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紅衣袍的慕容子夜雙手緊緊抓著魔獸的犄角,迎風招展的他就像一面鮮豔靚麗的旗幟。
紅磷獸似乎很狂躁,一雙燈籠大的眼睛血紅血紅的兩個黑洞一樣的鼻子呼哧呼哧噴著氣,白森森的牙齒呲成一團,鬥雞眼般專注瞪著自己犄角上掛著的紅衣物體,不停的將紅色物體對準地面、對準樹木撞著。
“金縷衣,金縷衣,救我呀嗚嗚嗚……”在紅磷收犄角上不停翻滾著嗎2,骨頭都快散成一堆的慕容子夜嗷嗷嗷的大叫著,聲音顫抖的實在不成調。
原地轉了幾圈還是擺脫不了犄角上紅色物體的它乾脆低著頭將犄角對準一塊大石頭衝去。
明歌金色的金紗飛出,下一刻將慕容子夜裹在金紗裡,站在紅磷獸的背上,不等紅磷獸反應,又是一躍跳進小桶中朝遠處飛去。
瞧著緊追不舍的紅磷獸,以及不知哪裡飛來的一隻巨頭鷹竟然朝小桶桶蓋上的小樹啄去明歌真恨不得立刻將慕容子夜從桶裡扔出去。
她一邊用靈氣將小桶裹了一層,一邊用自己的神識去攻擊離小桶很近的巨頭鷹。
巨頭鷹嗷的一聲尖利長叫,然後就像是被子彈擊中的鳥兒般直線朝下墜去,明歌剛松了一口氣,就聽著遠處撲棱棱的聲音,靈識一瞧,不遠處密密麻麻的巨頭鷹朝這個方向飛來。
巨頭鷹以速度著稱,雖然級別不高,可這中鳥兒的速度卻非常快,秒殺仙級法器綽綽有余,好在這種鳥兒不多見,而且對仙級法器不感興趣,這種巨頭鷹它食素!
似乎覺察到了明歌的目光,慕容子夜縮了縮頭,“我的體質挺特殊,魔獸們會莫名其妙的對我有各種好感。”
所以後面那一堆的巨頭鷹還是這家夥招來的?
明歌牙齒蹭了兩蹭,“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把你扔出去。”
“別呀!”慕容子夜苦著個臉,“我幫你一起找黑炎,你也想知道神魂製的具體訊息吧,我們一起查找關於神魂禁製的事情呀!”
明歌上下掃了他一眼,“我自己效率會更高。”
“可是很多事你不知道吧!”慕容子夜在明歌要將他扔出去之前慌忙道,
“我知道神魂禁製的更多消息呢,你別扔我出去呀。”
“你知道是什麽?”
“我說完你會不會就把我扔出去。”
“你說!”
“那你不許扔我出去。”他頓了頓又委屈補充,“也不許用完我就甩手走人,在找到黑炎之前,你必須帶著我。”
明歌瞪著他,這家夥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和她講條件,“我習慣自己單獨行動,你還是自己跳出去吧!”
“別呀別呀,金縷衣,小金金,小金金,你不能長著一張可愛善良天真的臉,卻做出冷血無情的事啊,你忍心我這種難得一見的英俊瀟灑人見人愛的美少年摔到地上變成肉餅嗎!”
見明歌伸手提拎住了他的肩膀,慕容子夜嗷嗷嗷的大叫,“我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黑炎,小金金別這樣啊,我真的可以比你更快找到黑炎,我身上有很多別人羨慕不來的優點啊,你要相信我小金金。”
明歌放開這家夥,冷冷的望著他。
慕容子夜一臉羞澀的朝明歌拋眉眼,“小金金你別這樣望我啊,讓我挺不好意思的!”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也不知從哪裡摸出個鏡子,對著鏡子理了理他那本來就很蓬散的頭髮。
“你怎麽能找到黑炎。”明歌強忍著把這個騷包扔出去的衝動,
慕容子夜從鏡子裡抬頭長歎,“像我這種從小到大都只能靠臉吃飯活命的人,別的地方都可以受傷,唯有臉不能有半點半點損傷啊!沒有點保命的資本,我哪裡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呀。”
明歌收了小桶,直接拎著慕容子夜禦劍飛行,狂風呼呼如刀劍,慕容子夜被這速度給嚇的一張口嘴都被風吹歪了,慌忙手腳並用的抱住明歌,將臉緊緊埋在明歌的懷裡。
明歌身上那些個刀刀劍劍斧斧的嗷嗷叫了這麽久都沒能如願被明歌的胸埋,如今怎麽能讓一個一捏就碎的人類沾到這個便宜,他們立馬嘰嘰喳喳叫著,喝罵的喝罵威脅的威脅,還有的直接搖擺著自己的身體去撞打慕容子夜。
到了最後,明歌這身上的小家夥們一個個都在擠出吃奶的力氣去打慕容子夜。
慕容子夜一開始還以為是明歌在摸他,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在勁風的肆虐下顫顫抖抖的抬起幾乎呀被吹斷了的頭去望明歌。
頭髮呼一下被吹得全部都遮擋在了臉上,又呼的一下被吹在了腦後,平日裡一根根需要他抹點東西才會變硬有型的頭髮如今卻如同一根根鋼絲拍打在他的臉上,真有種被毀容了的感覺!
在凌亂的頭髮一甩一打的節奏中,慕容子夜也看清了明歌面上的表情。
相比於他的凌亂與狼狽, 明歌的一點都沒有受到勁風的影響,及腰的金黃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身後,面上是她一貫的平靜,平靜的沒有任何情緒渲染,就好似此刻她心底就是一汪被凍成了冰的湖水般。
偷摸他還能保持這樣的平靜,是他的身體太沒料,還是她貫會這樣一本正經的尋找刺激?
唔,她的手竟然又拍打了一下他緊實圓潤的小屁屁,討厭,腫麽能這樣,一個女人怎麽能這樣下流猥瑣的吃一個男人的豆腐。
不過眼前這個女人原形是件衣服,不能用正常的女人心思來揣摩!
唔竟然掐了把他腰肢,幸好他沒有贅肉啊,這件金縷衣該不會有摸人的嗜好吧。
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方式查看他的身材,然後再考慮喜歡不喜歡他吧!
被一個女人,不對,被一件衣服這樣衡量,慕容子夜反思著自己的臉難道長的不夠好,讓這件衣服不看臉要去看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