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 第818章 讓位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第818章 讓位

簡繁轉換
作者:天泠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3:34 来源:搜书1

端木憲其實很注意和慕炎的相處之道,公事為公事,私事為私事,從不混為一談,就怕以後給小孫女惹麻煩。畢竟以後端木家就是外戚了,朝堂上下那麽多雙眼睛盯著,還是謹言慎行得好。

論公,這件事既然已經交給了錦衣衛,自然不適合問慕炎;論私,這是公事,端木憲當然更不能問。

慕炎也許知道,但是端木憲卻不能問。

“伯爺,我確實不知道。”端木憲搖了搖頭道。

“……”宣寧伯的臉上難免露出幾分失望之色,卻也不好勉強端木憲。

廳堂裡靜了一靜。

端木憲連忙又安慰對方道:“伯爺,依我之見,這件事你也別太擔心了。”

“錦衣衛既然都已經從貴府撤離,那就代表貴府應該沒有大礙,相信這次的事應該不會禍及全族。”

“你看看,這忠義將軍府、郭府和邊府……他們可是到現在還有錦衣衛把守,寸步難行呢!”

端木憲說這番話也並非是全然是安慰,也是他的心裡話。

以岑隱的行事作風,一向是雷厲風行,殺伐果敢,如果他要治罪宣寧伯府,那麽宣寧伯現在就不會好生生地站在這裡與自己說話了。

說到之前封府的事,宣寧伯還是心有余悸,後怕地嚇出了一身冷汗,魂不守舍地喃喃應道:“端木兄說的也是。”

自打那天被封府後,宣寧伯是怕極了,生怕會抄家,滿門獲罪,夜晚做夢都曾嚇醒了好幾次。結果,除了長子和長子的小妾孫氏被帶走以外,府裡倒是沒什麽別的事,錦衣衛封了伯府十來天后就解了封。

如同端木憲所說的,京中有些府邸直到現在都沒解封,相比之下,自家應該不是重罪。

想著,宣寧伯稍稍冷靜了一些,端起一旁的茶盅,喝了兩口茶,心神稍定。

端木憲見他緩過勁來,緩緩地又道:“伯爺,我們這麽多年交情,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宣寧伯猶如那驚弓之鳥,渾身一顫,連忙正色道:“還請端木兄賜教。”

端木憲捋了捋胡須,溫聲提點道:“伯爺,這個時候,你還是別到處打探消息了。你想想,孫家犯的那可不是普通的罪狀,而是謀逆大罪,你再多打聽,萬一……”

端木憲點到即止地沒再往下說,意味深長地看著宣寧伯。

屋子裡陷入一片死寂,萬籟俱寂。

這時,一陣陰冷的穿堂風猛地刮了進來,刮進了宣寧伯的領口中,一股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宣寧伯是聰明人,立刻就聽明白了端木憲的暗示,現在錦衣衛給自家解了封,那就說明自家的罪不算重。長子雖然現在在詔獄,但是只要他是清白的,也未必不能安然從裡面出來。

要是自己打聽得多了,萬一讓錦衣衛以為自家是在給孫家和南懷打聽消息,那可就弄巧成拙,反而壞事!

宣寧伯以袖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只是想想,他心底就是一陣後怕,心潮翻湧。

罷了罷了。

宣寧伯在心裡對自己說,對自家而言,現在最差的可能性也就是折一個兒子,總比一家子都折進去要好。

他能做的也只有耐心等待了,只希望長子沒傻得勾結孫家通敵……

宣寧伯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神情冷靜了不少,人卻是驟然蒼老了好幾歲,不負往日的神采飛揚,看得端木憲唏噓不已,心中長歎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咣!”

遠處傳來了一更天的打更聲與更夫的吆喝聲,在這臘月的夜晚顯得尤為響亮刺耳。

宣寧伯對著端木憲露出了歉然的表情,再次站起身來,拱手告辭道:“今日真是多謝端木兄提點了,小弟就不打擾了兄台,改日再請兄台喝酒。”

宣寧伯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畢竟這年頭落井下石者多,自從長子被錦衣衛帶走後,他這些天無論走到哪裡,旁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與自家扯上關系。也就是端木憲肯掏心掏肺地與他說這番話了。

“伯爺,客氣了。我送送伯爺。”

端木憲親自把宣寧伯送到了儀門處,目送對方的馬車從西側角門出去了。

馬蹄聲與車軲轆聲遠去,四周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唯有陣陣寒風在耳邊呼嘯不已。

“哎!”

端木憲揉了揉眉心,幽幽地對著夜空中的明月長歎了口氣,這才慢悠悠地返回了外書房。

雖說孫家的案子牽扯不到自家身上,但是端木憲同樣發愁啊,他只希望錦衣衛那邊能早早結案,如此,朝堂也能穩定下來,省得人心惶惶,朝堂上流言霏霏,不少官員都無心政務。

這段日子朝堂上是真忙啊,不止端木憲忙,禮部也忙。

禮部尚書范培中已經連續在禮部衙門歇了五六個晚上沒回府了,幾乎都快要熬白頭髮了。

不僅如此,更讓范培中發愁的是,距離明年正月初一已經只有半個多月了,可是皇宮到現在都還沒理好,皇后不願搬出鳳鸞宮,態度硬強。

這要是解決不了,之後該怎麽辦?!

范培中實在是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又跑了一趟鳳鸞宮。

“皇后娘娘,遷宮之事……”

范培中才開口,就被鳳座上的皇后冷冷地打斷了:“范培中,你不用說了!”

皇后漫不經心地撫了撫衣袖,下巴微抬,“乾脆這樣如何?等到大年初一,本宮就一頭撞死在這鳳鸞宮,給新帝騰地方,你覺得如何?!”

她倒要看看慕炎能把自己怎麽樣!

皇后目光冰冷地俯視著下方的范培中,態度還是十分強硬,沒有任何軟化的跡象。

殿內的空氣頓時一冷,周圍的宮女們默默地垂首,盯著自己的鞋尖,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

范培中自然不敢應皇后這句話。他隻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簡直快要給皇后跪下磕頭了。

正月初一那可是新帝的登基大典,要是皇后真在那天把喜事變為喪事的話,他這個禮部尚書也該提前“致仕”了。

范培中眼角抽了抽,定了定神,只能好聲好氣地再勸道:

“皇后娘娘,千雅園風光秀麗,並不比這鳳鸞宮差,且微臣已經令人重修千雅園的宮室,皇后娘娘盡管可以派人前去一觀。有何處不滿意的,微臣可以令人再修繕。”

“新帝登基後,您是嬸母,住在此處多有不便。”

“還請皇后娘娘以‘大局’為重。”

范培中老生常談地勸著皇后,但不管他說什麽,皇后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全然不接話,自顧自地飲著茶。

大局?!皇后心裡不屑,她都要被人趕出鳳鸞宮了,還顧什麽大局啊!

“……”范培中冷汗涔涔,實在是拿皇后無可奈何。

局面與之前的幾次一樣,再次陷入了僵局中,沉默蔓延。

范培中頭痛欲裂,正遲疑著是不是先告辭回去找端木憲商量一下,就聽後方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一個著青藍色褙子的小宮女氣喘籲籲地快步走到了范培中身側,屈膝稟道:“皇后娘娘,大公主殿下來了!”

舞陽來了!原本面無表情的皇后微微動容,先是一喜,跟著又一下子冷下了臉,那雙保養得當的素手死死地攥緊了手裡的帕子。

自從年初謝家被抄後,舞陽就離京去了建寧寺,皇后就再也沒見過舞陽,不知不覺也有九個多月了。

舞陽是皇后的獨女,皇后心裡自然是想念女兒的,卻也同時是有點怨她、怪她的。

若非是舞陽,謝家何至於淪落到如今這個境地!

明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舞陽,可是舞陽呢?

舞陽心裡有她這個母后嗎?!

謝家倒了,她這皇后也就到了無依無靠、任人揉搓的境地,一個禮部尚書就可以上杆子逼自己從鳳鸞宮搬走!

皇后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湧上各種複雜的滋味。

皇帝不看重她,許是因為她膝下無子,可是居然連她的女兒也這樣無視她,輕慢她……

皇后心寒如冰,這麽多個月過去了,每每想來,她依舊無法釋懷。

皇后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斷然道:“不見。”

皇后心知肚明,舞陽選在這個時候進宮,肯定和范培中一樣也是來勸她的,如此,不見也罷。

皇后下意識地將手裡的帕子捏得更緊了,眸色幽深。

她一心為了舞陽,但是舞陽自八月與簡王太妃一起回京後,這些日子來從來不曾進宮看望她,現在又是為了別人進宮來見她,說到底,只是為了勸她退讓。

一旁的大宮女蘭卉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是皇后身旁貼身服侍的人,自然知道皇后是嘴硬心軟,皇后心裡怎麽可能不想見大公主,畢竟大公主那是皇后的命根子。

然而,皇后現在正在氣頭上,怕是自己勸,皇后也不見得聽得進去,還會覺得自己下了她的面子。

來稟的小宮女無措地看了蘭卉一眼,猶豫著從殿內退了出去,快步又返回了院子口。

披著一件鴉青色鑲貂毛厚鬥篷的舞陽身姿筆挺地站在寒風中,一頭濃密的青絲梳了個彎月髻上,露出光潔的額頭,發髻上除了一支銀鑲玉發簪外,不見一點首飾,整個人看來素雅卻又不失高貴,明麗動人。

“大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說不見。”小宮女對著舞陽屈膝如實地回稟道。

舞陽微微挑眉,她的反應不是轉身離開,而是乾脆從那小宮女身旁走過,朝鳳鸞宮的正殿走去。

小宮女怔了怔,在原地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又急急地追了過去,嘴裡喊著“殿下”,卻也無人敢阻攔舞陽。

舞陽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一直來到了正殿中,抬眼直視皇后。

范培中飛快地看了舞陽一眼,機敏如他心裡隱約也猜到了舞陽此行是為何而來。

范培中識趣得很,立即就對著鳳座上的皇后作揖道:“皇后娘娘,那微臣就先告退了,請娘娘再仔細考慮。”

皇后根本就懶得理會范培中,既沒應,也沒看他。

范培中也沒指望皇后回應,又對著舞陽拱了拱手後,就退了出去,把這個地方留給了這對母女。

皇后僵著臉,抿著唇,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正前方的舞陽,一直不吭聲。

殿內陷入一片沉寂中。

舞陽在距離皇后四五步外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幾步外的皇后,無力地問道:“母后,您想鬧到什麽時候?”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皇后猶如被當眾打了一巴掌似的,皇后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就是她的好女兒!

皇后的嘴角扯出一個冷笑,陰陽怪氣地說道:“舞陽,你要是嫌本宮給你惹麻煩,本宮就一頭撞死好了。”

皇后眼神陰沉地瞪著舞陽,腰杆挺得更直了。

就是新帝登基又怎麽樣?!

慕炎這個新帝名不正言不順的,憑什麽她堂堂皇后要給他讓位?!

皇后的心裡不服氣,更不甘心,帶著一種發泄似的怒意。

明明她是皇帝的原配發妻,她才應該是最尊貴的女人,憑什麽人人都能在她頭上踩一腳!

舞陽靜靜地凝視著皇后片刻,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動了。

皇后嚇了一跳,以為舞陽要走,想喚住她,話到嘴邊,又注意到舞陽不是要離開,而是走到了一旁坐下。

“母后,您到底想爭什麽?”舞陽在下首的圈椅上坐下了,再次看向了鳳座上的皇后,又問道。

“……”皇后的臉上有一瞬的迷茫,神情怔怔。

看著這樣的皇后,舞陽隻覺得心中更無力,耐著性子正色道:“母后,您覺得您是能爭得來垂簾聽政,還是爭來從此被幽閉一生?”

垂簾聽政就別想了,慕炎已經成年,不僅有赫赫戰功,而且這些日子來他也把朝政理得順順當當,她一個什麽都不算的皇后,憑什麽垂簾聽政,憑什麽讓朝臣支持她?!

所以皇后這不是“爭”,是“鬧”!

舞陽把話說得極為直白,旁邊的宮女們卻是聽得頭皮發麻,恨不得憑空消失才好,誰也不敢去看皇后的臉色。

皇后頰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紫,羞惱有之,憤然有之,難堪有之……後怕亦有之。

慕炎既然連皇帝都沒殺,那麽也必然不會殺她,但是誠如女兒所言,他不殺她,卻可以軟禁她一輩子,讓她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現在這宮中都是慕炎和岑隱的人,他們一聲令下,她就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知母莫若女,舞陽自然能看出皇后的動容,不客氣地直言道:“母后,您也不過是念著炎堂哥性子好,念著兒臣和緋兒交好,又仗著阿然和炎堂哥的關系,才敢在這裡爭。”

“您仗著炎堂哥不敢拿您開刀,仗著兒臣的臉面在鬧騰罷了。”

舞陽的話越來越犀利,皇后被女兒說中了心思,羞惱一下子壓過心頭的後怕佔了上風。

“夠了!”皇后嘴角一陣哆嗦,氣惱地打斷了舞陽,“有你這麽對母后說話的嗎?!”

她一掌重重地拍在一旁的茶幾上,震得茶盅都隨之晃動了一下,茶盅裡的茶水灑了出來,沿著桌面淌下……

氣頭上的皇后渾不在意,昂著頭,臉漲得通紅,理直氣壯地說道:“好,本宮現在就回答你,本宮要的是尊榮,是太后的尊榮,是新帝的奉養。”

皇后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她並不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

自古以來,也不乏侄子繼位的舊例,可是那些個新帝登基後,哪個不是恭恭敬敬地奉先帝的皇后為太后,好生奉養起來。

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是本該屬於自己的尊榮。

而且,這樣對舞陽也好,自己是太后,舞陽就依然是嫡長公主,沒有任何一個公主可以越得過舞陽!

現在新帝就要登基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不在這個時候爭,還能在什麽時候爭?!

舞陽雖然讓自己失望了,但她終究也是自己唯一的女兒,終究也只有她們母女兩個可以彼此扶持。

“……”舞陽卻是幾乎被氣笑了,目光沉靜地看著皇后。

那銳利的目光看得皇后心虛了一瞬,卻是不肯認輸,傲然地與舞陽四目對視,恍如那傲慢的鬥雞似的。

殿內靜了一靜,氣氛更冷。

舞陽優雅地撫了撫衣袖,語調犀利地又道:“母后,炎堂哥憑什麽要奉養您,您是對炎堂哥有恩呢,還是對炎堂哥視如己出?”

“這皇位本來就是屬於皇伯父的,是炎堂哥的,是父皇他鳩佔鵲巢。”

說著,舞陽的喉頭隱隱泛出一絲苦澀。她又何嘗不想擁有一個值得她引以為傲的父皇,偏偏她的父皇做的那些事……

“你……”皇后氣得渾身直哆嗦,雙目噴火,她再次重重地拍案道,“本宮還不是為了你這個不孝女!”

舞陽說得都是些什麽話,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嗎?!不是前世來討債的嗎?!

大宮女蘭卉看著這母女倆又杠上了,心裡著急,她努力地給舞陽使著眼色,希望她說話能緩和點,好好哄哄皇后就是了,這母女倆哪有什麽隔夜仇。

舞陽隻當沒看到,若是說些好聽的,皇后就能聽進去,舞陽也不想這樣。

舞陽繼續道:“母后,您還真以為炎堂哥真拿您沒辦法嗎?”

“您再鬧,把這點情份鬧沒了,您大可以去太廟陪父皇,一同為皇伯父與皇伯母請罪祈福。”

“母后,您口口聲聲說您是為了兒臣,既然為了兒臣好,那就別再鬧騰了。”

舞陽的最後一句話故意放慢了語速,說得意味深長,危言聳聽。

什麽意思?!皇后仿佛被倒了一桶冷水似的,一下子冷靜了不少,思維控制不住地發散起來。

君家。

皇后目光一凜,思維立刻就轉到了簡王府上。

是了,君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是有兵權的,自古以來,在位的天子對於那些手握兵權的臣子,就沒一個會放心的,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現在慕炎對君然還有情份,要是自己繼續鬧下去,萬一慕炎遷怒到君家的頭上,萬一慕炎以為是君家在背後唆使自己……

皇后只是想想,就是一陣心頭髮涼。

帝王心術,慕炎現在才上位不久,看著坐穩了這位置,其實根底不深,文有岑隱,武有君然,多少都威脅到了慕炎身為未來天子的威儀。

慕炎還未登基,他現在為了名聲,為了登基,就算心中有什麽不滿,也會忍著,可是待他來年登基後,有了帝王的名頭,為了把權利都握在他自己手上,接下來怕是要拿一些人開刀來鞏固收攏他的權利。

那麽,屆時,慕炎會不會先拿君家開刀呢?!

且不說歷朝歷代狡兔死走狗烹的前例,就說近的,當年的薛祁淵、後來的君霽都無一不證明了這一點!

君心難測!

這一刻,皇后怕了,臉色瞬間慘白。

女兒已經嫁進了君家,木有成舟,她可不想她的女兒像簡王太妃那樣守寡啊,女兒還不滿雙十呢!

就算是公主可以再嫁,可是再嫁跟原配夫妻能一樣嗎?!這大盛朝上下也再挑不出一個比君然更好的駙馬了。

皇后的表情松動了,眸子裡閃閃爍爍,看似強硬的心出現了一絲裂痕,裂痕急速蔓延著……

舞陽看著皇后,趁熱打鐵地又道:“母后,您聽兒臣幾句吧。我們是親母女,血濃於水,兒臣難道不想母后您好嗎?”

這一次,舞陽的聲音放柔了許多。

蘭卉感覺到氣氛有所緩和,略略松了一口氣,與身旁的另一個鵝蛋臉的宮女交換了一個眼神,暗歎:還是大公主能勸得動皇后。

那鵝蛋臉的宮女也是如釋重負。

這段時日,皇后一直跟禮部杠著,不肯從鳳鸞宮搬走,令得這鳳鸞宮上下也是提心吊膽,生怕哪一天攝政王怒了,連他們這些奴婢也要被牽連進去。

舞陽繼續勸道:“母后,您在宮裡住了十九年了,這四四方方的天有什麽好?!難道您一點也不想出宮嗎?”

“日後您可以住在四皇弟的府裡,和兒臣也是想見就能見,這樣不好嗎?”

“以後兒臣和四皇弟都會有孩子,他們會叫您祖母,外祖母。難道您不想親眼看著孩子們長大嗎?”

“待在宮裡有什麽好,兒臣進宮還要遞牌子,一個月都見不了幾次。”

舞陽罵過了,也嚇過了,現在就開始軟言哄起皇后來。

鳳鸞殿內,只剩下舞陽一個人的聲音。

殿內的氣氛變得緩和了下來,壓在上空的陰雲更是一掃而空。

等舞陽離開鳳鸞宮時,已經是兩個時辰時後了。

當日下午,皇后就吩咐宮人整理行裝,宮中的動靜瞞不過旁人,一下子就傳遍了宮中上下,既然皇后動了,其他的宮妃們也都開始準備遷宮的事宜。

禮部尚書范培中得知消息後,知道是舞陽說服了皇后,終於松了一口氣。

遷宮的事終於有條不紊地開始了,從皇后到貴妃以及其他妃嬪還有公主們,都陸陸續續地開始把一些東西往千雅園搬遷。

禮部令欽天監擇了遷宮的良辰吉日,臘月十三日一早,皇后率領妃嬪與公主們全都正式遷進了京畿的千雅園。

皇宮終於空了出來。

不僅是禮部,連工部也是如釋重負。

正月初一逼近,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工部即刻安排工匠開始修繕起皇宮,很顯然,慕炎是不可能住進今上的養心殿的,而崇明帝後死在乾清宮,對於慕炎而言,這乾清宮也是個傷心地。

於是,禮部乾脆擇了重華宮作為新帝的寢宮,上折請示過慕炎後,就令工部開始著重修繕重華宮。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