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印記相互間是有聯繫的,比如說此時的羅簡。
追獵者手臂上那個特殊的印記出現的同時,羅簡突然發現了一些與眾不同的事情,他的內心裡突然湧上了一種強烈而且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清楚的感受到某種東西和自己身體的某部分緊緊地聯繫在一起了一樣。
那種鑲進了血肉裡,刻進了骨頭裡,埋進了靈魂中的,極為可怕的聯繫。
這一刻羅簡忽然明白了,他已經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和眼前這個追獵者建立了一個溝通的橋樑,儘管他們仍然無法做任何語言上的交流,但是羅簡發現自己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這種『存在』感……就彷彿羅簡身上多了一個除眼睛鼻子嘴巴等等之外的感官器官,而且這個器官只針對追獵者而存在,能夠感受到追獵者內心的一些簡單的情緒,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動作和動機,哪怕封閉了五感,羅簡也可以清楚地知道追獵者的肢體動作。
如同24小時時時刻刻監控著一樣,但卻不會為羅簡帶來任何壓力,羅簡驚異於這種可怕的橋樑,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在最初的那間密室裡,追獵者為他留下那個蛇咬尾的印記開始,自己就已經時時刻刻受到刑炎的監控。
不管是痛苦還是快樂,都能夠被對方所感受到。
「為什麼要這麼做?」羅簡不理解,刑炎監視他他可以想得通,畢竟對方是追獵者,強大的存在,對付自己一個小玩具一樣的東西,自然是想怎麼捏圓搓扁都可以,羅簡即使不願意也無可奈何。
但是對方把這種監視權交給了羅簡,羅簡就感到很不理解了,這就好像是敵人把自己最大的底牌攤開來,不僅僅光明正大給你看還隨便讓你拿一樣讓人不可理喻。
羅簡的疑惑讓刑炎有所感觸,湊過來貼近了羅簡的臉頰,蹭了蹭,溫柔又小心翼翼的動作。羅簡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內心裡莫名湧上來的一層柔軟的溫度,這預示著對方情緒的變化,變得溫暖的、柔軟的、令人想要觸摸的。
羅簡頓了下,抬起頭望著刑炎,視線停滯一秒,羅簡說:「你想吻我。」
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刑炎就湊過來咬住了羅簡的嘴唇,舌頭粘膩的交纏,雙方緊緊擁抱,磨蹭過來磨蹭過去,刑炎忍不住了,抱著懷裡的小人類屁顛屁顛走上了講台,把他放在了講桌上,羅簡頓時羞紅了臉,他這回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內心裡傳遞過來的慾望,想要把羅簡吃干抹淨一口吞進肚子裡的慾望。
完了,好像逃不過去啊。
羅簡小心翼翼瞄了一眼追獵者從他手裡奪走的那面碎鏡子,鏡子此時已經被刑炎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裡。而刑炎似乎也察覺到了羅簡的意圖,突然伸手摸進了口袋,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把鏡子扔得遠遠的,鏡子被他很有技巧的扔在了不遠處的課桌上,竟然不會砸爛。
羅簡霎時間內心淚流滿面,只好可憐巴巴地望著追獵者,可惜刑炎絲毫不為所動,按住羅簡的肩膀把他壓在講桌上,手指隨意就伸進了羅簡的衣服裡,冰冷的指尖讓羅簡打了個寒顫,不由得害怕起來。
「能不能放過我?」羅簡可憐兮兮的問,他知道對方絕對明白他的意思。
刑炎沒有回答,甚至沒有點頭或者搖頭,只是行為證明了他的答案,他撕開了羅簡的衣襟,低頭一口咬在羅簡胸前的蓓蕾上,羅簡發抖抖得更厲害了,伸手推了推追獵者,推不動。
虛幻的鏡子密室裡靜悄悄的,沒有其他任何聲音。
羅簡咬著嘴唇也不敢發出什麼聲音,只好閉上眼睛。
刑炎的動作其實算是生澀的了,前戲進行了好久他都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事實上之前鷹也特地教導了刑炎有關這方面的問題,不過鷹這人嘛,說話也不說清楚,只是形象的說——
你要脫掉那個什麼什麼衣服,你要摸那個什麼什麼地方,親那個什麼什麼地方……然後插/進去,做活塞運動就可以了!
說得這麼莫名其妙刑炎更加聽不懂了!尤其是,刑炎一直沒有說,鷹也不知道,所以鷹直觀的以為刑炎喜歡的應該是個女人,所以他完全是把對付女人的那一套說給刑炎聽的!
當然這一切羅簡搞不懂,刑炎就更加不會懂了,他皺著眉頭在羅簡身上蹭來蹭去舔來舔去,羅簡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焦躁不安,還有底下那一直頂著自己的堅硬,不知為何羅簡心裡忽然覺得好笑,這貨很明顯就是個啥都不懂的笨蛋嘛。
而他居然對這個笨蛋心懷觸動。
於是羅簡歎息了一聲,罷了罷了,他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婦,不就是上床做/愛嘛,能和大名鼎鼎的追獵者做,也算是神奇的體驗了。
於是羅簡很主動的伸手牽引著刑炎,不過在這一過程中他也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不……也不應該說是忘記了,而是羅簡想到這密室裡也沒有什麼可以用來潤滑的玩意兒,就算會痛忍忍也就過去了,只是羅簡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痛!
下半身好像要裂開了一樣,而且追獵者還很沒頭沒腦直接橫衝直撞進來了,羅簡頓時身體都僵直了,一動不動,疼的那瞬間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咬著嘴唇眼前一片發黑。而刑炎也意識到了他的痛苦,同樣僵直了身體不敢動。
羅簡痛苦之餘竟然不忘內心吐槽:這貨吃什麼長大的尺寸驚人啊臥槽!
兩個二貨保持著這種無節操的動作僵硬了半天,最後刑炎忍不住了,把羅簡摟進懷裡揉揉蹭蹭,似乎試圖緩解他僵硬的身體,而羅簡也縮進了追獵者的懷裡,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不撒嘴了。
兩個人『艱難』地進行了半天,羅簡『慘烈的血』更是流了一講桌都是……(大霧),刑炎見到懷裡的人類開始流血更是驚慌失措,頓時想抽身出來,可是他稍稍一動羅簡就直哼哼,嘴巴死死地咬在追獵者的肩膀上,雙手也緊緊地抱著他的背不放手。
於是又陷入了僵直狀態。
過了一會兒羅簡似乎適應了,不再咬追獵者的肩膀,而是抱著他的脖子開始舔他的下巴。刑炎貌似再也忍不下去,便稍稍有些失控了,壓住羅簡就開始狠狠地蹂躪他,細碎的呻/吟在密室裡迴盪著,刑炎越發凶狠,逼迫著羅簡連指尖都在顫抖。
然後就是神志不清,昏厥,再度醒過來,再度昏厥,迷迷糊糊似乎被人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久。好不容易稍微平靜了一點,羅簡稍稍恢復了點意識的時候,刑炎抱著他,又一次凶狠的插/進來。
「別,不要了。」羅簡恍惚著搖頭,喃喃說,可惜他聲音太微弱,而且刑炎很快就湊過來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令羅簡只能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嗚聲。
再做下去感覺就會壞掉了。
羅簡彷彿垂死一般開始掙扎,但刑炎死壓著他不放手,凶器在他的身體裡一進一出,羅簡受不了了,竟模模糊糊開始哭起來,但是越是哭反而讓對方更加凶殘,等到再次暈厥的時候,羅簡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了。
過了好久,羅簡彷彿從夢魘中逃脫出來,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密室昏暗的天花板,他遲鈍了好久,才意識到自己仍然躺在追獵者的懷裡。追獵者抱著他站在教室後方的黑板面前,對著上面血紅的反字——洩密者殺無赦——久久凝視。
刑炎發覺懷裡的羅簡醒了,於是低頭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親吻。
羅簡發現自己的衣服穿戴完好,身體貌似被清理過了,就是那羞恥的地方脹痛不止,他把臉埋進刑炎的胸口,抓住對方的衣襟,忽然感覺自己內心裡有奇異的滿足感。卻不知道這滿足感究竟是自己的,還是追獵者傳遞過來的,或者兩者皆有。
好像已經沒有退路了,今後會變成什麼樣的呢?
羅簡在心頭歎息著,他第一次為自己的未來所擔憂,他知道自己選擇的這條路不好走,又或許,根本沒有可以前進的道路可以走。
於是羅簡抬起頭,問追獵者:「你喜歡我嗎?」
刑炎低頭看他。
好可怕。
因為羅簡發現了,那瞬間即使不通過印記的交流,刑炎似乎也明白了羅簡的意思,居然點了點頭。
在虛幻密室裡糾葛了太久,任務進程被追獵者耽誤了不少時間,總算脫離了刑炎懷抱的羅簡垂頭喪氣,開始繼續在密室裡尋找那為數不多的線索來。
虛幻密室和現實密室相差無幾,羅簡對鑰匙的所在地仍然一頭霧水,倒是追獵者一直站在黑板面前盯著上面血紅的大字看,洩密者殺無赦幾個字反過來更是讓人驚悚不已。
見刑炎一直鍥而不捨盯著那幾個字看,羅簡很快察覺到這其中有問題,於是站在追獵者身邊跟著他一起看,看著看著羅簡忽然就有了個驚奇的發現。
羅簡伸出手,手摸到了黑板上,敲了敲,黑板發出清脆的聲響,裡面是中空的。羅簡又用力推了推黑板的邊緣,比較鬆動,看來貌似可以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