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瑪這群男女,乃俊俏人物,引來無數目光;古籐雖不算俊俏,卻也獲得許多「注目禮」——只因他的傘,撐起別樣的風景。
舞兒不再追問古籐某些事情,因此他也沒有刻意避之……
瑪爾嬌和古眉,依然纏繞他的左右;愛慕這兩個女孩的貴族公子,看得眼睛都紅了。
蘭若幽本來遠遠地跟在後面,卻有許多俊男跑來搭訕,她不懂得應付他們,不停地重複「我是女奴,不是學妹;我是女奴,不是學姐……」,然而搭訕的男生越來越多,她嚇得跑到古籐身邊,說:「主人,我幫你撐傘好嗎?」
「你想讓我變得更怪異?」古籐當時回了她如此的話,沒讓她幫忙撐傘,只叫她跟隨左右,每當男生想套近乎,古頌便道:「她不是我的姐妹,也不是我的侄女,更不是我的情人,你們想知道她是誰,請問前面撐傘的男人,他是我哥。」
這可把許多貴族瀟灑哥唬住了,少數見識廣的男生猜測到古籐的身份,即使猜測不到的,也因他是古頌的哥哥而不敢冒犯。
——血瑪,乃七血族之一,威震一方的霸主,非一般貴族可比。
「五哥,看到我們學院的美女嗎?你喜歡哪個,我幫你牽線……」古眉仍然想給古籐物色「人選」。
「美女是很多,但帥多也多。我如此相貌,競爭力太低,你別費心了。」古籐似乎對「美女」不感興趣,他過來純粹是感受學院的氣氛,彌補「失學」的遺憾,「我想在學院上一天課。」
古眉道:「可以啊,明天你跟我去上課。」
「看情況吧,我在想今晚該睡哪裡?」古籐見天色將暗,準備離開學院。
古頌道:「五哥,你到我們宿舍睡吧,讓你的女奴跟六妹睡。」
「我要跟主人睡……」蘭若幽輕聲嬌語。
古眉驚道:「你要跟我五哥睡?絕對不可以,你一個女奴……」
「我不是說和主人睡……,我……我是說要跟著主人,他睡床上,我睡地上。昨晚在洛莉,也是這樣,我沒跟主人睡同一張床。主……主人,我害怕……」蘭若幽可憐兮兮地看著古籐,說話竟成咽。
「這差不多,你身為女奴,時刻要在五哥身邊服侍他,但不能夠有非份之想。」
「我沒對主人有非份之想,主人喜歡妓女……」
「蘭若幽,你話太多。」古籐說得柔和,蘭若幽不再言語,他往前走了幾步,道:「我想獨自走走,你們圍著我太久,我可能會犯病。」
古眉理解地道:「五哥,一會我們過來找你,我問問有沒有女孩願意獻身。」
「我建議你把金幣還給我,我找個妓館比較容易……」
「沒門!我可不想你由『著名的戰犯』變成『著名的嫖客』,以後你若再**,我不認你做五哥。」古眉說罷,率領眾嬌嬌女,氣憤憤地離去。
古頌也攜著他三位美嬌娘離開。
瑪爾強衝著古籐的背影,喊道:「五叔,我到外面幫你安排宿睡的地方。」
「謝謝。」古籐走了十來步,回首問道:「蘭若幽,你為何說我喜歡妓女?」
蘭若幽東張西望,答非所問地道:「主人,太陽落山了,你把傘收起來,我幫你拿著。」
「南澤遺朝的公主,裝傻的本領不錯啊?」
「主人,太陽落山……」
「你還是裝啞吧。」古籐打斷蘭若幽的話,把傘交給她,轉身往大門的方向行走,「蘭若幽,你的奴隸檔案,是在霸都辦理的嗎?」
蘭若幽回答:「主人,我沒檔案的。古翼先生讓我一路照看烏箭,到了霸都,就把我送給你了。你……要重新立我的檔案嗎?」
「交易的時候,需要檔案的……」
「主……主人,你要把我賣給別人?」
「我如今是平民,並且禁止領兵,烏箭於我沒有用處,我想把烏箭賣了,當然不需要你了。」古籐說得認真,也說得蘭若幽身子顫慄、淚兒湧流。他繼續前走許久,回首看見她抱著傘,坐在校院過道上哭泣,好些男生圍著她問話。他的眉頭皺了皺,走回她的身前,看看周圍的男生,道:「你們想要她?」
「你是她什麼人?」有個男生發問。
「暫時是她的主人。」
「我要買她……」男生們爭先恐後地叫喊,「請你出個價……」
「你們問問她想做誰的女奴,我可以便宜讓出。」古籐平靜地道。
「小姑娘,你要做我的女奴嗎?」
「我比你原來的主人帥……」
「我可以讓你吃好住好……」
「我讓你做我的小妾……」
蘭若幽捂著雙耳,淚眼仰望古籐,卻見他只是望著天。她又看看周圍「熱情」的男生,爬起來衝到古籐的身後,雙手揪著他的衣衫,咽語:「主人,我不要做他們的女奴。我以後乖乖的裝啞巴,你……別賣我好嗎?」
「說過要賣,不能反悔。」古籐看了看這群「風流學生」,道:「我出價了,你們聽好。」
「我們聽著,請你出價!」
「用……命……來……換。」古籐一字一字說完,不管諸帥哥的反應,轉身便走。
蘭若幽扯著他的衣衫跟著,喜極而泣:「主人……嗚……主人,等……等……幽幽……」
「你都扯著我的衫,還叫我等什麼?」
說話之時,那群學生衝上來圍住古籐,群情憤慨地喝罵:「哪裡來的賤民,敢在祭司學院撒野?」
「你們要買我的女奴,我出了價,你們買不起,這生意沒談攏,自然一拍兩散,說我撒野未免過分。讓讓路吧,鬧騰起來,對你們的聲譽不好。如果你們想要女奴,我明天領些過來,讓你們挑選;都是我從南澤公國,押運回來的上等貨色,有幾個才十二歲……」古籐說得認真,叫人無法不相信。
此群高貴的男生聽罷,臉露喜色,開始巴結他,不停地追問價格,他咬定「兩枚金幣」,明天在此地交易,讓他們準備好金幣等著,但他們必須承諾不聲張,因為聲張的話,他會被校方抓捕;所以一旦他們聲張,他便不會帶女奴出現。
諸男歡天喜地送他和蘭若幽離開……
「恭喜主人做成一筆生意。」蘭若幽擦著眼淚道賀。
「你覺得會有生意嗎?我要脫身,必須給予他們想要的。學院不是奴隸市場,不允許奴隸交易,我哪敢把生意做到學院?」
「你這不是騙他們嗎?若是以後你出現在學院,被他們撞見,他們會找你麻煩……」
「你以為他們不會聲張?哪怕他們沒有聲張,我到時候可以這麼說:風聲被透露,交易被迫停止。這事便無從追究,我和他們都相安無事,何樂而不為?」
「主人不該在開始時挑起事端……」
「沒有事端,哪有戰爭?沒有戰爭,哪有和平?沒有從戰爭到和平的歷程,哪能彰顯赫赫軍功?人世間大多的功績,都是由各種事端造就。你瞧我不就是因這事端,讓你乖乖聽話嗎?現在開始,繼續裝啞,我不想說話了。」
「咦呀!小刀刀?小刀刀——」莎娜的歡呼意外響起,她衝到他的面前,投入他的懷抱,四肢掛在他身上,「你說不會到學院找我,為何一天未過,你便到學院找我?」
「莎娜,先下來好嗎?我不是來找你的,學院裡有我的家人。」古籐不想引起圍觀,想把她推開,但她的四肢纏得結實,「你不是霸武學院的嗎?」
莎娜恍然,道:「是啊,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啊!你不是來找我的?你這混蛋,我被你折騰一晚,滿床滿身都是你的精液,也吃得整個胃都是你的精液,現在還覺得飽飽的,我要跟你算賬!」
古籐不想與她談論昨晚的「床事」,轉移話題道:「莎娜,你到祭司學院作何?你的情人是祭司學院的?」
「是祭司學院的混蛋沒錯,但我不是過來找他的。我昨天把錢花光了,同在霸武學院的妹妹們,不知跑了去哪,所以我過來找祭司學院的妹妹們,希望她們借些錢給我周轉。哪,那些便是我的妹妹,漂亮不?」莎娜指著古籐的背後,喊道:「二妹、五妹,大姐在這裡。」
古籐回首一看,平時處事不驚的他,臉色瞬間全變,「她們……你妹妹?你是瑪爾莎?」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昨晚有說?」
「大姐,你掛在五叔身上幹嘛?你不是不喜歡五叔的嗎?」瑪爾敏遠遠地叫喊。
「五叔?」瑪爾莎扳轉古籐的臉,詫異地盯著他,驚道:「你是五叔?你這混蛋……你是五叔?你昨晚搞我——」
此時,瑪爾嬌也從另一個方向喊道:「大姐,五叔不是你的情人,別掛在他身上,讓人看到,容易產生誤會。」
家族中的小兒女聚集過來,古籐、瑪爾莎和蘭若幽,傻在當場。
古眉到達,掐捏瑪爾莎的屁股,嗔道:「下來,讓你接五叔,你跟野男人去玩,如今倒好,聽說你五叔給錢我們,便故意大獻慇勤。」
「是啊,五叔,六姑說得沒錯,別被大姐騙了。他說你陽萎,還瞧不起你,說她給你睡,你也不敢睡她哩。五叔,別給她錢,給我便好。」瑪爾嬌一個勁地捅瑪爾莎的「底」。
瑪爾莎落地,叱叫:「你們別吵,都給我站這裡,我要跟五叔商量事情。」她拉著古籐的手,「你跟我走,我頭痛了。」
古眉怒道:「瑪爾莎,你敢命令我?是你大,還是我大?」
「我的年齡最大!」瑪爾莎強勢地拋下一句,拖著古籐走出學院。
——蘭若幽一路跟隨。
「你明明不能夠碰女孩,為何昨晚……跑到洛莉搞我?」瑪爾莎咬唇問道。
「我入獄前,是不能碰女孩;出獄後的我,可以接觸女孩……」
「你的第一次,是給獄中女罪犯的?」
「不是。」
「那為何說你十三歲跟女人發生關係?我記得你是十三歲入獄的,那時你不能夠接觸女孩,如何跟女性做愛?你昨晚的表現,明明與處男無疑,什麼都不懂,全是我教你的,卻說你不是處男?」瑪爾莎異常的生氣。
古籐歎道:「我是不是處男有那麼重要嗎?就當我昨晚是處男……,我們……以後,別提昨晚的事,我明天便離開霸都,和三哥到南澤。像以前一樣,我會在各地奔波,見面的機會很少,彼此忘了吧。」
「你若是別人,我可以忘了;你是我五叔,叫我如何忘?**竟然嫖到侄女,你難道不認得我?」
「你不也是不認得我嗎?」
「以前便和你不熟,你入獄的時候,我和你都是小屁孩,出獄後大家已長大,你讓我怎麼認得你?我明明問了你叫什麼名字,你儘是說屁話,卻不說個名字,讓我叫你小刀刀……」瑪爾莎頓語,眼淚迷濛地看著古籐,咽道:「我寧願你是小刀刀,也不要你是我的五叔。你混蛋,我身體裡還殘留有你的精液,叫我如何面對這個事實?」
「是五叔對不起你,五叔不該到洛莉**,唉。」古籐歎息,他想擦瑪爾莎的眼淚,又默默地放手下來,「瑪爾莎,五叔先走了。」
瑪爾莎抓住他的手,叱道:「你想逃嗎?以前難見你幾回,如今發生這種事,更不可能見到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性格,我怎麼也比你大一個月,想從此避而遠之,門都沒有!把你身上的錢給我……」她掏他的口袋,把最後一枚金幣沒收,「沒有錢,看你今晚能去哪?」
古籐無奈地道:「瑪爾莎,我沒吃飯,你拿了我的金幣,起碼得給幾個銅幣我吧?」
瑪爾莎道:「她們拿了你的錢,沒請你吃飯?」
「應該是想請我吃飯,你就把我拉出來。」古籐解釋道,「我昨晚沒睡好,吃完飯便要睡。」
「昨晚我也沒睡好,被個混蛋**得我整晚昏昏沉沉,哼!小雞巴也罷了,沒有女人搞,跑來搞侄女……」瑪爾莎看見校門出現古頌等人,急忙壓低聲音:「不管你是否承認,我都是你的處男終結者。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談,叫你的女奴嘴巴嚴實些,漏了口風,你我都遭殃。」
「五哥,我們安排你在學院食堂吃飯,讓你感受學院的氣氛。」古頌走過來說道。
瑪爾嬌興奮地道:「是啊,我特意安排同學們在附近,她們若看上你,我便介紹給你,讓她們做你的小情人!」
「你放屁!五叔有情人,用得著你介紹小騷貨?」瑪爾莎怒叱。
「你才是騷貨,我的同學和我一樣,是純潔的處女!」瑪爾嬌回頂一句,仰首看古籐,又問:「五叔,你真有情人?」
古籐看到瑪爾莎怒沖沖的淚眼,道:「有……吧。」
「大姐,你怎麼流淚了?五叔欺負你?」瑪爾敏最先關注瑪爾莎的眼淚。
瑪爾莎憤憤地道:「他剛出獄便教訓我,我就罵他嫖娼,他給我一個耳光……」
舞兒道:「不像啊,你臉上沒有被打的痕跡……」
「一定要打得很重,才算耳光嗎?他打得輕,也是打了。」瑪爾莎狡辯道。
瑪爾嬌仰起臉,嚷道:「五叔,你輕輕地賞我耳光,我假裝哭泣,勒索你的金幣。」
古籐道:「已經被瑪爾莎勒索了。」
「我就知道大姐會用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