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向南錦長時間的沉默讓段寧迦發覺異常,她仰頭看過來。那張冷白的臉被暖光照著,銀發半輪璀亮,半輪隱沒在背影中。
那雙桃花眼掛著些許笑意,臉上的表情好似逗弄自己貓身的時候。漫不經心的調笑,又摻雜了寵溺。向南錦曾不止一次渴望被段寧迦這樣注視,而今,在這個幻境裡得到滿足。
“段寧迦,你真是沒有一點道歉的樣子。”向南錦扭了個身,冷著聲音開口,她承認自己把現實中的情緒帶到了這裡。就算這人笨拙的道歉很可愛,她也要鬧一鬧。
“我知道,但下次還會做紅?樓?書?院?。”段寧迦再開口,讓向南錦生出了些許無言以對。這和我知錯但下次還敢沒什麽差別,只是段寧迦說得理不直氣也壯…
“傷口,還疼嗎?”向南錦忽然放柔了語氣,輕聲問。段寧迦聽後,嘴角翹了下,因為太過明顯,被向南錦輕易捕捉。在幻境裡,段寧迦簡直活潑得過頭呢,到了現實裡就那麽悶。
“疼,你哄嗎?”段寧迦起身,抬起手遞到向南錦面前。後者看著那隻素白手背,端倪許久,終於在拇指上找到了一點點燙紅的痕跡……
怕是再晚幾分鍾,可就找不到了。
向南錦看著那片淺色的紅痕,心卻狠狠抽疼了一下。要是現實中,這個人也會喊疼就好了。
“看來你不適合進廚房。”向南錦看出這是燙傷,好在不嚴重。她捧著段寧迦擺在面前的手吹吹又親親,這樣就當做哄了。
既然是幻境,或許這裡的記憶也並不會被帶出去,既然如此,向南錦也不願將情緒藏著。
“段寧迦,你…”向南錦剛想說什麽,畫面一轉,她已身處另個地方。這裡不再是陽光充足的花園,轉而變成一處相對昏暗的閣樓。
小閣樓棚頂的窗開著,有月光從外面淺淺流瀉進來。向南錦發現自己手裡端著托盤,盤子上放著兩塊蛋糕。她抬眸,看到那個倚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的人。
她穿著慣常最多出現的白色襯衫,亞麻面料,很寬松,扣子隨意系著。淺灰色的長褲將她那雙長腿包裹,褲子好似有些短了,露出她一大截白皙的腳踝。
她沒好好理頭髮,有些凌亂得散著,像個白毛小獅子胡亂蓬松。見自己來了,她笑著看過來。
這一眼,向南錦心臟狂跳,若鼓聲躁響,雷聲轟鳴。
“蛋糕好了。”向南錦走過來,將蛋糕放在前面的小桌子上,坐在段寧迦身邊。
“抱歉,本來是該我做的。”段寧迦輕笑,言語可是一點歉意都沒有,她是廚房殺手,向南錦哪裡願意讓她去廚房呢?別一會兒又把手給燙傷了。
“電影到哪裡了?”向南錦看著面前的全息屏幕,柔聲問。兩個人的相處像極了已經結婚多年的伴侶,她也看到自己和段寧迦手上戴了戒指。
很微妙啊,明明是這樣一個先進的世界,可人類卻仍舊不願舍棄戒指所傳達的概念。
環,不息不滅,永久永恆。
即便文明消逝,環卻永存。
這是她和段寧迦的婚戒,她們結婚了,是彼此的妻子。
“忘記了。”段寧迦隨意回答,懶懶得靠在沙發上。向南錦很少看她這副慵懶的模樣,她湊過去,乾脆將人拉到自己肩膀上讓她靠著。
氣氛在沉靜中變得曖昧,向南錦主動索吻,段寧迦接受,回應。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彼此的信息素在氣息中交融,讓向南錦覺得仿佛回到那個在月球的雪天。
在**上,向南錦從不否認段寧迦對自己的吸引。那種感覺像是魚無法拒絕水,貓無法拒絕貓薄荷。向南錦感到很奇怪,明明她喜歡的類型該是溫柔的人,卻在很多時候,對段寧迦欲罷不能。
“段小迦。”向南錦混沌的思緒被欲念牽引,意志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她來了癮,對段寧迦上癮。她埋頭往下,將這人寬松的褲子褪去,連帶著,裡面更加小巧的那件。
**因低頭的動作隱沒在眼中,匿了蹤跡,失了原形。
向南錦用手淺淺扶著段寧迦腰身,另一隻手往下,摸著她光滑的腳面,她的腳踝與細長的跟腱。
不虛假的說,段寧迦的跟腱是她見過最漂亮的,不管是站著還是坐著,總是打得硬直,與她的身高和長腿那麽相稱。
向南錦那隻手在跟腱處流連忘返,感到段寧迦的顫抖愈發激烈,於是,她將頭埋得更低。舌尖挑開閉合的桃源,尋覓其中的果核,將其銜在口中。
她含得很深,段寧迦也給出相應的反饋。這人細長的手指揉著自己的發,指尖陷在柔軟的頭皮中輕輕撫摸。
與之相反的,她呼吸急促,像是迫不及待要淋濕一座城的暴雨狂風。樹葉被擊落,寧靜的池水啪嗒啪嗒得砸進雨珠。
就算是幻境中,段寧迦做這種事仍舊收斂著。面對槍械鈍器,她站在最前。而**中,她成了縮在最後的小小人,連喘息都帶了壓抑。
“阿錦…阿錦…”忽得,她身體起伏,低低喚出自己的名字。一聲又一聲阿錦,喊得向南錦耳朵都跟著酥軟融化。
唇瓣含吻的花朵綻開,吸飽了水的果核變得飽滿欲滴。向南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細致得將每朵花瓣的紋路與皺褶輕舔乾淨,直到花骨朵不再顫顫巍巍,才重新起身將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