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麽?”林大人驚恐的急退了幾步。徐小姐似乎無所畏懼了,趁勢又逼近了幾分,柔軟的帶著絲絲的熱氣,灼燒著林晚榮的神經。
林大人被逼到角落,已經退無可退,徐小姐淚痕滿面,逼在他身前,高挺的離他手掌咫尺之遙,冷哼道:“你摸啊,叫你摸啊,摸了我就什麽都不欠你的了。”
這小妞還真夠勁啊,要對老子霸王硬上弓,林晚榮也不退了,嘻嘻笑道:“徐小姐,你真的要我摸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你什麽時候客氣過?”徐小姐似乎豁出去了,語帶悲憤:“既然輸給了你,我就做好了準備,就當被蚊子叮了一口好了。”
林晚榮嘿嘿笑道:“既然徐小姐如此信守承諾,那就請你閉上眼睛好了,要不然我會不好意思的。”
徐芷晴聽得悲苦交加,佔便宜的是你,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當真是天下無恥之最。她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心裡噗通噗通跳個不停,酥胸高高挺起,等待著那鬼爪的光臨。
等了半天還不見動靜,正覺難奈之際。忽然一雙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小手,徐小姐一驚,急忙叫道:“你,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摸了!”林大人嘻嘻哈哈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狠住了。閉上眼睛哦,要不然我真地會不好意思!”
鬼才信你,徐小姐哼了一聲,隻覺得他拉著自己的小手緩緩向上,正覆蓋在一片火熱的肌膚上,她急急忙忙睜開眼來,就見自己小手摸在了林三身上。
“啊,”徐小姐發出一聲尖叫,急急收回雙手:“你,你這是幹什麽?”
“履行你的承諾啊!”林晚榮嘻嘻一笑:“徐小姐喜歡自作聰明。那天與你打賭,我話還未說完便被你截斷了,害地我被你誤會。你也不想想。我這麽正經的一個人,怎麽會做出那種無恥之事呢。”
徐小姐聽得微微一愣,旋即道:“難道你不是要摸——”她臉色嫣紅,不敢說下去了。
這丫頭,現在反而害羞起來了。剛才潑辣的跟母猴似的。林晚榮假咳了兩聲,一本正經道:“摸還是要摸的。不過不是我摸你,雖然我也想。哦,哦,請原諒,一不小心說了實話。”見徐小姐杏眼圓瞪,林大人嘿嘿笑道:“昨日夜裡貿然闖進你房裡,實在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徐小姐怪我佔你便宜也情有可原,為了表達我最真誠的歉意,今日我也豁出去了,我提的條件就是。請徐小姐也摸我一下,也佔佔我便宜,這樣咱們就扯平了,兩不相欠——唉,唉,你做什麽?不要動手,我是真心實意請你摸的!”
嘩啦一聲脆響,一個茶盅摔在了林大人腳下,林晚榮急蹦跳開,只見徐小姐秀臉通紅,眼中怒火熊熊的望著他。
天下竟有如此無恥之人,還有沒有天理了?徐小姐羞憤交加,心中卻升起一股難明地味道,就像一根一直緊繃的弦突然斷裂了,原來這家夥不是要摸我,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胡思亂想。還想要我摸他?休想!
她臉上陣陣發燒,想起今日的擔驚受怕,心中一陣陣地委屈,淚珠盈滿眼眶,突然衝到林三身前,一頓小拳往他身上暴揍:“打死你,打死你這無恥的壞照西。”
感受著那軟綿綿的小拳,林大人無奈苦笑,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明明是你自己想岔了,現在卻來怪我。
徐小姐發泄了一陣,心中舒坦了幾分,忽覺一陣奇怪,平日裡隻佔便宜不吃虧的林三,今日如何這般老實任自己暴打了?她急急抬頭,只見林三*在牆上微笑著,眼神中卻有揮不去地疲憊之色。
“你,你怎麽了?”徐小姐心中一陣忐忑,急忙停住了拳頭,往自己手上看了一眼。這家夥皮糙肉厚,我這幾小拳還不夠他撓癢癢的,應該打不壞他,他如何就成了這個樣子。
林晚榮微微一歎道:“沒什麽,就是有些累了。”
徐小姐愣了愣神,望見林三乾裂的嘴唇,疲憊地眼神,心中忽然一緊,小拳頭再也砸不下去了。從京城裡日夜兼程的趕來,一刻不停的查看現場、演算推理,又要在這微山湖裡大海撈針的尋銀子。魚躍龍門,木船起銀,說起來都簡單,可誰知道林三付出了多少心血啊!這三天裡,他就像個鐵人一般,一刻也未歇息過,千斤重擔都壓在他一人身上,就算是鐵打的也熬不住了。更可恨的是,平時裡只見這家夥嘻嘻哈哈,也不知道這些他是怎麽挺過來的。
徐小姐沉默良久,偷偷的收回小手,偏過頭去輕聲道:“你,你快些坐下歇歇吧。”
“不好吧,這是你的閨房,孤男寡女地,說出去不好聽啊!”林大人愁眉苦臉道。
“你,”這人天生就是無恥之徒,一說到佔便宜的事就來勁了,徐小姐氣得酥胸急顫,指著他鼻子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要不想在這裡呆,那你就快些出去,免得我汙了你的眼睛。”
情況很嚴重,不留下不行啊!林晚榮嘻嘻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桌前,嬉笑道:“那我就留下了。難得徐小姐如此好客,怎麽也要給個面子不是?唉,有茶沒有,上點香茗!最好再來點點心。鬧了半天,我餓了!”
這家夥打蛇隨棍上,還真沒拿自己當外人,徐小姐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我怎麽就遇到了這麽一個難纏的人呢。她苦澀搖頭,瞪他一眼,轉身沏茶去了。
今天是真累了,從早忙到晚,又是極度的精神重壓。林晚榮坐在桌前打著盹,偷偷打量徐小姐忙碌的背影。如墨地青絲高高盤起,一根玉釵隨意的橫插在發髻之上。簡單而又溫馨。一身得體的紫色羅衫褶裙,掩映住她惹火的身材,將她美妙地身段勾勒的前凸後翹,誘人之極。想起方才的打鬧,林晚榮也忍不住的搖頭輕笑。這小妞不僅身材好,脾氣更妙,給人的感覺。真的很特別!
“你看什麽?”見他賊眉鼠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雖然明知道他在看什麽,也不知道這樣被他打量了多少次了,徐小姐心中還是禁不住的慌亂,將新沏的香茗和點心放在他面前,重重的哼了一聲道。
“看你啊!”林晚榮嘿嘿一笑:“徐小姐你千萬不要誤會,像我這樣地人,早已超脫了低級趣味,純粹是抱著一種欣賞的態度觀賞美麗事物的——徐小姐能不能坐地近一點。讓我以藝術的眼光鑒賞一番?”
“你要死了!!鑒賞你個頭!”徐小姐粉臉一紅,忍不住哼了一聲,對這人的言論直接無視。你超脫低級趣味?我看是低級趣味都比你高尚!
林大人揭開茶盅輕啜一口香茗,一股淡淡的芳香撲面而來,入口微苦,再嚼則甜,正是上好的雨前龍井。他吃了兩口,嘖嘖歎道:“好茶好茶。沒想到徐小姐也備有這麽好地龍井,看來下次還要找你吃茶了。”
“你想的倒美!”徐小姐輕輕道:“這是爹爹讓我帶給洛世伯的上好杭州龍井,是皇上賞給他地,總共不過七八兩而已,我嘴饞,就偷偷的克扣了些。”
“你嘴饞?”林晚榮奇道:“沒想到徐小姐還有這愛好!我也嘴饞,你能不能再為我克扣一些?”
徐小姐瞪他一眼,臉上微微發赧,哼道:“誰為你克扣了,盡想的美事,你下次再來喝一次就沒了。”
再喝一次就沒了?可惜,可惜了。林晚榮抱住茶碗又喝了兩嘴,入口生香,芳甜四溢,三兩下便茶杯見了底。
有這麽品茶的麽?抱準了就死喝!徐小姐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就是一個牛啃牡丹,根本不懂什麽茶道。她不聲不響為他續上一碗,坐在身旁看他喝了幾口,才開口道:“你覺得怎麽樣了,還累麽?”
“有香茶美人相伴,感覺好多了。”林晚榮打了個呵欠笑道。徐小姐輕呸一聲,懶得理他了,室內氣氛沉寂之極。
他二人不是打架就是吵架,一路走來已經習慣了,眼下同處一室靜坐一起尚是首遭,不僅林大人不習慣,就連徐小姐也感覺氣氛怪怪的,讓她心跳加速了無數倍。她偷偷瞥了林晚榮一眼,見他長衫散亂,好幾處都掛破了,心知是方才自己與他打鬧時所致,臉上微微發燙,櫻唇輕啟,小聲道:“你,把衣服脫了!”
林大人正含在嘴中的香茗一口噴出,睜大了眼睛小心翼翼道:“不,不是吧,我還沒做好準備呢?!要不你先脫吧!”
“你說什麽?”徐小姐粉臉通紅,惱聲道:“你心思齷齪,整日裡不知在想些什麽。我是見你衣衫掛破,才好心幫你,哪知你,你,惱死我了!”她恨恨的偏過了頭去,對這無恥之人惱怒到極點,恨不得踢他幾腳才解氣。
這丫頭怎麽不說清楚呢,害我白歡喜一場,林大人老臉一紅,急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讓凝兒補上就行了,順便叫她把衣裳脫了,我也給她補補。”
徐小姐倏的站起,秀眉微揚道:“我做的事便由我來承當。你這衣服是我撕爛地,自當我來補好,若是不然,凝兒問起。你如何回答?我可不想因你而讓凝兒對我產生誤解。”她說著,已走到林晚榮身前,銀牙一咬,小手伸出拉住他長衫。將他紐扣解了開來。
“真的不用了。”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女兒幽香,望見她豐滿挺拔地身材,林大人忍不住的一陣心猿意馬,眉開眼笑道:“我回去就跟凝兒說,是不小心讓樹給撞上了——”
徐小姐氣得狠狠打他一拳:“你要騙凝兒?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油嘴滑舌欺騙我們柔弱女子之人,脫,快脫!”
暴力,真夠暴力!林大人強忍了笑,任她解去自己長衫。
見林三穿著貼身短衫嬉皮笑臉站在自己面前,徐小姐握住他衣衫。心裡急跳,慌慌忙忙轉過身去,聲音發顫道:“你。你為何衣衫穿的如此之少?”
我為什麽穿這麽少?徐小姐你太有才了,這種問題也問的出來!要不是你脫了我地衣服,我能這樣賣單給你看?林晚榮苦笑道:“我實在不好意思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怕徐小姐你受不了。麻煩你不要問了,快些縫補衣衫吧。要不然我就要凍成冰棍了。”
徐小姐自知失言,頓時粉頰飛霞,羞不可抑!再見他坐在那裡哆哆嗦嗦的樣子。噗嗤一聲輕笑出口,隻覺林三從未如此可愛過!
“你,你先等等。”徐小姐粉臉陣陣發燒,轉身取過床上折的整整齊齊的絲被遞給他,柔聲道:“先把這個披上,我將衣衫縫補好了就還你。”
絲被上猶有余香,想來徐小姐昨夜就安歇在裡面,林晚榮無奈接過,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緊緊。只露出個頭道:“徐小姐,麻煩你快點。我們這樣孤男寡女的,我又脫的如此清涼,若是叫凝兒看見了,想不誤會也難。”
“我知道,你快些披好了,莫要染了風寒。”徐小姐低下頭去,柔聲說道。她取過一根細細的繡花針,用那針尖在發髻上輕輕摩擦了幾下,又放到小嘴裡輕抿一口,就著燈光,細細的縫補起來。
二人都不說話,屋裡隻聞小針不斷穿梭拉動絲線的聲音,絲絲入耳,靜謐而又溫馨。若是這無恥地人,每天都能這樣安安靜靜坐在一邊,那感覺似乎也不錯。徐小姐心中升起的念頭,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耳根一陣陣的發熱,急忙低下了頭去,小心李翼地縫補衣衫。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相比起洛凝等女子,這徐小姐無論處事還是為人,都更多了幾分成熟風韻。細長的柳眉,明澈的雙瞳,秀直的俏鼻,晶瑩透明的如雪肌膚,一張一兮嬌潤地櫻唇,粉嫩羞紅的香腮,映襯的她美麗地面頰更加清新脫俗,嘴角上翹的弧線,顯示著她個性的剛強,更添幾分嫵媚婀娜。
“徐小姐,你長得真好看!”林大人由衷讚道。
“啊!”徐小姐聽他誇讚,心裡一慌,針尖扎破手指,一朵血珠緩緩溢出。她臉上發燒,輕柔道:“要你來恭維個什麽?這些話兒,留待與凝兒說去吧。”
林大人正色道:“我林某人剛正不阿,威武不屈,從不拍人馬匹,世人皆都曉。我說徐小姐長得好看,那就是好看,絕非恭維,只是實事求是而已!”
“胡說八道!鬼才信你。”徐芷晴偏過頭去,聲音輕柔道:“你莫要與我說話亂我心神,這幾針都險些縫錯了地方。”
這樣斯文溫柔的徐芷晴可不多見那,林晚榮微微一歎,由衷道:“徐小姐,你要是每日都這樣好說話,那就好了。”
要不是你故意惹我,我會與你為難麽?徐小姐低頭沉默一陣,再想開口之時,卻見林三打了個呵欠,滿面疲憊之色,趴在桌上雙眼微閉,不到一會兒,就已沉睡了過去。
這人怎麽也不挑個地方,說睡就睡著了?若是凝兒看見了,那可如何是好?昏睡中的林三嘴角流出一行哈喇子,姿態甚是可笑。這家夥,睡著了要比醒來安靜一百倍!徐芷晴粉臉發燙,搖頭輕輕一笑,將燈撚子挑的暗淡了些。
“啪”“啪”門上兩聲輕響,一個女子聲音自外邊傳來:“芷晴姐姐,芷晴姐姐,大哥在你這裡麽?”
“啊!”徐小姐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急急推了推熟睡中的林晚榮:“醒醒,快醒醒,凝兒來了?”
林大人懶洋洋的調整了一下睡姿,含混不清的道:“來了就來了麽。來了正好睡覺!”
看看林三身上披地絲被,再看看自己手中尚未補好的長衫,徐小姐心跳加劇,慌亂無比,這可如何是好?雖說我與林三清清白白,可現在已是深夜,他在我房中衣衫破爛睡眼惺忪,若叫凝兒見了,還不誤會到天上去了?
“芷晴姐姐,芷晴姐姐。你在麽?”洛凝的聲音一聲急似一聲,像是一陣春雷敲擊在徐小姐身上。她緊緊的按住了心跳如雷地胸口,聲音顫抖著道:“來了。來了,凝兒你稍等一下!”
望著熟睡正酣的林三,徐小姐眼淚都要流下來,拚命的推他的肩膀:“快醒醒,凝兒來了。快醒醒啊,你個死豬!”
“凝兒?”林大人睡夢中驚醒,一下子跳了起來:“她來做什麽?完了。要捉奸了!”
“捉你個頭啊!”徐小姐又羞又急,繡花針一捅,正扎在他屁股上。林大人暴跳起來,正要大喊,一隻溫暖的小手覆蓋在了他嘴上,徐小姐焦急的聲音道:“你莫要叫,若是凝兒聽到,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望見徐小姐急得眼中溢滿了淚珠,林晚榮也清醒了過來。點點頭道:“不要緊的,凝兒不會胡亂猜疑的,就跟她說,我們只是聊聊天,不小心撕亂了幾件衣服而已!”
徐小姐被他一句話說的血氣上湧差點暈倒,在他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淚珠籟籟而下:“你這不是害我麽?都是你那什麽鬼條件,害我如此狼狽,想我徐芷晴清白自重,怎麽就碰見了你這個禍害精?我恨你,恨死你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做男人還真他媽難啊。把我惹火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也辦了,一了百了。他苦笑著問道:“不要我向凝兒解釋,那你說怎麽辦?”
徐芷晴的聰明才智瞬間發揮了作用,望著他身上披著地錦被,她輕輕道:“能不能先委屈你一下,暫時避上一避?我與凝兒說幾句話送她走了,你再出來。”
見她盯住自己身上披的被子,林晚榮心中竊喜,不會是讓我那樣那樣吧?哎呀,睡女孩子的床,我怎麽好意思呢?不過為了徐小姐地清白名聲,我忍!他滿臉淫笑,臉上一副大義凜然姿態:“徐小姐,你要我怎麽做?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能不能請你暫時到——”徐小姐臉上泛起陣陣的紅暈,似是不好意思開口,林大人心裡搔癢難耐,說啊,快說啊,說請我上你的繡床上暫避一時,哎呀,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都不在乎了,你一個大家閨秀還在乎什麽呢?
“芷晴姐姐,你怎麽了?不舒服麽?為何還不開門?”洛凝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催促道。
徐芷晴應了一聲,望了林晚榮一眼,朱唇微啟,柔聲道:“能不能請你,先到床下暫避一時?”
“哪裡?”林大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床下?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怎麽對得起凝兒,怎麽對得起大華,怎麽對得起我?
“徐小姐,我看我還是向凝兒坦白得了。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鑽到女人的床下,你說我晦氣還不晦氣?你叫我以後還如何做人,領袖群雌?”林大人滿面傷心,痛心疾首,說著就要向門口走去。
“我要被你折磨死了!”徐小姐眼角含淚,輕歎一聲,將他身子推到繡床上,急急掩上被子又拉上絲簾:“你便在裡面躲著,不要動彈,等我送走了凝兒,你再出來,聽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這哪還有不明白的。”躺在徐小姐地繡床上,聞著繡床上香甜的氣息,林大人美美的檢討著,我卑鄙,我齷齪,就這樣上了徐小姐的床。太不應該了。
徐小姐將屋裡收拾一番,又將眼角抹乾,自認為沒有什麽破綻了,這才拉開房門。洛凝嬌俏的面孔自門外探了進來,焦急的拉住她手道:“芷晴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怎地這麽長時間才開門?”
望著凝兒美麗地俏臉,徐芷晴臉頰發燙,搖頭道:“我沒有生病,只是方才睡下,聽聞你叫門,起床穿衣花了會兒功夫。”
洛凝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嬌笑道:“姐姐,咱們又不是外人。你起床也不用穿的這麽鄭重啊,這又是荷裙又是袖套地,倒像是沒有入睡一般。隨便套上件睡衣不就行了。我見你房裡還有燈光,以為你沒有安歇,這才過來叫你地。”
徐芷晴原本平和恬靜,只是洛凝這兩句話,讓她羞得差點鑽到地底下去。原本以為已經收拾妥當,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了,哪知叫凝兒輕輕一點。便處處是破綻了。她桃紅上臉,急忙道:“哦,我也是方才躺下,只是想著今日撈銀子的事,心中一時難平,才忘了吹熄,倒叫妹妹見笑了。”
“正好,我也是。”洛凝拍掌歡笑,臉上滿是喜色:“我也想起今天撈銀子的事情就睡不著。想和姐姐說說話。大哥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我尋他一周也未見著,聽著丫鬟說,是姐姐你叫了他,正好順路過來看看。既然大哥不在這裡,咱們正好說些話。”
洛凝說著,便走進房中,徐小姐心裡一慌,攔也不是,放也不是,隻得任她進了屋。洛凝見桌上放著的茶盞,茶蓋還掀在一邊,驚奇道:“芷晴姐姐,你有客人來到?”
“哦,沒有。是林三方才來過,我與他說了些事情,後來他就回去了。怎地,你沒見著他麽?”徐小姐平抑了一下緊張的心緒,緩緩說道。
聽說是大哥來過,凝兒也不客氣了,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嘻嘻笑道:“茶水還是熱的呢,大哥走了也沒多久吧!這個大哥,都如此夜深了,還在外面羈留,難道是在濟寧還有什麽紅塵知己?姐姐,你長久在京中,可曾知道大哥有什麽紅顏知己沒有?”
徐小姐聽得滿面羞赧,偏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大大方方笑道:“在京城,我聽說你們家林三的紅顏知己可不少呢。近的有蕭家的大小姐,遠地連皇上的公主也對他青睞有加,最近聽說還與高麗來的一個小宮女,名字叫做徐長今地眉來眼去,似乎頗有好感呢!”
慚愧慚愧,林大人在簾子後聽得直搖頭,徐小姐給我戴這麽個多情的帽子,老子連長今妹妹的小手都沒摸過幾次,實在有負她厚望了。
“公主?”洛凝一驚,急急忙忙拉住徐芷晴的手:“徐姐姐,你好好跟我說說,大哥如何認得公主的?這個大哥,連這等大事都不與我說,討厭,今夜讓他歇在外面好了。”
話音一落,兩個女子同時臉孔一紅,洛凝是因為不經意地暴露了與大哥之間的親密關系,雖說早已經是掩耳盜鈴了,但這層遮羞布被自己揭開,終歸是有那麽些不好意思。徐小姐則是因為那句“讓他歇在外面好了,,真個叫做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見洛凝一時半會兒沒有離去的意思,徐芷晴暗自叫苦,一時多嘴竟然換來這麽個局面,大大出乎她地意料,她急忙笑道:“他與那公主的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你還是聽他親自說好了。”
洛凝點頭笑道:“也是,大哥若是真的能當上駙馬,那也是大大的好事一件。”
徐小姐聽得一愣,不可置信的問道:“凝兒,林三他做了駙馬,有一個金枝玉葉的女子搶了你相公,你難道不擔心麽?”
“擔心,當然擔心了。”洛凝羞澀一笑:“不瞞姐姐你說,見著大哥越來越出色,我比任何時候都擔心有朝一日他會丟下我不管。但是,咱們女子麽,要對自己有信心,要學會抓住相公的心。就說那公主吧,她雖然貴為金枝玉葉,但是我洛凝也有勝過她的地方。譬如,我待大哥溫柔體貼,敢做那公主不敢做的——”
她臉色熏紅。湊在徐芷晴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徐小姐聽得面紅耳赤,輕啐一口道:“這無恥之人,竟逼你做此等羞事。實在是可惡。”
洛凝搖頭羞笑:“姐姐說錯了,不是大哥逼我地,而是我自願地。大哥說的對,閨房情趣,甚於畫眉,夫妻敦常之事,乃是人之大倫,只要夫妻雙方誠心相待,真摯愛戀,采取何種姿勢何種體位。皆是愉悅身心,快樂彼此,又何樂而不為呢?況且。我與大哥一起,每次都是無法承受的歡趣,叫凝兒欲罷不能,凝兒也有叫大哥迷戀之處,這有何不可?此中樂趣。等姐姐嫁了相公,若他有大哥那能耐,姐姐自然就能體會到了。”
妙啊。林大人在簾後聽得眉開眼笑,沒想到洛才女還有這樣一番高論,難怪她人前賢淑,人後放蕩如火呢,實在太叫人歡喜了,徐姐姐你要向她看齊才是。
徐小姐聽得心中急顫,笑著撲上前去掩住凝兒的嘴:“你這死丫頭,嫁了人便如此地口無遮攔了,都是那林三把你教壞了的。”
洛凝也羞得撲到徐小姐懷裡。信心滿滿道:“被大哥教壞,我願意!雖然他這人老是色眯眯的,又喜歡欺負別人,還老佔別人便宜,可我就是喜歡他壞,他壞的非同一般。徐姐姐,你說凝兒人前不弱於別人,房中樂趣更勝於別人,有此一趣,還怕那公主麽?我就是能留住大哥的心,叫大哥與我在一起的時候,心裡高興。就算我花了大哥的銀子去做些善事,別人叫我花瓶,我也心甘情願,一個人活一輩子,能開開心心做一件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容易。我有這麽一個好相公,他支持我去做我喜歡做的事,這有什麽錯的?我就是要永遠做大哥地花瓶。嘻嘻,這些都是大哥教我的,我覺得他說的很對。”
這下,徐小姐連“無恥”兩個字也說不出口了,林三這人早已超脫了無恥地境界,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洛凝說了一會兒話,滿面開心,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既找回了銀子,又稱心如意的嫁了相公,怎能不喜樂開懷。“咦,姐姐,你起來了還掩著簾子幹什麽?”洛凝在房間裡亂串,見那床前的簾子掩下,伸手便要去拉。
徐小姐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趕上前去,一把抓住她小手,鼻尖染上一層香汗:“凝兒,那庫銀的看守都安排好了沒有?這次可要抓緊了,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洛凝點點頭,沿著床沿坐下,微微笑道:“大哥都安排好了,胡將軍率著數萬人馬親自看守,小遠在一邊協助,何況又有大哥的錦囊妙計,絕計出不了事情。臭大哥,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姐姐,我們今夜同塌而眠,不管他了。”
徐小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急忙在洛凝旁邊坐下,銀牙輕咬,小聲道:“凝兒,你方才不是說要好好對待大哥麽?怎麽現在又不管他了?難道不怕他跟別人跑了?”
“是有點擔心。”洛凝點頭一笑,臉上浮起絲絲淡淡地紅暈,望著如春睡海棠,分外迷人:“可是我們女子,也不能一意的由著相公啊,適當的撒撒嬌,鬧鬧小情趣,才能讓相公更加喜歡。何況,昨夜相公說要與我來個後進式,還要我與巧巧一起服侍他,看他那眼饞模樣,定然還沒有人與他嘗試過,他舍不得丟開我地,唔,羞死人了——”
這種事情都能想的出來,人神共憤那!徐小姐面紅心跳,若不是洛凝還在身前坐著,她早就衝上床去,將那神棍拖下來揍個半死了。
唉,慚愧慚愧,這麽多相好的,除了凝兒和巧巧,還真沒有第三個願意加入呢。也不知道安姐姐怎麽樣?不過就以她那騷勁,要把她排除在外,她定然要和我拚命的,哈哈。
聽凝兒在外面“真情告白”,林大人在床上早就騷癢無比,見兩個女子並排坐在床前,渾圓的香臀掩映在裙衣裡,包裹成圓圓的磨盤,分外的撩人。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老子佔不佔呢?這外面的,一個是自己老婆。一個是老婆的閨中密友,正是發生奸情地好對象,若是不搞出點什麽讓老婆捉捉奸,還真是對不起自己。
林大人心裡猶豫一陣。罷了罷了,做人還是公平點,左手和右手劃拳吧!左手贏了,就摸徐小姐一下,右手贏了,就摸徐小姐兩下!凝兒是我老婆,回到被窩裡想摸多少下就摸多少下,也不急在這一時。
他裝模作樣比劃了一下,右手始終贏,看來是老天的安排。摸兩下。只聽外面兩個女子說話,看準一個豐滿的香臀,緩緩伸手。輕輕撫摸上去,香滑柔順,豐滿無比,他忍不住輕輕按了一下。
“啊,”那女子一聲驚呼。看了看旁邊的人兒,臉色通紅道:“徐姐姐,你壞死了。怎麽學了大哥?”
汗,凝兒還真敏感,隻憑手型就能知道是大哥我。乖乖小凝兒這幾天發育地不錯啊,老子愣是沒有分出這兩個香臀,哪個是她的,那個是徐丫頭的,都是我開發有功。不知道徐丫頭開發後會是個什麽模樣,真的很期待。
“我學他做什麽?”徐小姐不解道。
“你,你學他摸我!大哥就是這樣使壞的。”洛凝小臉懲的通紅。在徐芷晴身上打了一下,咯咯輕笑道。
徐小姐還待再說,忽覺臀上一熱,一隻滾燙的手隔著衣衫摸上自己臀瓣,輕輕揉捏了幾下。“你這丫頭,”徐芷晴笑著捏捏洛凝的臉蛋:“也來做壞了。”
洛凝兩手按住她小手笑道:“我又不是大哥,怎地會做壞?”
徐芷晴還要再鬧,忽覺有些不對勁,凝兒兩隻手都在外,哪裡還有第三隻手去摸我?她面色一下變得煞白,銀牙緊咬,渾身輕輕顫抖起來。
“姐姐你怎麽了?”洛凝感覺到了她的異常,急忙問道。
徐芷晴不動聲色的將身體往前挪動了一下,搖搖頭道:“哦,沒什麽,被蚊子咬了一口。凝兒,你方才那麽著急找林三做什麽?”
林晚榮才摸了幾下,見徐小姐往前挪了挪,便也把手往前伸了伸,方要觸及,就見一隻小手狠狠地按住了自己,鋒利的指甲緊緊卡在了肉上,讓他疼得差點就跳了出來。
叫你摸,叫你摸!徐小姐下手絕不留情,像是報了多日之仇,心裡無比的爽快。
“徐姐姐,你們後天就要回京了,可是大哥一直沒有說起,是不是帶我一起回京,你說氣不氣人?我方才急著找他,就是要問問這個地。”洛凝嘟著小嘴,氣鼓鼓道。
“你不是勾攝了他的心魂麽?怎地,還怕他不帶你走?”徐小姐宿仇得報,心裡舒爽了許多,言辭之間也多了些笑意。
“姐姐也來取笑我。”洛凝撒嬌道:“我是有些自信。可是,我也擔心還有比我更厲害的狐媚子嘛,大哥對我說起過高麗的那個小宮女,看他的意思,似乎那小宮女也勾人地很。”
徐芷晴聽得一笑,拍拍她小臉蛋:“你放心吧,哪個狐媚子也比不上你這個小狐狸精,聽得姐姐我都心疼死了,你那寶貝大哥若是聽到,還不把你捧到心肝裡去了。回去等著吧,我敢打包票,他一定會帶你走的。”洛凝巧笑嫣然,臉上的嫵媚,似是能將岩石融化。徐芷晴暗自感歎,嫁了人地女人和未嫁人的,就是不一樣。
待到洛凝推門而去,徐小姐再也難以掩飾心中的怒火,繡花鞋也未脫掉,刷的跳上床,狠狠的向那禍害精的身上踢去。
林晚榮躲在被子下,輕輕一拉,徐小姐啊的一聲摔倒下來,正砸在林晚榮身上。二人變成面對面共臥於枕上,徐小姐拳頭雨點般轟擊而來,林晚榮微笑著一動不動。
打了也不知道多久,徐小姐氣息漸弱,見他雙目炯炯有神的望著自己,徐小姐面紅耳赤,心裡急跳,急忙挪開了一些:“你,你要做什麽?”
“你說我要做什麽呢?”林晚榮微微一笑,向她*近了些。
“你,你不要過來!”徐小姐一驚,急忙雙手掩住胸口。再也掩飾不住的軟弱,從她眼中流露了出來。
林晚榮笑了一笑:“不過來了,我要走了,凝兒等著我呢!”
“你——”見他難得地正經一回。徐小姐反而不習慣了,小嘴張開,癡癡呆呆望著他,她自己也難以說清心裡的情緒,似是欣喜又似是失望。
“謝謝徐小姐地繡床,床上很香,很溫馨!”林晚榮嘻嘻笑著起了身,跳下塌伸了個懶腰。
徐小姐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他不欺負人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連受欺負也變成一種習慣了。徐小姐口裡澀澀的,囁嚅半天,卻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麽。
林晚榮點頭笑道:“徐小姐。我們現在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了。前事不忘,後世之師,下次千萬不要再犯這樣地錯誤了,否則。還是你自己受苦。還有一點,我要重申一下,昨夜之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方才之事呢?”見他快走到門口了,徐小姐再也忍不住,咬牙火道。
“剛才麽?”林晚榮轉頭一笑:“那的確是我故意的!多說一句,徐小姐,你的身材真的很棒!”
“滾!”徐小姐臉頰發燙,惱火之下,繡花鞋飛出,正砸在門上,只聽房門一陣輕響。那林三早已走的無影無蹤了。
想起那人的無恥之處,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心頭,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徐小姐怔怔半天,那火熱的大手似乎還在臀間作祟,她臉如火燒,銀牙一咬,輕哼出聲:“有心無膽,最討厭你這個膽小鬼!”
林大人鑽出房門,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夠刺激,實在是夠刺激,徐小姐的香臀,真的是驚心動魄,不過麽,我地小凝兒也不賴。
想起洛凝,他心裡就像著了火般,推開凝兒香閨,輕輕叫道:“凝兒,凝兒,老公回來了。”
叫了兩聲無人應答,正在疑惑間,忽聽身後叭嗒一聲輕響,房門被關上了,一個身材無比的窈窕的女子背*在房門上,正羞澀的望著他。
她身著一身黑色絲質睡衣,襯托出她那雪白嬌嫩的肌膚。衣擺隻到小腹以下,露出兩條完全顯露地圓潤修長的,晶瑩潔白,婷婷動人。秀發濕漉漉的垂在一邊,水珠兒滴在如雪肌膚上,在燈下閃爍著七彩地光澤。薄薄的衣下,隱約可見兩隻高挺的豐滿,還有那方才觸摸過的挺翹。
更為奇異的是,她旁邊放著一張小小的梳妝桌,桌上一塊寬大的玻理鏡子,讓林晚榮清晰看見二人的身影。
“凝兒——”林大人大喜過望,奔過去就一把抱住小乖乖,在她耳邊輕輕言道:“放心,大哥不會拋下你的,我們一起進京去。”
洛凝等了許久,就是為了這句話,心裡驚喜交加,緊緊摟住大哥地身軀,柔聲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哥一定會聽到的,大哥一定會帶我走的。”
林大人聽得大駭,扳住她嬌軀道:“你,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我會聽到?難道——”
洛凝神秘一笑,在他胸前蹭了一下,任濕漉漉的秀發打濕大哥的胸膛:“我當然知道大哥你在徐姐姐的房裡了,你別忘了,這是誰的家。”
汗,開玩笑說捉奸,卻沒想到一語成畿,虧得徐小姐還百般掩護,哪知道事事都落在凝兒眼裡。
“這個,凝兒,我和徐小姐沒什麽的,都是她疑神疑鬼,擔心你誤會,這才弄成這樣。你看大哥乾乾淨淨,與她清清白白,什麽也沒發生過。”
洛凝噗嗤一笑,在他額頭上輕點了一下:“我當然知道你們之間清白了,以徐姐姐的才情,她才不會看上你呢。方才見你們演戲,我心裡好笑呢。”
還好還好,凝兒不知道我又摸了徐小姐,林晚榮抹了抹額頭冷汗,見凝兒笑得嫵媚,心裡火燒一般,大手撩開她短短的裙角,在她秀美的上輕輕揉動著。
感受到那逼人的熱力和硬度,這層薄薄的衣衫已經擋不住他的侵襲,凝兒嬌顏似火,將身軀依*在林晚榮懷裡,小口嚶嚀一聲,吐出一陣芳香:“大哥,看到那鏡子麽?凝兒要看著大哥寵幸凝兒!你喜歡凝兒這樣麽?徐姐姐她不要你,可是凝兒愛你愛到發了瘋!”
轟,林晚榮頭腦中一陣爆炸,這小乖乖,說她不是狐狸精,這世界上就沒有狐狸精了。
“哦——”望著鏡中的自己被大哥擺成羞人的姿態一貫而入,洛才女一聲低喘,媚眼如絲,羞紅的臉頰,宛如醉酒般嬌豔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