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
身為一個演技帝的楚總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也差點破功,實在是殺傷力太大了。
好在這0.01秒的失神並不影響什麼,楚暮雲滿臉嫌惡:「我不是!」
「哦,是凌小雲。」
楚暮雲:「我……」
他話沒說完,憤怒帝尊又自顧自地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小名是凌朵朵。」
半獸少年氣結。
凌玄看起來心情不錯,他走近了小獸人,抬手在他毛茸茸的耳朵上彈了下。
楚暮雲立馬後退了一大步。
凌玄也不在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半天後揚唇,笑得邪氣十足:「怎麼?討厭我?」
楚暮雲:「是!」
凌玄:「因為小時候的事?」
零:「⊙o⊙,憤怒居然這麼有自知之明。」
楚暮雲:「……」背負著一個蠢萌演戲,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半獸少年:「你虐待我,想害死我,讓我……」
「嗯,」凌玄直接打斷了他的控訴,「那你想怎麼樣?」
楚暮雲被他激起了火氣:「我不會跟你走的,我要和晏沉叔叔在一起。」
凌玄紅眸裡一片興致盎然:「還有呢?」
楚暮雲自然知道他想聽什麼,但劇情發展是需要鋪墊的,怒氣值是需要累計的,火候沒到,貿然把重點拋出來,是會讓人看出貓膩的。
小獸人明顯的怔了怔,似乎是在思考。
凌玄笑:「那幾個月你受的罪,不想討回來嗎?」
「要!」小獸人一下子明白了:「必須討回來!我也要把你丟去餵凶獸,也要把你扔到火爐裡,也要讓你餓上三天三夜……」
「沒用的,那些凶獸我抬抬手指就弄死了,火爐也傷不到我,挨餓的話,我幾輩子都不吃東西都沒事。」
這顯然超脫了小獸人有限的認知。
凌玄主動給他支招:「那些傷不到我,但你也可以,你是靈獸,好好修煉的話會變的非常厲害,到時候你就可以『欺負』我了。」
小獸人眸子陡然明亮。
凌玄繼續誘惑他:「要不你現在先試試?」
他話音剛落,小獸人已經撲了過來。
雖然是被催熟的冰靈獸,但那麼多萬靈石砸下來,他這身體強悍到足以比擬同形態的靈獸。畢竟是超品的,資質好得可怕,那源源不斷的氣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哪怕這戰鬥毫無章法可言,但那股從骨子裡爆發出來的戰鬥意識卻讓凌玄看得紅眸明亮。
毫無懸念。
憤怒帝尊甚至沒挪動步子,小獸人卻已經氣喘吁吁地站不穩了。
一直圍觀的晏沉出聲了:「小雲,過來。」
小獸人猶豫了一下,因為輸的太丟人,他正惡狠狠地盯著憤怒帝尊。
這張小臉生的實在好看,憤怒被他這樣看著,立刻想起那個毫無修為但卻強大到讓人側目的陣法師。
那個仍舊『沉睡』在千鸞宮的天縱奇才。
那個可以給他莫大快樂,卻又輕易死了的男人。
那個讓他以為可以擺脫無聊,可最後卻陷入了更無聊的循環中的人。
驀地一陣心癢,憤怒伸手將小獸人拉過來,薄唇咬住了他紅潤的唇瓣。
楚暮雲猛地睜大眼。
零:「Σ(°△°)憤怒被人穿了嗎?」
楚暮雲沉吟:「看來想要攻略這傢伙,只能從長計議了。」
零:「怎麼?現在不是很順利嗎?他親你了!你了!了!」
楚暮雲:「他親的是楚暮雲。」
零:「……」太深奧了,求翻譯!
楚暮雲卻沒給自家萌萌解釋,他保持著僵直的身體,完完全全地傻住了。
凌玄略微側頭,竟然加深了這個吻,探入口腔的舌尖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充滿了侵略性,一味地進攻和掠奪,如同燒過乾枯草原的烈火,用粗暴簡單、野性十足的方式點燃了整片草原。
楚暮雲沒有回應他,但他卻被激起了強烈地慾望,就好像在血液被加熱了一般,瞬間滾燙起來,流遍全身的時候有種磨人的酸疼感和難耐地渴望。
這冰靈獸的身體有問題,楚暮雲再次確定了這個信息。
在幾乎要忍不住要回應的時候,楚暮雲猛地掙脫,倒退了好幾步。
可即便如此,他那藏在長袍下的慾望也已經全硬了,急於發洩的渴望讓他的面頰緋紅,眸子裡更是縈繞了一片水汽。
凌玄似笑非笑:「朵朵,快些長大。」
這話,一語雙關。
楚暮雲深吸口氣,用著強大的意志力克服了身體的異樣。
晏沉走過來,看向憤怒:「別鬧他,他還沒成年。」
凌玄:「嗯,還有幾天時間?」
晏沉說:「三天吧。」
凌玄:「行,三天後我來接他。」
晏沉聽出他話中的不同之處,但他沒有挑明,只應了聲:「好。」
憤怒走了,楚暮雲終於讓身體完全冷靜下來。
銀色地磚鋪設的大殿中,妒忌帝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半獸少年。
楚暮雲咬了咬下唇,艱澀道:「我……我不知道他……」
晏沉的聲音涼涼地:「不喜歡他吻你?」
楚暮雲猛地抬頭,眸中的水汽濃的如同積滿雨水的烏雲:「當然不!」
晏沉:「為什麼?」
楚暮雲:「我討厭他!他對我很不好,一直欺負我,他……」
「小雲……」晏沉的聲音很輕,輕得有些陰柔,「你覺得接吻是一件什麼樣的事?」
小獸人睜大了眼,沒太明白。
晏沉繼續說:「是只能和喜歡的人做的事?」
小獸人快速點頭:「對!應該……應該是和喜歡的人才可以……」
晏沉問:「那你喜歡君墨嗎?」
聽到這個名字,小獸人怔了怔。
晏沉引著他回憶:「那個銀髮銀眸的男人。兩個月前,他在這裡吻了你,還做了些讓你很舒服的事。」
小獸人的臉驀地漲紅,他低頭,有些不知所措。
晏沉又問:「那時候,你為什麼沒有拒絕?」
「我……」小獸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要解釋,可是似乎又沒法解釋。
晏沉抬手,白皙的手指溫柔地撫摸了一下他軟軟的小耳朵,柔聲道:「接吻不是只能和喜歡的人做,而是……你只要覺得舒服,和誰都可以。」
小獸人看著他,有些想辯解,可是因為完全不通人事,所以並不知道該怎麼來應對這句話。
晏沉寒涼的容貌上現出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遵循你身體的本能,不要去壓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