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人尚能進了院落,那些宮主們卻只能在院子外等候。
所以,是什麽人混進了大祭司的房間,還被她給吃乾啃盡了?
男人的面具遮了他的半邊面頰,面具似乎是由黃金打造,面具上面還有一些符紋,這些符紋倒是和大祭司身上那些有異曲同工之妙,唔這人該不會是大祭司的暗衛或者死士吧?
就在明歌伸手要揭開男人的面具時候,男人的一雙眼睛睜了開。
一隻眼睛是望不見底的幽黑之色,另一隻眼睛則是重瞳。
兩人相距太近,臉與臉之間連三寸距離都不到,這麽近的距離,明歌的一雙眼睛在看到那隻重瞳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眼睛一疼,神識似乎要被無形的力道拽進這重瞳裡一般。
不等她有所反應,再一眨眼,男人的那隻重瞳與左眼一樣,變成了正常的黑色!
怎麽回事?
她剛剛可不會看錯。
而且,大祭司有重瞳!
這男人就是大祭司?
心底的疑惑那麽多,明歌還沒問呢,大祭司倒是先用被子將她的身體搭了住,兀自解釋說,“日月草對聚靈有天生的感應,我身為大祭司,能力時時刻刻的被聚靈汲取著,如今我與你一起反將聚靈吞噬了,所以你會化形成人!”
所以,他才會變成一個有血肉的正常人?
所以不是她把大祭司啃了,而是大祭司把她給啃了?
明歌的手抓著被子,身體不知道為什麽,已經進入了警戒的狀態。
她似乎終於明白,為什麽那些人都要說日月草能為大祭司續命了,只是顯然,連那些人都沒弄明白日月草是怎麽為大祭司續命的。
不是要把日月草當草藥一樣熬製了喝,而是要讓日月草觸發這院子底下的聚靈,然後日月草在靈氣湧進身體後爆體之際化形成人,由大祭司再把日月草裡的聚靈引導在他的身上。
唔,說不定日月草的化形也是由大祭司掌控的。
通俗點說,日月草相當於大祭司的一個鼎爐。
大祭司引導明歌身體那些聚靈進入他的身體,用的方法與雙修之法差不了多少。
明歌覺著或許她前段時間廢寢忘食的修煉還正中大祭司下懷呢。
雖然沒有爆體而亡,沒有被抹殺,可明歌卻總有種很憋氣的感覺。
就像被人挖了一個大坑,一腔熱血的她一骨碌栽進去,才發覺這是一個坑妹的坑。
大祭司起身,他修長的腿在地上走著,臀翹翹的結實又有肌肉,明歌的目光落在他看起來緊致且還線條優美的腰上,突然沒節操的想著,能睡了這麽個男人,要不那些不愉快的細節就一筆勾銷吧!
唔,下一刻反應過來自己想了什麽,明歌伸手將被子裹緊自己的身體開始自我反省,她是一個有節操的人,絕不能被男色迷惑了去啊,清了清嗓子,明歌對大祭司喊,“給我也拿一套衣服!”
大祭司頭也不回的說,“先去洗澡!”
“洗澡?”
這個屋子還有個後門,眼瞅著大祭司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明歌隻得裹了被子跟上大祭司的步子。
她瞅著身上一絲不掛,走路時候卻沒有半絲扭捏的大祭司,後知後覺的想,估計這家夥戴個面具就是為了裸/奔吧,這樣就沒人知道他是大祭司了。
出了後門是個比較長的通道,等到了盡頭,入眼是個熱氣升騰的溫泉。
怨不得明歌身為草的時候沒有發覺這溫泉,實在是因為這溫泉的周圍都是假山,且還離大祭司的院子有點遠,明歌葉子沒延伸到這裡!
大祭司自己先進了溫泉盤腿坐下,閉著眼大概是在打坐,
這人要是招呼她一聲吧,明歌可能還會猶豫,如今這男人分明是不把她當個人來招呼,明歌也乾脆不把自己當外人。
唔,反正她也不是人,抬腳進了溫泉了,熱乎乎的感覺令她舒服的喟歎一聲,隨即想到旁邊還有個人呢,忙抿唇偷瞧了大祭司一眼。
幸好這個男人的眼睛還是閉著的!
不對,這人不是個瞎子嗎?
回想了一下,剛剛他走的是直線,而且通道裡也沒有別的雜物,說明他就是個瞎子無疑。
雖然覺得大祭司這身份地位,裝瞎什麽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裝逼才差不多咧,明歌覺得大祭司那一雙眼睛,一點都不像是個瞎子。
溫泉裡的水暖暖的,明歌渾身舒爽之余發覺大祭司並沒有什麽異動,她乾脆也閉眼查看自己這身體。
雖然是修煉的靈氣,但明顯沒有什麽金丹啊元嬰之類的等級之分,明歌的丹田處有一棵巴掌大的小草,小草的葉子綠汪汪的被靈氣充盈著,根莖則是明歌的渾身筋脈,唔,這貌似就是她的原形,試著感受了一下,她現在這能力應該堪比修仙界元嬰後期一般的存在。
唔,要是再遇到聞人辛那個破壞花花草草的渣渣, 明歌覺得自己動動手指就能把那廝碾壓。
不得不說,這地底下的聚靈還真是強大,能把她一株大青草直接催化成人,而且修為也嗖嗖嗖的瞬間這麽高,那麽,與她一同得益的大祭司,他現在又是個什麽修為?
將身體靈氣運轉一圈的明歌已然收回神識,抬頭瞧去,發覺大祭司還是雙目緊閉一副入定的樣子。
明歌乾脆分出一縷神識去查看大祭司的狀態。
雖然心底忐忑大祭司可能要比她強大,不過明歌自己因為是棵小草,神識融合天地間,無形無蹤的,如今她能力又強大,她自覺自己能夠在無形中勘測大祭司的身體狀況。
然而神識剛一靠近,明歌的大腦一陣刺痛,就像是被人用針在扎她的神識讓她一瞬間刺痛無比。
連忙將神識收回,大祭司依舊盤腿坐在原處,紋絲不動著,臉上更是沒有表情,好似他沒有發覺她的神識探測一般。
~~·第一更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