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的手伸過去搭著她, 穩當地把她背到沙發那邊, 安之歡快地跳到沙發上去,言蹊回身就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言蹊懷裡是熟悉的香味,還有微微急促的心跳, 拉著她坐了下來, 又把她摟緊了點。
安之感受到這一連串動作含著思念的意思, 笑容滿上眉梢,把身體湊近她,緊緊地抱著她。
言蹊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臉, 紅唇低下來,猶如慢動作一樣貼上她的唇, 輕輕地啄了一口, 不說話,也不遠離, 就停留在她唇部的毫米之外。
安之被她撩得臉頰發熱, 喉間發出一聲不滿地嬌吟, 她的唇又重新落了下來,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很快就抵入, 深深地吻食著她。
等到兩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她才慢慢放松了唇舌,低語道:“可以回來了?”
“怎麽不先告訴我?”
安之整個人蜷在她懷裡,喘著氣道:“嗯,我搶到了一張比較便宜的票,然後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言蹊眉眼一彎:“確實驚喜。”
安之回味著剛才的吻,臉更熱了。
言蹊輕捏了下她的下巴:“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麽?”
“有點餓。家裡有什麽吃的?”
言蹊想了想,帶了點歉意道:“好像冰箱沒有什麽好吃的了,我們出去吃?”
“不要,剛才過來塞了很久的車,我坐的那輛車的空調還一股子怪味道,我不想出去了。” 安之舒適地窩在她懷裡軟軟地說。
“ 那好,有沒有想吃的?我去買。”言蹊柔聲問。
“……想吃煎餅果子。”安之酒窩不好意思地跳了跳。
言蹊笑了,低頭又親了她。
她果真就出去給她買了。
安之跑到一樓廚房的冰箱查看,找到了番茄,青瓜,雞蛋,還有一小塊雞胸肉。
她手腳麻利地剛做完兩碗涼面,言蹊拿著熱乎乎的煎餅果子回來了。
兩人圍著餐桌吃麵,安之咬一口餅,吃一口涼面,不亦樂乎,她把煎餅果子遞給言蹊的嘴,言蹊不像她這麽想吃,不過還是給面子咬了一口。
安之嘻嘻笑,吃得開心。
言蹊挑著面條,紅彤彤的番茄塊 ,淺綠的青瓜絲,嫩黃的雞蛋絲,米色的雞絲。
她翹起嘴唇,即使是一碗面,只要是做給她吃的,安之就會非常用心,色香味俱全。
她的生活因為她,多了許多的顏色。
兩人吃完飯也不出門了,擠在沙發上聊著天。
“能在家呆幾天?”
“暫時呆兩個月吧,有什麽事情郵件解決就可以了,我把電腦帶回來了。”
言蹊面容一喜,撩了撩安之的發絲:“想不想出去玩?我可以調幾天假。”
“可以嗎?”安之興奮問。
“可以,你挑地方。”言蹊輕聲笑。
夜幕靜臨,言蹊去卸妝和洗澡,安之美滋滋地在網絡搜著攻略,還是決定去四川看胖達。
回來當然要去看楊蒙蒙他們,安之順便在微信給她留言。刷了一會網,投影幕上放著綜藝節目熱熱鬧鬧的,安之放松窩在沙發裡,覺得還是家裡舒服安心,主要是有言蹊在。
安之回味著剛才的吻,覺得言蹊還蠻熱情的,可能真像別人說的那樣“小別勝新婚”。
異地的戀人常有的一種狀態,安之隔壁住著端木,她跟男朋友不住在一起,只要她的男朋友來,她幾天都可以不出門,偶爾從她的房間裡還有聽見一些曖昧的聲音。
安之害臊地想,什麽“新婚”明明她和言蹊還沒有“婚”。
“決定去哪裡了嗎?”言蹊撥了撥半乾的頭髮,她換了件吊帶睡裙,隻到了膝蓋處,依靠在門邊問她,眸裡有清淺溫柔的笑意。
臥室的燈光柔柔地蔓延過來,像有金光流淌在她的纖秀的腳背。
安之臉微紅起來:“嗯,去成都。”
言蹊走了過來,點頭道:“可以,我之前去過一次,就想著帶你。”
言蹊想著那段時間心裡的煎熬和猶豫,慶幸自己不算太晚才想明白,也對那座城市很有好感。
“我們可以多呆幾天。”言蹊坐下來把她擁入懷中,“由你說了算。”
安之欣然地偎著她,幸福而滿足,說著她的計劃,還有明天瑣事的安排 。
言蹊喜歡她興致勃勃,雙眼亮晶晶的樣子。
安之被她含笑的眼神吸引,忍不住湊上去親了她一口,言蹊把她勾過來,封住唇,進入口,互相吮吻著。
這還不止,言蹊很快地進了一步,摸著她藏於衣服內的誘人的弧度,吻也變得火熱起來。
久不見面的戀人,怎麽親熱都不過分。
安之這幾個月想極了她,氣喘連連,柔若無骨地挨著她,包裹在短褲裡的腿與她的相互摩挲著。
安之的T恤被她撩高,露出一點肋骨的影子和白致的腰肢,言蹊的手滑下來細細摩挲著,又撩高她的衣擺,她飽滿的半圓上粉色的小點羞答答地露出來。
安之縮著肩膀,急促地喘著叫她:“姨姨……”
言蹊輕咬著她的耳朵:“到床上去好不好?”
安之臉頰通紅著,舔了舔發乾的唇,睫毛羞赧地顫著,腳剛一動,就被言蹊捏住:“我抱你。”
安之偏過頭,小小聲道:“我自己走,你抱不動我了……”
言蹊一手攬住她的背,一手勾著她的腿,嗓音有些啞:“抱你到我床上還是可以的。”
話音剛落,她就把她公主抱起來,安之咬住她的唇把滾燙的臉埋到她脖子。
房間裡沒有亮燈,窗外的月今夜卻格外皎潔,一切都很順理成章。以往無數的情不自禁的旋律,只為了譜成今晚這個美麗的樂章。
言蹊抓起安之的T恤,解開她短褲的紐扣,暫停了深吻,褪掉她的衣物。
安之全身都在顫抖,羞怯且膽小,扯住空調被裹了一圈把自己裹住,還不夠,還把頭臉蓋住,都不敢去看她。
她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麽事情。
緊張得都不行,腳趾都蜷縮起來。
但是全身都在期待著言蹊。
請不要誤會這種埋在被子的動作,她不是害羞,她在默許她的任何行為。
安之羞得縮成一團,能感覺言蹊的手指輕輕地撫摸她的胴體,她現在是什麽表情呢?
她喜歡言蹊凝視她的樣子,帶有一點點熱度的眼神,有著曖昧的,溫柔的情潮。
還有她的親吻和撫摸,在那個黑暗的瞬間她已經嘗到了個中滋味,安之不止一次在深夜裡羞恥地懷念著。
她揭開一小角的被子,剛透出一口氣,言蹊抓住她這次機會,溫軟的吻覆蓋下來,同時她的手探入被子裡撫摸著少女的身體。
言蹊舔了舔她的耳垂又含住她的嘴唇,一點一點吻下去,一點一點揭開她的被子。
香軟的吻一路往下,安之弓起身子,眼神有迷離的水霧,在一片水霧裡她瞧見了旖旎的月色。
被子完全被揭開,安之感覺自己像個禮物被人拆開來,言蹊緩緩地伏到她的身體上,兩人深深陷入床墊之中。
淺淡如霧的月光不敵屋內的情意的濃稠,潔白的枕頭上,鋪著一片亮澤烏黑的發絲,從中伸出瑩嫩的手腕,顫抖地想要揪住枕布。
安之像融在無邊無盡的水裡,她無法克制地張著粉唇呻吟著,低泣著。
言蹊眼底燃燒著繁盛的愛意,喃喃地呼喚著她的名字。緩緩地把頭往下埋,發絲如水地拂過女孩子光裸的身體……
已經是下午時間,蕭雨桐約好美容師做了美容,順帶買了幾件衣服。自從言爺爺言奶奶故去後,家裡有一段失去了活力,她做主把家裡重新裝修了一下,她把言以東打發到單位住,她和駿駿住到言蹊的家裡,心姨跟著去言以南家裡照顧小孩了。
過了一段時間,家裡人情緒好很多了,每個月言以西和言以楠兩家人也會過來,兩個新生的孩子有時也會放在老宅裡照顧。
蕭雨桐卻有點迷茫了,她自從和言以東結婚後,就沒有出去工作,這些年一直照顧兩位老人家,料理一大家人,撫養小孩,現在一下子都閑下來了。
短暫的迷茫過後她很快就恢復了,多年來家裡的冗長繁重瑣碎的事務鍛煉她從一片混亂中快速拿主意的能力。
她報了瑜伽班,一周一次的美容,幫忙帶孩子,然後開始與以前的老同學聯系,重新上班她並不需要,這麽多年她的投資眼光很不錯,她只需要多些市場資訊。
還有,她每個月都會到言以東的單位突襲,她已經順利與他的秘書長打好了關系。
蕭雨桐對自己目前的狀態很滿意,她已經差不多五十歲,膚白富態,家裡現在一切是她做主,丈夫的弟弟妹妹對她比丈夫還要親近,孩子們還算聽話。
人到中年,也沒有什麽煩心擔憂的事情了。
夏天的陽光真好,花樹開得正豔,幽香隨風。蕭雨桐正好買了進口車厘子,她看了看時間,順路拐到言蹊的小區。
她還留著鑰匙,保安也記得她,很快就進到了別墅區,把車暫時停好。
開了門,進入裡屋,言蹊應該還沒回來吧?蕭雨桐提著一小籃子的車厘子,路過客廳,走到廚房。
聽到清脆甜美的笑聲,蕭雨桐認出是安之的聲音,還在想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她快步走到餐廳,正想開口,眼前的一幕讓她如遭雷轟。
安之被言蹊摟抱著,兩人同坐在一張椅子上,親密地喂食著。安之穿著件小背心裙,很短。言蹊的手摸在她雪嫩的大腿上。
蕭雨桐駭然地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