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微微一笑,這個男人似乎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攬承在他的身上,他言語裡內疚又自責,似乎覺得造成明歌今天這種局面的都是他的錯,“嗯,真到了那一步,我一定得麻煩你!”
衛澈總算松了口氣,把藥膏遞給明歌,又囑咐了明歌每天擦藥,這才看著明歌進單元樓!
他看著明歌打開門進去,看著這個瘦瘦小小的身子轉身,朝他彎唇一笑!
路燈暈黃色的光芒落在她的臉上,沒有哪一刻會讓衛澈覺得,入眼的這一張臉,就似乎如暗夜裡走來的一塵不染的天使一般,讓他看著便有種發自心底的仰望與傾慕,一種看著便自行慚愧,便想把自己埋在塵埃裡一般的衝動。
他了追上前幾步,在女孩疑惑詫異的目光下穩了穩心神低低的又說,“對不起!”
時至今時,說對不起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這三個字太過輕飄飄,沒有半點的實際性意義。
他把她帶入另一個汙穢不堪的世界裡,他把她的生活全部打亂,這不是對不起三個字就能彌補的,也不是這麽簡單的三個字就能涵蓋。
可他這一晚上,一直在被這三個字壓著心口,壓的快要喘不過氣。
他想對眼前的女孩說很多話,然而任何話語似乎都無法表達他的內心。
不過見面兩次,這個女孩在他的人生中成了一個無法磨滅的印跡,就好似他們已生生死死經歷了大半生,說對不起太過客套了!
明歌笑了笑,她低頭,似乎這才發覺身上還穿著衛澈的衣服,忙將衣服脫下遞給衛澈,口中說著,“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是我莽莽撞撞把事情惹的越來越大,不過你放心,我會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的,這種惡勢力,就需要我們的不低頭不妥協不害怕!”
說完還朝衛澈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衛澈,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不管有什麽事,咱們都不怕。”
衛澈就笑,他這個人的表情,很多時候都是固定模式,笑對於他來說更是拿手,然而現下,他的眉眼舒展,唇微微上揚著,笑的雖然沒有平日裡燦爛,沒有平日裡溫柔多情,可這一刻,卻是發自內心。
“好!”衛澈注視著明歌喃喃說,“我們不低頭不妥協不害怕!”
怎麽感覺兩個人的氣氛又怪怪的,明歌果斷退後一步朝衛澈揮爪,“那我上樓了,你自己早點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點,到家記得給我回個信!”
一直注視著明歌進了樓道上了樓梯,衛澈的目光這才戀戀不舍般的收回,抿了抿唇,他轉身大步離開。
宿主雖然長的挺蘿莉,不過從小就是她媽的個軍大衣,男孩子一般的上躥下跳的,所以明歌如今這點小傷,全家人都沒怎麽放心上,只是看到連明歌臉上都破相了,邢奶奶歎了口氣說,“本來就找不到男人,這下子更找不到了吧!”
“怎麽會!”邢媽媽立刻反駁,“咱家明歌自己就是個男人了,不用再找!”
要不是宿主的心理素質好,估計早就被這不靠譜的家人打壓成渣渣了。
第二天,明歌以受傷為由又請了假,她親自送的邢爺爺邢奶奶去的機場,一直把二老送上了飛機,明歌這才松了口氣,撥老爸的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中。
除了上下班去接送邢媽媽,明歌剩下的時間就全部用來修煉了,因為修煉的緣故,她身上的那些個小傷好的非常快,邢媽媽關注了兩天后表示,自家的女兒傷口恢復的速度不錯,還是從小習慣摔摔打打的好哇。
不過,女兒賴在家裡沒有要上班的打算是個嘛意思?
工作不順心?
邢媽媽語重心長的和明歌談了次話,新人剛進入社會可能會有心高氣傲唯我獨尊的這種心情,不過對單位來說,新人永遠都是要打擊的對象,俗話說的好,不磨不成劍麽,所以一開始進入社會,新人要把姿態放低再放低,可不能想著工作在手天下我有!
當然,這次邢媽媽難得的顧全了下女兒的面子,用她們單位的新人來作為切入點的。
結果一番語重心長的話還沒說完呢,明歌伸手捂住頭,“媽我頭好疼,好疼啊!”
口中說著疼的明歌,已經是面色慘白冷汗淋漓有氣無力倒在床上的樣子了。
邢媽媽嚇傻啦,女兒看來不是裝病,是真病了哇。
立馬就把女兒送進醫院,結果醫院裡裡外外的查了個遍,表示看不出明歌有什麽問題,當然,也有可能是明歌上次車禍腦震蕩的後遺症吧。
明歌成了這樣,邢媽媽哪裡還能催明歌去上班啊,她打算等自家那位這次出任務回來請個長假,一起帶著女兒去專業的腦科醫院查一查。
這段時間就先讓女兒在家吧。
因為對自家女兒生病的擔憂, 邢媽媽很多事就任著明歌了,明歌接送她上班,明歌如小跟屁蟲一樣跟著她,她都默許了。
從小都沒有享受過女兒的黏糊,邢媽媽擔憂之余還有點受寵若驚,女兒如果沒病,一直這樣保持小棉襖的狀態該有多好哇。
明歌每天都會詢問一下衛澈的最新進展,祥哥腿上中了一槍,暫時沒有精力來對付明歌和衛澈,不過他大概是給媒體又賣了料也請了水軍轟炸,網上如今沸沸揚揚的都是影帝衛澈的神秘女友現身,衛澈不僅帶著這個女友進夜店,還一起在深夜回他自己的別墅。
好在這些人提供的照片不是那麽太清楚,倒不會有人看一眼就覺得是明歌。
衛澈最近在和時雯拍電影,他關於最近的這些新聞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解釋就是掩飾,越描越黑不如沉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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