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兒生完之後,他便不曾再入我房!”明歌的聲音平淡無情緒,“以前以為他很忙,被自己的父親時刻懷疑,一腔抱負在施展的時候還得左思右想,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的想把王府打理好,想讓他最起碼在家裡的時候能夠不為家事煩憂!”
“所以你讓薇薇朝那個男人獻媚獻身?”袁桐卻冷笑,“你自己拉不住自己男人的心,就想讓別的女人替你把男人勾住?”
明歌眉頭跳了跳,沒想到戚薇進了王府還會和袁桐有聯系,且還在袁桐面前告了她一狀,怪不得這人一直對自己敵意滿滿,
“你覺得我當時是這麽想?”明歌也笑,笑的極為嘲諷,“你覺得我是這麽想?你自然這麽認為,我無話可說。”
她起身,左右瞧了瞧,又繼續說,“那的人找我,要我刺殺你,不給我匕首,不給我毒藥,不給我任何人的幫助,甚至他也不曾給我承諾孩子們的事,只要我刺殺陛下你!你瞧,他明顯是想讓我與你同歸於盡,在他心裡,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也是已經是個沒用的棄子了。我為了兩個孩子,極力讓自己在你眼裡變得有價值,可是你看,我怎麽努力都沒有用,我用盡心力想保護的孩子,您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死無全屍!你說我活著,多失敗!”
明歌劈裡啪啦說完這話,然後低頭就朝對面的柱子撞去……
袁桐沒想到明歌在屋子裡走過來走過去就是在踩點,而且沒想到這女人這麽狠,想死就死,媽的不就是和他睡一晚上麽,連死都可以,為什麽睡一覺就不可以,而且她憑什麽覺得他會怎麽她?被那人碰過的女人,他想想都覺得惡心,白送他都不會要她,雖然他本心這樣想,可被她拒絕到底,袁桐這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明歌這一撞,看似頭破血流人事不知,她自己其實拿捏的恰到好處,所以看似凶險,實則有驚無險,因著這事讓自己在袁桐這裡博了個不怕死之名,以後袁桐就算想威脅她估計也得掂量掂量。
因著明歌這傷實在不好和人說原因,袁桐索性下了聖旨,大意便是祁林王妃上書請願要為我朝黎民百姓抄七七四十九天經書祈福,祁林王妃這種大義之舉值得嘉獎,所以特封祁林王妃為一品明夫人,明夫人之女封為康華郡主,明夫人之子封為恩郡王!
哪怕袁稚自立為帝,快速的將國號定位巍,自稱為巍帝,可是他的妻子依舊向舊朝齊朝稱臣,他的兒女們也在齊朝受封!這簡直就是在啪啪啪的打他的臉。
明歌在袁稚的宮殿了養傷半個月時候,每天總會出現諷刺一番她的袁桐,難得的連續三天都沒有露面。
再後來,就聽到宮女們的議論,說陛下新封了一位柔夫人,住的居所竟然是只有皇后才能住的鳳儀宮,且陛下已經連續三天都宿在柔夫人處了,以前陛下可是連后宮都不進的,就算去了后宮,溜達一圈就走,也不會在向貴妃處休憩。
能讓袁桐這麽熱火上心的女人,除了戚薇還能有誰,只是戚薇怎麽會出現在大齊的后宮,難不成她是看袁桐得道升天,想來投奔?
仲易某天晚上解了明歌的這個疑慮,“是戚薇!”他的語氣有些複雜,在邊境的時候,他對這位戚夫人還是挺有好感的,若不是明歌是袁稚的原配嫡妻,他也會讚同袁稚廢妻另立,只是這好感,在他回京之後慢慢消散,如今在后宮裡見到戚薇的另一面,他心裡實在鄙視自己當初在邊關的那種想法,“她來當說客,想讓新帝能夠放下對祁林王的成見,一致對外。”
“一致對外?”
“邊關那邊突厥騎兵襲擊,祁林王已經帶兵回援,聽說突厥今年大旱,男人全部上陣,想進入關內搶糧食。”
“新帝被她說動了?”
“不知道!”仲易說,“朝臣們還不知道柔夫人就是祁林王的愛妾戚夫人!”
仲易那一晚之後,連續幾天都沒有露面,外面又傳出了袁桐被刺客刺殺的事,好在袁桐這一次依舊幸運,沒有被一擊必殺。
明歌再見到袁桐的時候,十天以後的事了,她在殿外等候的時候,殿門吱呀一聲輕響,一個穿著一身雪白衣裙,裙上用銀絲繡了梅枝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的白裙層層疊疊輕舞飛揚,每走一步都似有花朵綻放。
她的臉上猶有兩道淚痕,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臉上帶淚的她不僅遮掩不住她那種出塵脫俗絕美容顏,反而還添了幾分令人窒息的淒婉絕美。
見到明歌,這女子頓了住,臉上猶自含淚,卻揚起下巴朝明歌冷笑,“丈夫在邊關保衛家國,身為他的妻子,不僅不在家教兒育女,反而勾三搭四的不停給自己的夫君丟臉,還是所謂的大家貴女出身,真不如一個鄉村野婦,最起碼連鄉村野婦都知道夫唱婦隨!”
這樣和宿主叫板的,除了戚薇還能有誰。
“戚夫人,本王妃該稱呼你一聲戚夫人呢還是柔夫人?你這樣說你自己,看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不過本王妃要提醒你一句,你不是勾三搭四,而是水性楊花,且你不過是個庶女出身,算不得大家貴女”
“真是伶牙俐齒,混淆是非,我說的是你祁林王妃,你休要血口噴人,我現在這樣有不得已的苦衷,你這種人哪裡會懂!”
明歌突然想起,宿主記憶裡,戚薇曾說:你這種人懂什麽是真愛,你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擁有這個男人……
融合宿主記憶後,明歌就已經明白這個戚薇滿口現世的那些言論調調,且她的那些廣為流傳的詩詞,還有那首滄海一聲笑之類的歌,分明都是現世那個位面裡的產物,戚薇這種狀況應該就是現世那些小說裡說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