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名頭,這四年她甚至沒法腳踩兩隻船去重新尋找自己的真愛。
悲催的大學啊,每次一想,歐陽微微就覺得大學對她來說是個大坑。
畢業後,歐陽微微一邊找了個工作實習,一邊考研。
實習是做客服類的工作,這種工作女多男少,狼多肉少,她的目標自然是沒法找到。
實習完畢重新進入一個新的公司裡,裡面各種IT男啊,她兩眼冒光嗖嗖嗖的把這些男人全都掃描一遍,目光就放在了一個工作能力不過,交際能力不擅長的男人身上,這種男人估計沒什麽女孩喜歡,她總算用不著和別人搶了。
但更痛苦的是,這男人竟然是自己大學老師苦苦等待希望能回心轉意的男票……
每一次的戀愛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歐陽微微還沒有到三十歲,就不得不在老爹老媽的催促下提前進入相親模式,可是這些個相親的男人們一個個那叫一個五花八門,看的她眼花繚亂的更無法下手了!
大學的老師要去找IT男做最後的談判,因為忐忑害怕,想讓她做後盾,她拍拍胸脯表示,願意做老師的堅強後盾。
於是在大學老師和IT男在大馬路上爭執,她上前去拉架的時候,不幸被兩人一推推進車流中被撞成了植物人。
回想自己這一輩子,真是太失敗了。
竟然連個初吻都沒有送出去,戀愛還沒有感受過呢,簡直就是個杯具。
植物人的歐陽微微在別人的眼中是挺屍狀態,可她自己卻能如個遊魂一樣在醫院裡四下亂竄,不對,準確來說四下亂竄的她是人們所說的魂魄,她自己倒是想幾次鑽進自己身體裡好從挺屍狀態恢復成人,然並卵!
醫院裡每天進進出出那麽多的人,哭的笑的,偷哭的偷笑的,真是世間百態啊。
歐陽微微以為自己會一直作為一個旁觀者以這樣的方式繼續存在,沒想到某一天,樓上的一件病房裡,有個男孩和她說話。
“你是天使嗎?還是鬼?”
這個男孩,
名字叫元初,他可以看到虛飄飄的歐陽微微,還可以聽到歐陽微微說話,兩個人在一起大部分都是歐陽微微在說男孩在聽。
歐陽微微會說自己幼兒園初戀的事,還會說自己小學初戀的事。
男孩偶爾也會疑惑,“你那時候那麽小,怎麽能記得那麽清楚呀!”
“我有寫日記的好習慣呀,我小時候的日記本都縮在床底呢,你要是出院了,記得去我家看一下,不要讓我爸媽把我的日記燒了!”
“好呀!”
當然有時候男孩也會和歐陽微微說自己的事情,他的父母親不經常在他身邊,他身邊都是一堆的傭人,他沒有說話的同齡人,也沒有戀愛或失戀過,比歐陽微微更悲慘的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目標。
元初的身體不好,前段時間出了次車禍令他雪上加霜,他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出院,過一段時間又會進醫院,歐陽微微無法離開醫院,每次既期待元初能進醫院,可每次看到他蒼白的面孔,又希望他不要進醫院。
真是件糾結的事情,更糾結的是歐陽微微覺得自己戀愛了,這次愛上的竟然是個比她自己小了足足有五歲的男孩子,年齡差距太大不說,一個是人一個是魂,不用想都能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是還沒戀愛就已經失戀。
不過沒想到的是,第四次住進醫院的元初拿了一朵玫瑰給她,向她告白。
我們戀愛吧!
一人一魂,一起戀愛,簡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是一人一魂真的愉快的戀愛了,明歌的唇會碰到元初的唇上,雖然實際無法接觸,更沒有什麽所謂的觸感,可歐陽微微還是覺得這個初吻好甜美啊,她晚上的時候還會睡在元初的身邊,手碰到元初的手上,身子挨著元初,唔,雖然是個觸不到的愛人,可是這種戀愛的感覺卻讓歐陽微微幸福的冒泡泡了。
然而沒想到,天再大亮的時候,元初看不到她了。
準確來說,是挺屍的她自己清醒了,可是她本人卻還是個魂魄,剛和她確認了一天戀愛關系的愛人高高興興的去了她的病房,摟著她的身體吧唧親了一下她的臉,深情無限的說,“終於親到你了!”
歐陽微微再次肯定,自己就是個杯具,這一次她終於戀愛了,可是她身體裡的人卻不是她自己,那個所謂的她自己失憶了,為了喚起“她”的記憶,元初抱著她各種講她小時候的事。
不僅如此,大學老師和IT男也來到了病房,兩個人都說他們其實不愛搞基,他們愛“她”!
一下子被眾多男人愛,這種感覺該多幸福啊,可身體被人霸佔了,就算幸福有個屁用,依舊不是她自己呀呀呀呀!
鬼差說歐陽微微的陽壽到了,要領著她去輪回。
歐陽微微卻不願意。
她在奈何橋邊徘徊著,她不願意走過奈何橋,不願意喝下孟婆湯,也不願意重新投胎輪回。
她要在這裡等元初,要等那個霸佔了她身體的女人。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一點都不甘心。
一輩子都在做杯具,都在為人做嫁衣裳,哪怕下一輩子轉世投胎便是富貴榮華,也誘惑不了不甘心的歐陽微微,她想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會被別人佔了,想不明白自己的人生為什麽會是這樣。
她的心願很簡單,就是不想再做杯具,不想再替人做嫁衣裳。
明歌接管宿主歐陽微微的身體時候,是宿主歐陽微微在奈何橋邊徘徊了五十多年眼看要魂飛魄散的時候。
真是個不太好的時間啊,如今不人不鬼的,保住命都難,何況是進行任務幫宿主完成心願。
~~~~~麽麽噠我覺得我現在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了嗚嗚嗚,可樂眼睛只要看不到我就會嗷嗷大哭,別說碼字了,開電腦都沒時間,我快崩潰了,可樂九塊九誰要誰帶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