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得到的情報,僅僅是是這四郡的大多數江湖勢力相互征伐,彼此之間很少講江湖道義。
而朝廷也不怎麽管這個地方。
所以這四郡之中的官員基本上都是自己當土皇帝。
而軍中的將領,要麽就是和地方官勾搭在一起,要麽就是自己選一處好地方,說是軍隊,但實際上與自立為王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好在這一次張讓來西方四郡,曹丞相也知道張讓必然會遇到很多問題。
所以派來一些得力的將領前來,其中,就有張讓很早之前就注意過的一個人——程曠。
當初,程曠還是一個小小的校尉,張讓帶著人去滅門嚴家的時候,見到過對方。
當初張讓就感受到了這個人身上不同於其他人的氣勢。
而現在的程曠,剛剛三十出頭,卻是達到了四罡境八重的修為。
不得不承認,在軍旅之中還有能有時間修煉,而且實力達到如此程度,的確有可取之處。
所以,張讓這一次特意帶上了程曠。
畢竟自己在並州還有軍隊要管理,那些人交給了夏惲郭勝,而現在的西方四郡乃是自己的封地,在這地方,怎麽可以沒有自己的人。
甚至張讓為了辦事方便,將曹子哭都從並州調過來了。
結果,張讓到了西方四郡,將自己的府邸選在了武郡。
可武郡的官員並沒有來了迎接自己,武郡的軍中將領,也沒有人來迎接自己。
唯一來迎接自己的,竟然是武郡的一部分江湖勢力。
畢竟,張讓在江湖之中的名聲,這些人知道,之後想要自己的日子好過,最後還是來見一見這位封疆大吏,然後客氣一些。
張讓萬萬沒想到,原本自己覺得,會來迎接自己的,必然是那些官員。
可結果來的人,竟然都是江湖中人。
而且張讓了解到,這些江湖中人,也並非就代表著整個武郡全部的江湖勢力。
因為武郡靠近西蜀,所以這裡的江湖勢力,大多數都和西蜀那邊有頻繁的交流,甚至是交易。
這也是為什麽有些江湖勢力沒有派人來迎接張讓的原因。
很多人都怕張讓,可他們不怕,大不了不在武郡待著,他們去西蜀,一樣有飯吃。
而且,張讓想要在武郡立足,以武郡如此貧瘠的修煉資源,可以滿足不了張讓和張讓的手下人,所以,就算是張讓,也必須要和西蜀暗中做生意,互通有無,買賣一些東西。
可以說,在其他的地方,是張讓說了算。
但在武郡,卻還真的不好說。
而且,這些江湖勢力,既然都是暗中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背後自然有官員或者軍隊做靠山。
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敢做那些生意。
他們也知道,這些官員和軍隊中的將領,都不滿意頭頂上忽然來一個人,所以大家都不搭理張讓。
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張讓覺得沒意思,就離開武郡,將府邸搬到其他三郡的某一處了。
西方四郡,都有些不服管,不過這種問題,武郡是最嚴重的。
他們覺得,張讓就算是想要處理他們,也不會首先對武郡下手。
但他們萬萬不會想到,童天關就在武郡。
所以,張讓才會將自己的府邸定在武郡,而且張讓所選中的地方,乃是距離通關天不到一百裡的武郡最大的城池——天武城。
張讓帶著手下眾人,來到了天武城。
隨行的除了有趙忠和趙忠手底下的兩百滔亂司成員之外,便是段珪和段珪帶來的五百名血神司的人。
還有兩百多人,便都是程曠和曹子哭這樣之後會被任命重要職務的人以及他們的手下。
但令張讓萬萬沒想到的時候,自己到了天武城的城門下,都沒有見到天武城的城主。
張讓看著天武城的東門,冷冷一笑,“這天武城的城主的面子好大呀!我張讓都已然走到了天武城的城門外了,都沒見到他人。”
聽到張讓的話,趙忠和段珪就知道,天武城的城主要倒霉。
可令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打算進城的時候,城門口的士兵竟然攔住了張讓等人。
“什麽人?持兵器入天武城者,需有城主府辦法的持兵令,否則的話,只能將兵器扣在城門口處。待離開的時候,再拿走!”
城門口的士兵阻攔張讓等人,已然讓眾人有些不爽了。
結果還要將自己的兵器留在這裡,對於江湖人來說,這基本上就是在侮辱你。
張讓卻是淡淡一笑,朝著城門口的士兵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但你需要知道,這裡是天武城,到了天武城,就要守天武城的規矩。”
張讓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我乃是皇上冊封的青國公,從現在開始武郡天武城將會成為我的府邸。此此刻開始,天武城中,城主說話不算數,唯有我青國公張讓說話,才算是。你們,聽懂了嗎?”
士兵搖了搖頭,“抱歉,我們只聽命與城主,城主有令,所有進城的人沒有持兵令,就要……”
噗——
這名士兵的話還沒有說完,段珪一刀斬出去,便直接將那名士兵劈成兩截。
段珪往前走了幾步,看著有些憤怒,又有些震驚的城門口的其他的士兵。
“我家大人說了,從現在開始,天武城只有他說話才算是,城主說話不算數!你們聽不懂嗎?聽不懂的話,我就再好好教教你們!”
段珪說著,輕輕撫摸自己手上的大刀。
這一刻,城門口出奇得安靜。
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站出來和張讓頂撞,結果必然和剛剛那個被砍成兩段的人一模一樣。
張讓看了一眼城門口的眾人,“盤查兵器是好事,但不需要這麽多人。去幾個人到城中各個衙門報信,就說從現在開始,天武城,青國公說了算。”
就在張讓的話音剛落下,便聽到城中響起一道聲音。
“青國公面子真大,剛到天武城,就要罷免了我這個為朝廷辛苦二十年的城主嗎?”
聽這個聲音,張讓判斷得出來,對方不過是四罡境七重而已。
“段珪,天武城的城主已然不願意出來迎接,那便是不願意見我,既然他不想見,那活著的時候,就不要來見我了。”
“是。”段珪朝著張讓一拱手,身形一躍跳到天武城的城頭之上,朝著正趕過來的天武城城主,呵呵一笑,“可惜呀,從此以後天武城,再也沒有城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