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籐從竹溫玉的雅樓出來,深感祭司府“處處是虎狼”,當晚就想離開。
然而如果走得太急,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因此他老實地回到住處睡。
翌日他哪裡都不去,和二姐相處一會,又回到屋裡“裝死”。晚上的宴會,
他拒絕邀請,安穩過了一晚。第三日清晨,他果斷地離開祭司府,回到旅館之後,
退了房間,朝學院去了。
到達學院區域,在人流密集的街道找了間高級旅館,住進了上等的套房。
“可以松口氣了。”古籐坐在浴缸,任由蘭若幽擦洗。
“主人厲害,睡了斯林格列家三代女性……”
“噓……!小聲點,隔牆有耳,你想讓我死得很難看嗎?溫玉離開了,芬格
蘭暫時也不找我,就怕愛瑙趁安東尼不在,跑來會我,所以我得離她遠些。”古
籐輕聲解說,低頭看著水中堅挺的**,歎道:“小小家伙,惹的麻煩,倒是很
大。”
蘭若幽笑道:“主人,我見過的人你是最壞的。睡了愛瑙,不想負責,老想
躲她。”
古籐翻小眼,道:“你讓我怎麼負責?跑到安東尼面前,向他要人?我若有
那分膽量,也不至於從祭司府逃出來。”
“夜羽姐姐說,主人色膽包天。”蘭若幽把毛巾丟給他,走出浴室一會,拿
了他的衣服進來,放到衣架,問道:“主人,洗澡之後,你要到學院找誰?”
“我想找五妹。”
“又想亂倫……”
古籐踏出浴缸,她把他的身體擦干,幫他穿上衣服。
他道:“若是祭司會議否決,我只好繼續和三哥經商,或者到魯古跟四哥學
唱曲。”
蘭若幽驚道:“主人懂得唱歌?”
古籐誠實地道:“從來沒唱過。”
蘭若幽問道:“那主人最擅長什麼?”
“殺人。”古籐想了想,他做得最多的,也就這件事情。
“我覺得不是殺人呢,主人擅長偷人。我媽媽說,主人偷了燕諶的王妃……”
“多嘴。”古籐把她抱起來,放進浴缸,道:“洗干淨嘴巴,再和我說話。”
“幽幽的嘴,很干淨……”
古籐不管她的叫喊,走回他的寢定,躺到床上,想到和侄女們的糾纏,也感
頭痛。
但如果不去見她們,事後更加麻煩。讓他奇怪的是,為何她們也不過來找他,
難道她們對他的“熱情”已經消減?他忽然有種莫名的失落……
?若幽很快從浴室出來——因為澡水已冷。
半個鍾後,兩人進入霸武學院,還沒有找到古情,就被瑪爾勃逮個正著。
兩個學院的家族成員迅速會合,扯著他去聚餐。
瑪爾嬌和瑪爾敏,已不像當初那般“熱情”。
她們大了一歲,身體長高了,心性自然也成熟一些。
從學院回來,他的情緒低落,不僅因為古情的未現身,也因了瑪爾橋和瑪爾
敏…:
深夜之際,瑪爾莎到訪。第二天醒來,她已是離開。
吃過中餐,再次進入霸武學院,到達那處園林。他吩咐蘭若幽找古情……
巧的是,蘭若幽離開沒多久,古情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又沒事可做了?”
“五妹,我在外面茶樓等你……”
“我沒空,還要上課。”
“好吧,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再來找你。”古籐起來,走到她身旁,拉下藍
傘,側首吻了她的嘴唇,“我想你。”然後他走開,提高聲量說道:“我回到血
瑪之後,可能不會在家待很久。也許你有空的時候,我已經變得忙碌。走了,五
妹,保重。”
“五哥,你不等小女奴嗎?”
“你在這裡等吧,叫她到玉澤春的宿捨找我。”
“你和玉澤春老師——”
“我睡了她,現在就是去睡她。”古籐說著,已是走遠。
他記得玉澤春的宿捨,但走到玉澤春的門前,那斗是鎖著的。他靜靜地站在
門前,等了許久。玉澤秋回來,看見他,她的神色有些慌亂,急忙打開門,邀請
他入屋,她卻出去了。
不久,玉澤春進來,他把她抱上床,一番激情過後,他道:“尼德在摩宮,
他投靠了科普拿。”
玉澤春黯然落淚,道:“為何他……不來找我?”
“我回答不了這問題,你應找他要答案。”
“你又為何把他的行蹤告知我?”
“我和他之間,你得做出選擇。”古籐撫摸她性感的肉股,吻著她豐潤的唇,
“以我的私心,我想要你選擇我,只是你總說他是你的未婚夫,則你選擇他,我
也不會阻撓,但你不能帶著澤秋跟他走。理由很簡單,澤秋是我的人質,由我監
管。”
“我和澤秋說了你我的事情……”
“我不怕你說,我甚至可以當著她的面,和你歡愛。她和瑪爾莎是好朋友,
我保證血瑪不會虧待她,也保證她的權利和自由。假如你要把她帶走,我將把你
們姐妹囚禁,當我的性奴。”古籐說到此處,再次勃起的**,送入玉澤春的淫
穴,卻在此時,聽到敲門聲。
玉澤春慌忙穿衣落床,出去開了門,領著蘭若幽進來,道:“今日你別回旅
館,我煮飯給你吃。晚上我讓澤秋回學生宿捨,你和蘭若幽在這裡陪我。”
“好的。”古籐毫不猶豫地答應。
在玉澤春的宿捨,渡過銷魂的一夜。翌日清晨,他本來想要回旅館,她卻不
肯放他走,繼續和他纏綿到傍晚,她進入無夢的沉睡,他才得以和蘭若幽悄悄地
離開。他原想今日到祭司學院找凱希,然而看看時節已晚,決定先回旅館。
“玉澤春好像很愛主人,但她決心離開主人呢。”從霸武學院出來,蘭若幽
如此感慨。
“我暫時不想說話。”古籐拒絕談論玉澤春,默然回到旅館門前,駐停一會,
繼續前行,走入一間酒館。酒菜上來之後,他默默地喝酒。蘭若幽清楚他的脾性,
也是不言語,卻也不敢多喝酒。他喝得倒是不少,但她沒見過他喝醉。
這酒直喝到夜色濃暗,他站起身,附嘴在她耳邊,道:“從學院出來,有個
女孩跟蹤我們,此刻還在外面守著。我把她打昏了,你扶她進房間。”
蘭若幽驚道:“主人,你又想做壞事?”
“哦,喝了酒,很躁動。”古籐走出酒館,沿著旅館的方向走去。“別四處
張望,跟著我走。”
轉了幾道街,看見一道暗巷,古籐折入巷口,“你在巷口等一會,然後再進
巷,一直走。”
蘭若幽看著他隱入僻靜的暗巷,於是依從他的囑咐,往巷子的另一端直走……
果不其然,一道人影跟著潛入暗巷,但她沒走多少步,背後響起男人平靜的
聲音:
“跟蹤游戲好玩嗎?”她驚得回首,沒來得及喊叫,嘴兒已被搗住,同時感
到腹肋難以承受的劇痛,直接痛昏。
蘭若幽跑了回來,問道:“主人,你沒有把她打死吧?”
“打死她就不好玩了。”古籐把女孩背起,轉身朝巷口走出。
“主人,你不足說讓我扶她進旅館嗎?”
“我背她吧,進入旅館的時候,你喊幾聲她的名字,埋怨她亂喝酒……”
“可是我不知道她的名字耶。”
“你隨便給她想個名字,聽起來像女孩的名字就好。”
兩人走出暗巷,蘭若幽從暗光中,看見女孩很年輕很美麗,隱約覺得她像誰,
一時又想不起來。
“主人壞蛋,只要遇到漂亮的女孩,就找理由奸淫。”
古籐沒有答語,堅定地背著女孩行走。回到旅館,蘭若幽扶著女孩,一邊喊
女孩的名字(她捏造的),一邊埋怨她喝多了酒。進入房間後,古籐捂著女孩的
嘴,把她放進冰冷的澡水中,她當即睜開雙眼,卻是叫喊不出……
“你若是喊叫,我就封堵你的嘴,把你淹死在浴缸。”古籐松開手,看著慌
怯的她,確定她不會叫喊,他道:“誰指使你跟蹤我們?”
“我媽媽。”女孩似乎沒想過隱瞞,“她讓我注意你在哪落腳,回去告訴她。
好冷……”
“你媽媽是誰?”古籐追問。
“愛瑙。斯林格列——”
“蘭若幽,帶她進你的臥室,脫掉她的衣衣服,讓她躺到被窩裡暖和一會。”
古籐離開浴室,走出套房前門,吩咐旅館更換熱水,轉回來坐在房廳,喝著
冷茶。
侍者更換了熱澡水之後,他命令女孩進浴室泡澡。
女孩在裡面泡到水涼,才穿著蘭若幽的睡袍出來,張嘴便問:“古籐,你的
女奴沒有別的衣服嗎?為何拿睡袍給我穿?”
古籐看了她一眼,明知故問地道:“你媽媽為何要你跟蹤我?”
女孩嬌惱地道:“我不知道,媽媽讓我探知你的行蹤,我就跟蹤你。她說你
不會傷害我,你卻把我打昏,現在都還很痛。我明天回到外公家,把一切告訴媽
媽。”
古籐想了想,道:“蘭若幽,你帶她進去,換上你的便裝,讓她回學院。”
蘭若幽擔憂地道:“主人,現在很晚了,她一個女孩走夜路,不安全哩。”
古籐直截了當地道:“你和她睡吧,外面夜冷,我懶得送她回去。”
女孩罵道:“暴力狂,我才不要你送!”她怒沖沖地走入蘭若幽的臥室。
“選套暖些的衣服給她。”古籐吩咐完畢,走入臥室,虛掩了門,脫去外套,
躺進被窩裡思忖:“愛瑙怎麼如此大膽?竟然讓女兒跟蹤他?難道不怕女兒說漏
嘴?”
當他聽到腳步聲,他急忙下床,出來勸道:“明天我早些出去,買套合身的
衣服,給你穿回學院,你暫且和我的女奴睡一晚。”
女孩堅決地道:“我要回學院。”
古籐歎道:“好吧,蘭若幽准備一下,我們送送她。這麼冷的夜真不想出去……”
“我也沒強迫你送我,霸都的夜,沒你想象中那麼亂。”女孩口中如此說,
但還是坐到椅上,看著靠在門側的古籐,忽然問道:“你和我媽媽是什麼關系?
難道是我媽媽愛的男人?你剛十九歲,去年才出獄,媽媽怎麼就喜歡你呢?難道
媽媽有戀童癖?
你入獄之前,她就喜歡你了?“
古籐略作思量,反問道:“你怎麼知道你媽媽喜歡別的男人?”
女孩回答:“我爸爸說的,我問他為何不常陪媽媽,他說媽媽不愛他。我於
是問媽媽,她也不隱瞞,說她從小到大都把爸爸當作哥哥敬愛,心裡愛的是另一
個男人,但那男人不愛她,所以外公讓她和爸爸結婚,她就同意了。可是,你那
時候多少歲呢?
你比我大五歲……“
“你媽媽曾經愛的男人,是我的二哥古翼。我和你媽媽有幾面之緣,她每次
問起二哥,我都不作答。我想她叫你跟蹤我,是想我在哪裡落腳,然後過來問我
關於二哥的事情。如此回答,你滿意嗎?”古籐說謊的時候,總是顯得平靜而認
真,讓人聽著很像“真話”。
“難怪,聽說古翼是很英俊很有風度的男人,我媽媽愛他,情有可原。我剛
才怎麼會把你想成是媽媽的戀人呢?好荒唐啊,你年齡小,生得不好看,還有暴
力傾向……”
“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古籐打斷她的?“評語”。
“我叫莫琳?別克,今年十五歲。”
“跟我同歲耶!”蘭若幽從臥室出來,興奮地嬌叫。
“莫琳,別跟你媽媽說我打你。”古籐轉入臥室,披了外套,出來開了門便
出去。
然而他旅館門口等了好一會,沒見蘭若幽和莫琳出來,只得轉回房間,看見
一個呆坐,一個愣站,他把門反鎖了。
“你們覺得我在冷風中等得很舒服嗎?”
蘭若幽低聲道:“主人,莫琳小姐說不想穿著我的衣服回去。”
莫琳卻道:“古籐,我會跟媽媽說你打我,還說你讓我浸冷水,除非……”
古籐走到她的身前,低首望著她,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你讓我揍,再把你丟進冷水。”莫琳仰著美臉,媚眸眨啊眨的,眨出
絲絲的邪惡和調皮。
“躁動。”古籐喃哼,走向他的臥室,“蘭若幽,帶她進你的臥室,別逼我
把她打昏,丟到底床陪蟑螂睡。”。
“暴力狂,你敢不關門睡覺嗎?”莫琳氣恨地詰問。
古籐不回答,進入臥室,躺回床上,睡了。
莫琳看著大開的門愣神一陣,起身回到蘭若幽的臥室鑽進被窩,待得蘭若幽
上床,她道:“你為什麼不和主人睡?據我所知,像你這般漂亮的女奴,都得陪
主人睡覺。”
蘭若幽羞怨地道:“主人不想壞我的貞操……”
莫琳驚道:“別說你是處女!”
蘭若幽癡傻地道:“我是處女啊,怎麼不能說?”
莫琳驚歎道:“沒想到表姐要嫁給一個性無能,悲劇。”
蘭若幽也不解釋,側身背對她,漸漸地進入睡眠。
莫琳努力抗拒睡意。過了許久,她叫醒蘭若幽,扯著蘭若幽走到臥室門口,
囑咐道:“不管你的主人怎麼呼喊,都不准開門,知道嗎?”
蘭若幽睡得正香,被她從暖烘烘的被窩扯出來,心中也是有氣,惱道:“我
一覺睡到天亮,你要和主人搞什麼,我不管。”
“記得鎖門。”莫琳說罷,歡喜地走入古籐的臥室,到達床前,掀開他的被
子,把他橫抱起來,輕聲嘀咕:“我知道你醒了,但你若不從我願,我明天就告
狀。”她走出臥室,進入澡間,雙手一松,把他丟進浴缸,轉身逃跑之時,腰部
被勒抱。
下一刻,她跌坐到他的懷中,冷得她哇哇驚呼……
“想和我泡冷澡,你早說嘛。”古籐湊臉到她的右側,等她扭臉過來,他吻
住她的嘴,她掙扎得激烈,他於是放開她,起身邁出浴缸,在黑暗中脫衣解褲。
雖然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看到他的動作,驚得叱叫:“古籐,你若奸
淫我……我……我……我就要你娶我!”
“好吧,我娶你。”古籐脫得精光,卻沒有碰她,而是拿毛巾擦拭了身體,
走出了浴室。“我以為你有什麼陰狠的招,結果只想把我丟冷水裡。忘了跟你說,
我最喜歡水,即使在冰天雪地中,只要是泡在水裡,我仍然感覺舒服。我現在想
回去睡覺,不陪你泡冷水了。”
他走回臥室,赤贏地鑽進被窩,覺得愛瑙這女兒表面精明實是迷糊,但還算
可愛和善良:如此的報復,誠然傻了些。躺了一會,沒聽到動靜,心裡有些不安,
只得下了床,走回浴室,摸了摸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顫抖。他把她從浴缸抱起,
定到蘭若幽的臥室門前,道:“蘭若幽,開門讓這傻瓜進去,她要冷死了。”
雖然莫琳囑咐蘭若幽不得開門,但古籐一喊,蘭若幽還是出來開了門。
古籐放莫琳雙腳落地,松手的瞬間,她坐到地上,依然一聲不哼。
“莫琳小姐,你斗不過主人的,進來換上衣服睡覺吧。”蘭若幽同情地道。
“莫琳,我道歉好嗎?我去泡一晚冷水。”古籐走回浴室,坐到冰冷的澡水
中……
蘭若幽進來,說,“莫琳小姐坐在那裡發冷”。
古籐又從浴缸裡出來,拿了條干燥的毛巾,道:“蘭若幽,你上床睡覺吧,
我會處理。”
他把她抱起來,什麼話都不說,脫得一絲不掛,擦干她身上的水漬,橫抱著
她,走回他的臥室,放她躺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一邊擦拭自己的身體,一邊
走入蘭若幽的臥室,鑽進被窩,摟著蘭若幽就睡。
可是莫琳很快又走進來,站在床前就是不肯說話。
“你比楚艷還倔。”古籐下床,再次抱起顫栗的嬌體,走回他的臥室,擁著
她躺進被窩,歎道:“你總得說句話,讓我知道怎麼做,才能夠得到你的原諒。”
“哇……”莫琳放聲哭泣,雙手胡亂捶打,“嗚哇……你打我,讓我浸冷水,
還吻我……嗚嗚!媽媽說你是壞蛋,讓我離你遠些,別跟你說話,卻要我跟蹤你,
害得我被你欺負。我不甘心嗚……!我罰你在床前,站到明天……”
“我願意受罰,你睡覺吧。”古籐推開她,從被窩出來,聽話地站在床前。
莫琳止住哭泣,道:“你不能夠離開,也不能夠上床。”
“哦。”古籐無奈地答應,因為不是在水中,他覺得有些冷……
大抵贏站半個鍾,他躺到干淨的地板,修煉念魂、抵擋寒冷,漸漸入眠。
莫琳半夜醒來,睜眼一看床前沒有影子,急忙起身落床,踩到他的胸膛,驚
得提腳。
她低首一看,雖是在黑暗中,卻依稀看見他躺睡在地板,芳心驀然揪痛,小
心地下床,摸了摸他的胸膛,摸到一手的冰涼。她於是重新上床,挪到床裡,輕
聲怨嗔:“你有手有腳的,寧願睡冷冷的地板,也不敢爬上床,冷死了也別怪我。”
古籐“崩”地一下跳起來,說聲“謝謝”,轉身就走出去。
“你答應過不離開的,你也說過會娶我……”
古籐裝作沒聽懂,走入蘭若幽的臥室,爬上床擁著蘭若幽睡了。
這次,她沒有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