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洛蘭族,旅程仍繼續。途中古蒙說起那天的獵艷經過,竟是被他們撞到兩個寡婦(到底是不是寡婦,怕是連他們都不清楚的),雖然姿色平平,卻是風騷入骨,——這些話他說得坦蕩蕩。
六日後,到達三族的交界。此地域稱為「牧蘭集」,意指南洛牧原三個種族的交匯點,也是三族之間進行貿易的地方。也因此,周圍帳街聳立,各類生意做得紅火,自然也有古蒙熱愛的「肉體交易」。
諸女也想看看草原的貿易特色,決定在此「市集」停留一日。
憑著對此地的熟悉,古蒙迅速地安排妥當,便與尼德雙雙失蹤了。
燕瑤邀約諸女出行,古籐本想相隨,但被她拒絕了。
於是,除了玉澤春和蘭若幽之外,其餘諸女都歡歡喜喜地跟隨燕瑤而去。
「古籐,你想**嗎?」燕瑤等女離開後,玉澤春如此詢問。
古籐想都沒想,道:「我正有此意。」
玉澤春慷慨地道:「好,今日我請客,讓你嫖個夠,但地方由我選。」
「成交。」古籐沒理由拒絕此等「完賺」的提議,攜著兩女前往牧蘭集南邊的肉帳街(由賣淫的帳篷,組成的特色區域),卻見流連於此片區域的大多是男性,而女性清一色是在帳門攬客的老鴇和妓女。
途經的旅客,看見蘭若幽和玉澤春此等美女,都恨不得把古籐取而代之。然而此地魚龍混雜,誰都不知誰的底細,若自身沒有些背景或實力,誰都不敢隨便地惹上誰。
因此,古籐和兩女走了半塊區域,也沒有遇到麻煩。
但古籐卻是煩了,皆因玉澤春一路東看西望,每到一處都要冒失地掀帳察看,顯然是利用他來這裡尋找尼德。
「玉澤春,誚你收斂些,若是惹出麻煩,我不會幫你解決。」古籐眼見玉澤春不顧老鴇的抗議,再次掀起某個小帳的帳門,卻見裡面三個男人與六個妓女糾纏……
「哪裡來的婊子如此漂亮?爺要了—」
「閉你的嘴,嫖你的妓!」玉澤春抽出佩劍(她已經抽出過很多次了),「囉嗦半句,閹了你們。」她拉合帳門,把佩劍插入劍鞘,轉首瞪古籐,道:「今日我非找到尼德不可!」
「你慢慢找,我回去了。」古籐沒了**的心情。
玉澤春攔住他,道:「再找多幾處好嗎?求你了!」
古籐皺眉道:「你如此吃醋,為何不看緊些?把我當傻子一般,騙來陪你找情人,你是覺得我很好耍嗎?」
「我自己去找!」玉澤春任性地走開,一路掀帳門,惹來聲聲罵叫……
「女人真令人費解。」古籐看著她的背影,暗中歎息,遠遠地跟在她的後面。
玉澤春連續掀了十多屏帳門,終於走入某個大帳,很快又從帳中出來,走回古籐身前,道:「走吧,我請你**。」
古籐問道:「找到他們了?」
玉澤春道:「他們在帳中,和八個妓女鬼混。那些妓女,沒有我漂亮……」
古籐歎道:「你找了半天,就為了看看尼德的妓女是何等姿色?」
玉澤春垂臉下來,幽然低語:「我不介意他和別的女性歡愛,只是不喜歡他背著我去做那些事情。若果他像古蒙那般做得坦然,我也會像妮蘭那樣由得他。
我剛才和他說,以後不管他了,但願他言行一致。我希望所愛的,是個坦蕩蕩的真男人,而不是畏首畏尾的小男人。因此,今日我要當場挑明……讓他玩得痛快些吧,反正他以前也偷偷鬼混,我只當不知道罷了。女人,都是如此過來的!「」我一直覺得你是強勢的女性「古籐沒有繼續說,轉身往回走了。
「古籐,你不嫖了嗎?」玉澤春驚詫地問道。
「一路走過來,沒看到令我躁動的妓女,回去泡冷水比較舒服。」古籐摟抱蘭若幽,左手接傘過來,回首笑言:「若是看見像你這般漂亮的妓女,我定會堅持要你破費。」
玉澤春白了他一眼,羞然啐道:「呸,你癡心妄想!」
「主人,像幽幽這般美麗的呢?」
「免疫。」古籐依然悶出兩個字。
「主人壞蛋,幽幽惱你。」
由木柵欄圍成的帳篷營地,是這裡特有的「旅館」。古籐等人落腳的「旅館」
的規模,是牧蘭集數一數二的,因而住宿的旅人甚多。
古籐的帳,在燕瑤姐妹的帳的左邊,右邊則是默爾拉等女的帳,眾聖衛居住在周圍的帳蓬,從而形成一個保護圈。
回到帳營旅館,已是午後四時。四周旅人不少,環境有些嘈雜,古籐只得送玉澤春回帳,然後轉回他的帳前(多虧旅店老闆另外幫忙保管行李,否則如此的帳居地,旅人不知要丟失多少貴重物品),蘭若幽當即掀帳,卻是掀不開——「外面是古籐嗎?」裡面傳出燕瑤的問話。
「燕夫人,是我。」古籐回答了。
一會之後,帳門開了道縫,便聽得默爾拉道:「趕緊進來,聖後正在緊要關頭……」
蘭若幽當先鑽進去,竟然發出一聲驚呼,然後卻是無語。
古籐急忙收傘,鑽進來一看,只見燕瑤**地趴在毯桌,而帳門側的默爾拉只穿一條皮製小褲,那小褲的正中嵌縫著一根紫紅魔觸。
此根魔觸狀似男性生殖器,露於褲外長達二十三公分,觸端和觸體佈滿圓滑的浮凸。
如此的形狀和顏色,乃魔觸中的極品,市價起碼要五千金幣,甚至更高。
「蘭若幽,把帳門繫緊。」默爾拉囑咐一句,跪到燕瑤臀後,把魔觸送入肉穴,翹起她的牛尾,熟練地抽捅……
「啊啊啊!啊哦哦——啊喲喲……」
「聖後,我和蘭若幽先出去——」
古籐不由分說,扯了蘭若幽,踱出帳門外,然後看了看四周,對著帳門說道:「默爾拉衛長,請你把帳門繫緊吧,短時間內我不會回來。」說罷,他打開藍傘,摟著蘭若幽離開了。
「主人,聖後怎麼跑到我們的帳裡玩呢?」蘭若幽細聲悄問。
古籐回答:「也許是覺得在我們的帳裡比較好玩吧。」
蘭若幽道:「聖後都不怕讓主人看呢,難道她沒有羞恥心的嗎?」
古籐輕責:「蘭若幽,不得如此說聖後。她是我國最高貴的女性,由不得你來評論。」
「可是她真的不害臊耶……」
「那是聖後心中坦然。」
「嗯,我們現在去哪裡呢?」蘭若幽轉移話題,本來是準備回來休息的,如今遇到此等事情,有帳也歸不得了。
「找個地方喝茶吧。」
古籐與蘭若幽出了帳館,也沒有人覺得他奇怪(摟著小情人打傘出遊是平常之事),路人的目光多數是被蘭若幽吸引的。
找了最近的茶攤,要了幾碟特色茶點,主奴倆靜靜的喝茶。
茶攤的生意很好,古籐來時,幾乎坐滿,待得他坐下一會,剩下的兩張空桌也被佔據。
喝茶的男性客人,明目張膽地看蘭若幽,完全不顧忌她身旁的古籐(怎麼看都是軟腳蝦……)。
蘭若幽感覺不自在,悄聲道:「主人,我們回去吧,那些男人像是要吃了幽幽」
古籐道:「回去是不可能的,頂多四處逛逛,但逛到哪裡,你都得接受這樣的目光,誰叫你的主人沒有震攝力呢?我覺得還是在這裡喝會茶吧,反正被看也不會掉一塊肉,就讓他們看個夠。」
「可是幽幽會臉紅耶?」
「沒看到你旳臉紅了,白得像屁股。」
「主人粗魯,壞蛋?」蘭若幽嬌噴一聲,依偎古籐的臂膀,秒殺周圍的男人脆弱的心靈……
附近一桌壯漢坐不住,轉移到古籐這桌的空位。
四位壯漢中的一位問道:「年輕人,聽你們的談話,這女孩是你的女奴,不知是否有興趣轉讓?」
不等古籐回答,坐得離蘭若幽最近的壯漢,已然伸手摸向她的臉,嚇得她慌急躲避——「嘖噴,我出一枚銅幣,這女孩是我們的了。」壯漢沒摸到蘭若幽的臉,落手抓向她的胸脯,便在此時,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他的手腕,他抬眼看向古籐,左手掏出一枚銅幣按於桌面,冷笑道:「你不配擁有這女孩,拿了這枚銅幣,趁早離開。」
「我是不介意你們怎麼盯著她看,但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碰她。」古籐看看另外三個壯漢,又道:「也許我長得太弱勢,所以到了哪裡,誰都覺得我好欺負。
但我很喜歡見血,很喜歡!「他的右手抽出匕首,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插到壯漢按於桌面的手掌,但聽壯漢嚎呼,那把匕首穿透他手掌,一寸不剩地插在桌板上。
其餘三位壯漢紛紛拔刀而立,中間那位喝喊道:「小子,哪裡來的,如此囂張?」
「來自巴克約上國的血瑪塞城。」古籐抽起匕苜,左手一甩,把痛嚎的壯漢甩跌一旁,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報上你的名號!」
「古籐。血瑪。」
三位壯漢臉色劇變,慌忙扶起地上的壯漢,二話不說便逃離。
古籐用茶水把匕首澆洗乾淨,在他的褲布上擦了擦。緩緩地收刀回鞘,語氣平和地道:「老闆,再來一壺茶,順便把桌上的鮮血擦乾淨吧,他們欠的茶水費由我來付。」
茶攤老闆驚恐未定,唯唯諾諾地端了壺新茶過來,然後拿來抹布擦拭桌面的血漬,期間偷看古籐幾次,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這位先生,你是血瑪塞城那個著名的血瑪家族的人嗎?」
古籐淡笑,道:「是的,請多關照」
茶攤老闆喜形於臉,道:「我在這裡擺攤半輩子,今曰首次見到七血族之人,你茶水費我不收了,算是我請你喝茶。」
「要收的,連同茶桌破壞的費用,都會補償給你。」古籐掃視四周,但見那些人紛紛躲避他的目光。
也許很多人不曉得他的存在,但「七血族」之血瑪家族,卻為翼圖大陸許多人知道,特別是這些來往於各地間的商旅,更是對各地的勢力瞭如指掌。
「我聽聞血瑪有個戰童,九歲開始領兵的,一時想不起他叫什麼名,可不可以問下他是你的誰?」茶攤老闆見古籐蠻好說話的(只要別惹到他……),問題也多了起來。
古籐倒了杯茶,道:「等你想起他的名字的時候再說吧。」
「夜羽,我口渴了,喝了茶再走。」
古籐的背後響起溫柔的女聲,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嬌艷貴婦和一個二十歲左右黑種翼人坐到他們這桌,那貴婦禮貌地道:「不好意思,這桌沒有那麼擠,我們坐!會便離開。」
「老闆,上茶。」黑種翼女輕呼,又對貴婦說道:「媽媽,我們走一天啦,喝完茶該回去休息了。」
貴婦竟然是翼女的母親,著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翼圓大陸的翼人族,乃是所有種族中最高傲的一族,極少與外族通婚或生兒育女,因此混血兒都不多見,普遍是白種翼人,黃種翼人和黑種翼人卻是少見。
貴婦是標準的黃種人,則說明女孩的父親是黑種翼人……
翼女的容貌,在黑膚人種當中,算是少見的美艷,卻生的與貴婦不相像像。
「年輕人,我的女兒很美嗎?你怎麼看得眼晴都不眨?」貴族雍容地笑道。
古籐把目光轉到貴婦的臉上,回道:「的確很美,不由得多看一會,請夫人莫見怪。」
貴婦看了看蘭若幽,道:「你的女奴也美得離譜,難怪你會為她而傷人。
古籐喝了半碗茶,恰巧茶攤老闆端茶壺和茶碗過來,他道:「蘭若幽,結帳吧,」
貴婦怔然,問道:「是我們打擾了你們嗎?」
古籐禮貌地回道:「在這鬧出了事,怕剛才的人回來報仇,所以提前離離開。」
貴婦和翼女詫異地盯看古籐,貴婦忽然道:「我不覺得你是個懂得害怕的人。」
「也許你的直覺是錯的。」古籐拿起藍傘,起身把傘打開,待蘭若幽結完帳,他摟了她的腰,道:「我害怕我的女奴被別人揩油……」
「嗯嗯,幽幽只給主人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