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麽問,向南錦下意識得想點頭承認她幫自己找的這個借口。可剛要動作,又想到自己現在是貓,哪能這麽機智,急忙歪著腦袋,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映溪,我忘了去你那裡了,抱歉。”向南錦小聲嘀咕,喵喵喵得叫。這是她久違的用貓身和白映溪相處,忍不住想撒嬌。她主動探出爪子,用肉墊輕輕搭在白映溪手上。
看著向南錦主動和自己親近的模樣,白映溪珀色的眸子明亮起來。她喜歡小錦主動靠近自己的樣子,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裡?小錦呢?她答應我過去吃甜點,怎麽不見了?”白映溪抱著向南錦,邊說邊離開了向南錦家中。見她要把自己帶過去,向南錦也不排斥,就這麽乖巧得窩在她懷裡。
“喝酒忘記了,下次一定不會了。”提起自己放的鴿子,向南錦還是有些尷尬。她翹著尾巴,討好般得主動纏上白映溪手腕當做道歉,可在白映溪看來,這就是向南錦的主動示好。
白映溪把向南錦抱到家裡,盡管知道人就在自己面前,但她還是裝模作樣的拿出光腦給向南錦發了消息,詢問她的去處。
在白映溪面前,向南錦自然不好拿出光腦回復,就只能默不作聲的看著。意料中沒得到回復,白映溪也並不著急,她放下光腦,轉過身摸摸向南錦的貓頭。
“小錦好像有事情出去了,沒辦法啦,今晚你隻好跟我走了。”白映溪說完,拿出光腦,特意又給向南錦發去了一條語音消息。
“小錦,我有些事要做,甜點只能下次吃了。”聽著白映溪的話,向南錦歪了歪腦。她見白映溪就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對方要去做什麽。這麽想著,向南錦主動跳過來,用小爪子扒拉白映溪。
“映溪,你要做什麽?”向南錦只是好奇白映溪這麽晚還有什麽事要做,殊不知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聽到老婆瞞著自己出門的小媳婦模樣。向貓貓的眼神又黑又亮,眉頭輕皺,看白映溪的眼神滿是探究。
“我啊,當然是要給你做貓飯啊,你是不是還沒吃東西?”白映溪回頭,看到向南錦那雙烏黑的大眼睛,眸色氤氳著溫柔。向南錦在宴會上沒吃什麽東西,始終忙著攀談喝酒,這會兒倒是真有些餓了。
“吃。”向南錦喵一聲,拍了拍自己癟癟的肚子,意味再明顯不過。白映溪輕笑了聲,忽然抱著她把她捧到面前。向南錦隻覺得身子一輕,緊接著,白映溪那張極為漂亮的臉放大出現在眼前。
不同於段寧迦的清冷精致,也不是伊西婭那種明媚張揚,白映溪的好看是一種伏香沉木的感覺。客廳裡亮著柔和的暖光,落在她臉上,她專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白映溪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瞳孔,是琥珀色,裡面似乎還有一對小而烏黑的月牙。此刻,這雙眸子異常認真,甚至能從其中讀出些深情的味道。仿佛她看的並不是自己這隻貓,而是心念許多的戀人。
比起外貌,多數人看到白映溪,首先注意到的總是她的氣質。她五官生得柔和,輪廓並沒有段寧迦那麽精致清晰的曲線,也不似伊西婭那種混血濃顏。
白映溪每一處弧度都柔得恰到好處。柳葉形狀的眼,小巧而微挺的鼻梁,還有那兩片抿而輕薄,笑卻飽滿的唇瓣。白映溪的五官組合在一起,恰到好處的同時,又和她自身的氣質無比契合。
她似是來自溫婉的南方水鄉,也是飽覽群書的大家閨秀,又像是一汪沒有經過玷染,不含雜質與丁點汙穢的湖泊。她湛藍清透,無暇於明,就連皎潔的月光都願意將倒影落在其中。
白映溪不是一眼美女,卻是越看越耐看的類型。段寧迦是霜雪冰凝,伊西婭是豔陽炙火,那白映溪就是暖煦柔水。
向南錦呆呆得看著她,直到白映溪過來,在她貓貓頭上吻了一下。驟然間,Omega的冬柏香在四周散開,那些味道好似要鑽進她的毛發中,將她盡數包裹。
不知怎的,明明已經消退的酒氣,卻因為白映溪這個吻有了再次被催化的感覺。她迷迷糊糊得趴伏在沙發上,仰著小腦袋看白映溪為她做貓飯,做好之後還一口口喂給她。
向南錦蜷縮在白映溪懷裡,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貓咪。
吃過飯後,向南錦刷了牙,被白映溪抱到床上。屋子裡只有床頭的壁燈亮著,將整個房間襯得十分有情調。向南錦趴在枕頭上,忽然覺得,如果自己是人身躺在這,整個氣氛肯定會更加曖昧。
這時候,洗過澡的白映溪出來,背對著自己脫掉了身上的浴袍。向南錦是知道的,白映溪睡覺不習慣穿衣服,最多就是穿一條內褲。以前她看到還沒覺得有什麽,可現在見了,臉上的溫度急劇上升,燒得她貓貓腦袋都要承受不住了。
“映溪…”向南錦小聲嘀咕,發出來的卻是微弱的貓貓叫。白映溪聽了,回過頭看向南錦,便見向南錦無措得晃悠著小爪子。一副想要抬頭看自己,卻又不敢看的模樣。
“怎麽呢?快睡吧。”白映溪承認她是故意的,會這樣做,也是因為她心裡有些急了。和向南錦相處了這麽久,她已經把兩個人的關系拉到了一個很親密的程度,只是因為特別原因,她還無法把追求擺在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