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寶林也是提心弔膽的。你就說這事與你無關,可到底不敢說牽扯不到你身上啊。
「但願就這麼劃過去吧。」千萬不要牽扯咱們才好啊。
沈初柳點了點頭,牽著六皇子先進去了。
樂壽宮裡,康德妃先安慰了受驚嚇的四皇子之後,回了正屋。
一把就將茶杯砸了。
「主子!」芝麻和豆酥忙跪下。
「起來吧。」康德妃冷笑:「瞧瞧,一時間竟把主意打到了我這裡!」
「主子,這事……難道又是福陽宮的手筆嗎?」豆酥臉色難看:「竟是這麼的心毒!」
「福陽宮下毒用斷腸草?」康德妃冷笑:「你可高估了她的膽量!」
「主子,奴婢看,這事未必就是真的對著三皇子,只怕是……只怕這個下毒的人也不敢真的往三皇子的飲食裡動手吧?」芝麻想著:「這只怕是隻想拉您下水!又牽扯了貞婕妤,尤其是,您又不是……您……」
「尤其是,我又不是三皇子生母,完全可以用不是親生的皇子,拉一個懷孕的人下水。」康德妃冷笑。
「至於我為什麼不對付其他皇子或者后宮嬪妃,那誰管呢?」
「主子。」芝麻和豆酥臉色都難看。
「先好好看看,咱們宮中有人動了手腳沒有。」康德妃揉著額頭。
兩個丫頭忙應了,各自去安排查看。
慈安宮裡,貞婕妤在李太后面前哭了一場。
她確實是嚇著了。
「好了,什麼要緊的事,皇帝是信你的。你的人進了內刑司也沒事。哀家叫人去傳話,總不能傷著你那貼身丫頭和奶娘的。」李太后道:「經此一事,你就能提前晉位了。」
「是。」貞婕妤流淚:「多謝姑母。」
「膽子可真大,這種時候動手,呵呵。」李太后冷笑。
她現在氣憤的也是丟人!在宗室面前丟人,如今不管是誰,只要查出來,就休想好過。
等太極宮那邊的人查出來,是三皇子面前的一道蹄花湯有毒之後,所有人都震驚了。
竟是真的敢下毒在皇子的飲食裡!且還是這種立竿見影的毒物!
這種猖狂,簡直是喪心病狂。
這樣的事,皇上不可能不查了。
果然,齊懌修很快就下旨,嚴查,徹查!
「主子,這……不會查出來吧?」印月閣裡,杏枝小心翼翼。
「查什麼呢?毒跟我無關,人跟我也無關。我也沒有威脅誰,不過是幫了別人一把。」溫美人搖搖頭:「只是可惜了。」
杏枝不敢問這個可惜是什麼意思,是可惜三皇子沒事?還是可惜了貞婕妤沒事?或者是可惜了不能叫康德妃有事。
「我去看看八皇子。」溫美人起身。
自打生了八皇子,她整個人都變了很多,雖然面上依舊是那種溫和,可私下裡的時候,杏枝和杏葉都比以前小心了很多。
當夜,多少人睡不好。
第二日一早,眾人就去了皇后那。
貞婕妤也不敢不去。
正好皇帝在,很快就有了結果。
內刑司將昨日在宴會上的人審過一遍,以及貞婕妤的人,自然沒空過。
「說說吧。」皇后看陳司正。
陳司正忙道:「是,回皇上皇后娘娘。這件事,起因在鹿王。」
眾人一愣,之間陳司正又道:「鹿王帶來的那個叫做蕊姬的姑娘,身邊有個伺候的人。叫木娘的,毒便是她帶進來的。她將毒物藏在發簪裡帶進來的。本意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毒死鹿王殿下的。不過本來是給鹿王殿下的蹄花湯,又因為三花公子也喜歡吃,就先給三皇子端過去了。」
「那貞婕妤身上的帕子呢?總不能也是那蕊姬做的吧?」馮淑妃不信。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木娘受刑之後,供認不諱,但是這帕子,她卻是不知如何來的。審問過貞婕妤主子的奴婢之後,也沒問出這帕子的不對。這就只看,昨兒個貞婕妤主子與誰有接觸?這帕子上的藥粉不多,只怕挨著哪裡也能沾染到。未必就真是用這帕子包毒藥。」
貞婕妤臉色不好看:「我想不起來了。能接觸我的帕子的,就是我那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頭們和我奶娘,可她們忠心不二。」
「這就奇了。木娘下的是斷腸草,就剛好有人也用斷腸草害貞婕妤?」馮淑妃冷笑:「這說出去有人信?」
「是啊,不是臣妾不夠大度,昨日要不是那太監發作的快,而三皇子沒先用那蹄花湯……」康德妃說著就不說了。
那後果,三皇子立刻就沒性命了。
「雖說這事是那叫木娘的做的,她雖然承認,可她怎麼做到的?」沈初柳問道:「宴會上的吃食,哪就那麼容易下毒了?」
「這……」陳司正猶豫:「她只是抵死不肯說……如今也已經上刑幾遍了,她也不想活了,只是不說。臣想來,她定是買通了人。已經死了的那太監,只怕就是她買通的人。臣待要再追問,只是那木娘已經不成了,眼看著就要死了。」
沈初柳嗤笑:「這就是你們內刑司的本事啊。我記得先前意妃……哦不,是意貴妃娘娘尚在的時候。她那個叫朱力的太監,也是死在了你們內刑司吧?怎麼你們內刑司就擅長叫人死了卻什麼都問不出?懷疑三皇子的太監,太監死了。懷疑木娘,木娘只怕也活不過幾日的。」
「是,臣有錯。」陳司正被問的滿頭冷汗。
「木娘死了,還有蕊姬呢。帶來。」皇后擺手。
陳司正應了,很快就把人帶來了。
只見前日還打扮的像個仙子的人,如今一夜過去就像個鬼。
大家到底沒注意她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如今自然不戴面上了,臉上都有傷口,倉皇又懼怕的不住叩頭。
整個人哪裡還有那種仙氣?
只怕是原本也是裝出來的。
不過,細細看去,道還是能看出容貌不俗。t21902181{太}{悠悠}щww{taiu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