦袋多好啊,師姐也太托大了唉!”
幸虧明歌的心理過硬,才沒有被這些家夥的話給說的捂臉淚奔。
一手掰住飛屍的一處肩膀,明歌一手舉起磚頭,真氣將磚頭裹的嚴嚴實實的,直接往飛屍的頭頂砸著。
一般情況下,一塊石頭在明歌這樣砸下去也會變成粉末,可飛屍的腦袋卻連蹭破皮的痕跡都沒有,明歌前段時間就子啊研究飛屍的突破點,原掌門屋裡那堆書籍裡說的都是飛屍的腦袋最脆弱,可明歌如今覺著飛屍這腦袋才是最結實的地方,簡直就是銅牆鐵壁啊,明歌都砸了幾輪了,連個坑都沒有砸下去,實在讓人好生無語。
那些看熱鬧的家夥們隻以為明歌的手上力氣輕,他們不造為啥這隻飛屍沒有將明歌撕成碎片,但好不容易只有明歌能接近飛屍,大家都恨鐵不成鋼的在喊,“用力點啊師姐沒吃飯嗎?”
“師姐你快把那磚頭扔了吧,我給你一把劍。”
……
伸手接住某個師妹扔來的劍,明歌隨手就朝飛屍的腦袋砍去。
哢擦一聲。
大家都睜大了眼,然後就看到劍被撞成了一道波浪線被飛屍一把抓住,五指一劃,劃拉成了五截掉在了地上。
嘰嘰喳喳的眾人們瞬間就像是被人堵住了嘴般失聲了。
明歌表示耳朵終於清靜了啊,她繼續用自己的板磚砸,砸飛屍頭砸飛屍的手,砸飛屍的心臟,甚至還一手抓住飛屍的腿將飛屍倒提著砸飛屍的腳底板。
她的身形靈敏,速度又快,如一隻上下翻飛的燕鵲般,讓人有時候只能看到一道道的殘影。
飛屍接二連三的撲空,氣的嗬嗬嗬的直叫喚,那雙眼睛充血了般的紅,滲人的眼神更是直直的瞪著明歌。
不知道為啥,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轉在了明歌和飛屍的對決上,心底齊齊的為明歌捏了把汗。
這隻飛屍連掌門都收拾不了,明歌她這樣撩撥飛屍,遲早都會被飛屍給咬成渣滓啊。
而另一側的戰圈裡,同樣刀槍不入銅牆鐵壁般的長笙對上宋子硯,哪怕宋子硯每次出招無比華麗,威力也非常驚人,可每次放完大招等著長笙變成渣渣的宋子硯都得被長笙的轉頭追的抱頭鼠竄。
長笙一邊砸,一邊見鑒明歌的招式,他見明歌將飛屍提溜起來砸腳底板,於是也提溜起了宋子硯,對著他的腳底板砰砰砰的就是一陣亂砸,砸完扭頭繼續去瞧明歌的招式。
某個被砸的腳丫子快成肉泥的家夥哭喪著臉咬牙切齒的瞪著長笙。
朝長笙衝的他突然一個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飛縱而去,走時還不忘囑咐他的那隻飛屍,“阿阮,殺了這些人,殺掉他們,我就能幫你找到你夫君了!”
他這話像是給飛屍注入了一劑強效針般,飛屍的頭髮四下甩開,如鋼針一般全部刺向明歌,喉嚨裡亦發出尖利刺耳的長嚎聲,對明歌的攻勢一下比一下快。
若不是有真氣護體,明歌覺得自己早被這飛屍撕成了碎片,她聽到宋子硯剛剛那話,立馬猜測這個叫阿阮的飛屍應該是開了那麽一點竅,且她並不是被宋子硯收服,應該是被宋子硯誑著做了什麽交易。
“阿阮!”躲開飛屍的一記手抓,明歌也試著這樣叫,“阿阮,你要找什麽人,我來幫你找怎麽樣,我們蜀山有這麽多的人,可以一起幫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