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息他已經感受到了。
同時,他也發現,此刻出現在雲天闕門口的戰鬥,敵人來了很多,每個人身上的氣勢都很強大。
下一個瞬間,百藥子身形一閃,飛速來到了雲天闕的大門前,擋在樊茂和苦竹子兩個人的面前。
“諸位既然是來找我的,又何必去難為其他人?”
百藥子說著,朝著對面看過去。
已然達到了六道境的百藥子,一眼便看出來對面的二十四名武者之中,竟然足足有四人都是六道境的強者。
“想不到,為了對付我一個人,竟然來了四名六道境。”
百藥子說著,周身真氣湧動,他知道,這一戰恐怕是自己人生的最後一戰。
之前自己一個人殺進青木藥王宗,依靠青龍堂的秘法,這才突破到六道境。
但同時,自己毒殺了幾千人,但同樣自己也渾身是毒。
很多人都覺得,能一下子突破到六道境,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
可唯有自己知道,這一次突破,縱然滅掉了青木藥王宗,但自己也因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現在自己身上的傷勢表面上看是好了,可實際上,強大的毒性卻是停留在自己的身體之中。
自己的選擇只有兩種。
第一種,讓在自己身體之中的毒不斷積累,當毒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自己就會死。
另一種,不斷地釋放自己身體之中的毒,但這樣必然導致其他人無辜慘死。
因為自己的毒不能直接施展,必須以生命為目標,通過真氣釋放出去。
也就是說,未來的百藥子,只有兩個選擇,等待死亡,或者不斷地殺戮。
王太霄冷冷一笑,“畢竟是一人滅一宗的強者,你,值得我們一起出手。上!”
隨著王太霄一聲令下,下一刻,四名六道境強者同時出手,目標直指百藥子。
而其余二十名五氣朝元境的武者,卻是朝著樊茂和苦竹子還有他們兩人身後的雲天闕殺進去。
這一次的目標,雖然是百藥子,但雲天闕這裡可是有不少大漢這邊的受傷的武者,若是將這些人都殺掉,對於張讓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只不過,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就在二十名五氣朝元境的武者打算出手的時候,遠處,一道嘹亮的詩號響起。
“一劍一血雨,一斬一新生。十二劍起血影落,生也無聲,死也無聲。”
倏然,十二道劍影從遠處襲來。
噗噗噗——
二十名五氣朝元境的武者馬上躲閃。
其中十二名武者遭遇到劍影的襲擊,僅有三人抵擋住這一擊,卻也被打成重傷。
另外九人則是直接斃命當場。
見到這一幕,還沒和百藥子交手的王太霄四人都是一驚。
對方僅僅施展出來一招,便能秒殺九名五氣朝元境的強者,必然是六道境的強者。
而在這一帶,他們還真的不知道大漢這邊還有哪一位六道境的強者。
同時,他們也不知道江湖之中,現在有哪一位六道境的強者,竟然擁有如此實力。
只見,遠處一道年輕的身影逐漸靠近,年紀竟然比百藥子看上去還年輕一些。
“十二劍落傘百樓,見過四位前輩。不知今日,能否賣我朱雀堂一個面子?”
傘百樓!?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猛然想到,此人不是劍雨山莊的劍雨七兵之一嗎?
怎麽會成為朱雀堂的人。
但下一個瞬間,眾人馬上明白過來,恐怕此人就是傳說中的朱雀堂前任堂主的兒子,那個傳說中的六道境強者。
一直以來,很多人都覺得這個消息僅僅是一個傳說罷了。
實際上,朱雀堂現在連成為江湖九品的資格都沒有。
但很可惜,現在江湖大亂,江湖九品之中的不少大門派,一個接著一個隕落。
像是青木藥王宗,身為五行上宗之一,結果就被百藥子一個人滅了。
所以,這個時候大家都不敢冒頭,也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挑釁原來的江湖九品,想要將其取而代之。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朱雀堂竟然真的出了一名六道境的強者。
“怎麽?你想要阻攔我們?”
王太霄手中的長刀一橫,冷冷地看向從遠處一步步走過來的傘百樓。
傘百樓淡淡一笑,“阻攔二字談不上,不過是奉命拖延一下時間罷了。畢竟,我家大人說了,我剛剛閉關出來,可能不是你們四個人的對手,所以讓我只要先擋住你們就好。至於百藥子大哥,我家大人也說了,你有傷在身,就不用出手了。這裡有我呢。”
百藥子聽說過傘百樓,但卻不知道傘百樓已然突破到了六道境。
“你家大人是?”
“十裡血神,張讓。”傘百樓笑著回答道。
百藥子沒想到,傘百樓竟然是張讓的人。
可轉念一想,現在整個劍雨山莊的人都投靠了張讓,傘百樓本來還是朱雀堂的人,而朱雀堂本就是被張讓救回來的,傘百樓是張讓的人,似乎也很正常。
“不過這四名六道境高手,都是在江湖成名多年的強者,你一個人的話,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百藥子知道,傘百樓剛剛突破六道境不久,自然是打不過對面的四名六道境強者的。
這時,遠處一道詩號傳來。
“生死掌命滔亂天,十裡殷紅千秋間,吾命唯吾風雲笑。鬥,血染六道。戰,踏碎凌霄。”
一聽到這個詩號,在場的四名六道境強者的臉色都是一變。
就連其中實力最強的王太霄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張讓雖然突破到六道境的時間不長,但張讓在六道境之中的戰鬥力,都是極強的。
和張讓交手,他們四個可沒有必勝的把握,加上旁邊還有兩名六道境的百藥子和傘百樓。
“大人。”
見到是張讓來了,傘百樓馬上朝著張讓抱拳拱手。
百藥子也朝著張讓抱拳,“多謝張大人。”
張讓一擺手,“無妨!大家都是自己人。這一次東吳來了這麽多高手,不知是為了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