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在老前輩這裡受益良多,他還想多聽一些呢,奈何老前輩聚集魂魄的靈氣用盡,徹底死翹翹了。
老前輩創立了忍字派,可惜沒人能繼承他的大業,二寶繼承了老前輩的衣缽,也成了老前輩唯一的一個弟子。
知道自己天賦不好修為不高,破有自知之明的二寶在忍字上非常下苦功。
他覺得自己也算是術業有專攻,找對了符合自己的修煉法子。
他修為這麽差勁,自然是狠不起來的,也只能崇拜仰望莫歡。
是了,在書生眼中,莫歡就像是他眼前的一座大山,讓他佩服又仰望。
仰望之余,書生心底對這個一直在積極向上的女孩有那麽一絲絲的欽慕。
他大概是太閑,別人都是三五年的閉關,而他除了每天吃喝睡就是吃喝睡,他連閉關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修為上不去,閑余時間,二寶便用來想莫歡了。
莫歡比他天賦好,比他勤奮,比他有上進心,而且莫歡還懂的多,什麽都知道一般,真是讓他各種仰望,所以哪怕喜歡這個女孩,他也不敢說出來,因為他覺得自己實在配不上莫歡啊!
他只能像個小跟班一樣跑前跑後的在莫歡面前刷臉,然後各種樂顛顛。
修仙界裡人人唾棄的女魔頭,他其實已經沒了印象,還是莫歡在他耳邊叨叨的時候,他才想起那位女魔頭原來與他和莫歡一樣是從莫家島出來的。
二寶有些疑惑,那是莫家本族的大小姐,她怎麽會變成大魔頭?
莫歡冷笑一聲,“自甘墮落唄,這種女人為了一點眼前利益便迷失本心,真是丟了莫家島的臉。”
末了莫歡囑咐他,千萬別和別人說起,這魔頭是和他們一起出來的。
二寶點頭表示明白了,明白之余,心底卻還是很困惑,他依稀想起,那位莫家本族的大小姐天賦極好,當初他被分派在了外門打雜,那位莫家小姐領著莫歡直接成了大長老的入室子弟,可謂是門派裡第一前途無量之人。
這人的人,她有這麽好的條件,為什麽還會棄仙成魔呢?
二寶想不通便不再想,莫歡說見了那個女魔頭一定要繞道,女魔頭的修為都是從男人身上吸去的,他牢記這句話,本身修為那麽點,他要是再被人吸走,可就真成個廢人了。
被一個女邪修擄走的二寶第一次遇到了女邪修的師父,也就是修仙界人人喊打的女魔頭。
他被眾多女邪修各種挑逗,這些邪修們因為采不了他,便用鞭子打在他身上取笑他。
她從天際飄飄而落,一聲紅衣妖豔絕美,她的聲音清冷似寒冬之雪落在他的心頭,“他既不願,何須為難,放了便是!”
那些女邪修們不敢對她有半點違背,將他放了去。
依稀還能聽到她對那一眾女邪修們說著,“雙修之法,講究你情我願,強行扭的瓜日後便是你們的心魔。”
女邪修們嘻嘻笑著說,“師父,我們已成魔,何懼心魔!”
“胡說!”她說,“心之所向,身之所往,眾人說你們是魔,難不成你們便也把自己當了魔麽,你們若真這樣覺得,便離開合歡派罷,我不收魔為徒!”
二寶後來又被那些女邪修們抓過幾次,他在合歡派也算是個常客了。
只是後來再沒有在合歡派中見到她。
倒是聽那些女邪修們私下裡議論她。
那些女邪修們有仰慕她的有羨慕她的,但大多對她都有嫉恨之意。
她是天生的鼎爐之體,雙修最是適合她,可那些女邪修們並不是,所以嫉恨著覺得她的一切得來容易,包括男人!可她們卻得各種費盡心思反而還被她各種訓斥
不得不說,女人的世界遠遠要比修仙世界還要複雜。
二寶發覺這個大魔女一直會遠遠的綴在她身後是很久以後的事。
他自己身上一窮二白的,連個虱子都抓不出來,他想不通這個大魔女為什麽要跟著他。
一開始心驚膽顫著時刻擔心,後來就順其自然沒了防備。
一次最近距離的接觸,是他遇到了一隻魔獸嚇得沒命跑,她幫他斬殺了魔獸,卻因為魔獸唾液的毒汁而昏迷了,若不是他壯起膽子返回去,都不知道,原來是她幫他殺了魔獸,所以他才能逃脫。
或許這一路,她為他做了很多這樣的事情。
她依舊是一身紅色的衣服,本就白嫩嬌小的臉因為這一身衣服更顯的白皙。
躺在草地裡的她就像是一朵盛開極致的鮮花,令他覺得靠近她都是一種褻瀆。
他背著她走了好久,可是她一直都沒有醒來.
她是人人口中得而誅之的大魔女,她是男人們談之色變的/魔!
她還是莫歡口中的那個為了眼前利益入了歪門邪道、不屑與之為伍的人!
難以想象這麽一個人她現在就爬在他的背上, 嬌嬌軟軟的身子讓他甚至都不敢有絲毫異動,她身上散發的那種似有似無的雪蓮般的冷香令他沉醉,他專注盯著自己的腳下,生怕自己一個顛簸會把她摔碎一般。
突然就有種,希望背著她能一路走下去的衝動。
可她中了毒,總不能這樣一直下去。
他把她放在一處高地上,她的唇已經成了黑紫之色,這麽久了她還不醒來,他想去林子裡采點靈植,只是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草地上空空的,已經沒了她的身影。
她走了嗎?
她身體中了毒,那毒,那毒可會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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