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端起一個高腳水晶杯,輕輕搖晃著,絲絲芬芳直入鼻端,淺啜一口,甜香的酒味在舌尖瀰漫。
這裡的紅酒不是葡萄釀製的,而是一種紅色的酒果,味道比起葡萄酒更為香洌清甜,是上佳的飲品。
「好酒!」她笑瞇瞇地舉起酒杯,迎著光能球斜射過來的光線緩緩轉動著透明的杯身,「你們看,黃白的瑩光穿透水晶杯壁,映射在酒液中,這酒液是不是紅得更璀璨,紅得如夢似幻呀?」
「是啊,連品慣了美酒的我都不得不讚美一聲,好酒。」女媧朗笑一聲,伸出艷紅的舌尖輕輕啜著手中的美酒。
「算你們識貨,這紅酒可是與宴會上其它紅酒不同,是用我格薩爾王室不外傳的祖方秘製而成的,在酒窖中足足儲存了五十年。」蘿莉公主端起面前的杯子驕傲道。小嘴微張,一半的酒液就進了肚子,「不過本公主不耐煩那種繁瑣矯情的品酒方式。」她放下酒杯,拈起一塊水晶糕送入嘴裡。
「牛嚼牡丹。」童話低低咕噥。
「什麼?」蘿莉公主沒聽明白,挑眉追問。
「沒什麼。」童話趕緊擺擺手,就算我說十遍你Y的也聽不懂地球上的漢語成語,不過本人也沒啥小資情調就是了。她一手撐在桌上,仰望著舉起的酒杯,似是喃喃自語地問道,「聽說越美麗的東西越有毒,這種宛似紅寶石般的美酒像不像穿腸的極品毒藥?」
「就算是毒藥,死了也值得。」女媧也舉起酒杯,妖嬈美麗的眼眸微微瞇起,一身的風情萬種,「來,一搭二,我提前祝你在明天的切磋大會上能取得讓所有人都滿意的成績。」
不是取得勝利而是讓人滿意,看來這延維族使臣的聰慧和敏銳也是不容小覷的。蘿莉公主淡淡掃了她一眼,也舉起酒杯,「一搭二,本公主也預祝你在明天的切磋大會上能取得滿意的成績。」
「多謝了。」童話伸出酒杯,啪,清脆的碰杯聲響起,三個人仰頭將杯中之酒全數飲盡。
翻轉杯子,三個杯子沒有一滴酒液遺漏,三人相視一笑,將杯子倒扣於桌。
「呵呵,感情深,一口盡。女媧還好說,就不知什麼時候我和公主的感情已經深厚到了這種地步?!」童話摸著下巴,戲謔的目光看向蘿莉公主。
「是啊,我對你的感情深到幾欲喝血啖肉的地步。」蘿莉公主不甘示弱地陰笑著回擊道。
女媧自顧自地拿起一塊糕點,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就是俗稱的冤家,彼此總是看不對眼,卻又在潛意識中牽掛著對方,這種矛盾的感情可能連這兩個傢伙自己都沒有察覺。
「嘖嘖,公主的感情真是熱情似火啊,燒得我全身都開始發熱了。」童話一邊調笑,一邊用小手輕輕在頰邊扇動著。話說,這身體好像真的越來越熱了,連腦袋上都開始冒汗了。就算酒能暖身活血,但僅僅一杯低度紅酒不可能造成全身燥熱、香汗涔涔的情況吧?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呢。
抬眼細望,對面那位蘿莉的樣子也不太對勁了,「咦,公主,你怎麼小臉艷紅,額際冒汗?難不成也感受到了我對你的熱情?」明知事態不妙,她還是沒捨得放過損人的機會。
蘿莉公主瞪她一眼,卻是眼含春水失了往昔的銳利與狠厲。
「一搭二。」女媧微微喘息的嬌媚聲響起。
「嗯?」童話轉向她,心驚肉跳地看見她也是粉面含春,額際間冒著點點香汗。這──事情真的不妙了!
「你和公主之間的熱情不可能讓我也感同身受。」女媧從袖中抽出一張手帕拭去額上的汗珠,嚴肅道,「你說得對,美麗的紅酒是毒藥。」
「呃──女媧,原來你這麼幽默。」童話乾笑一聲,粗魯地用手抹去額上的汗水。「抱歉,以前還真沒看出來。」
女媧嚴肅的媚臉一柔,拋出媚態橫生的秋波,嬌聲道:「不是我不幫你們,這紅酒摻的是烈性春藥,本使需立刻回驛殿找尋解藥,你們自求多福吧。」說完,她迅速起身,??娜娜地搖擺著水蛇腰,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沒良心的美女蛇!童話狠狠啐了一口,卻也無可奈何,無法埋怨。
她沒吃過春藥,此刻除了全身燥熱難耐外,心中好像還有千萬隻小蟲在啃噬攀爬,從心到身又痛又癢,小骯深處不斷地湧動著熟悉而陌生的渴望。
對面的蘿莉早已癱軟在椅子上,失態地扭動著稚嫩的身體。忽然,她扭動的身體裡散發出一道淡藍色的光圈,再眨眨眼,椅子上已是空無一人了。
瞬間移動?!靠,為毛一個二個都這麼自私冷血?!
童話撫著桌子,咬牙撐起虛軟的身體,不行,小骯處又酸又麻,下身搔癢濕軟,腿腳根本沒辦法移動。
嗚,這是啥鬼春藥,好想倒在地上肆無忌憚地扭動磨蹭了,好想……好想阿奇。下身突然湧出一股熱潮,身體止不住地哆嗦起來,她雙腿一軟,重新跌回了椅中。
舞池中貼成一對對的男女從眼前一圈圈舞過,那彼此曖昧交纏的肢體刺激得身體越發燥熱疼痛,飢渴難忍。她緊緊閉上眼睛,驚惶地蜷縮在椅子中,低聲嗚咽著,「四不像,我好難受……好難受,我……我走不了了。」
髮髻間的漆黑髮飾突然自動脫落,悄無聲息地飄移到一處隱秘陰暗的角落,漆黑的身體四周騰起黑霧,轉眼化出一個身著黑色男士正裝宴服的高挑人形。
死寂的薄冰重瞳在移向不遠處蜷縮在椅中微微顫抖的女孩時,染上了心疼,還有一絲……淫邪。長腿一伸,大步向女孩走去。
「小童話。」涅世柔聲喚著,彎腰將女孩的身子摟進懷中,輕鬆抱起。
冰涼的懷抱暫時舒緩了童話滿身的燥熱,她咬唇怯微微地抬頭看著那張精美絕倫卻也陰殘森冷的臉龐,委屈難受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粉嫩的手臂纏上涅世的脖子,小臉偎進他的頸窩,「四不像,我……我難受,要……要阿奇。」
涅世身體一僵,薄冰重瞳中閃過了無奈和酸楚,「小童話,我……還是不可以嗎?」
童話沒有吭聲,只靜靜地伏在他身上,間或溢出幾聲無法抑制的嬌軟呻吟。
涅世沉默了,摟著她從偏僻的殿角走出,拐上幽靜的花園小徑。
「小童話,忍忍,摟緊我,我要帶著你飄移了。」他輕輕一歎,修長纖美的手按住懷裡人兒的腦袋,細細叮囑道。
「等等。」童話突然收緊了手臂,出言阻止。
「怎麼?」涅世不解地低頭看著滿臉暈紅的她,淺淺月光下,小童話頰上的紅暈宛似三月春花,可愛迷人到了極點,只可惜……她還是不願意讓他碰觸。
「四不像,你……你可以的。」嬌軟的聲音像蚊子般囁囁道。
「什麼?!」涅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不敢置信地問道,「小童話,你說什麼?!」
「我……我說你是丈夫,可……可以的。」暈紅的小臉抬了起來,烏溜溜的眼眸羞怯堅定地注視著他。
涅世淺灰色的薄唇拉開一個絕美的微笑,騰出一隻手捏住那顯得楚楚可憐的小尖下巴,邪肆地對著豐潤紅艷的唇瓣輕輕吹了口氣,陰森的語調含滿了淫邪的曖昧,「小童話,你是說我可以隨意碰觸進入你身體的每一處嗎?」
……
「死武器!爛武器!臭武器!色武器!」童話愕愣片刻後,羞惱地將頭一甩,從他手中拔出自己的下巴,「咬死你!」她啊嗚一聲,張口重重咬在涅世裸露在外的脖頸上。
涅世寵溺地摟緊她任她啃咬,薄冰重瞳笑意漣漣,索性彎腰鑽進一旁的花蔓深處。
這裡四面都是高大茂密的花蔓,獨中間有一塊兩米見方的豐美草坪,竟是絕佳的偷情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