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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家丁 第111章 這個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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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禹岩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3:16 来源:搜书1

華服公子哼了聲道:“陸中平,此事做的確實有欠妥當。那林三乃是故意激怒於你,偏你還沉不住氣,竟上了他的當。哼,貴教這些日子在金陵鬧的動靜也太大了些,恐怕已經引起了上頭的注意,你們這次把這事辦好了,就先暫時歇息幾天吧。”

陸中平垂頭喪氣的站在了一邊,那華服公子又道:“這個林三不簡單,我便親自去看看他吧。”

左邊那青年急忙道:“萬萬不可,公子乃是千金之軀,如何能見得這等卑鄙人物。”

華服公子一擺手道:“無妨,無妨,這個林三是個人才,我倒想親自見識一番。”

林晚榮在這屋裡等了半天,卻也沒見人出來,他心裡卻是念頭百轉,仔細的思考著現在的形勢。現在事情已經擺明了,陸中平背後之人對自己是有所求,從這白蓮教瘋狂斂財來看,他們的目標定然是自己手裡的那香水配方。

香水的利潤有多大,沒有人比林晚榮更清楚了,他暗歎了口氣,因財招嫉,古來有之啊。

等了一會兒,卻見那個陸中平鐵青著臉走回來,對林晚榮恭敬的道:“林先生,我家公子有請。”

林晚榮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被一個男人稱作“先生”,實在是大大的不習慣,他習慣性的運起了厚臉皮減壓法,拍拍陸中平的肩膀道:“小陸啊,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光有蠻力是不夠的,還要多長點腦子。回去弄點豬腦多補補吧。”

反正與這個陸中平已經是誓不兩立了,落井下石這樣的事情要多乾,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何況那也不是林晚榮的性格。

陸中平此時不敢得罪於他,隻咬著牙將他帶入另一間空屋。這屋中地處寬敞,卻是隔了個屏風,屏風那面隱隱透著兩個人影。一坐一站,卻看不見面容。

“你便是林三麽?”屏風那邊一人說道。

媽的,你以為你是警察啊,開口就這副德行,盡問些廢話,林晚榮將對手大大地鄙視了一把,卻也知道眼前這人便是那陸中平的背後倚*了,也就是說自己的小命,就是握在這個隔著屏風而對的男子身上。

這個男子也不知道使的什麽法兒,話音似是時遠時近,聽得真切,卻辨不出真聲。但他這一句話,雖只有短短幾個字,卻是問地極有氣勢,隱隱帶著些威嚴,一聽便知是個為人上者。

林晚榮卻不去管他是誰。都到這個地步了,光腳的也不怕穿鞋的,他便往凳子上一坐,懶洋洋笑道:“這句話以後便不要再問了吧。我若回答了,就是弱智,你問了,卻是連智障都不如。”

“哈哈哈哈——”那男子一聲朗笑道:“林三,你這人很有些意思,我也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麽有趣地事情了。說不得,我要與你多交往交往。”

林晚榮笑道:“你拉了屏風,不露真言真聲,便是要與我交往麽,這誠意著實差了點。”

那男子微笑道:“這並非惡意,見到了我的面容,對你來說。未必便是好事。”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林晚榮點頭道:“你這話倒也說的有些道理。也罷,我就不見你了吧,省得被你滅了口。不知閣下辛辛苦苦把我請來,卻是為了何事?”

那陸中平在旁邊聽的心裡暗罵,媽的,你這小子說的好聽,什麽把你請來,明明是被我們擒來,卻總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怪物,比老子還像土匪。

“林三,你是個聰明人,明人之前不打暗語。我的目地很簡單,就是想要你手中的香水配方,你出個價吧。”那男子爽快道。

日啊,果然是這事,林晚榮心裡暗自惱怒,臉上卻是裝出吃驚的神色道:“你們是從哪裡知道的?”

那男子道:“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你不用多問。只要你願意提供這香水的配方、金銀財寶,榮華富貴,隨便你挑。”

林晚榮最討厭聽到這些沒水準的話,當即哈哈大笑道:“金銀財寶,榮華富貴?這位老兄,你未免過於搞笑了,你若是有了這享之不盡的金銀財寶,卻還能用的著這香水來賺錢麽?”

華服公子也是一愣,這個林三反應還真快啊、說慣了的一句話,落在他口裡,便處處語病了。

這華服公子非是尋常之人,隻一笑道:“果然是快人快語,甚合我心意。既然如此,林三,我也不瞞你,只要你提供了這香水配方,我便可以給予你所需要她一切,豪宅美女,高官厚祿,隨便你挑。”

林晚榮心裡跳了一下,道:“你這是讓我背叛蕭家?”

華服公子哈哈大笑道:“忠誠只是一個借口,口口聲聲忠義,無非是背叛的砝碼還不夠。說這背叛,那也過了些,因為過不了幾日,整個蕭家,便都在我們掌握之中。”

林晚榮心道,這小子對人性地認識倒也挺清楚地。只是聽他的意思,他的身份卻極不簡單。林晚榮心中一動,道:“這位老兄,你可是官場中人?”

那華服公子道:“我說過了,你知道了這些事情對你沒有好處。”

媽的,拽個屁,你以為老子想知道嗎,不是你這孫子把老子請來,鬼才願意與你搭上關系呢。你若是當官,也是個宦官。他嘿嘿一笑,惡毒的想著。

眼前這事,擺明了沒法善了,若是不將這配方交出,對方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老子,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可是一旦配舌交給了他,那就沒有了一點自保的資本,生死便全都在他的手裡了。就算是那陸中平,想要弄死自己,也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林晚榮思忖著,他是個現代人,有點骨氣,卻也還沒到生死不能移的地步,眼前這個是關鍵時刻。也許一步走錯,那就滿盤皆輸了。

見林晚榮沉思,那華服公子臉上浮起一絲微笑,也不逼他,靜靜坐著,等著他的回答。

“陶東成在這裡嗎?”林晚榮突然睜眼問道。

華服公子身側那青年,身體微微一顫,那華服公子對他搖搖頭,他便平靜下來了。

“陶東成是誰?我不認識。”華服公子平靜地說道。

林晚榮沒再說話。淡然道:“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華服公子道:“你還有什麽要考慮地呢?”

林晚榮冷笑道:“我若是將配方交給了你,我便再沒有了與你談判的資本,到時候是生是死,便全由你做主了。你說我不需要考慮下麽?”

“妙哉,妙哉。”華服公子拍掌笑道:“與聰明人說話,省了許多功夫啊。”

“不過——”他語鋒一轉道:“你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考慮了,明日辰時,我希望能夠聽到你的答覆,否則,我相信中平會對你很有好感的。”他語氣陰森。與先前的明朗截然相反,那陸中平卻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媽的。這小子賊他媽狡猾。林晚榮心中暗罵,他原想借機施個一個兩天,就算沒人來救助,也有多點時間自救,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似是看透了這一點,隻給了短短幾個時辰的功夫。

屏風裡地兩人也不再與他說話,帶著陸中平從另一個門走出屋來。

“公子,若這林三不肯交出配方,我們該當如何?”華服公子旁邊那青年道。

公子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我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若這林三不肯交出,你便直接——”

他對那青年打了個眼色,眼中的那絲殺藝,卻怎麽也抹不去,那青年急忙應是。

“對了,那蕭大小姐那邊,你去放出些消息,就說這林三已經將配方交給我們了,現在正在接受我們的款待呢。”公子臉上露出一絲輕輕的笑意:“記住,是‘不小心’才讓大小姐聽到哦。”

那青年眼中一亮,急忙抱拳道:“公子高明。”

公子一笑,看了他一眼道:“這個蕭大小姐性子剛烈,你若是用強佔了她,怕是要引起反彈出些意外。也難為你想出那法兒,既能佔了蕭家,又能讓她死心塌地。那程德的兵馬已經在山下了,你隨時一聲招呼,便可以演上一出好戲了。好好乾吧,我不會虧待你地!”

青年急忙道:“屬下與家父能有今天,皆是公子府上所賜,為了公子,便是赴湯蹈火,屬下也絕不推辭。”

公子微微一笑道:“你父親跟著我父王有多少年了?”

青年恭敬道:“家父自十歲時候便跟著王爺,如今卻也有四十個年頭了。”

公子點頭道:“你們的忠心,我與父王皆是看的清楚。讓令尊在這蘇州織造上待了八年,卻也委屈了他,但你知道,這蘇杭兩省乃是天下富庶之首,這蘇州織造更是重中之重,一般人去,父王是絕不放心啊。等眼下這事辦成了,我便與父王說上一說,在皇上面前保上一本,明年這金陵府尹地缺,便為他留著了。”

青年感激涕零,伏跪在地上道:“謝王爺隆思,謝小王爺隆恩。”

公子微微一笑,還沒說話,卻見那陸中平匆匆跑了過來,急促道:“公子,大事不好了,那蕭大小姐她——”

“蕭大小姐怎麽了?”青年驚道。

陸中平在二人面前輕輕說了幾句,二人皆是一驚,急忙向那囚室行去。

林晚榮被困在了這室中,連大小姐那邊也回不去了,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他在房裡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正苦惱間,卻聽吧嗒塔一聲,房門被人打開了。

他正在煩惱,以為是那人又派人來勸解。連頭也沒回,不耐煩道:“時辰還沒到呢,你又來做什麽——”

話還沒說完,便聞香風一陣,一個嬌俏的身影眨眼便到了自己面前:“公子——”

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仔細一看,絲巾蒙面。卻是前夜被劫那晚被陸中平稱為師妹的女子。

“你是——”林晚榮疑感道。

那女子拉下蒙面絲巾,林晚榮吃了一驚:“秦小姐,怎麽是你?”眼前這人竟然是秦仙兒。

素仙兒拉住他手,急道:“等以後再與公子解釋,我這便帶你出去。”

日啊,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林晚榮恨不得抱住這秦仙兒親上一口,屢次預警。又舍命相救,除了以身相許,再也沒有更好的報答辦法了。林晚榮絲毫不因為自己要被MM所救而感到丟臉,時代不同鳥,男女都一樣,他很大方的想道。

素仙兒拉住他地手急急往外走去。感受著掌中小手的細膩與滑嫩,林晚榮地淫心便又上來了,竟伸出手指在那小手掌中輕輕一滑。

秦仙兒臉上一紅,看他一眼,輕哼了一聲。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不好意思,習慣了。”

將門打開。卻見門口一個白蓮教徒軟軟的躺在地上。頸間鮮血橫流,竟是被一劍割斷了喉嚨,再觀那秦仙兒竟無絲毫詫異之色。

這應該便是她乾地了,林晚榮心道,這小妞,在妙玉坊看著溫柔嫵媚,沒想到手段也不是一般地狠啊。

夜色已黑,林晚榮望著遠處蕭玉若囚室處,聚集了數人,心裡打了個突。這個驕傲的大小姐,別是出事了吧。

他剛想說話,便覺得身體一輕,竟然是被秦仙兒捉起,身形騰空地飛躍起來。這秦仙兒動作溫柔體貼,與被那陸中平抓住的感覺好上千倍萬倍。林晚榮將身子一倒,竟緩緩*在了秦小姐身上。

這人,忒地無賴了些。秦仙兒臉色羞紅,瞪他一眼,見他一副享受模樣,自己這一嗔怒,對他竟然是絲毫沒有影響。

這便是詩詞歌賦無一不通的那個蕭家家丁麽?秦仙兒迷惑了。

秦仙兒身影飛快,三下兩下便躍到了一處廢棄的井中,這井甚深,卻是正處在宅地正中。林晚榮愣了一下,怎麽不往遠處跑,偏要來到這賊窩正中?

秦仙兒見他神色疑惑,輕輕一笑道:“那外圍頗多警戒,一時難以脫困,便讓他們以為你已被救走,可絕對想不到你還會停在這裡。公子稍待,我去去便回。”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日啊,這小姐不是拿老子的性命開玩笑嗎?這有些老子玩不起啊,要是再被抓到了,那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林晚榮心裡撲嗵撲嗵直跳,急忙拉住她手道:“小姐,別玩我好不好,我有心臟病地。”

秦仙兒掩唇一笑,道:“你方才那般作惡,怎麽不說有病?”

林晚榮老臉難得地紅了一下,但他是久經考驗的厚臉皮,便死皮賴臉的拉住了秦仙兒小手道:“這枯井之下,群狼之中,我們兩個坐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看看月亮,私定一下終身,不也美好的很麽?幹嘛急著走啊!”

秦仙兒心裡急跳了一下,對他這種天馬行空的思維方式極不習慣,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心道他這人臉皮也不知道是怎麽長的,這般話兒竟然隨口說來,也不知有多少女子上了他的當了。

想到女子,她心裡便有些不舒服,那日沒殺的了肖青璿一直是她的遺憾,只是看林晚榮這麽急切地拉著自己的手,她心裡好受了點,便溫柔道:“公子知道我地身份嗎?”

林晚榮在她小手上輕輕摸了一下,道:“當然知道啊,你不就是秦淮河畔妙玉坊中那美如天仙的小花魁秦仙兒小姐麽?我對你很崇拜的。”

他這馬屁端地狠毒,被他又摸又捧,秦仙兒臉色通紅,有點不敢說話了,良久才道:“那你知道我另一個身份嗎?不瞞公子你說,我是這白蓮教中人,別人都叫我妖女。”

“妖女好啊。”林晚榮大咧咧說道:“我見過什麽貞女、蕩女、淑女、熟女、卻還沒見過妖女呢,越妖我越喜歡。”

聽了這話,泰仙兒縱是狐媚的妖女,卻也忍不住臉上大臊,心道這人壞透了,偏還自己心裡透著歡喜,也不知是中了什麽邪氣了。

“不過白蓮教嘛,我不喜歡。”林晚榮眼裡閃過一絲怒火,哼了一聲,又看了秦仙兒一眼,調笑道:“白蓮教的妖女嘛,我卻是越看越喜歡。”

“公子——”秦仙兒吃不得他這般肉麻無恥的話語,臉色羞紅似要滴下水來,輕聲道:“我是這白蓮教中人,待會兒他們不見了我,便要懷疑我的。”

“懷疑就標疑,大不了反出這白蓮教,反正這白蓮教也不是什麽好路數,總有一天我要滅了它的。”有了這妮子,還怕個屁的白蓮教,老子沒武功,偏要找些武功高的美女護身,氣死那些賊子。

“公子快莫要如此說話。”秦仙兒一驚道:“我與白蓮教似水相依,若是沒了白蓮便沒了我。”

見她如此驚恐,林晚榮也不忍心再說,大不了以後乾白蓮教的時候,先把這妮子乾得在床上起不來,那樣她見不到也就不用為難了。

“那你快去吧。”林晚榮說道。

秦仙兒嗯了一聲,卻又聽他道:“對了,我方才見那邊甚是吵鬧,是不是大小姐出事了?”

秦仙兒望他一眼道:“你就這麽關心這蕭大小姐麽?”

見林晚榮點頭,秦仙兒緊緊握了握小手,眼中卻閃過一絲厲芒道:“她,死了。”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情根深種“什麽?”林晚榮大吃了一驚,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消息太意外了,意外的令人難以置信,他深深吸了口氣,望著秦仙兒道:“你確信她死了?這,這怎麽可能?”

泰仙兒神色冷了下來,道:“死了便是死了,難道還會有假的不成?”

林晚榮見她神色認真,不似作假,心裡一咯噔,不會吧,那丫頭真的死了?日啊,不久之前還在和老子鬥嘴,怎麽轉眼之間竟然死了?忽然想起自己被帶走之前,大小姐那一聲充滿了關懷的驚呼,林晚榮隻覺得心裡沉甸甸的,若是大小姐真的死了,那蕭家怎麽辦,玉霜又怎麽辦?那小丫頭還不哭得死了過去?想想都心疼啊。

林晚榮覺得自己心裡很是難受,這麽長時間以來,和這個小妞吵吵鬧鬧,能對上眼的雖沒有幾次,卻已結成了深厚的戰鬥友誼,怎麽忽然之間就沒了呢?

想起打她屁股時的情形,想起她驕傲的樣子,林晚榮歎了口氣,他的心逐漸冷了下來,眼神也深邃了許多,松開了秦仙兒的小手,沉聲道:“秦小姐,請你告訴我,大小姐是怎麽死的?”

秦仙兒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望著他道:“你真的就這麽關心蕭大小姐麽?”

林晚榮鄭重的點點頭道:“是的,她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會關心她。她被白蓮教虜來,又死在這裡,那便與白蓮教脫不了乾系。我林晚榮在此發誓,不滅了白蓮教,我誓不為人。”

秦仙兒聽他發誓,鼻子一酸,淚眼婆娑的望著他道:“公子,仙兒也是白蓮教中人。你便也要滅了仙兒麽?”

林晚榮見她神情楚楚可憐,忍不住歎了口氣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濫殺無辜。殘害百姓,是死有余辜。”

秦仙兒咯咯一笑,臉色卻是慘白,淒道:“公子。你錯了,仙兒是白蓮教的妖女,殺的人比他們還多,這身上的罪惡,便是十輩子也洗不請了。你若是要誅殺他們,便要連我一起殺了。”

日啊。這丫頭怎麽這麽愛鑽牛角尖呢,林晚榮很是無奈,道:“仙兒。你為什麽會加入這白蓮教呢?”

“我師父便是這白蓮教主,我不入白蓮,誰入白蓮?”秦仙兒神色淒慘,輕輕說道。

“你師父她待你好嗎?若是不好,我們便反了她。”林晚榮邪惡教唆道。

“我自小便是師父養大,她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怎麽能反她?便是殺了我。我也不能背叛師父。”秦仙兒堅定的道。

林晚榮有些頭疼,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辦了。若是乾掉了白蓮教,這仙兒便要傷心,若是不乾掉白蓮教。不僅那玉霜傷心,就連自己也是心裡難安。

秦仙兒見他久久不說話,淒然一笑道:“公子,你這是嫌棄仙兒了麽?”

林晚榮拉住她手道:“仙兒,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這樣拚了性命的救我,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麽會嫌棄你呢?”

秦仙兒幽幽歎了口氣道:“你只是感激我對你地救命之思,別的卻都說不上了,對那大小姐卻是情深義重。”

林晚榮覺得頭腦有點混亂,這大小姐的死訊,讓他腦袋裡像是進了漿糊,蕭家怎麽辦,玉霜怎麽辦,蕭家地大小事務怎麽辦,香水怎麽辦?日啊,平時沒留意到這個小姐的重要性,今日出了這事,方才明白,這大小姐死不得啊。

秦仙兒見他神色癡癡呆呆,心裡更是酸苦,歎道:“公子,若是仙兒死了,你也會這樣傷心麽?”

“別說傻話,”林晚榮輕道:“你長得漂亮,又武藝高強,不會死的。”

“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是不是也會一樣的傷心?”泰仙兒望著他道。

林晚榮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驟然躲聽這大小姐地死訊,他哪裡還有心思跟這秦仙兒,他苦笑了一下,道:“仙兒,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大小姐?”

秦仙兒望著他冷笑道:“你真的想知道麽?”

林晚榮點頭,秦仙兒臉上浮起一絲奇怪的笑容道:“既然如此,你便看清楚了,殺死大小姐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什麽?是你?”林晚榮驚道,這個諧息比大小姐之死,更讓他吃驚。

秦仙兒鄭重點頭道:“沒錯,是我。”

林晚榮懵了,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枉他自稱聰明絕頂,卻也沒有辦法推斷眼前的事。秦仙兒殺死了大小姐?這他媽都是哪跟哪兒啊。

林晚榮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一再的告誡自己,冷靜,冷靜,這事肯定不是那麽簡單。“你為什麽要殺大小姐?”林晚榮強迫自己平心靜氣下來,這個丫頭沒有殺大小姐地理由。

“你被師兄他們押過來,我沒有辦法,隻好用那調虎離山,給蕭大小姐下了毒藥。待到她毒發,趁他們過去察毒之際,我便來救你。”秦仙兒平靜的道。

林晚榮惡汗,這麽說,你這調虎離山之計卻是為了救我?他苦笑道:“秦小姐啊,你用什麽藥不好,為什麽偏要用毒藥呢,那會死人的。用蒙汗藥不行麽,這個是行走江湖必備用品吧,連我手裡都有些呢。”

秦仙兒哼道:“我是白蓮教地妖女,只會殺人,不會救人,手裡的也只有毒藥,哪會用什麽蒙汗藥。我手上沾的鮮血多了,再多這一點,也沒什麽了不起。我與那大小姐並無絲毫瓜葛,我殺她一命,救你一命,她也值了,怨只能怨她自己命薄了些。”

林晚榮歎道:“你怎麽能夠隨便殺人?你殺了她,救了我。卻不是陷我於不義麽?唉,與其這樣,我這命不要也罷。”

秦仙兒忍住眼淚道:“我是白蓮教的妖女。做的邪事多了,也不多這一件,即便是她活過來,我也還是一樣要殺她的。”

這還真他娘地是個妖女啊。你這一殺,叫我如何自處,林晚榮心裡暗歎、老子本來以為自己很神奇,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卻沒想到這個妖女仙兒比老子還邪啊。

秦仙兒見他神色。心裡的倔勁更上來了,哼道:“我殺她有什麽了不起?便是那夜救你的那女子,我也一樣要殺。”

“你還要殺肖青璿?”林晚榮被她殺的煩了。聲音大了些道:“既然如此,你便把我也殺了吧,省著我心煩。”

秦仙兒愣了一下,眼眶裡淚珠打轉道:“她叫肖青璿?你便這樣維護著她,連自己性命也不要了麽?”

這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麽啊。整天殺殺殺地,都快成女魔頭了,在那妙玉坊的時候,不是挺好一個女孩子麽,怎麽回到了這白蓮,卻變得這樣野蠻,這白蓮教,還真他媽邪門了。

“說不出話來了吧?那肖青璿。我一定要殺。”秦仙兒眼中射過一絲厲芒道。

“殺殺殺殺,殺個沒完了。為什麽要殺她?是不是吃醋了?”林晚榮大聲道。

秦仙兒臉上一紅,道:“想殺便殺,哪裡和吃醋扯的上關系?”

看她樣子,誰還不知道,這丫頭啊,醋性未免太大了些,林晚榮歎道:“好了,以後別再隨便殺人了。把那解藥給我吧。”

“什麽解藥?”泰仙兒道。

“什麽解藥?這還不明白?大小姐地解藥!”林晚榮說道。

“那是烈性毒藥,沾之即死,沒有解藥地。”秦仙兒道,末了卻又小聲加了句:“就算有解藥,我也不會給的。”

“既然如此,你把那毒藥給我一份吧。”林晚榮道。

“你要毒藥幹什麽?”秦仙兒一驚。

“我吃著試試啊,看看會不會死。”林晚榮無奈的道。

聽說他要以身試毒,秦仙兒淚珠吧嗒吧嗒的掉落下來,泣道:“為了她,你寧願不要了性命?”

林晚榮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要說吃醋,也還輪不到你啊。想想自己與這秦仙兒相交的過程,在妙玉坊每日與她相對,卻沒想到她對自己已經是情根深種了,不僅三番兩次的預警,這次又是親身涉險相救,單就這份情意來說,他感激不盡欣喜不已。只是這小姐的醋性也太大了些,若真是要了她,那家裡還不鬧翻天了?

唉,被美女倒追,卻原來是這麽件痛苦的事情啊。他無奈的搖頭苦笑,說道:“秦小姐啊,我與這蕭大小姐並非你想親地那樣。我和她只是泛泛之交,沒什麽瓜葛,你也知道,她是蕭家大小姐,我是蕭家的下人,我能不救她嗎?”

“當真?”秦仙兒心裡好受了些,急忙抬起頭道,臉上的淚珠兒還沒擦去,有如梨花帶雨,好看之極。

林晚榮看得呆了一呆,心道,這丫頭,美成這樣,說她不是妖女,還真沒人信。

“放心吧,我與她之間,除了吵架就是吵架,沒有你想象地那樣齷齪。”林晚榮笑道。

“你才齷齪呢。”秦仙兒羞澀道。

“那解藥拿來吧。”林晚榮伸出手道。

秦仙兒委屈的哼了一聲道:“你怎麽知道我有解藥?”

林晚榮聽她語氣,心中頓時大喜,急忙大方的拉住她的手道:“因為我知道仙兒不會那樣隨便濫殺無辜的。”

秦仙兒歎口氣道:“公子有所不知,仙兒的確是殺人無數,這手上地性命,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

“不管怎麽說,你把這解藥交給我了,那便說明你沒有殺大小姐的心思啊。”得知大小姐沒有死,林晚榮心裡頓時輕松了許多。

秦仙兒搖頭道:“這藥其實不用解藥,一個時辰之後,她便會自動醒了過來。”

“真的?”林晚榮驚喜道,這丫頭,就喜歡故弄玄虛,真是該打。

“就算是真的又怎麽樣,她落到師兄的手裡。只怕是連死都不如了,我隻願意救你,可不願意救她。”秦仙兒嘟著嘴道。林晚榮心裡陣陣惡汗。暗道這小妞的心思可真是不可琢磨,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要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秦仙兒又哼了聲道:“這次她地命算是公子救的,下次。我還是要殺她的。”

神啊,饒了我吧,這小姐吃醋可不是一般地強啊,最要命的是,她的功夫比老子強上千倍萬倍,難道真要找個野蠻女友?可是巧巧怎麽辦。玉霜怎麽辦?這兩個小丫頭都是老子的心肝寶貝,遇上秦仙兒這醋壇子,她要是萬一不高興。喀察哢嚓兩下,老子真是要痛苦一輩子地。

見林晚榮愁眉不展的樣子,秦仙兒歎了口氣道:“公子,你是不是很討厭仙兒?”

林晚榮實話實說道:“仙兒,你現在這個性格,與你在妙玉坊時相差太大。我確實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秦仙兒道:“自然這個才是真正的我了。在妙玉坊時要人前做戲,沒有多大樂趣。”

林晚榮眉頭一苦,秦仙兒卻是嘿唾一聲輕笑道:“公子不必擔心,仙兒與你在一起時,是真的開心,絕無虛假。”

你開心了,我卻苦了,林晚榮見秦仙兒笑的像個小狐仙似地。心裡卻是騰的生起一股怒火來,你這丫頭,吃醋了便要殺人,要不教訓一下你這小姐,老子以後還不知道擔多少驚受多少怕呢。若不是眼下暫時沒空,老子定要把你弄上床去,管你什麽俠女高手,叫上幾聲哥哥老公,便統統向老子投降,林晚榮齷齪的想到。

他雖不會武術,但是對付秦仙兒這樣地女高手,卻是大大的有一套,當下便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仙兒,你若是這樣以後胡亂殺人,可就真的沒人喜歡你了。”

秦仙兒歎道:“我也不想胡亂殺人,可是沒有人管住我,我這個毛病可改不過來。“她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輕聲道:“要不然,公子,你讓仙兒陪在你身邊,管管我這個毛病吧。”

“好啊。”林晚榮舉五肢讚成,有這樣一個武林高手又是一個絕世美女跟在在身邊,要多拉風那就有多拉風。

“可是,我是白蓮教的妖女。”秦仙兒哀怨道:“跟在你身邊,怕是連累了你。”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那你脫離了白蓮教便成了。”

這話卻是觸動了秦仙兒地心事,她深深看了林晚榮一眼,低下頭去,神色幽怨間,從那個心狠手辣的妖女,卻又變成了一個深閨怨婦。

“公子,等諸事了了之後,仙兒便永遠跟在你身邊好不好?”秦仙兒忽然抬起頭來,充滿期冀的道。

林晚榮拉著她的小手,點頭道:“嗯,到時候,我們一起笑傲江湖。”

咯咯,聽他大言不慚的瞎吹,秦仙兒卻是掩住小嘴嬌笑了起來,心中卻覺得,與他這般的說話特別的快活。

秦仙兒與她說話,已經過了盞茶的功夫,知道自己再不離去的話,便會引起別人的疑心,她咬了咬嘴唇,對林晚榮道:“公子,我要上去了。”

林晚榮輕輕點頭,本來還想說什麽請她好好照看一下大小姐的話,只是想想這小姐的手腕,還是算了吧。

秦仙兒深深望了他一眼,面含羞澀道:“公子,你在這裡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林晚榮見她神色嬌羞嫵媚,心道,這才溫柔嘛,卻聽她又輕輕道:“肖青璿那狐媚子,我是一定要殺的。”

撲通,林晚榮當場栽倒,都這時候了、這小姐還不忘吃醋,也算是絕了。

蕭大小姐的囚室中,華服公子鐵青著臉站在原處,他身後立著陸中平二人,俱是禁若寒蟬,不敢說一句話,床上卻是躺著昏迷不醒的蕭玉若。

“中平,你說換班的巡守看到蕭大小姐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華服公子旁邊那青年道。

“是的。中間沒有發生過任何異常動靜,大小姐也一直沒塔任何人動過她。二師妹剛才來為大小姐檢查過,只是昏迷了過去,一個時辰之後自會醒來。”陸中平道。

“晚了,晚了。”華服公子威歎道:“好一招調虎離山。那林三恐怕此刻早已走的遠了。”

華服公子旁邊那青年道:“只是此人為何單單劫走林三,卻不帶走大小姐呢?林三只是一個粗鄙的家丁,他能有什麽價值呢?”

“莫不是也是為了那秘方?公子,我們近日在金陵城中做了幾家大戶,皆是遇到了一個神秘的白衣女子阻攔,那日劫走這林三,那女子連命都不要了去救他,莫非就是她所為?”陸中平道。

華服公子吃了一驚道:“若真是這樣,此處恐怕已經暴露,已不是久留之地。陸中平,你帶著你教裡的人先撤。另外通知程德手下人馬,計劃提前,讓他們往這山上衝。那林三,便等日後再收拾吧。”

他又看了身邊那華服青年一眼,笑著道:“今日便是你和這蕭大小姐洞房花燭了,本王就祝你們百年好合了。”

“謝小王爺。”那青年感激的道,三個人一起大笑起來。正文第一百一十三章我要和你雙修林晚榮在井下枯坐無聊,心裡還是很有些擔心那蕭大小姐,只是眼下他也沒什麽好的辦法,只有等待二字。

反正枯坐無聊,不如找點什麽東西來玩一玩。他在懷裡搜了一下,除了幾兩碎銀之外,便只有那本春宮畫冊了。

他將那春宮畫冊拿了出來,借著淡淡的月光仔細斟酌起來、越看越是心癢癢,這小冊上的人物在月光下身影淡淡,偏就神態活靈活現,惹人遐思。

媽的,花樣可真多啊,估計畫這小冊的人便是在床上邊乾邊畫的,太他媽逼真了,以後要和巧巧好好的試試,他臉上泛起一絲淫笑,別人都是借月光讀聖書,他卻是借月看黃書,也真有些淫的境界了。

正看的高興,卻聽一陣香風吹過,一個白色身影落下井來,含笑站在自己面前。

“肖小姐,是你?”林晚榮一喜,剛走一個高手,又來了一個高手,老子今天想被抓都難了。他奇怪的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

肖青璿笑道:“那個秦仙兒對你不賴,拚了命的救你,你可要好好報答她啊。”

林晚榮道:“你都看到了?”

肖青璿點頭道:“我來的有些時候了,見你被困在那房間,便想去看看你,卻沒曾想被人搶先了一步。”

林晚榮知道她說的是秦仙兒,便點點頭笑道:“秦小姐待我不錯,肖小姐卻也不差。我總覺得我長得太帥,這是個大麻煩。”

肖青璿與他在一起的日子不少了,早已習慣了他的自吹自擂,當下當作沒聽到般道:“我卻不是專門為了你來的,這白蓮教的妖人作惡多端,人人見而誅之。”

“我知道。你是順便,順便而已。”林晚榮嘿嘿一笑道。

肖青璿臉上有些發熱,見他手裡的畫冊,急忙轉移話題道:“你拿的是什麽東西,看的這麽專心?”

原來那畫冊他還拿在手裡,林晚榮見也躲不過,索性大大方方笑道:“我在做些研究。”

“研究?什麽研究?”肖青璿知道他地古怪玩意兒多,還道他又是在研究那香水類似的東西呢,便好奇的道:“能不能先給我看看?”

林晚榮面色古怪的道:“給你看看可以,但你待會兒可別怪我。”

肖青璿奇怪的道:“你既是做些研究。我又怪你幹什麽。”

她自林晚榮手中接過小冊,隻瞥了一眼,便已臉色羞紅,輕啐道:“你這人——恁地壞了些,竟看這些東西,還騙我說在做什麽研究?”林晚榮嘿嘿一笑道:“這夫妻之事,卻是天道,我研究些天道,能有什麽錯?”

明明是件流氓之事,卻被他說地義正嚴詞,肖青璿雖害羞,卻也不禁莞爾,心道。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敢這樣大言不慚的說出來了。

目光無意識的又落在了那小冊之上,肖青璿神色先是害羞,接著好奇,最後竟是鄭重無比。

林晚榮見她看那小冊看的津津有味。心裡很是有些奇怪。她怎麽也對這小冊感興趣,還在我面前旁若無人的看了起來?莫非是找到知音了?還是女知音?這月下看黃書,還是一男一女、日啊,想不發生點什麽都難啊。

肖青璿神情鄭重地道:“你這畫冊是從哪兒來的?”

林晚榮心道,怎麽,要刨根問底啊,當下答道:“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

肖青璿歎了口氣道:“你身有如此寶物,卻偏不自知,真是被你這人氣死了?”

“寶物?這不就是一本黃——一本畫冊。能是什麽寶物?”林晚榮奇怪的道。

肖青璿又好氣又好笑,隻覺得他平時多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在這事兒上就犯傻了呢。她望著他微笑道:“這是一門神秘的雙修法門,不分年紀皆可修煉。”

雙修?日啊,這個名詞可熟的很,貌似魏老頭也曾經說過一次,但那時他也沒在意,此時在這肖青璿口中說來,自然意義非常了。

見肖青璿在這月光之下,神色溫柔,貌美如花,林晚榮心裡急跳,媽的,管你什麽魔女俠女,該調戲的一個也不能少,當下厚著臉皮裝糊塗道:“雙修?雙修是什麽?肯小姐可否為我詳細解釋一番?”

肖青璿見他眉間奸笑,便知道這人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臉上一紅,惱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老實,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沒點正經。”

林晚榮嘿嘿道:“我只和你這樣,對別人我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的。”

這話兒聽得心裡歡喜,肖青璿心裡跳了兩下,哼了聲道:“你怕是與那秦仙兒也是如此說話吧。”

林晚榮心道,老子這是美男計兼甜言蜜語攻勢,兩者夾攻之下,任你是石女,也要乖乖的開花。他裝作正色道:“這雙修之術有個什麽用途嗎?”

肖青璿望了他一眼道:“這雙修之術,正適合你這種沒有內力基礎的人了,不用下苦功,來的又快,最是適合你這種喜歡偷懶地人。”

林晚榮苦笑,我有你說的那麽不堪麽,見肖青璿臉上含笑,知道她是在報復自己方才對她的調戲,便也微微一笑看著她。

“只要你尋到了武功高強的女子與你雙修,對你兩人都會大有好處。”肖青璿接著說道。

林晚榮哦了一聲道:“有多大好處呢,能不能像你這般高來高去,隨便殺人?”

肖青璿白他一眼道:“我也沒試過,又如何知道?總之對你是大有好處就是了。”

“你也沒試過?”林晚榮大驚道:“我也沒試過哎,這樣吧,趁著今晚夜黑風高,我們大家又都有空,不如一起做個研究好不好。”

肖青璿怒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說些什麽。當我是好欺負的麽?”

林晚榮心裡暗歎一聲,媽地,你們都是不好欺負地,就只有我是好欺負的,這雙修功也不知道有多大神奇,能不能讓我變成不好欺負的。

他想到了這些事,便沒了調笑的心思,淡淡歎了口氣道:“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我一向喜歡與你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泡妞的甜言蜜語。林晚榮深得其中三味,被他用來竟是無處不在。肖青璿想想,與他交往以來,被他佔便宜地次數多不勝數,也不在乎這一次了,又見他默默不語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便道:“你不要對我說些輕薄話,我們兩個好好說話。”

林萬榮嘿嘿笑道:“不與你說些輕薄話。我去對別人說好了。”

“是秦仙兒麽?”肖青璿咬咬牙問道。林晚榮哈哈一笑,卻沒有說話。

肖青璿輕歎一聲道:“秦仙兒對你情深義重,你可要好好照應她。”

林晚榮心裡很有些感慨,那個妖女秦仙兒口口聲聲說著要殺肖青璿。肖青璿卻還處處為她說話。回想與肖青璿相識以來,除了第一次見面被她殺個半死之外,其他的時候,這丫頭卻還是有些溫柔的。

肖青璿歎了口氣道:“我們在這井下說了些話兒,那白蓮教的賊人也應該退地差不多了。我們這便出去了吧?”

林晚榮疑感道:“白蓮教跑了?”

肖青璿點點頭道:“你被人救走了。他們以為這個地方已經暴露,豈有不走之理?”

林晚榮一驚道:“那大小姐呢?”

“不太清楚,應該也被白蓮教帶走了吧。”肖青璿淡淡道。

被白蓮教帶走了?那可麻煩大了,之前兩個人在一起,還能有個互相的照應和安慰,現在她被白蓮教帶走了。以後再到哪裡去尋她呢。

肖青璿見他神色低落,忍不住笑道:“你對這個蕭大小姐倒也不薄。放心吧,她沒有被帶走,留下來了,山下來了大批的官兵,他們好像是準備演一出什麽好戲呢。”

“官兵?”林晚榮道:“他們是來救大小姐地麽?”

肖青璿搖頭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但這些官兵都是江蘇都指揮使程德手下的綠營。”

程德?蕭大小姐地面子這麽大,能請的動都指揮使大人?這裡面透著古怪!

林晚榮搖搖頭道:“這裡面恐怕有些蹊蹺,肖小姐,大小姐還在那囚房裡嗎?”

肖青璿點頭道:“放心吧,你那個大小姐,還在裡面呢。白蓮教在金陵作惡多時了,程德一直沒有動作,偏偏這蕭大小姐有難的時候,他便出現了,而且動作如此迅速,我到這裡都花費了一番手腳,他又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這白蓮教的巢穴的?”

聽她這一番話,林晚榮更肯定這裡面有問題,也更擔心蕭大小姐。二人急匆匆出了廢井,卻見院子裡空空,白蓮教的那些人連帶著那華服公子,全部都不見了。

“這倒是怪了,秦仙兒怎麽也跑了呢?”林晚榮問道。

肖青璿白他一眼道:“被她那些師兄師妹看著,她就是想來找你也不行啊。”

林晚榮心裡著急,拉住肖青璿,急急向大小姐那囚室行去,走不了幾步,便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踏進了囚室,看那身影,似乎是陸中平。

林晚榮心裡一咯噔,媽的,別是這家夥垂涎大小姐,要對她動手了吧,日,老子來地可正是時候啊。二人腳步匆匆,距那囚室還有一半的路程的時候,卻見陸中平又出來,整個過程不過數十秒的功夫。他行色匆匆,往囚室望了一眼,嘴角卻浮起一絲得意地冷笑。

正在此時,山下卻傳來一陣廝殺聲,火把熊熊中,數千兵馬旗幟鮮亮的殺上山來。

“白蓮匪徒,速速放下蕭大小姐束手就擒,饒你不死。”那兵馬中一個公子模樣的人高聲喊道。距離隔著太遠,看不清楚面目。

媽的,這樣沒營養的話你也說地出來,被你這樣一喊,那匪徒不跑才是怪事呢。那肖青璿卻是冷哼了一聲道:“一丘之貉。”

兩個人這一耽擱間,卻見那陸中平已經走得遠了。林晚榮擔心大小姐,急忙闖進囚室,肖青璿動作更快,先他之前進入石室。

室中空曠,林晚榮一眼便看見那蕭大小姐神態安詳地躺在床上。除了沒有蘇醒之外,卻未見任何異常。他心裡舒了口氣,總算大小姐沒事,一個時辰過了,她也應該馬上就要醒了。

肖青璿*身處卻是一個香爐,爐中點著一炷香,似是剛剛燃上,嫋嫋香煙方才升起,還沒來得及蔓延。肖青璿離得最近。輕嗅了幾口,隻覺香火中有一種妖異地香味,撩撥的她心神難寧。

“卑鄙——”她急忙長袖輕掩,將那香火熄滅。臉上卻泛起兩抹妖異的紅色。

“怎麽了?”林晚榮急忙問道,他此時正站在大小姐床邊,那香火離二人還有一段距離,又被肖青璿迅速的撲滅了,林晚榮沒有聞到那味道。故沒有感覺。

肖青璿道:“這裡不安全。我們快些離開。”雖然山腳下已經有官軍衝來,但是林晚榮和肖青璿都知道,這裡面必然有著奸詐,二人自然不敢怠慢,林晚榮拉起大小姐,便往自己身上扛去。

正在此時,大小姐嚶嚀一聲,竟是緩緩睜眼開來,顯然是那藥效已過,秦仙兒那丫頭還真沒騙人。

大小姐蒙蒙然看了一眼。見立在眼前的人青衣小帽,笑得那麽討厭,可不就正是那個討厭的林三麽?她欣喜的道:“林三,你回來了?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

“我沒事,他們請我去吃茶來著。大小姐你沒什麽事吧?”林晚榮輕松道。

大小姐搖了搖頭,看見一個美麗高雅如仙子般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前,不由得吃了一驚道:“林三,她,她是誰?”

“她是我一個朋友,我請來幫忙的。那些賊人已經被打跑了,我們這就走吧。”林晚榮道。

大小姐看了肖青璿一眼,還沒說話,便聽見傳來一陣馬嘶聲,一個高亢地聲音叫道:“玉若賢妹,你不要擔心,愚兄這就來救你了。”

蕭大小姐聽這聲音,吃了一驚、道:“這好像是陶東成地聲音,他怎麽會來這裡?”

林晚榮心中冷笑,望著大小姐正色道:“大小姐,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那陶東成?”

大小姐臉上紅了一下,道:“你這人雖然不老實,又喜歡到處佔便宜,但對我蕭家總算還有幾分忠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了。”

林晚榮無奈苦笑,這小姐啊,誇我之前不忘先損我一通,還真成習慣了。那肖青璿的臉色卻是有些紅,對著林晚榮急道:“程德的兵馬馬上就要衝上來了,我們快走吧。”

林晚榮點點頭,拉著大小姐的袖子就往外走,出了門口,就見遠處一匹白馬風馳電掣般駛來,騎在白馬上的,正是那個陶東成。

“玉若,我來救你了。”陶東成邊策馬,邊高聲呼喊著,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來救人的。

那個陶東成離自己還有四五十米遠的距離,林晚榮見腳邊有一塊巴掌大的石頭,便順手撿拾了起來,蕭玉若奇怪的道:“林三,你要幹什麽?”

林晚榮嘿嘿道:“沒什麽,我最討厭這種唐僧了。”他小時候扔石頭是把好手,見那個陶東成威風凜凜衝在最前,距離自己幾人已經不過二十米距離,他便瞄準那馬頭,使勁將石頭扔了出去,正中那馬頭。

“嘶——”那白馬一聲驚叫,前蹄躍起,幾乎與地面垂直了,陶東成便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讓你騎白馬,在老子面*裝王子。林晚榮打了個勝利的手勢,對肖青璿道:“官兵殺來了,我們快跑吧。”

“林三,這陶東成像是來救我們的,真奇怪了。”蕭玉若對林晚榮道。

林晚榮看她一眼,歎道:“大小姐,你相信我嗎?”

蕭玉若見他神色前所未有地正經,便點點頭道:“我自然是相信了。”

林晚榮心道,這小妞總算沒有浪費我那一番擔心,正要說話,卻覺得身體一輕,竟是肖青璿拉住了他與蕭玉若的手,身形騰空向遠處而去。

陶東成爬起來,看著林晚榮三人的背影,狠狠的踢了一腳。媽的,又是這個林三壞了老子好事。只是這小子不是已經逃走了嗎,怎麽又在這關鍵時候跑了出來?那便宜豈不是讓他白白得了?

本來一切都是算計好地,他知道這大小姐性子剛烈,若是用強,即便得了手,那蕭玉若也必定會尋死,也得不到蕭家,這才精心設計了這一幕。大小姐何時醒來,香爐何時發揮作用,自己如何在適當地時機趕到,“殺退賊人,救了小姐”,又趁著大小姐“需要”,與她成就好事。這樣蕭玉若心裡沒有那麽多反感,接下來的事情也就順其自然了。可是千算萬算,卻沒料到這個已經“逃跑”的林三會在這個時候回來,還撿了這麽一個大便宜。

他眼睛通紅,也顧不上大小姐了,對著跟在身後的兵士揮道:“放箭——”

箭雨又疾又快,向著林晚榮三人飛去,只是三人去勢比箭更快,箭支紛紛落了空。

林晚榮握住肖青璿的小手,感覺她身上越來越燙,急忙轉頭看去,卻見她額頭汗珠涔涔,臉色通紅,竟似是得了病般。

“青璿,你怎麽了?”林晚榮急忙道。他對這個肖青璿一向是稱作肖小姐,但此時見她受苦,也不知怎麽,青璿兩個字便輕易的出了口。

肖青璿眼中閃過一絲安慰,臉上卻是火般滾燙,忍住羞澀緊緊貼在他耳邊道:“快尋個地方,我要與你雙修!”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春色“不——是吧?”林晚榮吃驚道。她這話兒也太詭異了些,剛才在井下與她談起雙修的話題,她還那樣羞澀不堪又橫眉以對,怎麽轉眼間,卻又主動提出了這個問題呢。難道天上真的會掉餡餅?這個餡餅,也未免太大了點吧。

他聲音大了些,連那邊的蕭玉若也是偏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肖青璿一眼。她心裡很有些疑感,這個林三與這個天仙般的女子如此親密,他們又是什麽關系?

蕭大小姐雖然自負美貌,但是在肖青璿面前,卻還是差了幾分。她心裡歎了一聲,這個惡丁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奇怪的事情在瞞著自己呢。

肖青璿臉色潮紅,看他一眼,咬了咬牙,一口氣帶著他們奔走了近一個時辰。雖然是帶著兩個人,但她的速度之快,那些官軍又怎能和她相比?這一番奔跑下來,早已將官兵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三個人走的卻是另外一條下山的道路,崎嶇不平泥濘不堪,但是在肖青璿眼裡,卻也算不了什麽。急著奔走一番,眼見旁邊一處空曠的山谷,半截處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岩洞,肖青璿拉著二人而上,入內一看,地方寬敞,地面乾燥,倒是很適合歇腳。

肖青璿臉色豔紅,看了一眼蕭玉若道:“蕭大小姐,你走了這麽會功夫也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她說著話,蕭玉若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便已經被她點了穴道昏睡了過去。

林晚榮見肖青璿神色不對勁,急忙道:“青璿,這是怎麽回事?”

肖青璿深深望他一眼道:“那些賊人無恥,竟在大小姐房裡放了春藥,幸虧我發現的早,及時的覆滅了它。加上大小姐又在昏睡中尚未醒來,還沒來得及吸進去,才能僥幸躲過。否則。她也難逃毒手。”

春藥?奇淫合歡散?我愛一棒槌?林晚榮頓時來了精神道:“這春藥可是個好東西啊、哪裡有賣的?我去買些來防身。”

肖青璿白他一眼道:“你要那些東西做什麽,卻是拿來使壞的吧?”

林晚榮厚著臉皮道:“我哪裡還用的著那東西,我站在這裡,便是最強的春藥了。”

這話無恥地沒邊。肖青璿臉上紅的像是要滴出水來,輕道:“我遇上你,也算是倒了霧。從來就沒遇到過好事。”

林晚榮想起她剛才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心裡癢癢,道:“青璿,你方才和我說地那話兒是些什麽意思?”

肖青璿長長一歎道:“我方才說,你和大小姐幸運。逃離了那春藥,可是也有人不幸,卻中了那春藥。”說到春藥,她臉上的羞意,似乎是將這石壁也映上了幾分紅色。

林晚榮心中一驚,道:“青璿,莫非是你——”

肖青璿眼中浮上淚珠兒道:“我離那香火太近,吸入了幾口,閉氣已是來不及。這春藥也不知道是誰配出來的,霸道無比,我縱是有些武藝,卻也拿它沒法。我這是前世造的冤孽,卻讓我遇到了你。”

林晚榮愣了愣,這傳說中的春藥真的有這麽厲害?不就是通過藥物刺激體內地荷爾蒙分泌。從而讓女性產生亢奮的麽?不一定要上床解決的,還有另外的解決辦法,例如自瀆,他很陰暗的想道。

不過這法兒太過於陰損,有我在此還用得著那笨法?直接來多乾脆。他挺起胸膛大義凜然的道:“青璿,你是為了救我才中了這什麽破毒的,只要能救你,我便是什麽也願意做。”

肖青璿歎了口氣一眼道:“你佔了這大便宜,卻還如此說話,分明是沒將我放在眼裡了。”

林晚榮見她臉色紅潤,臉頰兒上沾滿了淚珠兒,偏又生得貌似天仙,那委屈的神色,叫人看得又愛又憐,林晚榮歎了口氣道:“青璿,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喜歡和你這樣說話,我們就這樣一輩子說話,好不好?”

肯青碰眼中淚珠簇簇而下,道:“你這是要與我訂那白頭之約麽?你知道我是什麽人麽?”

林晚榮搖頭不屑的道:“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我只知道你是一個女子,是我喜歡的女子,這便夠了。就算你就是皇帝老頭的女兒,我也要把你搶過來。”

肖青璿輕輕歎了口氣,道:“便未必如你想的那麽簡單,這世界上,有許多的事情,是不能*人力來解決的。”

林晚榮不去理她的話,反問道:“青璿,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肖青璿想了想,羞澀道:“有點壞,有點賴皮,有點本事。”

“只是有點麽?”林晚榮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林晚榮不敢做的事,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的眼光。”

“吹牛皮。”肖青璿心裡的清明在漸漸失去,她望著林晚榮,眼神中有著深深的迷離,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遇見了你,明明知道你不能沾惹,卻還要每天都與你說話,這便是我的冤孽了。”

她知道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銀牙輕咬,羞澀地望著林晚榮道:“你喜不喜歡看我的樣子?”

她的容貌絕美,氣質高雅,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華貴,望著林晚榮輕輕一笑,緩緩轉動身軀,美絕人寰的身影便像一朵絢爛的牡丹花,盛開在讓這天地之間,為這荒谷增加了無盡的春色,直令日月都失去了顏色。

“青璿,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林晚榮看得呆了,喃喃說道。他在前世,風月場所去的也不少,女朋友也有過一打,但是論起容貌與氣質,皆是無人能和肖青璿相比。這倒不是說他忘了巧巧和玉霜,那兩個丫頭也是大大的美人,巧巧溫柔賢淑。玉霜嬌憨爽直,與這個肖青璿的氣質完全不同。肖青璿卻是集絕麗容貌與高雅氣質於一身,說她最美。並不為過。

“你就會說些好聽的話兒騙我。”肖青璿眼中滿是淚珠,臉上卻帶著甜甜的笑容嗔道。

她知道今天這一關是躲不過了,面對人生最重要的一次經歷,她有些緊張,卻更想放縱一下自己。自己與他。也許僅有這一夜的緣分,又何必要約束了自己呢?

她輕輕解開自己高盤地發髻,瀑布似的秀發便如一面光滑的緞子般低垂下來。如墨玉般黑亮,在映入洞中地淡淡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輝。

林晚榮與她接觸這麽久,除了第一次誤會外,其余的皆是看到她淡然高貴的樣子,哪曾見過她嫵媚如斯?他輕輕拉住肖青璿的手道:“青璿,能夠遇見你。是上蒼厚待我林晚榮。你真心待我。我若負了你,便天打雷——”

一隻潔白晶瑩地小手卻覆上他嘴唇,肖青璿搖頭道:“不要說,不要發誓,我知道你的心思。”她櫻唇微微含笑,高懸的小巧鼻梁有如玉般晶瑩,粉腮嫣紅,冰肌雪膚,秋水為神,晶玉為骨。雖是羞澀不堪,卻依然高貴出塵,就像是謫在了人間地仙子。

林晚榮看得陣陣心跳,他不是未經過人事的魯男子,只是在這個美貌如仙的女子面前,竟也難免的束手束腳起來。

呸啊,你小子真沒出息,沒見過女色麽?話說回來,他泡妞雖多,卻還真沒見過這般的絕色,眼前這個女子便是屬於自己的麽?不管那麽多了,這個時候可不能講客氣,先抱了再說。

他一把將青璿攬進懷裡,感覺那嬌軀還帶著微微的顫抖,他心裡忍不住地甜蜜愛意,手上加了些勁,便溫香軟玉結結實實地抱了個滿懷。

肖青璿依偎在他懷裡,渾身陣陣發熱,那春藥的威力已經逐步發作,她抬起頭來望著他,羞澀的眼神,就像一劑最好的春藥,讓林晚榮發狂起來。

他緊緊的摟著這柔軟如棉的嬌軀,將頭深深埋藏在她秀麗烏黑的長發之中,品嘗著那淡淡的發香。那淡淡的茉莉香水,混雜著一種處子特有的幽蘭體香,如同甘醇地美酒,讓人未飲先醉,透入心扉。

這肖青璿是林晚榮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出色的女子,並且差點殞命於她手上,想想那時候她是多麽的刁蠻傲氣,沒想到有一天竟會與自己這樣的親密。他宛如又回到了那兩人初見的一刻,那一幕幕的場景在他腦間回放起來。

“原來你是小妞!”林晚榮在肖青璿耳邊輕輕道。

這一聲便如潤物的春雨,擊入了肖青璿的心扉,她心中一蕩,甜蜜之中帶著些羞澀,臉上浮現一個輕笑,在他耳邊道:“你這登徒子——”

聽到這溫聲軟語,林晚榮頓時血脈賁張,他是典型的下半身決定上半身的動物,隻覺得這丫頭話語似是帶著奇異的魔力,他緊緊抱住那嬌嫩的身軀,胯下那小兄弟便瞬間勃起到頂峰,又粗又長,硬硬的抵在肖青璿香臀上,一雙魔手竟緩緩伸向那臀上。

肖青璿似是被那春藥折磨的失了力氣,又似是嬌羞,竟是倒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待到那魔手帶著巨大的熱力,撫摸到她肥美的香臀上,她身體一陣篩糠般的輕顫,便軟軟地倒在他懷裡,再也不敢動一下。

她香臀上的滑膩讓林晚榮愛不釋手,想想她那高貴的氣質,林晚榮更是有一種征服的快感,便盡情發揮了禽獸本性,上下其手,揉揉捏捏,威覺就像是在撫摸著天底下最順滑的緞子蝕骨。這頭,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啊!

肖青璿似乎是回復了一些清明,對著他嫣然一笑,輕道:“相公,我來為你寬衣吧。”

這一聲相公入耳,林晚榮就像六月天吃了冰其淋,從頭爽到腳。肖青璿嬌軀輕輕顫抖,臉上潮紅一片,輕輕解開他衣衫,露出他強壯的軀體。

都到這時候了,林晚榮也不與她客氣了,攬住她腰肢道:“老婆,我也給你脫衣服吧。”

肖青璿嫣然一笑,神態無比的嫵媚,玉臂輕展,嬌軀有如飛天的仙女般一躍而起,光潔如玉的兩隻小腿輕輕一踢,外衫便已如一片輕輕的樹葉般脫落到了地上,她身上僅著一身褻衣,粉臂,讓人升起無限得遐思。

林晚榮猛地吞了口口水,這脫衣舞,硬是要得啊,以後讓青璿專為我跳好了。

青藏微微一笑,將滿頭青絲垂泄而下,輕輕望著他,眼中似是有些羞澀,卻又有著欣喜,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充滿動人的美感。

那藥力已經盡情發作,她羞澀的將身上褻衣輕輕一扯,絲衣輕輕滑落,便露出她那令所有人癡狂的傲人軀體來。她的身體修長,肌膚如雪般晶瑩,渾然天成。高高的胸膛傲然挺立,雪白似凝脂,兩隻潔白的玉兔輕輕顫抖,完美的圓形之上,輕綴著兩點粉紅色的堅挺蓓蕾,在雪膚映照之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她修長的雙腿輕輕夾緊,與翹臀隆胸一起,組成一道美妙的凸凹玲瓏的曲線。修長雙腿正中一抹淡淡的黑色之中,玉蕊蚌珠,風流寒露,讓人為之瘋狂。

藕臂玉足,雪峰翹臀,林晚榮目眩神迷,隻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恨不得立即衝上前去摟住她輕憐蜜愛一番。

肖青璿嬌顏徘紅,一雙明亮的美眸之中,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水煙霧氣,她渾身滾燙如火,嬌軀止不住的顫抖著,雖是藥力所迫,但今夜卻是她最為放蕩的一晚了。

林晚榮早已承受不住,他衝上前去,緊緊抱住她那嬌嫩的讓人無比憐愛的身軀,勾起她那滑膩如凝脂的下巴深深注視著她。

肖青璿羞不可抑,櫻桃般的小嘴半開半合,似是有著無限的誘惑。林晚榮一低頭,便狠狠的吻上了那嬌豔欲滴的兩瓣櫻唇。他口乾舌燥。仿佛一頭惡狼般,狠狠吮吸著美人口中香津,隻覺甘美如蜜,齒間留香。

正文第一百一十五章贈君火槍

肖青璿“嚶嚀”一聲,隻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火熱的爐子裡,渾身輕輕顫抖,臉頰有如火燒。以她的容貌,圍在她身邊的男子們,絕多都比這林晚榮出色,可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對這個小小的家丁這般著魔?這便是命嗎?

想起命運,她淚珠越發的多了起來,那最後的之火,徹底燃燒了她,她望著林晚榮,小口裡發出一陣輕輕的呼喚道:“相公——”這是她陷入欲火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兒,玉露似的腮邊火燒一般紅,像是天邊最瑰麗的彩霞。

林晚榮將二人衣物鋪在地上,摟著肖青璿緩緩倒了下去,肖青璿已經徹底陷入瘋狂之中,她緊緊抱住林晚榮,雙腿夾住他臀骨,早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見這春藥烈性如此,林晚榮暗自惱火,這般對待我的青璿,老子一定要把你們這些禽獸碎屍萬段。

他佔了便宜卻不記人家的好,見肖青璿雙目火紅,便也不再耽擱,緊緊摟著那晶瑩的身子,肉槍一挺,便已進入那幽深緊湊的小道裡,一朵鮮豔的梅花,綻放在肖青璿身下。

肖青璿輕哼了一聲,欲火煎熬之下,卻似是沒有感到痛般,竟瘋狂的動作了起來。

感受著那蜜處的火熱與緊湊,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快活滋味了,林晚榮舒服的哼哼了一聲,心裡同時一驚,想起了肖青璿說過的雙修之法。眼下的肖青璿已經深陷之中,自然不能幫助林晚榮修這雙修之法。

林晚榮一邊輕輕抽動,卻一邊查看那小冊,不知不覺中功法隨意念而動,隻覺一股暖流自交合之處傳入自己體內,沿經脈遊走四肢百骸,似是陽光般普照萬物。所經之處無不通泰舒暢。

*,這就是雙修麽?這麽奇妙,就像洗桑拿一樣舒爽。只不過要一邊看書一邊乾,一心二用。看書看不好。乾又乾得不爽,實在是有些為難。

肖青璿資質上乘,功力高深,又是初經人事的處子。實在是雙修的仙品。就是林晚榮這種不知雙修為何物的家夥,也能感覺到其中的不同之處,隻覺得渾身舒爽,充滿了力量。

肖青璿皮膚嫣紅。媚眼如絲,一番瘋狂之後,卻已有了些請醒,羞澀的不敢睜開眼睛。感受到體內的功力竟然少了四五成,她心裡一驚,旋即發現,那一半功力卻是轉移到了林晚榮體中。

這個壞人,這哪裡是雙修,明明是采補。她心中無比地羞澀。知道定然是林晚榮不明白這雙修的法門,不懂得回氣,才將這雙修練成了單方向的采補。

這大概就是天意吧,她雖損失了一半的功力,卻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她師門多的是靈丹妙藥,她底子又好,過不了多長時間便可以補回來。這幾成功力給林晚榮可就作用大了。一般人欺負不了他,遇到頂尖高手雖然打不過,但是逃跑的能力卻還是有的。

也許以後他就不會狼狽地要自己去救他了吧。她心裡突然又是高興,又是失落。

她正想著心事,突覺下體內的肉槍又猛然變大了幾分,眯眼一看,卻見林晚榮已經欺身上來,摟住她身體道:“青璿,這雙修我練地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再好好研究一下天道吧。”

話未說完,他便輕輕的動了起來。肖青璿輕嗯了幾聲,臉上潮紅一片,癡癡的望著他,似乎要將他永遠的記在心裡。她眼中聚滿了淚花。忽然摒棄了羞澀,發瘋似地抱住林晚榮,在他耳邊輕聲道:“相公,愛我——”

這一聲叫喊,無疑是最好的春藥,深深的刺激了林晚榮,他一聲虎吼,將肖青璿壓在了身下快速動作起來。

春色滾滾,被翻紅浪,不到一會兒肖青璿便嬌軀陣陣急顫,在幸福與淚水中,急泄了身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肖青璿悠悠醒來,卻見林晚榮緊緊摟抱著自己,睡夢兀自酣甜。她心裡又是甜蜜又是苦澀,喟然一歎,卻再也難以掩飾傷心,在他懷裡嚶嚶哭泣了起來。

發泄良久,她才抬起頭來,將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掛在他脖子間,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道:“你好生保重自己,莫要再像這次這般著了別人的道。”

她緩緩起身,留戀的看了睡的正香的林晚榮一眼,將凹凸玲瓏的玉體緩緩掩在衣裙裡,輕歎口氣,又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裹裡取出一個長長的小盒,放在他身邊,柔聲道:“這是我托約克老師弄來贈你的東西,方才自京中送來,最是適合於你,你好好收留了。你雖然有了些功夫,卻只能應付一般武林中人,遇上頂尖高手,還是這樣東西最適合你。”

“我走了之後,你莫要擔心。若有緣分,縱是有些困苦,我們也能相聚,若無緣分,那便是天意弄人,也就這樣罷了吧。”她說著已是淚如雨下,取過一方白色雲錦,拿畫眉小筆正要在上面寫字,卻聽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道:“誰要說我與你沒有緣分,我就去砍他媽的。”

那聲音清越中帶著堅定,她抬頭起來,卻見林晚榮目光炯炯,正堅決望著自己。

“你,你醒了?“她輕聲道,心中羞澀難當,一方面是因為自己與他已是最親密的人,另一方面,卻是自己這些私房話兒讓他聽了個遍。

林晚榮拉過她手,將她緊緊擁在懷裡道:“你這傻丫頭,我要再不醒,老婆跑了都不知道。”

肖青璿*在他懷裡,淚珠沾滿臉頰,輕道:“我駐足金陵日久,已是不該,又與你這般,更是犯了過錯。你若是真心憐我,便不要逼我,待我好生將事情做完。明年七月初七,你到京城玉佛寺畔尋我。你我若是真有夫妻情份。便自會相見。”

林晚榮知道肖青璿的個性,她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只是聽她語氣。卻說什麽天意緣份之類地。林晚榮從來不相信這些玩意兒,他拉住肖青璿的手道:“我是個壞人,從來不相信什麽天意,只知道握在手裡的。便要好好珍惜。你已是我的妻子,這是老天都已無法改變的事實,任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他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現在有些事情,我自然也不強留你。這樣吧,我們便做個遊戲。明年七月初七,我們在京城中互相尋找,誰也不能賴皮。若是我先尋到你,我便親你一百下,你若先尋到我,我就吃點虧,讓你親我一百下。但是誰要敢賴皮,我就打她地小屁股一百下。”

肖青璿又難過又好笑。慎道:“你這人,從來就不說點正經的。”

林晚榮握住她小手,正色道:“我從來就沒這麽正徑過,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可是什麽事情都乾得出來。明年七月初七,我要是見不到你,就在京城挨家挨戶去貼廣告,畫上你地畫像。說我老婆和我吵架,老婆氣得挺著個大肚子跑了,家中小兒子沒奶吃,哭著喊媽媽,要特別注明,我老婆國色天香氣質非凡,乃是王公貴族家地千金小姐,請各位大叔大嬸幫忙尋找。”

肖青璿羞道:“什麽家中兒子沒奶——這等話兒也說的出口,羞死人了。”她了解林晚榮的性格,這樣厚臉皮的事情,別人不敢做,他卻是定能做到地,而且還說不定會有什麽更讓人難堪的法兒呢。

她心中甜蜜,卻又根本拿他這無賴沒有辦法,隻得輕歎口氣道:“可是你不知道——”

“沒有什麽可是,”林晚榮直接截斷她的話道:“我與我老婆在一起,誰也不能阻攔,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肖青璿見他神情決絕,歡喜和苦惱卻同時湧了上來,這壞人,難道是我命中注定的魔星?她依偎在林晚榮懷裡想道。

肖青璿本想是不辭而別,卻沒想到林晚榮根本就沒睡著,這下可好,被他抓了個現形,在林晚榮面前她空有絕世地功夫,卻怎麽也使不出來。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林晚榮說些輕薄話兒,肖青璿縱是淡定功夫再出色,卻也聽得渾身酸軟,幸好林晚榮憐惜她,也沒趁機佔她多大便宜,就是渾身上下細細摸索一下而已。

肖青璿與他講了許多修煉功夫的事情,他正在青璿身上上下其手,左耳聽入了七分,方右耳卻已跑出了六分。肖青璿又羞澀又好笑,心道,他有了我那幾成功力,尋常高手也難為不了他,再說又有了那樣寶貝護身,也應該沒什麽危險了,便也不去強求他了。

天色漸漸的亮了,已是晨曉時分,肖青璿才起身、紅著臉道:“我要走了。”

“再聊一會兒嘛,這天還沒黑呢,等天黑了再走好不好?”林晚榮死皮賴臉的道。

肖青璿心道,從昨夜天黑廝混到今日晨時,若是再等到天黑,恐怕我永遠也下不了決心離開了。她嗔著看了他一眼,卻已分不出是氣惱還是歡喜,更不敢回頭看他,運起身法一躍而起,直往遠處奔去。

林晚榮在她身後大聲喊道:“青璿,我會天天想你的。”

她身形頓了一頓,轉過頭看他一眼,眼中滿是淚珠,又恨恨的跺了下腳,你這壞人,便是想賺我眼淚的吧。

見肖青璿的身影走的遠了,林晚榮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這妮子,連老公都不要了,還真是有些性格呢。他往山洞走去,卻見那些衣服都已收的整整齊齊,想想這些都是肖青璿做地,他又忍不住一陣得意,我這老婆還真是入得廳堂下的廚房啊。

昨夜,肖青璿已將那雙修功夫好好與他解說了一番,免得他日後又把雙修練成了采補。林晚榮嘿嘿直笑,在肖青璿指導下打出了一拳,竟是將一塊石頭擊得粉碎,比練了三十多年童子功的那位老兄還要牛逼多了。

媽的,這下老子可大發了,什麽武林高手,就算打不過,老子還跑不過嗎。這雙修兼采補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啊。林晚榮大樂之余,心裡暗暗感慨:好功夫,日出來!

肖青璿送給他的那個盒子還放在跟前,昨夜兩個人說話,他也忘了問這是什麽東西。不過這是肖青璿在人專門從京城帶來的,應該是好東西吧。他打開盒子一看,卻是一把兩連發的火槍。

*,這可是個好東西啊,林晚榮大喜地將那火槍握在手中,仔細的琢磨著。這火槍乃是精鋼打造鍛模,槍膛準盤皆有,十分的堅固耐用,握在手裡就感覺威風十足。

在這個時代,有了這麽個玩意兒,什麽狗屁武林高手,還怕他個球,雖然他自己勉強也算得上是半個高手。

將火槍握在手裡,林晚榮老懷大樂,老子現在隨身攜帶兩杆槍,一杆打男人,一杆專打女人,嘿嘿。

聽說這是那個什麽約克老師送給肖青璿的,想來應該是舶來品了。

肖青璿擔心他安危,又特地找了人從京城八百裡快馬送來金陵,這份情意可謂深重。

林晚榮心道,青璿,為了報答你,等那七月初七,我便讓你先找找到我,讓你親我一百下。

他心裡臭美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身上有點不自在,轉頭看去,卻見大小姐不知什麽時候醒來了,臉色羞紅,正惱怒的望著他。

林晚榮笑著道:“大小姐,你醒了。”

大小姐哼了一聲,臉上兩抹緋紅,哼道:“我早就醒了。”

早就醒了?聽這意思,我剛才在青璿身上吃豆腐,她都看到了?林晚榮知道她應該沒有看到昨晚自己與肖青璿的旖旎之事,只是見到了自己在青璿身上佔便宜。他臉皮之厚,無與倫比,臉都沒紅一下,哈哈一笑道:“大小姐,下次注意了,不要再偷看了。”

蕭玉若臉色通紅,狠狠瞪他一眼道:“你這無恥之徒!”

見林晚榮面帶春光,蕭玉若咬了咬牙,又問道:“那個肖小姐,是你什麽人?”

“是我妻子——”話還沒說完,便見大小姐一腳踢飛眼前的一個小石子,怒道:“林三,我們下山——”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歸來這一路下山的道路甚為崎嶇,大小姐卻似乎鬧了脾氣,踮起個小腳走的歪歪扭扭,幾次都差點摔倒,卻愣是一言不發。林晚榮見她都不正眼瞧自己,心道,這小妞,又開始玩高傲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倔強啊。

兩個人下了山來,卻見官兵早已全部撒是,竟是寂靜的連個鳥影都沒有。

林晚榮在這裡完全是個路盲,只能分清東南西北,大小姐見他像個呆頭鵝似的站在大道上四處張望的樣子,卻是噗哧一聲,又連忙捂住了小嘴,心道,叫你惹我。

林晚榮見她神情平靜,知道她定然是認識這個地方,便苦笑道:“我的大小姐,你就說話吧。”

大小姐輕哼了一聲,臉上揚起一片得意的笑容,嬌聲道:“這裡是當塗縣。”

這當塗縣在安微省境內,距離金陵好幾百裡的路程,那些賊人也真的是煞費了苦心。大小姐做生意的時候,,來過幾回當塗縣,路自然是認得。

兩個人在鎮上休息了會,吃了個早餐換了個衣服順帶洗了個澡,然後雇了一輛馬車,直往金陵行去。也幸好林晚榮隨身攜帶了些碎銀才能雇的上這馬車,那蕭玉若是千金大小姐,身上根本就沒有帶銀兩的習慣,胭脂水粉倒是帶了不少,女人啊,都這麽回事,林晚榮心中感歎。

馬車滴滴嗒嗒,一路向北駛去。大小姐在車廂裡沉默著,林晚榮卻是打了個呵欠,他昨晚與肖青璿卿卿我我一夜沒睡。現在已經是十分疲累了,*在車廂上迷迷糊糊正要入睡,卻聽大小姐道:“林三,那肖小姐是哪裡人氏?”

林晚榮道:“大概是京城人氏吧。”肖青璿沒有說起自己的身世。林晚榮尊重她,自然也不會問起。

蕭玉若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道:“她生得好看極了。這般天仙似的人兒,也不知道怎麽會看上了你。定然是你用了什麽卑鄙手段騙來的。”

林晚榮心裡暗道一聲慚傀,若沒有那春藥助陣,自己與肖青璿之間還真是難說了。不過這大小姐的似乎也太把人看低了點,林晚榮怒道:“我和她是兩情相悅,哪有你說地那樣齷齪?”

蕭玉若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林晚榮將隨身的包裹找了出來。將那火槍拿在手裡,又好好的把玩了一番。

在這個時代,這火槍可是個稀奇玩意兒,特別是這種雙筒的火槍,工藝要求極高。聽說是那個老約克專門從西洋帶來送給肖青璿地,整個大華。也就只有這一把。從這槍的質量和手感來說,在西方也定然是極為貴重的東西,遑論在這大華朝了。林晚榮也許是這大華朝,唯一擁有火槍的人了。

想起肖青璿,林晚榮心裡便暖暖的,他對這丫頭的感覺十分獨特,有點紅顏知己地感覺,她很了解林晚榮。蒙汗藥和火槍這些東西,正是最適合於他的寶貝。想到這裡,他便有些感謝那個陶東成了,若不是他搞的這些把戲,依著肖青璿的性格,兩人怕是終身都沒有這機緣了。

他擁有了肖青璿四五成的功夫,又從她那裡得到了火槍,卻一點吃軟飯的自覺都沒有。

吃軟飯?*,像肖青璿這樣的丫頭,要不是依*老子的男人魅力,怎麽能征服她?從心裡到生理通通征服,老子*的是實力。罵我吃軟飯,你有本事也去征服一個給我看看?丫地,純屬嫉妒。

“林三,那個陶東成怎麽會找來官兵救我們的?”大小姐沉思著突然說道。

救我們?嘿嘿,說得好聽。他反問道:“大小姐,你認為他是真的來救我們的麽?他父親雖是蘇州製造,只是憑這蘇州製造的面子,能搬動江蘇都指揮使的兵馬來救我們麽?”

蕭玉若點點頭道:“這裡面是有些古怪。昨夜陶東成殺上山的時候,我也沒有見幾個白蓮教的匪人。若說他們逃走了,卻為何偏偏丟下我?”

林晚榮心裡歎了口氣,也是這蕭大小姐沒有著了陶東成地道,才會有和此冷靜的頭腦,若昨夜自己沒有及時出現,被姓陶的得了手,無論如何,大小姐也不會這樣冷靜的分析問題了。

“大小姐,你想想,那些白蓮匪人對你為什麽會那麽客氣?難道僅僅是因為希望夫人拿了金子來贖人?”

這也正是蕭玉若疑惑的地方,林晚榮再進一步道:“你昨日稀奇昏迷,待到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無匪人,而陶公子又適時趕到——”

涉及到正事,蕭玉若卻是個玲瓏心思,吃了一驚道:“你是說——陶公子與他們是一夥的?”

林晚榮嘿嘿笑道:“我沒說哦,是你自己說的。”

大小姐白他一眼,對他推辭責任十分的不滿,她沉思了一會兒,歎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個陶東成有什麽理由要和白蓮教扯在一起呢?他有身份,有地位,錢財也不少。”

林晚榮心裡大概知道點原因,卻也不想告訴她,便搖搖頭道:“這其中具體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大小姐不說話了,林晚榮想起一事道:“大小姐,我們蕭家在京城可有分鋪,那裡的生意怎麽樣?”

蕭玉若正色道:“那是自然。京城是天子腳下,達官貴人多不勝數,我怎麽可能忽略?除了江蘇之外,京城便是我蕭家最大的生意了。待到今年這邊事情了結之後,明年開春我便要到京城去推廣。”

林晚榮聞言心喜,他想去京城。就是為了肖青璿,現在聽說大小姐明年開春便要到京城,他自然是舉雙手雙腳五肢讚成了。佔了金陵佔京城。這蕭家的家丁也確實當得有些趣味,他都有些愛上這種感覺了,扮豬吃老虎就是爽啊。

“你這麽高興做什麽?”蕭玉若突然冷冷問道:“是不是因為那肖小姐就在京城,你想去見她?”

這個也沒什麽好隱瞞地。林晚榮嘿嘿一笑道:“兩不耽誤,兩不耽誤。”

蕭玉若看他一眼,嘴唇一張,卻沒說話。車廂裡的氣氛一時沉默起來。

林晚榮正想*在車廂上睡覺,卻見蕭大小姐臉色通紅,神態扭捏。不時的往車窗外看去,似乎是有什麽急事要辦。

林晚榮也扯開簾子一看,卻見車正行在一處密集地樹林之旁。再想想蕭大小姐的扭捏神色,林晚榮心裡暗道,她不會是要小解吧?從昨晚被點了穴道直到現在,七八個時辰過去了,有點需求也是很正常的。只是這個大小姐面皮這麽薄,這樣的事情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車把式。快停車。”林晚榮大叫道:“我要撒尿。”

“粗俗!”大小姐面色通紅地暗罵了一句,卻聽他對自己道:“大小姐,那邊林子風景不錯,林深葉密,挺隱蔽的,你也下去觀賞一番吧,咱們歇一會兒再走不遲。”

他說著還向大小姐眨眨眼,大小姐臉龐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心道,這壞人原來都看出來了。她心裡有些感激,但是她面皮薄,哪裡敢承認,便一聲不吭的下了車。卻見林三就站在車旁作勢要解褲帶,似乎是想就地解決問題,她急忙叫道:“林三,你做什麽?”

林晚榮嘿嘿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嘛,你認為我要做什麽。”

大小姐啊了一聲,叫道“無恥”,羞得急忙轉身往林子裡跑去。

林晚榮搖頭笑笑,這小妞,開個玩笑也不行麽?

那車把式奇怪的道:“你不尿麽?”

林晚榮哈哈笑道:“這塊是鹽鹼地,尿了也不增肥,長不了莊稼,太浪費,留著回家澆園子吧。“車把式也是大笑了起來。

大小姐跑到林子邊上,心裡卻有些害怕,這林子這麽密,誰知道有沒有蛇蟲鼠蟻,聞聽後面二人笑聲,回頭一看,卻見那林三根本就沒做那齷齪之事,*在車廂上,正閉目養神呢。小姐心道,原來他是故意騙我的,這人想出這樣地主意來嚇我,也武可惡了。

她一個人不敢進林子,便輕輕叫道:“林三,林三,你過來——”

林晚榮心道,這倒奇了,你叫我過去做什麽,難道是兩個人一起來?他心裡淫笑幾聲,走過去道:“大小姐,什麽事情?”

蕭玉若弱弱的道:“這林子太深,我有些害怕,你在這守著,我去裡面看看風景——”她說著後面幾個字,臉紅的像彩霞。

“了解。”林晚榮裝作沒聽出她地意思道:“有什麽事情就叫我。

蕭玉若輕輕嗯了一聲,便往林子裡面走去,一直走到林三看不見的地方,心跳才恢復了些,心道,這個人,除了壞點,別的都好。

林晚榮等了一會兒,見大小姐紅著臉走出來,知道她面皮薄,便裝作沒看到,四顧了一眼道:“這地方風景真的不錯,下次有機會還要再來。

大小姐輕輕道:“林三,我們走吧。”

兩個人上了車,大小姐神態安靜,一直沒有說話,林晚榮也不去理她,這次總該睡覺了吧。

蕭玉若見他神色疲憊的*在車廂上,心道,這一次的事情也多虧了他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她心裡有點感激起來,看著他的眼神也溫柔了許多,林晚榮打了個呵欠道:“大小姐,別這樣看我,我會害羞的。”

“你去死——”大小姐瞬間便怒了,將車廂內的一個枕頭狠狠的扔了過來,對他的些許好感轉眼又消失殆盡。

林晚榮調戲女孩子,從來都不用準備,信手拈來,雖是妙手偶得,卻也效果非同尋常,便像這次,當塗到金陵,幾百裡的路程,大小姐便再沒有和林晚榮說上一句話,像是仇人般黑著臉。反正林晚榮已經習慣了,要是見了大小姐對自己露出笑臉,沒準還會以為她另有所圖呢。

馬車進了金陵城,蕭玉若的眼晴便濕潤起來,以往哪一次離家也沒有這次的感觸來地強烈,想想自己差點都回不來了,她便再也抑製不住,淚珠兒叭嗒叭嗒落下來。

林晚榮見她落淚卻不肯哭出聲,心道,這丫頭也著實苦了些。

到了蕭府門前,大小姐更是雙手捧住面頰,香肩微微顫抖著抽泣起來,竟連車也下不來了。林晚榮自車轅跳下,站在府門前扯起嗓子大喊道:“大小姐回來了——”

府內一片驚慌,等不了片刻功夫,便湧出一大群人來,是在最前面的卻是蕭夫人。

“玉若,玉若在哪裡——”蕭夫人慌張喊道,淚珠兒順著臉頰滴落。

“娘親——”蕭玉若蓮步下車,一下子撲倒在母親的懷裡,母女二人相擁痛哭了起來。

真他媽感人啊,林晚榮擦了擦眼角,心中說道。

“林三,你可回來了。”福伯與林晚榮熊抱道。

“福伯,我好想你啊,抱抱——”

“哇,常伯,我好想你啊,抱胞——”

“咦,王管家,我也想你啊,抱抱——”

“夫人,我好想你啊,抱——保重!”林晚榮與眾人——擁過,剛想到夫人身上揩油,便被蕭夫人凌厲的一眼給瞪了回來。

他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看到表少爺正在對自己揮手,便走過去道:“少爺,怎麽了?”

“林三,秦小姐走了。”郭無常無比失落的道。

是了麽,太好了,林晚榮心裡暗自慶幸,要是這小妞還在這,依著她的性格,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呢。雖然秦仙兒對他感情深重,但她那動輒殺人的性子,卻讓林晚榮很是擔心,也許是了是好事吧。

林晚榮當然知道秦仙兒為什麽離開,見郭無常難過的樣子,還以為他對秦仙兒真有些癡情呢,誰知道表少爺後面卻道:“她走了,我還要尋些什麽借口去見我的冬梅啊?”

*,林晚榮大叫了一聲豎起中指,老子鄙視你。

見蕭大小姐平安歸來,蕭府上下都十分熱鬧,只是林晚榮看來看去,人群裡好像少了一個身影,玉霜呢,玉霜小寶貝呢?

他急忙拉住表少爺道:“少爺,二小姐呢?”

表少爺歎了口氣道:“玉霜表妹她——在棲霞寺!”

“棲霞寺——她要出家?”林晚榮大跳了起來。正文第一百一十七章我和二小姐有個約會林晚榮這次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大家便都聽見了,蕭玉若心裡一急,也急忙拉住蕭夫人的手道:“娘親,妹妹在哪裡?”

蕭大人歎口氣道:“玉霜那孩子,也太癡了些。自從你們出事之後,玉霜也不知道怎麽了,總是說這事情怨她,整天躲在屋裡,誰也不肯見。那幾天我又沒有想到辦法怎麽營救你,也沒功夫管她。誰知第二天,那丫頭竟偷偷一個人跑到棲霞寺去了,說是要齋戒沫浴,每日為你們祈福,誰也不肯見,這傻孩子——”蕭夫人說著說著,也是垂下兩行珠淚,似乎是想起了這幾天灰暗的日子。

林晚榮也一下子反應過來,日啊,老子怎麽糊塗了,和尚才去廟裡剃度呢,二小姐應該走去庵子裡啊,呸呸,胡說些什麽呢,那麽可愛的小丫頭,怎麽可能想不開呢,她只是去為我們祈福的,不是出家。饒是這樣,他也是嚇了一跳,心道,這丫頭,可真是心疼死老子了。

他知道蕭玉霜必定是因為那日夜間她的一聲叫喊暴露了林晚榮的身份,才深深內疚,把責任都推到了她自己身上。林晚榮輕輕感慨,這小丫頭啊,也太癡了些,不過,我喜歡!

蕭府中人正歡呼高興著,卻聽見遠處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上天保佑,賢妹你可平安歸來了。”

林晚榮轉身一看。卻見陶東成從遠處急匆匆奔來了,腿腳上還有些不利索,似乎是從馬背上摔下來地後遺症。

蕭夫人對大小姐道:“玉若,這次你們出事情,多虧陶公子上下打點,都指揮使程大人才會答應出兵相救,要不然——,”

“如此一來,多謝陶公子了。”蕭玉若對剛剛趕到身邊的陶東成淡淡道。

陶東成喘了幾口氣,急忙回道:“大小姐哪裡的話。東成願為大小姐做任何的事情。昨日我帶兵衝上山,見大小姐被人劫走,我來晚一步,心中正自懊悔。方才有人來報,得知大小姐已無恙歸來,我便匆匆趕來,現在看見賢妹一切都好。我也總算心安了。”

林晚榮在一旁聽得暗罵。你媽媽的,老子的臉皮已經夠厚了,卻想不到你這王八的臉皮卻也不薄。什麽事兒到了你嘴裡,都說得跟花兒似的。

他與這個陶東成己經扯破了臉皮。現在又有了神功護體神槍護身,對這個姓陶的也沒什麽好懼怕地,當下笑道:“別人沒有瞧著,我卻是親見的。昨日陶公子騎白馬跨銀槍,那姿勢,那神態,可真是瀟灑的很那。”

大小姐瞪了他一眼,卻是忍不住暗自好笑,昨日林三擊馬陶東成墜鞍,俱是她親眼所見。她心道,那陶東成雖壞,你卻比他還壞上無數倍。

陶東成暗自將這個林三罵死了無數遍,偏還嘴上不能承認,隻得嘿嘿乾笑了幾聲,不作回答。

大小姐道:“娘親,既然我們已經安全回返,我這便去把玉霜接了回來吧。”

蕭夫人道:“今日天色已晚,玉霜那孩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在菩薩面前發過的誓言,任誰也阻止不了。經此一事,我見她似乎長大了不少,那齋戒一月之期,便依了她吧。我們蕭家近日多事,也算她替我們還了願吧。你明日一早便去看她,好讓她有個心安。”

林晚榮暗自長出了口氣,心道還好還好,只是去祈福,要是誰敢讓小玉霜出家,老子說不得只有拆了那些和尚廟尼姑庵了。

母女二人進屋一番詳談,蕭夫人知道女兒沒吃什麽虧,心裡才是大定。

大小姐又將林三大大的誇獎了一番,沉著鎮定老頑童,機靈勇敢小家丁,被大小姐一番敘來,連林晚榮自己都有些飄飄欲仙,原來老子還有這麽多優點沒有挖掘出來,這大小姐還真是眼光獨到慧眼識金啊。

蕭夫人沉吟一會兒道:“林三,你此次忠勇護主,又對蕭家的發展提供了寶貴地建議,我便破例一次,將你直接提拔為蕭府地高級家丁,月俸由二兩增加到二十兩。我蕭家數十年基業,像你如此年紀便能到高級家丁的人才,尚未有過,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

這卻是蕭夫人打的好算盤,這個林三又有才學又有忠心,卻是千萬不能跑了。她一心想要拉攏這個下人好好為蕭家做貢獻,卻沒想到林三壓根就沒想過要跑。

他現在的想法有了很大的轉變,當初老魏逼他來地時候,他還老大不願意,可是這些日子下來,做這個家丁,感覺卻是越來越順手了。

種種花,養養草,搞搞實業,逛逛窯子,勾引勾引小姐,有事蕭家在前面頂著,有錢我賺著,何其樂哉?這天下還有比這更美的差事嗎,幹嘛要跑?何況他還要等著明年與大小姐一起去攻佔京城市場,尋找青璿呢,有這蕭家做幌子,那不是順利的多了。

林晚榮抱拳笑道:“謝夫人厚愛,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不己,愛我大華,愛我蕭家,為蕭家的發展略盡微薄之力。”

雖然從二兩到二十兩,這些小錢林晚榮也不太在乎,但大財不拒,小財不攔,這是做生意的規矩,對林晚榮這種奸商來說,錢是不會嫌多的。既然夫人給他漲了工資,說幾句場面話也是應該的,花花轎子人人抬,就是這個理兒。

在大廳裡好好吃了一頓酒席,算是為大小姐壓驚,林晚榮這個新晉的高級家丁,更是蕭家現在炙手可熱權勢通天的人物了,自然引來一頓狂轟濫炸。就連福伯也感歎,這小子現在的風頭,大大地蓋過了我當年啊。

回到了自己小院,已經略有些醉意,林晚榮習慣性的首先向屋裡張望,卻沒見著那個熟悉的影子,這才穆然省悟,肖青璿已經走了。

他心裡有些失落,每日晚間與這肖青璿說話。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乍然沒了,卻有些不適應。

他將肖青璿掛在自己頸間的那方玉佩取了下來,見那玉石流光溢彩氣勢非凡,心道,這丫頭出手的都非凡品:現在雖然做了我老婆。卻連家住哪裡老丈人是誰都沒有告訴我。下次見到了非打她屁股不可。

想著想著,卻又想到了那秦仙兒。秦仙兒與肖青璿是對頭,在妙玉坊的時候。每天請了他去說些歌賦,兩個人倒也相處的愉快。只是手段辣了些。如果改一改,也是不錯的。

他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一躺在床上,頓時覺得渾身疲累,不到一會兒便已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先到香水工場去轉了轉,這可是這次倒霉地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命根子,說什麽也不能荒廢的了。

福伯和常伯早已在那裡了,現在這兩個老頭對這工場也有著很深的感情。能在這麽大年紀還能為蕭家做一番事業,他們當然振奮不已。

林晚榮被抓的這幾天,香水工場生產有些停滯不前,一方面固然是林晚榮不在的原因,另一方面卻是寒冬將至,花辮供應緊張所致。這個問題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只能按照每個月五百瓶生產了。

林晚榮今天地主要心思不在於此,他一直在想著玉霜那個小丫頭,也不知道棲霞寺在哪個地方。他對佛啊道啊什麽地一向不關心,自然對和尚廟也沒什麽興趣,要說,也只是對尼姑庵有些愛好。

找福伯問明了棲霞寺的方位,那地方離這可不近,他便找了輛馬車,往棲霞寺而去。現在在蕭家有了她位,出門要打車,要不然豈不是丟了蕭家的面子,嘿嘿。這車費讓蕭峰記在蕭家地開支帳上就行了,公費旅遊,公費報銷嘛,這套路林晚榮熟的不能再熟了。

棲霞寺位於金陵以東,年代久遠,香火鼎盛,頗負盛名。

林晚榮在裡面瞎逛了一下,本來也想趁著心情好去燒柱香,問了一下,一柱香便要一兩銀子,解次簽卻要二兩銀子,頓時將他嚇了一跳,*,當我是凱子麽這麽狠宰?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

他拉住一個小沙彌問道:“這位小師父,請問有沒有女施主——”

“阿彌陀佛——”小和尚急忙宣了聲佛號道:“我佛門清淨之地,哪能有那齷齪之事,施主若有心思,便往秦淮河邊尋去吧——”

林晚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這小和尚把老子當作的了,*,什麽眼神,有到和尚廟來買春的麽,去庵堂還差不多。

當下不動聲色的取了半兩碎銀塞到小和尚手裡,道:“小師父,請問有沒有一位女施主——”

小和尚神色立變眉開眼笑的道:“有的,有的,別說是一位,便是十位也有,你從此處走,前面有間君再來客棧,裡面服務周到,保證施主滿意而歸。”

林晚榮渾身惡汗,趕忙道:“這位小師父,我是想問一下蕭家二小姐在此處吃齋禮佛,卻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廂房?”

小和尚立即臉色嚴肅的打了個佛號,指著外圍一個房間道:蕭二小姐是麽,她便在那間撣房禮佛。”他臉色轉變之快,竟連絲毫破綻也沒露出,連林晚榮也是自歎不如。

林晚榮急忙趕到那間廂房之外,通過窗戶往裡看去,一個嬌俏的背影便展露在自己面前。長長的青絲未曾扎結,直垂到雙肩,消瘦的身體披著一襲淡灰色地素袍,躬身跪在佛龕前,雙手合十,正在輕輕的禱告:“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請保佑林三與姐姐平安返回。弟子蕭玉霜,願以性命,換他二人平安。求兩位菩薩成全弟子。”她說完,便恭恭敬敬的磕頭。

幾天不見,這個小丫頭似乎越發的瘦弱了,也越發的惹人憐憫了,林晚榮心裡暗歎,這小丫頭改了刁蠻性格之後,簡直讓老子憐到了骨子裡了。

見蕭玉霜虔誠的樣子,林晚榮心裡一動,便自懷裡取出自製的鉛筆,又取出一張白紙,刷刷刷寫了幾個字,綁了個小石子,便將那紙條扔了進去。

蕭玉霜正在淡念佛經,卻聽旁邊一聲輕響,一個小紙條落在了身邊。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神色一片平靜,就像是沒看到那紙條般,又偏過頭去,閉眼念經。

林晚榮又好氣又感動,這丫頭還真的是虔誠啊,似乎除了祈福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漠不關心了。他又揀起一個小石子,扔了進去,他手頭極準,這一下拿捏正好,正砸在剛才那紙條邊上。

蕭玉霜心裡有些薄怒,她來此吃齋念佛,便憑的是誠心,這是誰一再搗亂,繞她心境,若是得罪了菩薩,那還怎麽得了?

她向菩薩告了個罪,緩緩起身,奇怪的四周看了一眼,卻沒見任何動靜。又見那紙條擺在地上,隱見字跡,便俯身將那紙條給起,輕念了起來“樹色隨關迥,河聲入海遙。帝鄉明日到,猶自夢漁樵。”

“林三——”蕭玉霜一下子驚的跳了起來,臉上有些迷茫,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欣喜的淚珠兒都落了下來,她在屋裡四處巡戈一圈,帶著哭腔急叫道:“林三,是不是你回來了,你在哪裡,你這個壞人,你快出來——”

她喊了幾聲都沒人應,心道,莫不是我禮佛心太誠眼花了吧,淚珠兒又簌簌落了下來,將那紙條拿過來繼續看下去,卻見下面寫著幾個小字:“棲霞寺外,垂柳池畔,我與二小姐有個約會,不見不散!”

這字跡字形獨特,遒勁有力,不是林三還是誰來?

不是假的!二小姐又哭又笑,你這壞人,什麽不見不散,見了也不能散。

她急忙在佛龕前閉上雙眼雙手合十恭敬道:“感謝佛祖顯靈,弟子這就去了。”

她欣喜的起身,淚珠兒長長的甩出一串,小手一扯長袍,便飛一般的向寺門外跑去。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約會被抓了出了寺門,便看見遠處一汪淺淺的池塘,在冬陽的照耀下:閃著銀色的光芒。此時已是冬日,池邊垂柳早已枯萎,幾片孤寂的落葉漂浮在水面上,顯得十分的蕭條。

蕭玉霜左右看了一眼,卻是沒有看見林三的影子,心裡便禁不住有些疑惑了:他明明被賊人抓走了,怎麽又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想到這裡,又把那字條抓在手裡看了看,林三那獨特的筆跡風格,任何人也模仿不了,這的確是他所寫,可是他又在哪裡呢?這個壞人!

她正在等得焦急,卻見枯柳樹後轉出一人,手裡拿著一朵黃色的野菊花,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不是那壞人是誰?

二小姐看了一眼,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輕輕喚道:“你這壞人——”便哽咽著說不出話兒來了。

林晚榮見她一身素袍,雖是形色憔悴,卻依然容貌豔麗,落個淚珠兒如梨花帶雨,暗道乖乖不得了,幾天不見,這丫頭像是又長大了些,勾得老子魂都沒了。

他朗笑幾聲,走上前去,將采來的野菊花遞到蕭玉霜手裡,笑道:“美麗的小姐,送給你,願你永遠像這鮮花一樣豔麗。”

“我才不要。”二小姐臉上一紅,嘴上如此說,卻是飛快的將那小花握在了手裡,臉上的笑容比鮮花還要好看。

這是十足地一個懷春少女啊。老子的魅力太大了些,以後可要收斂點,要不然這金陵城的美女都傍上我,我卻也沒那麽多銀子去養活啊。林晚榮臭美的想著。

蕭玉霜將那菊花輕輕戴在耳邊,羞澀道:“林三,好看麽?”

她羞赧中帶著點點嫵媚,配著嬌俏的小臉,竟然有種說不出的韻味。林晚榮看得呆了呆,道:“不是好看,是太好看了。”

蕭玉霜又喜又羞的道:“就你最會貧嘴。”她此時神態容貌,俱都是一個懷春的少女,再也找不到小孩子地感覺了。

林晚榮拉著她坐下。問道:“二小姐,你怎麽想到要跑到這棲霞寺來了,這可是和尚廟啊,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到這兒來,多危險啊。”

蕭玉霜輕輕抽泣起來。道:“林三,你還怪我嗎?”

“怪你,怪你什麽?”林晚榮奇怪說道。

“那天要不是我,你就不會被抓了——”二小姐哽咽道。

汗啊,林晚榮又好笑又感動。這丫頭怎麽這麽喜歡鑽牛角尖,只是她這一句話出口。卻讓老子感動的想哭,這麽好的小丫頭,我到哪裡去找啊。

“傻丫頭,”林晚榮輕聲道:“這個跟你沒關系,他們是故意找我來的。那天要是沒有你,我就死在他們劍下了。”

這話卻是寬小丫頭地心了,當日沒有這蕭玉霜,那個秦仙兒也決計不會看著陸中平殺了他的,但蕭二小姐卻不知道這麽回事情,她輕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情。看著那些賊人要殺你,我就覺得心裡難受,要是你死了,我也活的沒有趣味了。後來我見你那樣不要命的擋在我身前,我就覺得,我便是死了,也是值了。”

日啊,感動死老子了,林晚榮激動的拉住二小姐地手道:“以後不準再這樣了,咱們都不死,開開心心的活著,這多好。”

小丫頭嗯了一聲,羞澀道:“你不死,我就不死。”那意思卻是你要是死了,我也不在這個世界上活了。

林晚榮覺得再和這小丫頭說上幾句話,自己的心都要被這小丫頭挖空了,這不是情話的情話,偏還是小丫頭無意中說出來的,竟然讓林晚榮產生了無與倫比地感動。這小丫頭,也著實強悍了些。

二小姐見他神色恍惚,急忙道:“林三,你怎麽了?”

“我?哦,沒什麽,就是見了你,心裡太高興。”林晚榮道。

“我也是,林三,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做夢都夢見你,這幾天我害怕極了,要是沒有了你,我怎麽辦啊?我害怕——”小丫頭哭道。

林晚榮覺得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這個小丫頭的柔情攻勢太厲害了,饒是林三哥久經殺場,卻也受不了這樣地糖衣炮彈,何況對象還是這樣的一個清純小美人,實在是要了人命啊。

“對了,二小姐,大小姐也回來了,待會兒說不定也要來看你呢。”林晚榮抹了把汗珠,轉移話題道。

“真的?”蕭玉霜還有些小孩子脾性,聞言立即跳了起來道:“姐姐是不是和你一起回來的?那些賊人有沒有害她?”

林晚榮道:“那些賊人怎麽可能傷害她?也不看看她和誰在一起?”

蕭玉霜嗯了一聲,拉住他的手道:“林三,我就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本事的人。”

被人崇拜的感覺十分之好,林晚榮哈哈笑了幾聲,便將這幾日的遭遇揀些能講的告訴了她。

當然,陶東成和他背後那些人的陰謀是不能講地,秦仙兒的事也不能講,肖青璿則被說成了他的一個朋友。

饒是如此,這一番經歷卻是十分的曲折,林晚榮更是講故事吹牛皮調動情緒的高高手,直聽得二小姐提心吊膽心驚膽戰,隻覺比那三俠五義還要精彩百倍。

二小姐聽完激動了一會兒,忽然歎了口氣道:“林三,你覺得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林晚榮吃了一驚道:“二小姐,你怎麽會這樣想?”

蕭玉霜幽幽道:“我們家裡的每個人都能為我家出力,娘親就不用說了,這整個蕭家就是她最先撐起來的,姐姐掌管蕭家,將生意打點的也十分之好,林三你就更不用說了,看姐姐的樣子,就知道她很欣賞你了。

欣賞?林晚榮苦笑,如果給她一把刀,她恐怕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我乾掉。

二小姐繼續道:“家裡就剩我最沒用了,以有我閑著無聊,就拿威武將軍和鎮遠將軍去嚇唬下人們,現在我長大了,可是什麽都不會,我幫不了娘親也幫不了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林晚榮搖頭笑道:“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便說大小姐吧,她的長處是經營,不過你也有自己的長處啊,譬如說識人。你想想,我這麽優秀的人才,不也是你慧眼識金挑出來的麽,你這可是為蕭家做了一個大大的貢獻。”

小丫頭聽他自吹自擂,忍不住噗哧一聲笑道:“你這人,臉皮也太厚了些。”她歎了口氣道:“其實,我當日第一次見你拿著姐姐畫像賺錢,我就覺得你這人太壞,賊心眼特別多。後來,見那報名的花名冊裡有你的名字,我心中別提多高興了,可那天你卻又偏偏遲到,我隻好告訴龐副管家不要為難你。誰知你卻——”她想起當日之事,掩住小嘴笑道:“連個三字經也寫不了幾句,咯咯——”

林晚榮老臉一紅,這確實不是件光彩的事,但他卻振振有詞的道:“這世界上,會寫了三字經的人多了去了,可誰有我這等本事呢?”

蕭雖霜輕嗔道:“吹牛皮。我那時候就想把你弄進我蕭家,我好拿威武將軍好好的對付你,誰知你卻那般凶惡,我簡直恨死你了。”

蕭玉霜說完,卻又是輕輕一歎道:“現在看來,也幸虧你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我們家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呢。這些天,我也一直在考慮,我不能拖累娘親和姐姐,我也要做個有用的人。林三,我想去求學,你說行不行?”

“求學?”林晚榮吃了一驚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到哪裡去求學?”

二小姐輕聲道:“現在還沒想好,但是這樣困在家裡什麽也不會,我很難受的。”

這一點林晚榮倒是可以理解,婦女追求解放,在哪個時代都會有,蕭玉霜有這種上進的思想,那自然是好的。

林晚榮點頭道:“二小姐,我會支持你的。”

“真的?”蕭玉霜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高興的道,見他點頭,她甜甜一笑道:“林三,謝謝你了。”

“謝什麽?”林晚榮色迷迷的道:“咱倆誰跟誰啊?”

二小姐臉上紅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緩緩將身子向他*了過來。

林晚榮見她臉色羞紅,神態嫵媚,心裡早已急的像貓抓似的,當下輕輕往她小蠻腰上一摟,將那個柔若無骨的身子抱了過來。

蕭玉霜才是十七歲不到的年紀,身子骨剛剛長開,樓在懷裡,有一種甜甜嫩嫩的感覺,林晚榮輕輕撫摸著她的細腰,在她耳邊輕輕道:“二小姐——”

他的聲音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讓蕭玉霜心裡又羞又癢,鼻子裡嗯了一聲,臉上似火般滾燙。

望著蕭玉霜那鮮豔欲滴的小櫻唇,林晚榮再也難以忍受,將她身體往懷裡一摟,便往她唇上吻去。蕭玉霜嚶嚀一聲,將頭埋進他懷裡,蓮口輕吐,等待著羞澀而又甜蜜的初吻。

“你們幹什麽——”二人雙唇將及未及之際,一聲驚天的怒吼,打斷了二人的美夢。

林晚榮回頭一看,心裡頓時涼到了底兒,我日啊,佛祖菩薩,你們玩我呢?正文第一百一十九章巧巧病了二小姐回頭一見那人,嚇的立即跳了起來,臉色羞紅的看了林晚榮一眼,心裡又羞又臊,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大小姐走過來,將妹妹拉在身後,狠狠的道:“林三,你這是在做什麽?”

*,太大意了,又遇到這個母老虎,林晚榮心中暗罵。

偷吃人家妹子被抓,他一點沒有悔改的意思,大言不慚的道:“沒有做什麽啊,我和二小姐只是在進行一項研究工作,看一下兩個人都屏住呼吸的情況下,誰能堅持的時間更長。”

大小姐憤怒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這人,從來就沒有實話,我哪能信你?”她轉身對二小姐道:“玉霜,別怕,快和姐姐說,這壞人有沒有欺負你?我替你收給他。”

蕭玉霜臉色羞紅,抬起頭偷偷看了林晚榮一眼,又低下頭道:“姐姐,他沒有欺負我,我剛才在和他說話來著。”

蕭玉若無奈的看了妹妹一眼,輕輕點點她的額頭道:“你這個小丫頭啊,就是心太軟,別到時候吃了虧都不知道。”

蕭玉霜倒在姐姐懷裡嗯了聲,卻偷偷的對林晚榮做了個鬼臉,林晚榮也朝她一笑,心裡還是癢癢的。

大小姐見逼問不出什麽來,也不好繼續發作下去,便拉著玉霜的手道:“妹妹,我與林三已經平安無事歸來,你這就跟我回去吧。”

蕭玉霜堅定的搖頭道:“姐姐,我在菩薩面前許下的願,吃齋禮佛一個月,你總不能讓我在菩薩面前違了誓言吧。”

“鬼丫頭。”大小姐在妹妹鼻子上憐愛的點了一下,二小姐抱住姐姐咯咯笑了幾聲,姐妹倆鬧成一團。

林晚榮在旁邊卻是鬱悶。這個大小姐怎麽對別人都挺好,對我卻總是扳著臉,像是我欠了她幾千兩銀子似的?說起欠銀子,還真是不假,林晚榮在這個世界賺的第一桶金,可不就是佔了這大小姐的便宜麽。

大小姐今日見了妹妹,心情很是不錯,姐妹倆拉住手在禪房裡聊天。大小姐吩咐了林晚榮,今日要在這棲霞寺陪妹妹齋戒,讓他去準備些素齋。

林晚榮對吃素一點興趣都沒有。看著姐妹倆小口小口慢咽,心道這般寡淡無味地東西,也就你們這兩個小女生喜歡吃吧。

他在寺中待到下午,本是想等大小姐走了之後,與玉霜再敘衷情的,可是大小姐卻像防賊一樣防著他,不讓他接近玉霜,把林三哥鬱悶的像走進了蒸籠的螃蟹。橫著走,豎著走,都是不行。

日啊,你這小妞防著老子,老子就和你扛上了,偏要偷偷的偷了我的小玉霜。叫你個小妞防不勝防。

他在棲霞寺裡瞎轉悠,遇到來上香的女施主,便裝作香客一般跟在人家身後,瞧幾眼那身材臉蛋。這倒不是他起了什麽歹心。而純屬無聊之余的無事找抽。只是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若是再套上一襲袈裟。剃個光頭點上六個香眼,那就是一正宗的花和尚。他很臭美的給自己的行動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尾行之狼。

可惜的是,大小姐委實精明,竟沒有留給林晚榮一點接近二小姐的空隙。見今日好事難成,林晚榮也不耽擱了,乾脆偷偷的溜了出來。

“妹妹,你以後可得離著這個林三遠點,他這個人壞的很。”大小姐望著林晚榮的背影說道。

“為什麽啊,姐姐?林三他人很好的。又有本事,對我又好,再說了,這次你和他一起被賊人抓去,不也多虧了他照顧你嗎?”二小姐奇怪的道。

蕭玉若想起那日在山洞裡看到的他與肖青璿之間的一幕,頓時小臉飛霞道:“總之,他這個人就是壞了,是專門欺負我們女子的。”

“專門欺負女子?為什麽?”二小姐好奇的道:“我與他在一起,也沒見他欺負過我啊。”

她說著這話,臉上卻是紅了一紅,要說這個壞人沒有欺負自己,那是假話,別的不說,單單打自己屁股那回,可不就是欺負了麽?不過那次好像是自己欺負他在前,他報復在後,這樣說來,還真有些分不清了。

大小姐心道,他沒欺負你,可欺負我了,見妹妹對這個林三很有好感,她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個林三就這麽大的魔力,欺負了玉霜卻還要玉霜為他說好話?又想起了肖青璿那般出色的女子,卻不也是他的紅顏知己麽?她仔細想了想,這個林三,除了鬼主意多一點,就是看不出來哪裡好,卻怎麽都像是女子命中的魔星。

林晚榮與二小姐好事未成,心裡十分的惱怒。他倒不是想現在就與二小姐成就好事,畢竟她才只有十六歲,過早地沉溺於男女之事,也不是什麽好事,讓她水到渠成,自然發展,那才是上策,套用句時髦的話,叫做養肥了再殺。

只是兩個人既然兩情相悅了,那麽卿卿我我抓抓摸摸,促進一下二小姐的身體某部分更快的發育,這些事情總該不過分吧。無數的實踐證明,好身材,摸出來,林晚榮對自己摸抓神功十分的自信。

就是蕭玉若那妮子太過分了,將二小姐看得緊緊的,像防賊一樣防著我,讓老子得不了手。嘿嘿,你特意看住她,我便偏要偷偷一親芳澤,這樣一偷一防,或許更刺激哦。

他心裡意淫了一會兒,便往食為仙行去。那日蕭家鬧匪人,動靜那麽大,全城都知道了,也不曉得酒樓那邊怎樣了,巧巧肯定擔心壞了。

想到巧巧,他便心裡一暖,青璿芳蹤杳杳,二小姐又被母老虎看住,只有巧巧這個小可愛一直在身邊,讓他怎能不憐惜。

到了酒樓。已是暮色時分,見這酒樓裡流光溢彩,來賓如雲,生意很是不錯,林晚榮暗自欣喜,銀子啊,這都是我的銀子啊。

他從一樓上到二樓,卻是沒看到巧巧的影子,連董家父子倆也沒看到。現在食為仙的規模大了,樓下聘請地都是些跑堂的夥計。到了三樓,終於看到了老董。

他正在一筆一筆的記帳,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寫,林晚榮都替他心煩,正在想著要不要將這阿拉伯數字教給老董他們,老董抬起頭卻看見了林晚榮,手裡的毛筆驚的掉在了地上,道:“小林,你回來了。”

林晚榮點點頭道:“董大叔,我回來了。巧巧呢,怎麽沒看見她的人?”

老董眼眶一紅道:“巧巧她,她——”

林晚榮心裡升起不妙的感覺,急忙道:“大叔,巧巧她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他媽的,是誰,我去一槍崩了他。”

老董搖搖頭道:“不是的,巧巧她病了——”

“病了?她現在在哪裡?要不要緊?有沒有看郎中——”林晚榮一串連珠炮道。玉霜那丫頭已經讓老子心疼死了,巧巧可別讓我再傷心一次啊。

老董指了指樓上。林晚榮便明白了。五樓之上的富貴才華,根本就沒有人上去過,巧巧整日在酒樓裡忙,那五樓之上,便成了她的臨時閨房。

林晚榮咚咚咚咚的往上爬樓,進了五樓,卻聽見一個女子聲音輕輕道:“青山,是你回來了麽?你動作慢點,你姐姐睡著了。”

這女子聲音聽著有點耳熟,卻不是巧巧地聲音。林晚榮急忙掀了簾子進去,正碰見那女子出來,兩個人身子差點撞到了一起。

“洛小姐?”林晚榮吃驚道,這女子赫然是那個金陵第一才女洛凝。

“林大哥?你回來了?太好了,這下巧巧有救了。”洛凝先是一驚,接著又是一喜道。

顧不得想這洛凝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林晚榮急急道:“巧巧呢,巧巧在哪裡?”

洛凝青蔥似的玉指急忙豎到嘴唇邊,輕聲道:“籲——她剛睡著。”

林晚榮進了房間裡面,卻見巧巧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額頭上搭著一塊濕毛巾,已經睡了過去。幾天沒見,她原本豐潤的小臉,已經消瘦了下去。

林晚榮心裡一疼,急忙走上前去坐在床邊拉住她的小手,輕輕的道:“巧巧,大哥來遲了——”

巧巧在睡夢中似乎聽見了他的話,輕嗯了一聲,叫了聲“大哥”,眉頭皺了皺,眼淚兒落了下來。

林晚榮知道她必然是做夢夢見了自己,心裡頓時一陣自責,昨晚回來之後,就應該來看巧巧,她為自己吃了這麽多苦,自己無論如何也報答不了她的厚愛了。

他便緊緊拉住巧巧地小手,一言不發的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心裡前所未有的寧靜,升不起任何一絲褻瀆的念頭。

沉默了好久,林晚榮才轉過頭對洛凝道:“謝謝你了,洛小姐。”

洛凝搖頭道:“林大哥,你謝我做什麽?巧巧是我的好朋友,她病了,我來看她也是應該的。何況,我也是有事來找她的。對了,林大哥,你是怎麽從賊人手裡逃出來的?這幾天可把大家都擔心壞了,尤其是巧巧。”

蕭家在金陵城中也是上的了台面的人物,她家遭了賊人,早已傳遍了金陵城,巧巧這樣關注林晚榮地人,當然會得到消息了。

林晚榮輕輕摩挲著巧巧美麗的臉頰,歎了口氣道:“一言難盡。洛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巧巧是怎麽病的?”

洛凝點頭道:“那天蕭家出事了,巧巧得知消息之後,當場就暈倒了過去,可把青山和董大叔他們嚇壞了。後來巧巧醒了過來,她說不希望你回來之後,看到酒樓生意跌落,便強打著精神打理鋪子,直到昨天上午還沒有你的消息,她便再也堅持不住,就這樣病倒了,還不斷的說著胡話。”

這個傻丫頭,林晚榮將她的小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輕輕摩擦著。巧巧是他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鍾情的女子,也是第一個對他那樣關心的女子,這讓林晚榮對她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寧可負天下人,也不能負巧巧,這是林晚榮心中的誓言。

巧巧睡了一會兒,便自悠然醒轉,看見眼前的林晚榮,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晴,兩行珠淚自頰邊滴落道:“大哥,大哥,是你麽?我不是做夢麽?”

林晚榮將額頭抵住她額頭,又在她滾燙地小嘴上輕輕吻了一下道:“傻丫頭,你看這是做夢麽?”

“大哥——”巧巧便再也忍不住了,失聲痛哭了起來。

林晚榮心裡也不好受,急忙拍著她的肩道:“巧巧,大哥沒事,你看,大哥這不是回來了麽?”

越說話,巧巧卻哭得越是厲害,林晚榮知道她這幾日受了不少的驚恐,便自緊緊的抱住她,在她肩膀上輕輕的拍著,安慰著她。

巧巧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呆呆的望著他道:“大哥,你是怎麽回來的?那些賊人有沒有為難你?”

林晚榮恬著臉皮道:“巧巧,你也知道的,大哥天資聰穎,智計百出,那幾個小小毛賊算得了什麽,大哥出馬,輕松搞定。”

巧巧又哭又笑道:“大哥,你就會變著法兒的哄我。”

林晚榮捏著她的小鼻子道:“我就只會哄我的巧巧啊。”

這話說完,他自己都把自己鄙視了一番,對著玉霜這樣說,對著青璿也是這樣說,老子這一招百試百靈啊。

巧巧果然停止了哭泣,嗔叫了聲“大哥——”,便再也不好意思說出話來。

林晚榮見巧巧面色通紅,羞赧不已,如春睡的海棠,心裡也十分的歡喜,正要再說點輕薄話,卻見那邊洛凝端著碗湯藥走了過來道:“巧巧,快趁熱把藥喝了吧。”

董巧巧卻是一驚道:“凝姐姐,我如何當得起你的服侍,青山呢?”

洛凝道:“我來時,青山和小遠已經知道了林大哥回來的消息,想是去蕭家尋了吧。”林晚榮點點頭,心道,我今天在棲霞寺那邊鬼混了一天,估計和這兩個小子是岔了路。

他心中有愧,接過洛凝手裡的湯藥道:“謝謝你了,洛小姐。”正文第一百二十章戲才洛凝輕輕一笑道:“林大哥說的哪裡客氣話,巧巧可是我的姐妹哦。再說了,我今天也是另有事情,這才過來的。”

林晚榮點點頭,這就對了,他還沒自戀到以為洛小姐是特意為他來的。他雖然自詡為金陵第一帥,但也知道自己這點魅力,對這個洛凝不起作用。洛凝開朗大方,待人真誠,她這樣的女子,會有很多的朋友,但若要她鍾情於一個男子,卻是難上加難了。

林晚榮不管她什麽目的,反正她照顧了巧巧,就應該感激她,當下點頭道:“洛小姐,這樣吧,待會兒你把事情說說,我代表我家巧巧先表個態,能幫上忙的,我們一定幫。”

巧巧又羞又喜,看了眼林晚榮,卻沒有出言反對。

林晚榮將藥碗送到巧巧嘴邊道:“巧巧,乖,趁熱把這藥喝了,大哥給你買糖吃。”

洛凝在後面忍住笑,心道,他這人哄人的方法倒也奇特。

巧巧心裡像吃了蜜糖,只是聞到那藥味,卻是苦澀不堪,忍不住眉頭一皺道:“苦——”

林晚榮大咧咧的道:“要不大哥嘗一口,然後送到你嘴裡?”

洛凝在後面聽得渾身不自在,暗道,這人果然不是一般的無恥,這般佔便宜的話,信口說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巧巧卻是聽得渾身一軟,便在大哥的監督下,一仰美麗地脖子。將那湯藥一飲而盡。

見巧巧的神色恢復了許多,嘴角也掛上了笑容,林晚榮長長的出了口氣,心道,老子被人抓是不要緊,可是連累了我的玉霜和巧巧,卻是大大的罪過。這樣的蠢事以後可不能再幹了。他現在既有神功又有手槍,要再被人抓走一次,還真是不容易。

巧巧神色還有些疲憊,吃完藥,便在林晚榮的目光注視中。安祥入睡了。

林晚榮對洛凝打了個手勢,洛凝跟了他走出來,兩個人來到房外。林晚榮笑道:“洛小姐,你有什麽事要我們幫忙,就請直說吧。”

他邊說邊動作,將屋內地窗戶打開,玄武湖上的冷風一吹,他心裡便暢快了點。這五摟本就裝修的富麗典雅,遠遠望去,那湖水在一片時明時暗的燈光裡。波光點點,分外豔麗。竟讓他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洛凝卻是和他差不多感覺,見了窗外地湖色風光,也忍不住一笑道:“林大哥,你桃選這裡,眼光可真是獨到啊。”

林晚榮點頭道:“不是我眼光獨到,而是我明白人的心理。”

“哦,林大哥這話是什麽意思?”洛凝奇怪的道。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每個人都是希望自己高高在上的,俯瞰眾生,這種感覺能讓人產生更大的成就感。就像我們兩個人站在這裡。任何人都要對我們仰視,所以,感覺很好。”林晚榮臭顯擺了一番心理論。

洛凝想了想,點頭道:“林大哥,你這話很有道理。自古君王將相,大概都有這種感覺吧。”

林晚榮嘿嘿笑道:“這個和我們今天討論的話題無關,你先說說你想要我們幫什麽忙吧。”

洛凝一笑,心道,這個心理論的話題明明是你扯上的,現在又變成和話題無關了,你這思維跳躍,還真非常人能比。

“其實這次我來找巧巧,是有些為難的事情想要她幫忙的。”說到這事,洛凝忍不住低下頭去,看來這次的事情還真是很難出口,要不然以她這樣大方的人兒,斷不會顯得這樣的不好意思。

林晚榮見她神色扭捏,心道,這丫頭是怎麽了,莫不是思春了,要讓巧巧給她介紹男朋友吧?

他嘿嘿一笑道:“洛小姐,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洛遠是我兄弟,你是他姐姐,咱們是一家人,還有什麽客氣的呢。”

洛凝沉默良久,才道:“我這次來找巧巧,其實有兩個目的,但說穿了,都是一個問題,我是想找她拉些善款的。”

拉善款?林晚榮一下就明白了,日啊,什麽善款,說穿了,就是讚助啊,沒想到她在這個時代都已經有了這種頭腦,這個洛凝果然是金陵第一才女,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出來。這小妞要是來做生意,也定然和我一樣,是個大大的奸商。

“哦,善款?善款是個什麽東西?”林晚榮故作不解的道。

洛凝既然開了口,索性一口氣說到底:“善款乃是向城中大戶募集一些銀兩,專門用作慈善用途的。我和幾個朋友組織了一家慈善堂,專門救助一些孤寡兒。”

*,不就是紅十字會嗎,這個洛凝的理念挺超前的,不過她是江蘇總督地千金,又生得如此美麗可人,揮揮手,別人還不是金銀財寶滾滾送來?哪裡還輪得著這樣來籌集善款?

洛凝似乎是看穿了他的疑問,正色道:“林大哥,我爹雖是江蘇總督,但他為人清廉,決不允許我們隨便收人家的東西。我雖是一介女子,卻也知曉這個道理,那些不義的錢財,我是斷斷不會收來的。”

林晚榮笑了笑,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是這樣貞烈的性格,她這才女倒也有些意思。

“前些年我們還能拉到些善款,但是近段日子以來,能夠找到的富豪大戶,我們都找過了,他們讚助的年頭已久,對這些事情也失去了興趣,所以這善款之事越來越難辦了。”洛凝歎了口氣接著道。

林晚榮心道,那是自然,你第一年找來。人家看你是總督小姐的面子,怎麽也得照應照應,可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你老是找上人家,你老爹又沒給別人什麽好處,別人自然不會那麽熱心了。善人是有。卻也不是這樣做的。

林晚榮是個大大的奸荷,自然也不是什麽善主,他想了一下道:“你們收養的那些小孩子有多少人?大概多少年紀了?”

洛凝點頭道:“有十幾個孩子,大的有十一二歲了,小的有三四歲。”

林晚榮沉默了一下道:“洛小姐。這個善款的事情,我可以出——”

“啊,真的?太謝謝你了。林大哥,我替那些孩子謝謝你了——”洛凝還沒聽完他的話,卻以為他已經答應了,一下子高興的跳了起來。

林晚榮苦笑道:“洛小姐,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要出銀子——”

洛凝啊的一聲,臉上滿是失望之色,林晚榮心道。你這丫頭,以為銀子是那麽容易賺的麽。這些都是巧巧她的血汗錢,哪能讓你這樣不勞而獲。

“不過呢,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林晚榮接著道。

洛凝情緒不是很高,她為這善款的事情,已經跑了許多地方了,卻都是結果一樣,怎能不失望。

林晚榮歎了口氣,心道,你這大小姐光想著去做好事,卻沒想想你做的這好事都是佔了別人的光。又怎能長久。

“我給你出個主意吧。洛小姐,你不是金陵第一才女嗎?你地朋友也是才子才女吧,那你們的書畫功夫自然不錯了,你何不將你們的墨寶收集起來,定期召集些喜歡字畫的大戶,舉行些慈善拍賣會。”林晚榮道。

“慈善拍賣會?拍賣會是什麽?”洛凝驚道。

林晚榮將拍賣會的概念與她講了一遍,洛凝沉吟了一會兒,心道,這個方法確實不錯,不僅提高了才子才女們的知名度,也獲取了銀錢來源,確實很有道理。

她點點頭道:“林大哥,你說的這個拍賣會我從沒見過,也不知道會有什麽結果,但是我可以去試試。只是,真的有人願意花大價錢買我們地字畫嗎?”

林晚榮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了,你們是才子才女嘛,未來的書畫大家就會從你們中間誕生,那些有眼光的人,一定會掏錢的。另外你也可以適當給他們一些甜頭,例如,在那字畫中加入一些這購買之人的名諱,再將他們的善舉登記造冊立字樹碑,這樣他們又有了名譽,又購入了喜歡的字畫,兩全其美,何樂不為呢?”

洛凝咬牙道:“好,我回去就發動他們試試。”

林晚榮微微一笑道:“你盡管去試吧,我保證你滿意,如果到時候你們的字畫賣的太好,可要記得給我留上幾幅哦。”

洛凝咯咯一笑,沒有說話。

林晚榮又道:“這樣吧,既然如此有愛心,我也來盡點心意。不過這銀錢之事卻是要慎重,那些小孩子若是隻給他們些銀子,也許現在能夠養活他們,但是將來怎麽辦?你不能養活他們一輩子吧。授人以魚,莫若授人以漁。你們收養的那些上了十歲的孩子,便都送到這酒樓裡來吧,我們負責培養,讓他們學些大廚啊,跑堂的啊,每月管吃管喝管住,月俸上面呢,因為他們還是學徒工,就暫時少點,每月五錢銀子,你看怎麽樣?”

洛凝感激道:“林大哥,還是你考慮的周到,我隻想著要怎麽養活他們,卻沒想到要讓他們學些自立的本事,真太謝謝你了,林大哥。”

謝謝我?嘿嘿,林晚榮心中好笑,老子現在可是雇用童工,放在自己那個世界是要被抓去坐牢的,到了這裡卻變成受人感激了。他是做生意的,賠本的買賣是絕對不會乾的。反正現在酒樓也缺人手,這些小家夥現在一個月也花不了些銀兩,加以培養,將來定會成為酒樓的骨乾,這叫做人才儲備,眼光長遠。

“對了,你不是有兩件事情嗎?這是第一件,也算是解決了,你且說說第二件吧。”林晚榮笑著道。

話剛說完,洛凝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林晚榮一看那架勢,頓時明白了,得,這件事跑不了,又是衝銀子來的。

“林大哥,我們金陵每年都有賽詩會,今年已經是第十屆了。”洛凝輕輕說道。

賽詩會?我*。這玩意兒有點意思啊,不過這賽詩會和我卻是八杆子打不著,都是你們這些才子才女上去弄一下風騷,最後演變成集體的相親會,與我有何乾系?

“是不是還短銀子啊?”能讓一向開朗大方的洛凝為難成這樣的。也只有銀錢之事了。

洛凝頭兒越發的低了,不好意思的說道:“還短一千兩銀子。”

林晚榮嚇了一跳,日啊。這麽多?辦一個什麽拘屁賽詩會竟然要浪費這麽多銀子,媽的,這些公子小姐們燒錢玩呢。這個洛凝定然是看我這酒樓每天賺錢多,專門跑我這兒化緣來了。可這一千兩銀子,也是酒樓兩三天才能賺到,你以為就那麽容易拿出來啊。

他無奈地搖搖頭,小洛,你為人挺實在的。但是你這個才女姐姐,就有點不厚道了。怎麽說也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她卻專找軟柿子捏,是不是以為巧巧不懂拒絕啊?*,巧巧是我老婆,她一切都得聽我的。

林晚榮正憤憤不平的想著,卻聽洛凝道:“其實我也不好意思和巧巧張口,但是眼下時日緊迫,金陵城的那些大戶們,我們前幾屆已經找過了,很難再籌集到銀子。”

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在這金陵城中。能夠一次拿出千兩銀子讚助這個什麽拘屁賽詩會的大戶也是屈指可數,他們定然是在別處碰了釘子,而洛凝又不願意依仗她老爹的權勢,所以才會走投無路的來找巧巧。

“你們這個賽詩會,不是會員製的麽?為什麽不找他們收銀子,例如報名費啊之類的。”林晚榮問道。

洛凝搖頭道:“這個賽詩會的宗旨,就是要發掘更多的人才,若收了銀子,這裡面可就有些不清不楚了。”

林晚榮點了點頭,他前世見識過的什麽模特大賽、選秀大賽多了去了,哪個背後沒有點黑金交易,權色交易?洛凝能意識到這些,還真是難得。

“你們這個賽詩會,都邀請些什麽人啊?”林晚榮沉思了一會兒,問道。

洛凝見他語氣中有些松動的意思,急忙道:“這個賽詩會的名氣很大,來的都是江蘇省境內五裡八鄉的才子,而且到時候江蘇學政大人還會親自到場,可謂景象萬千,熱鬧非凡。”

學政大人親臨現場,對那些才子們來說,自然是趨之若鶩了,林晚榮點點頭道:“洛小姐,這一千兩銀子,我出了,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林大哥有什麽條件盡管說來。”洛凝本已有些絕望的心立即又活了過來。

“我的條件很簡單。”林晚榮笑道。“其一,這賽詩會之前要冠上我食為仙的名字,叫做食為仙獨家讚助,金陵賽詩會。”

“這——”洛凝遲疑了一會兒,她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心道,這還真是個奸商,任何機會都不肯放過。但是這樣的先例從來都沒有過,她一時也有些為難。

林晚榮笑道:“洛小姐,這個對你們沒有任何損失,又對我食為仙有利,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洛凝猶豫了一會兒,咬牙道:“好,我便答應了你。”

林晚榮淡淡一笑道:“這叫做雙贏,洛小姐,沒有必要這樣為難的。除此之外,我要你們所有用品上,什麽文房四寶筆墨紙硯,官船花船,燈籠絲綢,廁紙面巾上,都印有我食為仙標志。”

榨我錢財,老子就要打廣告,讓我食為仙無處不在,壽與天齊,將那失去的銀子,十倍百倍的賺回來。林晚榮狠狠想道。

洛凝心裡又氣又惱,哪有你這樣提條件的,前幾屆讚助的雖也奸猾,卻沒一個趕得上林晚榮臉皮的十分之一厚。

她歎了口氣,如此一來,一場本來十分高雅的賽詩會,卻被弄得銅臭味十足,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怎麽會想到這些苛刻條件的。

林晚榮才不會管他什麽銅臭味,這叫做各取所需,商業為王,*,讓你們這些狗屁才子才女們玩陽春白雪,老子就喜歡下裡巴人。

“洛小姐,你不要擔心,為了體現出誠意, 我食為仙還將特意為此次賽詩會提供一些高雅贈品。”林晚榮笑道。

“什麽贈品?”洛凝奇怪的道。

“凡是與會的才子佳人,我們食為仙將免費贈送油紙傘一把。”林晚榮嘿嘿笑道。

“怕是還要印上你食為仙的標志吧。”洛凝惱道。

林晚榮哈哈一笑:“各取所需,各取所需而已。”

試想某天金陵雨天,大街之上油紙傘一片,俱都印著食為仙三個大字,這食為仙要想不紅,真太他媽難了。

洛凝徹底的服了眼前這個男子,以前覺得他挺有學問的,為人處事也很特別,沒想到這種特別很快就讓自己吃盡了苦頭。

她歎了口氣,心道,也不知道他哪裡想的這些鬼主意,這樣下來,這個賽詩會簡直就成了他的獨家廣告發布會了。

洛凝有種小羊入了狼窩的感覺,真是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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