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為一品銘文師好長時間了,現在已經能夠獨自完成一品靈酒的煉製。
不過,想成為二品銘文師並不是這麽簡單的。
一品到二品,是一個質的飛躍。
它要求銘文師腦海內的靈魂之印,要從一印分裂成兩道印記。
除了靈魂力強悍之外,還需要特殊的法門。
不過有著酒爺在,法訣的事情他不用擔心,只需要將靈魂力提高即可。
將巨大的冰雕收起,林軒低聲道:“酒爺,開始玄冰之氣的淬煉吧!”
“過程有點疼,你要忍著點。”
林軒點頭,雙手掐訣。
酒爺將一絲玄冰之氣打入他的體內,遊走在他的靈脈中。
一股奇寒之力瞬間遍布他全身,仿佛千萬根冰針一起刺入。
不光是他的肉身,就連他的靈魂都仿佛被凍住了。
林軒小臉發苦:“這哪裡是有點痛,這特麽的也太痛了吧!”
比起寒冰台要冷上一百倍!
漸漸地,林軒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腦海內的大龍劍印和體內的劍意一起轟鳴,發出一股意志,讓林軒逐漸變得清醒。
體內長生訣運轉,遊走全身。
同時,他嘗試讓大龍劍印和劍意種子產生共鳴,這樣能讓他保持清醒。
他的這個無意的舉動,卻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腦海內,大龍劍印仿佛幻化成一條青龍,不斷翻滾。
而那劍意種子也是爭鳴不止。
最後,他體內的神秘小劍輕輕震動,發出柔和的光芒。
吼!
大龍劍印化成一條青龍,飛出了他的腦海,奔向劍意種子。
兩者相撞,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融合後的大龍劍印飛到神秘小劍劍身之上,形成了一條巨龍圖案,只有龍頭清晰,其他地方都很模糊。
林軒感覺到,他的劍意強大了許多。
如果以前是一成,現在最起碼有兩成左右。
一般三成劍意就算是小成劍意,林軒距離小成只有一步的距離了!
“從今往後,就叫你大龍劍意吧。”林軒在心中說道。
仿佛聽到林軒的聲音,神秘小劍上,巨龍圖案發出耀眼的光芒。
有了大龍劍意,林軒對於玄冰之氣的抵抗,也強了幾分。
酒爺控制著玄冰之氣,不斷的稱奇。
他也沒想到,大龍劍印會和劍意種子融合。
“說不定有一天,你真能尋到真是的……”酒爺低聲說道,聲音越來越小。
一炷香後,酒爺撤去了玄冰之氣。
林軒全身都被凍青了,皮膚中隱隱有一絲藍芒。
他運轉長生訣,體內靈海震蕩,三重海浪轟鳴,一股熱流傳遍全身。
片刻之後,他恢復了過來。
最直接的感受是他感覺腦子清醒了許多,各種感知更加敏銳了。
輕輕抬手,林軒在空中快速的繪出一道銘文。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停頓。
“速度竟然比以前快了一倍!”林軒心喜,這個銘文非常繁奧,他以前需要幾十息的時間才能繪出。
而現在,只需要十幾息的時間,他就能完成,而且動作更加流暢了。
“不愧是玄冰之氣,效果真好!”林軒大喜,“沒白挨凍。”
不但靈魂力加強了,他的身體也變強了不少。
林軒感覺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座熔爐,全身氣血旺盛。
轟!
一拳揮出,空氣被打出了一片真空地帶。
現在遇上燕回,估計能一招打敗他!林軒充滿了自信。
感受到身體的變化,林軒變得更加努力了。
他拿出寒冰台,盤坐在上面。
喝一杯靈酒,然後開始修煉靈海。
一夜無話,在修煉中度過。
第二日,林軒騎上雪狼,再次出發。
半日後,他來到一座城池外。
寒風城。
林軒望著城門上的大字,跳下了雪狼。
“回去吧!”他拍了拍雪狼的腦袋,解除了控制。
雪狼仰天吼叫,然後快速的離開了。
入城之後,林軒找了一家酒樓,點了幾個精致的小菜,慢慢品嘗。
這幾日,他一直走的山路,身子和精神也有些疲憊了,需好好哈的休息一下。
修行如彈簧,講究一張一弛。
不能太松,太松會落後,會懶惰。
但也不能太緊,長時間處在高壓之下,武者會崩潰的。
張弛有度,才是王道。
這酒樓名叫雪鶴樓,據說曾有絕世高手乘坐雪鶴降臨過此地,後人才以雪鶴命名。
上了二樓,林軒發現樓上的窗戶都是鏤空的,上面鑲著一幅幅冰雕。
其中大部分都是刻的是雪鶴,據說這也是這座酒樓的特色之一。
林軒一邊喝酒,一邊聽著他人的談論。
問雪宗盛宴剛剛過去,此時大部分武者都在談論這件事。
“你們知道嗎,這次的盛宴太精彩了,其中更是出了一個天才!”有人神神秘秘的說道。
“天才,什麽天才?”一些人不解。
“一個名叫林軒的劍客,據說他領悟了劍意。”
“劍意?”大部分人不信,“真的假的,你又沒去過,怎麽會知道!”
“哼!我沒去,但我師兄去了,據他說那個林軒不但是領悟劍意的天才,更是劍池府的弟子。”
“劍池府!”不少武者恍然大悟,隨後紛紛討論,
“這劍池府不愧是天下間的大宗門,先是有林楓這等天才,現在又出了一個叫林軒的。”
“這算什麽,我前天買的潛龍榜,上面明確標注著,這林軒已經是榜上排名第二十的武者了!”
一群人談論著,大都是圍繞著各路天才,當然被提的最多的就屬林軒了。
沒辦法,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突然間成了潛龍榜第二十名的武者,這種變化太大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著他。
“嘿,你們知道嗎,據說問雪宗還發生了件大事。”又有人說道。
“好像是影國來的人,半路上被殺害了,屍體都被掩埋在雪裡了。”
“凶手呢?”有人問道。
“不知道,早就逃了……”
林軒聽到這裡,眉頭一動。
想不到曲家的人這麽快就發現了,不過他並不害怕。
他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想來沒人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正想著,一道人影坐在了他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