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讓的話,趙瑞虎搖了搖頭,“可那殺手也不傻,怎麽可能我們讓他出來,他就出來呢?”
這時,公孫龍卻是想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說,示敵以弱?”
張讓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的確如此,但不僅於此。”
“此話怎樣?”
張讓一笑,“龍虎雙傑,是兩個人。如果我是殺手,我隻要等候機會,等到你們這一路行俠仗義的時候,遇到強大的敵人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手。這樣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
張讓話鋒一轉,“如果龍虎雙傑變成了三個人,那麽你覺得,甚至還有其他的正義之士加入的話,你覺得,對於殺手而言是馬上下手好一點兒,還是繼續等好一點?”
公孫龍恍然大悟。
如果他和趙瑞虎一直都是兩個人,殺手必然在暗處伺機而動。
可若殺手發現公孫龍和趙瑞虎兩個人身邊聚集了更多的正義之士,而且人數越來越多的話,那麽想要殺掉兩個人的難度就會更大。
到時候,殺手想要完成任務,就必須盡快出手,否則的話,將來就更加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聽到這裡,公孫龍點了點頭,“可張小兄弟,你若是跟著我們一起的話,恐怕會有危險呀!”
張讓一笑,“江湖最大,但沒有危險的地方,卻是極少。反正在什麽地方都有危險,就不如一起了。不過先說好,遭遇了劍雨山莊的殺手,對方的命,歸我!”
公孫龍和趙瑞虎知道,張讓和劍雨山莊有“殺父之仇”,聽到張讓這樣的要求,也覺得符合他這樣的身世應該說出來的話。
以至於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過,張讓會不會就是劍雨山莊的殺手。
之後,公孫龍和趙瑞虎幫張讓,將沐雨蝶安頓在一處道觀之中。
畢竟是龍虎山下山的弟子,來到這種道觀之中,隨意指點一下,然後請求幫忙,對方自然感恩戴德。
小道觀十分靜謐,倒是很適合讓沐雨蝶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
臨走的時候,張讓將自己身上的很多提升的丹藥都給沐雨蝶留下,讓沐雨蝶好好練功,爭取早日突破。
同時,張讓還留下來的很多銀子。
見到張讓對待沐雨蝶,哪裡是對待侍女,完全就是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而且看張讓的模樣,怎麽看都像是在交代後事。
趙瑞虎沒心沒肺並沒有太注意張讓的舉動,不過公孫龍卻是細心之人,早就將張讓的一切舉動都看在眼裡,他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現在看到張讓如此,他有一種感覺,張讓在交代後事。
雖然這麽想不是很吉利,不過此刻張讓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張讓。”公孫龍叫住還在叮囑沐雨蝶的張讓,然後從懷裡拿出來一本典籍,走過去遞給沐雨蝶。
“我看雨蝶姑娘天資聰穎,這裡有一本《八脈行》,可打通周身最難打通的奇經八脈。雨蝶姑娘,對你大有裨益。”
沐雨蝶見到公孫龍要送秘籍給自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下,然後看向旁邊的張讓。
在劍雨山莊之中,所有人都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對你好。
若是忽然送你東西,必然也要從你這裡得到什麽。
這麽多年,唯一讓沐雨蝶覺得不一樣的,便隻有張讓。
雖然他並不知道,張讓隻是還沒有從她的身上開始索取。
張讓笑著摸了摸沐雨蝶的頭,“既然公孫兄都送了,你就收下吧。一直卡在一氣境九重,也不是個事兒!在這江湖,有實力,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
聽到張讓這麽說,沐雨蝶才敢接過公孫龍遞過來的秘籍,然後很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公孫龍笑了笑,然後帶著張讓和趙瑞虎離開了道觀。
之後一行三人十分高調地來到了西北方向的亂石坡。
亂石坡上,有一夥馬匪,一共有三十多人,出來三名頭領是二脈境,余者皆是一氣境武者。
雖說螞蟻多了會咬死大象,可這三十多名馬匪,無論在龍虎雙傑的眼中,還是在張讓的眼中,都算不得螻蟻。
三個人直接來到了亂石坡下,朝著馬匪的聚集點摸了過去。
那是幾間原本是獵人的小屋,後來這批馬匪來了之後,逼著在這裡打獵的幾個獵人全家給他們搭建新的房屋。
房屋搭建好之後,便將這裡的獵人全家都殺了,然後佔據這裡作為據點,時不時開始去周圍搜尋一些目標下手。
而前不久,一行人剛剛做了一票大的聲音,又聽說最近風聲有些緊,便沒有到處踩點, 而是在據點之中喝酒吃肉。
“老大,聽說最近這段時間,五朵山的五位大當家招募周圍的綠林好漢,前往五朵山共同聯手,對抗龍虎雙傑。我們為什麽不去呀?”
聽到這話,三名頭領之中的大頭領冷笑了一聲,“對付龍虎雙傑?那兩個不過是從龍虎山上下來的毛頭小子罷了,算不得什麽厲害角色。隻不過殺了他們兩個,容易招惹麻煩而已。所以三花境的不敢動手,二脈境的不是對手!五朵山卻是想要趁機將周圍的勢力吞並。哼!真當老子是傻的嗎?”
一旁的手下馬上倒酒賠笑,“可若是龍虎雙傑殺到我們這裡怎麽辦?”
另一名頭領不屑地一笑,“什麽正道呀名門大派呀!弟子下山行俠仗義,都是為了賺一波名聲。現在名聲賺得差不多了,自然要是去其他的名門正派那裡耀武揚威。難不成,還真的會一直行俠仗義下去嗎?告訴你們,魔道不是東西,正道,更不是什麽好東西!”
大頭領點頭道:“你以為那龍虎雙傑心裡沒數嗎?為什麽對付葛繼巴,還不出因為葛繼巴年邁體衰,不複當年之勇!若是真的讓他們兩個來我們亂石坡。哼哼!老子一刀一個將他們兩個全都給劈了!”
“是嗎?公孫兄,趙兄,你們兩個快跑,這裡有人要一刀一個將你們兩個給劈了!”
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出現在眾人身後。
亂石坡上的叢林之中,走出來三個人,手中的兵刃之中滴滴答答地淌著血,身後,是在叢林之所站崗放哨但卻到死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的十幾名馬匪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