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第787章 作踐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第787章 作踐

簡繁轉換
作者:天泠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3:34 来源:搜书1

他帶的十來個親兵緊隨其後,也都策馬跟在後方。

一路上,那些普通的行商與路人自是避讓。

他們一路順暢的來到了南城門外,南城門內外,如同平常般候了不少要進出城的人,排成兩條長長的隊伍。

那些等著進城的百姓紛紛避讓,讓慕炎一行人先進。

慕炎與那些舉子早上就是從這道城門出去的,城門守衛知道慕炎會再原路返回,早就在張望著。

一看慕炎回來,城門守衛連忙清道,並退到城門兩邊,躬身抱拳道:“參見攝政王!”

兩邊的幾個城門守衛皆是恭敬地微微垂首,不敢抬頭看慕炎。

奔霄毫不停留地載著慕炎從城門穿過,英姿颯爽,沿著南大街遠去。

等在城門處的那些行商百姓都伸長脖子望著慕炎,目露異彩,想看看傳說中的攝政王到底是何模樣。

慕炎一行人駛過城門後,幾個城門守衛就吆喝起來:“要進城的人趕緊排隊,這裡一隊,那邊一隊……”

那些等候的人都是普通百姓,自是不敢吭聲,趕緊各歸各位,又排好了兩條長長的隊伍。

進城的繼續進城,出城的出城,井然有序。

進城的隊伍中,一支有七八輛馬車的商隊排在隊伍的中後方,隨著前面的人蜿蜒前行。

那商隊的頭領一邊走,一邊抬手拍了拍前方一個年輕人的肩膀,笑呵呵地與對方搭話:“這位老弟,剛才是哪來的貴人啊?我瞧著英武不凡,貴氣逼人啊!”

那年輕人回頭斜了那商隊頭領一眼,擰了擰眉,覺得這人怕是耳朵不太好,隨口道:“你沒聽到剛才城門官喊他攝政王嗎?”

說著,那年輕人臉上泛著異樣的光彩,又翹首往慕炎離開的方向望了望,覺得自己今天真是運氣好,偶爾進一趟城,他居然還能遇到攝政王。

商隊頭領笑呵呵地說道:“老弟,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呢,沒想到難得來一趟京城行商,居然就見到攝政王了!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啊!”

“那是。”那年輕人也是心有同感,點了點頭,心不在焉地想著:沒準今天是個大吉之日,要不他待會兒去試試手氣?

商隊頭領朝年輕人走近了一步,好奇地又問道:“老弟,我看攝政王剛從城外回來,你可知道他方才是去哪裡了?”

“這我知道!”年輕人前面的一個青衣老婦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興致勃勃地轉頭加入他們的談話,“攝政王剛才是送了一些舉人去懷州呢,說是要讓那些舉人去教化蠻夷呢。”

“是這麽回事!”那年輕人點頭應和道,不屑地撇了撇嘴,“照我看,那些個蠻夷要是能教化,豬也能上樹了!”

“說的是。那些南懷蠻子茹毛飲血,能識字嗎?”

前後的幾個百姓哄堂大笑,引得周圍更多人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那商隊頭領抓緊了手裡的馬鞭,眸色幽深,“我還聽說,南懷的那個什麽元帥前些日子被處刑了?”

知道這件事的百姓就更多了,行刑當日那可是盛況,去午門刑場圍觀的人可不少。

更多人饒有興致地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說道:

“那天我也去了!”

“哎呀,那個什麽南懷元帥真是凶神惡煞啊。”

“是啊,長得足足有八尺高,虎背熊腰,眼似銅鈴,口似血盆,這要是膽小的人看一眼,就要嚇暈過去。”

“聽說他當時頭掉下來後,居然還死不瞑目地說了一句話呢!”

“……”

這些人越說越熱鬧,也引來幾個城門守衛的注意力。

一個高大健碩的城門守衛朝他們走了過來,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該進城就進城,別聚著。還不往前走!”

幾個百姓唯唯應諾,趕緊又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百姓們依次進了城,一盞茶功夫後,就輪到了那個商隊。

城門守衛漫不經心地將商隊的幾輛馬車掃了一眼,伸出手道:“你們從哪裡來的?路引呢?”

商隊頭領恭敬地以標準的京話答道:“差爺,我們是從湘州來的。這是我們的路引。”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個路引,遞給那城門守衛。

那城門守衛仔細地看著手裡的路引,同時抬手做了個手勢,另一個三角眼的城門守衛就去看了看馬車裡的貨物。

商隊頭領規規矩矩地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從湘州帶來的特產,頭兩車是茶葉乾果,中間兩車是臘肉板鴨,後面一車是繡品,還有最後兩車……”

“我們是過來京城做生意的,打算在京城盤個小鋪子。”

那城門守衛確認了商隊的路引沒錯,就把路引還給了對方,揮了揮手,道:“進去吧。動作快點!”

“是是。多謝差爺。”商隊頭領連連應諾,對著手下的人招呼了一聲,商隊的那些馬車就依次進了城。

一股熱鬧喧闐的氣氛撲面而來。

現在才巳時過半,京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那些店鋪的夥計、小販們在街道兩邊叫賣著各自的貨品,琳琅滿目,讓人看不過眼來。

商隊的車馬慢悠悠地在京城的街道之間穿行,一直來到一處沒什麽人的街道,最前方的商隊頭領突然抬手做了個手勢。

隨行的那幾輛馬車就都停了下來。

最後一輛馬車中走下一個三十來歲的藍衣婦人,身形略顯豐腴,動作卻麻利得很。

“當家的。”藍衣婦人快步走到了商隊頭領的身旁,她的京話就沒那麽標準,帶著些異域口音。

商隊頭領朝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道:“……你去和‘他’聯系上。”他的聲音低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當家的,你就放心吧。”藍衣婦人鄭重地應了一聲,匆匆地走了。

她往回走了兩條街,去了剛才經過的一家糕點鋪子買了兩盒點心。

她又買了個紅漆描金的食盒,把兩個點心盒子都裝進了食盒中,跟著找人打聽了一番,就去了城西的柳葉巷。

“篤篤篤。”

藍衣婦人抬手叩響了許府的角門。

“來了來了。”許家的門房很快就打開了角門,從門後探出半邊腦袋來,他看著藍衣婦人眼生得很,挑眉問道,“你是……”

藍衣婦人露出一個熱絡的笑容,把手裡的食盒遞給了門房,“這位爺,我是華上街香氏點心鋪的人,府上的三姑娘在我家鋪子裡訂了糕點,我特意給她送來了,勞煩這位爺幫我轉交。”

頓了一下後,藍衣婦人又補充了一句:“已經付過錢了。”

許家門房一聽點心是付過銀子的,就放心地收下了,笑著應道:“老板娘放心,我會把點心轉交給我家三姑娘的。”

隨著“吱呀”一聲,許府的角門又關上了。

藍衣婦人走了,而她送入許家的那個食盒被門房交由了一個門房婆子,那婆子又將食盒送去了內院,交給了許三姑娘許夕玉的貼身丫鬟。

“姑娘,這是香氏點心鋪送來的點心。”鵝蛋臉的大丫鬟把食盒送到了許夕玉身旁的小方幾上。

許夕玉放下茶盅,唇角微微一翹,“可算來了!”

旁邊一個粉衣丫鬟湊趣地說道:“三姑娘,這香氏點心鋪的點心有那麽好吃嗎?奴婢倒還不曾聽說過這家鋪子。”

許夕玉淡淡地斜了她一眼,打發了對方:“菡萏,你替我去花園折幾支桂花來插瓶。”

粉衣丫鬟自是領命退下。

屋子裡隻留下許夕玉和兩個大丫鬟,兩個大丫鬟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大丫鬟便去了屋外守著。

許夕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打開食盒,把放在裡面的兩盒糕點都取了出來,看也沒看,就隨意地擱置在一旁。

她伸手又在食盒裡摩挲了一番,掀起了底部一塊薄薄的木板,木板下赫然是一張折好的字條。

許夕玉眼睛一亮,飛快地把那字條打開了。

字條上面只寫了一句話,她掃了一眼就看完了。

許夕玉流連地將字條上的那行字又反覆看了兩遍,眸色幽深,恍若兩汪深潭。

鵝蛋臉的大丫鬟立即就捧了一支點燃的蠟燭過來,許夕玉將字條一角放在火苗上。

金紅色的火焰貪婪地將那紙條吞噬了,將之變為灰燼。

許夕玉把右手往窗外一抖,那些灰燼就隨風散去,不曾留下一點痕跡。

蠟燭的燭火將許夕玉的眼睛映得更亮了,似有兩簇火苗在她的瞳孔中燃燒。

許夕玉從椅子上霍地站起身來,來回走動著,鵝蛋臉的大丫鬟則又將蠟燭吹熄了。

許夕玉咬著下唇,略顯煩躁地自語道:“這端木緋委實奸猾,說起話來,十句話一句真、九句假,什麽都打聽不到。”

回想著進京後與端木緋的幾次交鋒,許夕玉又咬了咬下唇,神色間更惱了。

她每次想要套話,都被端木緋輕描淡寫地堵上了。

更麻煩的是,也不知道端木緋私下和祖父母說了什麽,現在祖父和祖母都盯她盯得特別嚴,連她出門一趟,他們都問東問西的。

鵝蛋臉的大丫鬟安撫了她一句:“姑娘,以後您在京中有了幫手,行事一定會更順利的。”

許夕玉又來回走了一圈,就朝內室去了,徑直地走到了梳妝台前坐下。

她把一個大漆描金梳妝盒捧到了身前,嫻熟地打開了梳妝盒的暗格,從中取出一張巴掌大小、薄如蟬翼的白紙。

那鵝蛋臉的丫鬟遞來了筆墨。

許夕玉接過一支細狼毫,沾了些墨,沉吟一下後,飛快地在紙上寫了一句話,然後仔細地把墨吹乾,將那張薄如蟬翼的紙折了起來。

“百靈,你把它遞出去。”許夕玉對著那鵝蛋臉丫鬟招了招手,又附耳對著她說了一句。

百靈點了點頭,接過那張字條後,就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許夕玉獨自坐在內室中沉思了片刻,又喚了一聲:“雲雁。”

另一個大丫鬟雲雁立刻就從外間進來了,屈膝行了禮。

“雲雁,你去祖母那裡候著,等祖父回來就立刻告訴我。”許夕玉吩咐道。

許老太爺每日從衙門回府後,總是先回正院見許太夫人。

領了命的雲雁也退了出去,內室中又只剩下許夕玉一人。

許夕玉還是對鏡而坐,眼簾微微下垂。

麻煩的不僅僅是端木緋,還有祖父母……

她靜默不語的樣子看著溫婉嫻靜,濃密的眼睫微微顫了兩下,眼睫下,那雙平日裡如秋水般的眸子變得深不可測,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驟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內室裡靜悄悄,一點聲音也沒有。

外面的太陽西斜,一點點地往西邊的天空下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間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屋子裡的沉寂。

門簾被人從外打起,丫鬟雲雁又回來了,屈膝稟道:“三姑娘,老太爺回來了。”

原本如雕塑般一動不動的許夕玉終於有了些許反應,撫了撫自己的衣袖,道:“是該去晨昏定省了。”

說話的同時,她又變回平日裡那副溫婉的樣子。

許夕玉帶著雲雁離開了自己的院子,往正院方向去了。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

庭院裡點起一盞盞大紅燈籠,如點點螢火般照亮四周。

許家上下皆知三姑娘孝順,每日這個時候都會來正院給兩位長輩請安,因此正院的丫鬟也沒特意去通稟,就引著她們進了東次間。

許明禎換了一身天青色的常服,就坐在羅漢床上,花白的頭髮整整齊齊地綰在腦後,隻插了一根竹節碧玉簪,氣度溫文儒雅,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許太夫人就坐在他身旁,手裡捏著一串佛珠,笑容溫煦。

夫妻倆言笑晏晏地道著家常。

“祖父,祖母。”許夕玉款款走來,屈膝給祖父母行了禮。

許太夫人溫聲道:“玉姐兒,坐下吧。”

許夕玉乖巧地在一旁坐了下來,丫鬟立刻給她上茶。

許夕玉裝模作樣地抿了口茶,跟著就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祖父,上次我說的事,祖父大概不信,但是,我心裡還是覺得不妥……”

許夕玉說得語焉不詳,但是許明禎知道她是在說謹郡王府的事。

許明禎慢慢地捋著山羊胡,沒有說話,他也想起了初九那日在太廟聽到那些閑言碎語。

許夕玉微微擰著眉頭,繼續說道:“祖父,炎表哥身份尊貴,我們許家離開京城也久了,如今在京裡也幫不上表哥的忙,但是,也不能看著表哥被人作踐。”

她目露擔憂地看著許明禎,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許明禎依舊沉默,三孫女的話多少也說中了他心底的一些擔憂。

太廟祭禮後,許明禎就想著是不是該找慕炎說說這件事,但是朝中不少官員提前“致仕”,衙門裡人手緊缺,瑣事繁多,他就又忽略了,此刻聽三孫女說怕慕炎“被人作踐”,又讓他記起了這件事。

許明禎面露思忖之色,在心裡琢磨著。

許夕玉一直注意著許明禎的神色變化,意識到他有所動容,正欲再言,就聽門簾外傳來了丫鬟的行禮聲:“二夫人,四姑娘,五姑娘。”

許二夫人帶著兩個女兒進了東次間,也打斷了這個話題。

許二夫人母女幾人笑吟吟地給二老行禮問安,彼此寒暄著。許二夫人還給二老帶來了娘家人送來的一筐石榴。

許夕玉眸光微閃,知道過猶不及,也不再說這件事,她優雅地端起了茶盅喝著茶。

隨著許家晚輩的陸續到來,正院裡變得越來越熱鬧,一片語笑喧闐聲。

許家的晚輩們都在正院裡用了晚膳後,才一起離開了。

當他們走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渾圓的明月高懸在夜空中,初秋的夜晚顯得尤為靜謐。

許明禎夫妻倆又坐回到了羅漢床上,少了這些晚輩,屋子裡一下子變得冷清不少。

二老用著消食的熱茶,淡雅的茶香縈繞在空氣中。

許明禎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心事重重。

許太夫人只是一個簡單的眼色,屋子裡服侍的下人就知情識趣地退了下去。

“老太爺,”許太夫人心底的話已經憋了好一會兒了,擔憂地問道,“方才我看你和玉姐兒說話時神色有些不對,可是出了什麽事?”

他們夫妻幾十年,感情篤深,彼此之間一向知無不言。許明禎稍稍抬抬眉毛,許太夫人就知道他的情緒不太對。

許明禎放下了手裡的青花瓷茶盅,目光幽深。

面對老妻,他也就如實說了:“這個月初九在太廟祭禮時,我偶爾聽到有人在交頭接耳地私議,說是端木家的大姑娘和岑隱,太過親密。”

說到後來,許明禎的聲音帶著些許艱澀,音調放低了一些。這件事無論真假,傳揚開去,對誰的名聲都不好聽。

許太夫人瞳孔微縮。

許明禎握了握拳,抬眼往窗外那如白玉般的圓月望去,“那之前,玉姐兒也來和我說過,她受邀去謹郡王府那日,看到他們二人舉止親昵……我本來也沒放在心上,不想……”

許明禎的眉峰攏了起來,眉宇間難掩憂色。

他說完後,東次間中就又安靜了下來,燈籠裡的燭火隨著夜風微微搖曳。

“……”許太夫人慢慢地撚動著手裡的佛珠,也是皺眉。

她這才明白了許明禎在擔心什麽,心微微地沉了下去。

端木紜是端木緋的嫡長姐,而端木緋又是慕炎的未婚妻,兩人還一起祭過太廟,他們的名分已經落到了實處。

這件事落在旁人的眼裡、嘴裡,那就是慕炎毫無節操,為了巴上岑隱,連妻姐都能送出去。

如此,慕炎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慕炎是未來的天子,他的名聲不容有瑕,他們作為長輩也不忍看他名聲有瑕,這孩子太不容易了。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許明禎夫婦最了解這一點。

當初,他們的女兒許景思為了大盛和親蒲國,既是為了保許家,也是為了大義。

然而,當年蒲王仙逝的消息傳到大盛後,那些自詡清高的文人墨士最在意的卻是蒲國“父死子繼妻”的傳統,彼時,還有人登門許府,話裡話外地勸誡了許明禎一番,這些人一個個巴不得女兒自盡以保清白,就好像女兒活下去就是不知廉恥、不守婦道。

對於世人而言,事實的真相是如何並不重要,他們想要的是借題發揮的機會,他們並不在意以訛傳訛,隻想要一些茶余飯後的話題,而從不在意他們嘴裡的惡語會對別人造成多大的影響。

許太夫人下意識攥緊了手裡的佛珠,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

夫妻倆都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一陣夜風猛然刮來,吹熄了窗邊的一盞八角宮燈,屋子裡登時暗了些許。

許明禎看著那盞熄滅的宮燈,眯了眯眼,又道:“阿炎怕是還不知道外面在這樣胡說八道呢。”

如今朝堂上下盯著慕炎的人太多了,尤其最近這麽多人被迫提前“致仕”,怕是更加恨上了慕炎,這些人都巴不得抓到慕炎的錯處,在私下作踐慕炎的名聲。

許明禎知道最近慕炎實在是太忙了,恐怕也沒心思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自己得趕緊提醒一下他,該查就查,該拿人就拿人,不能讓這些個謠言再擴散,把假的也說成了真的。

許太夫人點頭應了一聲,慢慢地撚動起手裡的佛珠串。

“老太爺,玉姐兒這丫頭也真是……”許太夫人歎了口氣,“她一個還沒出閣的丫頭,這種事也能放在嘴裡亂說。”

對於這個三孫女,許太夫人也是頭疼。這丫頭心裡彎彎繞繞的,想要掰過來怕是沒那麽容易,而自己也不可能時時盯著她。

這段日子,她也仔細想過該拿這丫頭怎麽辦……

許太夫人沉吟了一下,看向身旁的許明禎提議道:“老太爺,我最近在琢磨著,是不是找安平長公主殿下借個教養嬤嬤來,你覺得這事成不成?”

男主外女主內,許家也不例外,教養家中這些姑娘的事一向是由許太夫人做主的。

許明禎頷首道:“就依你的意思吧。”

頓了一下後,許明禎的眼神有些複雜,又道:“這丫頭確實少了分寸。”

“那我明天就去一趟公主府。”許太夫人當機立斷道。既然自己不能時刻盯著,就只能找人管教這丫頭了。

許明禎又端起了茶盅,當茶盅端到胸口時,他想起了一件事,順口道:“你去公主府的時候,順便給長公主殿下遞個話,讓阿炎從西山大營回來後過來一趟。”

許太夫人又應下了。

之後,夫妻倆話鋒一轉,隨意地道起家常來。

夜漸漸深了,秋日的夜晚帶著絲絲涼意,一夜彈指間就過去了。

次日一早,許太夫人就去了一趟安平長公主府,還被留著用了午膳,午後,她回府時身邊就多了一個教養嬤嬤,並吩咐大丫鬟親自把人送到了許夕玉那裡。

“三姑娘,這位是孫嬤嬤。是太夫人找安平長公主殿下借的教養嬤嬤。”大丫鬟笑呵呵地介紹身旁的教養嬤嬤,“孫嬤嬤可是從宮裡出來的,最知規矩禮數。姑娘可切莫辜負了太夫人一片愛孫之心。”

“三姑娘。”孫嬤嬤對著許夕玉屈膝福了福,儀態仿佛像是尺子量出來似的。

孫嬤嬤看來約莫五十來歲,中等身量,身形微胖,穿著一件醬紫色暗紋褙子,花白的頭髮梳了一個簡單的圓髻,渾身素淨,那張圓圓的面龐上,嘴角緊抿,神色間透著幾分不苟言笑的威儀,讓人看著她就不由肅然起敬。

許夕玉也知道今早許太夫人出門去了公主府。

昨日和祖父說了那件事後,她瞧著祖父不像上次那樣完全沒放在心上,就估摸著,祖父母這兩日多半會去找慕炎問問。

因而,今早許太夫人一出門,她就讓人在儀門處留意著,沒想到竟等來了一個教養嬤嬤。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