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你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你覺得家族會發現不了嗎?到時候你也要死!你在乎的那個童養媳,也一樣要死!”
趙雲封知道,現在自己真氣無法凝聚,而這個張讓卻是家族大比第一名。
自己和他硬拚是肯定拚不過的,隻能智取。
張讓卻是冷冷一笑,“放心好了。昨天我就傳出消息,你的手中有一本刀法秘籍,極有可能是《夜雨驚雷刀法》。而今晚你死在家裡,只會讓人覺得是有人為了刀法殺人奪寶。不會懷疑是我的!”
張讓說著,手中雙刀直奔趙雲封砍過來。
趙雲封馬上躲閃。
不過張讓的刀法,本就不在趙雲封之下。
加之趙雲封無法使用真氣,又是赤手空拳,僅僅抵擋了兩招,便被張讓一刀砍在左臂。
接著張讓一連數刀,將趙雲封砍成重傷。
倒在血泊之中的趙雲封瞪大眼睛,怒視著張讓。
“你以為,張家查不出我中毒了嗎?到時候,就知道是你……”
趙雲封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張讓將桌子上下有渙氣散的那杯酒端起來,一飲而盡。
“的確能查出你中毒,但同樣也能查出我中毒。”
張讓說著,嘴角微微上揚,“你能想到的,我會想不到嗎?”
張讓說著,一刀落下,砰的一聲將酒桌砍成兩截,接著將手中的一把鋼刀插在趙雲封的心髒之上。
噗的一刀捅進去之後,趙雲封瞪大眼睛,掙扎著想要說什麽,卻是看到張讓先是朝著自己的左肩頭狠狠地打了一掌,接著將另一把鋼刀朝著自己的腹部刺了進去。
趙雲封一輩子,見過狠的。
卻是沒想到,臨死之前,見到更狠的。
“救……救……救命……”
片刻之後,張讓微弱的呼救的聲音,終於引起了在附近其他供奉堂長老的注意。
甚至連酒長老都趕了過來。
“張讓,怎麽是你?你怎麽受傷了?”
酒長老看到張讓受傷,而且一把刀還插在腹部,就是一皺眉。
“難不成其他三大家族知道張讓是家族大比的第一,所以派人來刺殺?”張青志也聞訊過來,見到張讓沒死,心中不禁覺得有些遺憾。
張讓朝著趙雲封的房間的方向一指,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出兩個字:“救……人……”
之後,便直接暈倒在酒長老的懷裡。
酒長老馬上拿出酒給張讓灌了一口。
灌完之後才想起來,這是酒,又不是藥。馬上在身上找金創藥,給張讓止血。
很快,趙雲封在自己的房間被殺的事情引起了整個張家的注意。
供奉堂的長老,竟然死在自己的房間,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張家在秦安城之中必然顏面掃地。
同時,張家幾位長老親自調查,在趙雲封的衣服裡發現一本染血的秘籍,赫然是數年之前在秦安城引發混戰的《夜雨驚雷刀法》。
顯然,是有人知道趙雲封得到了這本秘籍,才下殺手。
可殺手沒想到,來殺人的時候,張讓也在。
等到張讓離開之後,才出手。
可張讓離開之後,聽到聲音,便馬上趕回來。
結果被對方一掌大成重傷,然後一刀插在身上。
張讓拚死跑出去喊人,
將凶手嚇走。 此刻,在張家的議事廳之中,十幾名本族長老和七八名供奉堂的長老都在這裡。
聽到幾名長老的調查結果之後,不少人都是大吃一驚。
“到底是誰?能秘密潛入到我張家殺人?”一名長老一臉擔心地說道。
這時,一名供奉堂的長老冷哼一聲,“你怎麽就確定是外人?為何不能是這宅院之中的自己人。今晚,張家的護衛可是沒看到任何人潛入。”
供奉堂的人被殺了,張家懷疑是外人,但供奉堂卻是擔心會不會是張家之人下的毒手。
畢竟宗家之人連支家的人都不會放過,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外人。
張青志冷笑一聲,“這位長老,你這麽說就不對了!難不成我張家閑著沒事,殺自己供奉堂的長老?這對我張家能有什麽好處?”
對方大笑了幾聲,“這好處不是顯而易見嗎?《夜雨驚雷刀法》呀!二階武學,被趙雲封得到了!若是趙雲封被殺,那秘籍自然是落到你張家人的手中!這好處還不夠明顯嗎?”
張青志哼了一聲。
“說起來,這件事情。張讓的嫌疑倒是最大,不然將他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
這時,供奉堂的另一名長老朝著張青志呸了一口。
“我就知道你們會有人這麽說!那張讓還在酒長老的家裡養傷。我特意去檢查了一下。鋼刀將人穿透了,如果張讓真的是凶手,那對自己還真不是一般得狠呢!另外,張讓的左肩中了一掌,從傷勢上來看,似乎是梁家的奔雷掌。”
聽到是梁家的奔雷掌,不少人都是一驚。
梁家當初追殺大刀王順,損失很多人,就是為了得到這《夜雨驚雷刀法》,結果現在這刀法出現在趙雲封的手中。
難道真的是梁家人所為?
這時,另外一名長老說道,“我去檢查了一下房間。酒裡有毒,是渙氣散。一種可以讓人短時間內真氣渙散無法使用的毒藥。無色無味,很是隱蔽。趙雲封長老就是因為中了此毒,所以才會輕易被殺的。而張讓的體內也有此毒。顯然對方在張讓去之前就已經下毒了。可能擔心對兩個人出手打草驚蛇,所以才等著張讓離開了再動手。結果張讓聽到聲音又折回去,這才想要殺張讓。但目標畢竟是秘籍,所以並未在意張讓的死活。結果張讓卻是咬著牙逃出來呼救,這才讓凶手被嚇走。”
不少人都暗自點頭,覺得這位長老的話很有道理。
族長皺著眉頭,“等到張讓醒了之後,供奉堂的長老和家族之中的幾位長老再詢問一下。若真的是梁家的人做的,那我張家,便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