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攜帶?!”祿東讚和阿史勒面面相覷,大炮也能隨身攜帶的?那大華的科技水平發達到了何等地步啊!
“大人,可否將您隨身攜帶的大炮借來一觀?!”祿東讚上上下下打量林晚榮,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支小大炮麽,就是這個,二位也看到了。”林大人揚揚手中火槍道:“這個叫做手持大炮,是大華和西洋合作開發的最新產品,估計要不了幾年就要裝配給我們的騎兵和步兵了。”
祿東讚和阿史勒二人與林大人打交道也有幾次了,聽他口裡的話,就像天上漂浮的雲彩,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這火槍結構精巧,做工考究,一望便知非是凡品。莫非真的如林大人所講,大華已經開發研製了最新的手持火器?
“林大人,那另一支大炮呢,也在您身上麽?!”阿史勒急忙問道。
林大人嘿嘿一笑:“另外一隻叫做大大炮,當然也在我身上。此大炮乃是天生神器,造型雄偉,威力無邊,曾一夜連轟十二名處女而火力依舊。怎麽樣,厲害吧?”林大人色眯眯的往那些穿著暴露、搔首弄姿的胡人女子身上掃了一眼,點頭道:“不過你們突厥女人體格大,又是從小騎馬騎大的,本大人這尊大炮要對付十二個估計會有些困難。放倒十個是沒問題地。”
這二人越聽越迷糊,林大人的大炮一會兒要打處女,一會兒又要打胡女,到底是個什麽厲害玩意兒?
望見這兩人疑惑的眼神。林晚榮哈哈大笑,對二人遞了個齷齪的眼色:“阿兄,祿兄,說起這炮啊,其實你們身上也有,只不過是小號地而已。本人身上乃是加大口徑的,令天下女子聞風喪膽,所向披糜。”
兩個突厥人這才明白林大人說的大炮是什麽,簡直就是一個斯文敗類,連禽獸都不如。這樣的人都能做大華的吏部副侍郎,由此可見大華衰落到了什麽程度。
二人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憂愁。阿史勒哈哈笑道:“大人果然奇思妙想,我等佩服佩服。只不過我想跟大人借的,是那日在演武場上展示的那種火炮,威力巨大,結構輕巧的那種。”
林大人撇下臉頰不說話。阿史勒立即接道:“大人年輕氣盛,火力凶猛,我這幾名突厥美女。正好為大人解解火氣。你們幾個——”他朝場中幾個舞動的胡人女子一指,劈裡啪啦一陣番文,聽得林大人腦袋冒煙,我*,這是什麽鳥語,英文不像英文,法語不是法語。
祿東讚知道他聽不懂,便自動翻譯道:“阿史勒說,讓她們好好伺候林大人。伺候的林大人舒服了。他回國便稟報毗珈可汗,晉升她們地父母兄長。”
話音一落,效果立現,幾個胡人女子便如脫不去的牛皮糖般粘了上來,湊在林大人身邊扭動腰肢,拿豐滿的胸膛滾圓地翹臀摩擦著他的身體,阿史勒和祿東讚也看的暗自吞口水,一時之間,大帳中火辣之極,溫度霎時升高了好幾度。
突厥女人,身材果然好啊,如果做個胸推,嘖嘖,老子爽歪了。林大人雙手在胡女身上大力摸索著,順著那柔滑的緞子直向下伸進袍子裡,握住那雪白的大腿,用力一捏,胡人女子便哼了一聲,就像睡眠不足地波斯貓般攝人心魂。
見林大人如此豪放,收放自如,阿史勒和祿東讚二人自歎不如。阿史勒吞了口口水道:“大人,我們剛才跟您提過的借大炮的事情,您看——”
林大人眼睛一眯,在一個胡女胸口摸了一下,笑道:“阿兄,你這事怕是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個還未上任地吏部副侍郎,芝麻綠豆大的小官,還是被架空了的。借大炮這種事情,你應該去軍營啊。你們是不是不認識人?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大華上將軍李泰,這個你們認識吧?!他掌管著邊塞大軍,你們要的紅衣大炮他手裡多的是,直接找他就行了。送點汗血寶馬,送點美女,路子就能通了。”
阿史勒訕訕一笑:“林大人說笑話了,李泰老將軍與我突厥交戰多年,我們怎能不認識。要是能走通他那條路子,我們也不用來找你了。”
林晚榮心裡哼了一聲,這些突厥人倒不是蠢貨,知道大華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就是紅衣大炮了。以前的紅衣大炮體積龐大,身體笨重,移動極為不便,對突厥人的威力有限。但現在可不同了,徐渭得了林晚榮的指點,派人去法蘭西鐵甲船上學習了火炮技術,又經過徐芷晴這種妙手地改良,不僅射的更遠,打的更準,火炮威力大大提升,就連體積也縮小了許多,只要兩匹戰馬就可以輕松拖走。突厥人也是識貨的,知道火炮對他們的威脅最大,才想方設法要弄一門研究一下。只是新改進的大炮本身數量還不是很多,又由李泰親手掌控,嚴禁外泄,所以他們一直沒有辦法得手。
“阿兄,你們要大炮做什麽呢?你們突厥不是*騎馬打天下嗎?那火炮笨重的兩匹馬都拉不動,你們拿回去也沒有用處啊!”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
祿東讚眼光一閃,點點頭道:“林大人說的不錯,我們突厥是馬背民族,這火炮對我們來說的確用處不大。但我們這幾日在京城閑逛,閑來無事,正巧阿史勒對我講起了林大人邀他觀看演炮之事。我們弟兄都有些興趣,因此想弄一門火炮來打著玩玩。再說,這山上兔子、野狼也多,我們打幾隻玩玩正好。正如林大人所說。火炮笨重無比,兩匹馬都拉不動,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會把它拉走。等我們玩上幾日,就把它還給你,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阿史勒特地準備了突厥美女四名,奉獻給大人。
林晚榮是什麽人物,那是玩陰謀耍手段的老祖宗,見阿史勒眼神閃爍,便知道他必定另有圖謀。林大人哈哈一笑道:“原來二位是要借大炮打獵啊,果然奇思妙想。只是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人微言輕。也沒有什麽辦法啊!”
祿東讚搖頭道:“大人太謙虛了。你在山東帶兵剿滅白蓮教地時候,火炮可是立了大功,在軍中威望極甚,只要你發話,那就沒有什麽辦不來的。”
媽的。胡人果然處心積慮,連這些事情都打探清楚了。見阿史勒和祿東讚眼神急切,得到火炮的心情可想而知。林晚榮為難地歎口氣道:“二位兄台,你們有所不知,我在軍中雖然有不少的鐵哥們,關系好的沒話說。但是現在神機營的大炮都被李泰所掌管,這老頭你們也知道的,心細謹慎,每日都要親自點一點大炮的數量才肯入睡,就算我想幫也幫不上啊。”
阿史勒和祿東讚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林大人外表看著貪財好色。到了緊要關頭卻突然變得有原則起來,看來還是下的功夫不夠啊。二人互相望了一眼,阿史勒一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道:“林大人,我請你看一樣東西。”
那小袋子不大,重量也甚輕,看不出來裡面裝的是什麽。阿史勒卻像愛護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在林晚榮面前現了現。
一陣淡淡地刺鼻味道傳來,苦澀中帶著一種奇特的清香,令人振奮。林晚榮閉上眼睛,用力嗅了嗅,那味道像是熟悉,又像是陌生。
“大人,這可是一樣好東西。”阿史勒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似乎他手裡輯著地就是一把黃燦燦的金子。就連沉穩的祿東讚也雙眼放光,緊緊盯在那小袋子上一動不動。
阿史勒取來一個沒有水的小壺,將小袋子裡面的東西緩緩倒入,林晚榮看地清楚,那是一把枯黃的葉子,被切成了一根根的細條,淡淡地嗆鼻的味道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不待林晚榮看仔細,阿史勒便將壺蓋蓋上,對著林晚榮神秘一笑,取過旁邊火把上的一抹火星,燒著一截乾草,極快的扔入了壺中,過不了一會兒,一股淡淡的輕煙自狹長的壺口裡緩緩噴出,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這是什麽玩意兒?林大人深深嗅了一口,臉色漸漸的鄭重起來。
阿史勒和祿東讚見那輕煙升起,立即面露喜色,急急將鼻孔湊到壺嘴上,深深地聞了一口,然後一起抬頭,長出一口氣,那神態無比的逍遙自在,仿佛做了天上的神仙。
“林大人,你快來吸一口。”阿史勒急忙將小壺遞給林晚榮,殷勤說道。
林晚榮接過小壺,面沉入水,將那小壺捏的緊緊,連手中傳來火熱的疼痛都感覺不出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連大華都沒有的玩意兒,怎麽會出現在突厥人手中?
他對著壺嘴深深吸了一下,一陣火辣熱烈的感覺嗆得他鼻子發酸,忍不住咳嗽了兩下。阿史勒和祿東讚哈哈大笑,看了他一眼,自豪的道:“林大人,你覺得如何?”
林晚榮捏住小壺,沉默了一會兒,鄭重道:“阿兄,祿兄,這玩意兒是從哪兒來的?!”
二人見他不問這東西的名字,卻先問來歷,頓時都有些吃驚,莫非這位神奇的吏部副侍郎大人見過這東西不成?那可就太神奇了!
二人互相望了一眼,祿東讚道:“林大人,難道你以前見過這辣鼻草?”
“什麽草?!!”林大人眼睛睜得大大,大聲問道。
“辣鼻草啊!”祿東讚見了林大人的表情,便笑著道:“哦,辣鼻草這名字。大人肯定沒有聽過,這是我們突厥語,你們大華肯定沒有這種辣鼻草。這辣鼻草生於我們突厥以南、*近大華的沙漠邊緣,是天然生長形成。但數量極少,一年也長不了幾斤。我們族內的戰士和戰馬受了傷生了病,有時候病得很厲害,連路都走不穩,我們就把辣鼻草地煙吹入鼻腔,這樣一來病就會好了。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上癮了,越來越喜歡這辣鼻草的味道。只是這種辣鼻草生長不易,我整個突厥,一年才能尋到兩到三斤。說它是萬金不換也一點不假。我這些還是五年前剿滅鐵勒時,大汗賞給我的戰利品,一直珍藏至今。林大人。你再試試看,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上辣鼻草的。”
“辣鼻草,辣鼻草。”林晚榮喃喃念了兩聲,忽然大笑道:“好,好。好一個辣鼻草。你們突厥果然物產豐富。不過兩位記住了,以後就只能叫它辣鼻草,可不能叫它菸草。更不準叫煙草,不然,我就和你們沒完。”
“大人,煙草是什麽意思?”祿東讚疑惑道。
“煙草就是會冒煙地草,比不上你們辣鼻草好聽。”林晚榮嘻嘻一笑道:“阿兄,我說你也太小氣了吧,就這麽點辣鼻草,三兩口就吸完了,再來點。我帶回去給我大老婆小老婆老丈人丈母娘都嘗嘗。”
見林大人興致比摸女人大腿還要高懲,二人頓時深覺有戲。阿史勒一咬牙,從那小袋子裡又抓出一把辣鼻草正要裝好,卻見林大人一伸手,將那小袋搶過,笑著道:“何必這麽客氣呢,一起給我就行了,分袋這種小事情,我回去找幾個人辦就行了。”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大華出奇跡了,竟然找了這麽個人來當官。見林大人毫不客氣的將辣鼻草裝入衣袋裡,阿史勒心裡在滴血,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卻不得不強裝出笑臉道:“這辣鼻草雖然珍貴無比,不過既然大人喜歡,阿史勒自該雙手奉送。只是那借大炮的事情——”
林大人收了大禮,胸脯拍的當當響,大聲笑著道:“沒問題,別說是大炮了,就算是飛機我也能給你搞來。祿兄啊,小弟還有一件事要請教一下。”
見林大人爽快答應了,二人頓時大喜,祿東讚急忙道:“林大人有話請講,祿東讚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大人嘻嘻一笑:“祿兄,你學識寬廣,一定會寫字吧。”
“那是自然。”祿東讚笑道:“突厥文字我就不說了,就連大華語,我也會寫上不少。”
“哇,沒想到祿兄這麽能乾,竟連我大華字都會寫!”林大人拍掌笑道:“那祿兄你能不能給我畫一下貴我兩國的國境線?唉,最近書讀的太多,竟連國境線在哪裡都忘記了。慚愧啊慚愧!”
見鬼了,這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了?!阿史勒被林大人搶了辣鼻草,就像割了他身上半斤肉,對林大人怎麽看都不順眼。
“這個簡單!”祿東讚笑著說道,取過帳中一隻燒過的木炭就在大帳中的地毯上畫了起來。
“大人請看,這裡是烏蘭烏德,這裡是伊爾庫次克,在他們中間是貝加爾湖,這裡原來是屬於鐵勒和契丹,後來此兩部被我族所滅,這一帶就是我們的了。往南邊就是色愣格河、車車爾勒格,是我們滅了回紇取來。沿著金山(阿爾泰山)山脈東西貫穿,北到烏斯季庫特,都是我突厥屬地。如果說貴我兩國還有界線地話,那界線目前暫時停留在這裡,我們把它叫做巴裡坤,你們叫做伊吾。”祿照讚果然不愧是突厥國師,畫起地圖伸手就來,短短幾分鍾時間,就把突厥和大華的勢力范圍在地圖上標注了下來。
林大人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搖搖頭道:“什麽色狼,什麽車格,還有什麽褲子,這些名字起的真好。祿兄,你們突厥人真有文化。”
祿東讚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我們突厥地跨沙漠和草原兩個極端地帶,各遊牧民族林立,單是鐵勒和契丹,原先都比我們強大。若是我突厥沒有些真本事,又怎能佔領這麽大一片地方,讓眾民族臣服?”
臣服?臣服個屁,你唬誰呢,民族問題是最難搞地,到時候他們反起來,有你好受的。林大人點頭讚道:“有本事,果然有本事。祿兄,這裡就是你說的金子山了?”
“不是金子山,是金山。”祿東讚糾正道。
“祿兄好見識,小弟要沒記錯的話,這金山好像是屬於我大華的吧。”林大人嘻嘻一笑道。叫你這個鷹鉤鼻子敢唬我,《北京地金山上老子從小唱到大,什麽時候輪到你們突厥佔了金山?
祿東讚見他對大華和突厥的地理位置一塌糊塗,本來還以為他是個路盲,對他嗤之以鼻,待聽到他說金山屬於大華,心裡也不禁一凜,突厥與大華交戰多年,大致就以金山山脈為界,直到近年突厥消滅了北方其他勢力,才大舉突破金山,侵入伊吾、額濟納一線。這小子一口就說出金山是屬於大華,看來也不是沒有一點常識的人。
“這個,兩國爭端,互有來往也是常事。”祿東讚道。
“互有來往?!”林大人嘿嘿一笑:“哦,對了,祿兄,你們那個什麽辣鼻草,長在哪個位置啊?”
“在科布多與阿爾泰之間,就是這個位置!”祿東讚指了一下地圖,好奇道:“林大人,你問這個做什麽?”
“哦,沒什麽。沒準哪一天,我也到科布多和你們互有來往一下呢。”林大人嘻嘻一笑,沒正經地說道。
“歡迎,歡迎,歡迎林大人到我科布多做客。”阿史勒咬牙笑道:“林大人,您看那大炮的事——”
“這個嘛,就包在我身上了,我搞好後通知一下你們。李聖他們研發,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林大人自言自語道。
“大人,什麽研發?”阿史勒不解道。
“哦,我是說,搞到最新的大炮送給你們,讓你們打獵也打的爽嘛,只要你們到時候不對著我們皇宮轟就行了。”林大人皮笑肉不笑,說出的話卻叫兩位突厥使者心驚。
阿史勒和祿東讚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位林大人進了突厥營帳就像到家一樣輕松隨便,該吃的吃,該摸的摸,該拿地拿,沒有一點客氣的。好處都讓他佔完了,可對於他答應的事情,二人沒有一個能吃的準。 到底是誰玩誰呢?二人一起迷糊了起來。
夕陽西下,林大人打著飽嗝,在一名嫵媚的胡女胸前摸了一把,便握著阿史勒視若性命的“辣鼻草”縱馬而去。
“無恥!不要臉!肮髒的兔子屎!”望著林大人瀟灑的背影,阿史勒再也忍不住怒火,嘩啦一聲抽出馬刀,大聲吼道:“祿東讚,我真想一刀砍了他!”
祿東讚正色道:“阿史勒,不要衝動。你送給他的女人,他是不是沒要?”
阿史勒哼了一聲:“沒要倒是沒要,可又親又摸的,便宜都讓他佔盡了,這可都是我帳中的侍妾啊!”
“此人不簡單!!阿史勒,希望你我不要看走眼了!”祿東讚輕聲道:“不簡單個屁,他日若是到了戰場,我一定先斬了這小子。”阿史勒悶哼一聲,又道:“祿東讚,另外一邊我們要不要繼續接觸?”
“要!而且要抓緊!一定要快!”望著林晚榮遠去的背影,祿東讚輕輕一歎:“我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個林三,將是我們的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