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基本的瑣碎事,如聯繫方式、時間以及他暫住的地點之類的。
墨上筠算是看出來了——澎於秋他們壓根沒想將她算在其內。
也就是找個合適的理由告訴她想知道的。
而澎於秋他們所掌控的消息,絕對要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只是,這不是墨上筠能參與的。
墨上筠倒也自覺,沒有多問。
聊完,時間已過六點,三人準備離開。
三人一起走至咖啡廳門口。
但,出門的時候,澎於秋卻以「取車」的由頭支走了熊智昕。
墨上筠站在一側,眉頭微動。
「閻爺一直讓我們關注一個叫陳路的大叔的消息。」澎於秋偏頭,直截了當地朝墨上筠問道,「他是你什麼人吧?」
陳叔?
眉頭微動,墨上筠沒讓情緒表露得過於明顯。
「嗯。」
墨上筠微微點頭。
「閻爺沒跟我們多說,但我這裡查到了點消息,他讓我轉告給你。」澎於秋說著,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上次在集訓的時候,抓到的那幾個劫匪,是一販毒團夥。但是在兩個月前,就被獵槍給全滅了。也就是說,針對陳路跟那個女人的……應該不存在了。」
不存在?
那陳路跟沈惜為什麼去雲城?
難不成……跟周遠有關?
墨上筠的心微微一沉。
這麼久過去了,在她心裡,周遠已經凶多吉少了。
心思轉過,墨上筠微微凝眉,朝澎於秋問:「還有別的嗎?」
「還有一點,」澎於秋點了下頭,繼續道,「查到了陳路從安城開到雲城的車,雲城的監控系統沒安城完備,所以花了點時間,就在今天中午,發現被丟棄在路邊,應該有一周左右的時間了。」
「路邊?」墨上筠問。
想了想,澎於秋儘可能詳細地道:「靠近邊境的地方吧。」
澎於秋將所知的,全部跟墨上筠說了。
不過,事實上他也知道的不多。
在他們大隊裡,就陳路一事,也就他、牧程、蕭初雲以及閻爺知道。另一個知情的應該是燕寒羽——鑒於燕寒羽鮮少跟他們接觸,所以他們也不清楚燕寒羽知道多少。
在他、牧程、蕭初雲之中,三個人所知的信息基本一致。
當然也都知道,陳路跟墨上筠認識。
據說,這個叫陳路的,燕寒羽也是認識的。——所以閻爺才會讓燕寒羽私下裡著手調查。
就燕寒羽這一點,澎於秋也跟墨上筠簡單說了下。
「也就是說,促使他們去雲城的消息,極有可能來自於境外?」墨上筠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就連安城的事情,她都沒有人脈將其掌控,雲城的消息也是來自於閻天邢。
現在,跑境外去了?!
「嗯。」
澎於秋沒有否認墨上筠的猜測。
只是,境外的事情,他們確實沒有插手的能力,如果陳路跟沈惜真的跑到境外去了,那他們就真的不知該從哪裡下手了。
很顯然,墨上筠從澎於秋有些沉重的臉上,也看出來了。
昨日跟墨滄通了電話,說了這件事,據她所知,墨滄和岑沚都在想辦法調查陳路的下落。
但是,就算墨滄跟岑沚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難從境外下手。
墨上筠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卻難以細說。
她下意識想到閻天邢——閻天邢應該比澎於秋所知的要更多,為什麼閻天邢不直接跟她說?
許可的事是這樣,陳路的事也是這樣。
就好像,故意避免正面跟她談及一樣。
因為談及的對象是她,所以怕透露什麼不該透露的嗎?
墨上筠思緒有點複雜。
就在這時,熊智昕開著車來到路邊,她放下車窗,朝澎於秋的方向招手。
「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見狀,澎於秋朝熊智昕告別。
「嗯。」
墨上筠點了點頭。
見到澎於秋上了車,墨上筠也沒在原地呆多久,眸底一抹深意閃過,她抬腿朝安城陸軍學員走去。
也就一兩公裡的距離,現在走一走,就當是散步了。
路上,她看了眼手機。
在理髮店理好頭髮,就拍了照給閻天邢發了過去。
應該還在飛機上,所以沒等到回信。
不過,梁之瓊又發來了一串消息,都是佯裝不在意卻明裡暗裡打聽的。
六點多,梁之瓊應該在休息。
想了下,墨上筠直接給梁之瓊打了通電話。
「墨上筠!」
電話那邊傳來梁之瓊緊張而急切的聲音。
淡淡地嗯了一聲,墨上筠直接問:「消息哪兒聽來的?」
「哦,牧教官……」說到一半,梁之瓊改口道,「就是牧程,他跟我說的。」
牧程?
這丫的什麼時候成一戲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