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兒,你說她會用她那隻蜘蛛嗎?那可得出人命的啊?”酥肉在一旁有些緊張。
我也摸不準,那小丫頭行事兒鬼的很,摸不透,我扯了一片草,有些狠狠的說到:“等下要看見她用哪個啥花飛飛,我們拚著不下去了,也得阻止。”
酥肉用一種鄙視的眼神望著我,說到:“啥叫拚著不下去了?是拚著你不怕蜘蛛了吧?”
我很想揍這嘴欠的小子,不過現在卻不好動手,只能跟他說到:“別鬧,我們看看凌如月要做啥?”
聽到這個,酥肉不說話了,我們兩個都盯著凌如月,卻見她淡定從容的走向了那幾個看門的戰士,然後也不知道在說些啥。
那幾個戰士好像都挺喜歡她的樣子,反正神情友善,過了一會兒,凌如月對他們做了一個再見,然後東繞西繞的,就繞回我和酥肉這裡了。
看她回來,我一把就拉住她:“你給別人下蠱了?”
酥肉也問:“該不會要人家命吧?”
凌如月一臉鄙視的望著我倆:“你們兩個還是男孩子喂,要我一個小丫頭出手,還好意思問?”
我咳了一聲,覺得有些丟臉,這徒弟和徒弟之間,怎差距就那麽大呢?
酥肉卻說:“你還小丫頭?跟你接觸幾個小時,覺得你精的跟隻老狐狸似的。”
凌如月笑眯眯的望著酥肉,一翻手,花飛飛就出來了。
酥肉被嚇到了,連忙求饒:“如月啊,我就沒見過你那麽乖巧的丫頭。”
我懶得看酥肉那副樣兒,只是盯著凌如月的手,感覺好快,我就覺得眼睛一花,那花飛飛就被她給拿出來了,難道下蠱的人都是一雙‘快手’。
懶洋洋的收起花飛飛,凌如月說到:“我剛才沒下蠱呢,我就是去打聽了一下他們啥時候吃飯,我們走吧。”
酥肉傻愣愣的望著凌如月,說到:“走哪兒去?”
我也呆住了,這小丫頭聊兩句就放棄了?
“去那邊的大路上等著,這些叔叔的飯都是附近的鄉親們送的,我去想點兒辦法啊。”小丫頭一口北京普通話說的脆生生的,可這想法....
嗯,這想法惡毒到我和酥肉冷汗直流,這心機也讓我和酥肉自歎不如,我們是絕對不會想到這些的。
從草叢裡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我們三個一路小跑,就跑大道上去了,畢竟到那片兒曾經的聚陰地兒,就只有一條路,送飯的也只能走這條路。
“你先說,你想的辦法不會害人吧?”我覺得在這種時候,我必須擔起責任,不能任這個小丫頭亂來,要是她要害人,這餓鬼墓不去也罷。
“拉肚子算不算?”凌如月一臉天真。
酥肉在旁邊呵呵笑了,說到:“不算,那可真不算,我還想拉呢,一拉說不定瘦個十斤八斤的。”
“真的?”凌如月一翻手,手上就多了一點灰色的粉末,對酥肉說到:“你把這個吃下去,能拉三天呢,胖哥哥,你要吃嗎?”
酥肉覺得這丫頭根本就是一個西遊記的妖精,說風就是雨的,趕緊搖頭說到:“算了,等我哪天需要的時候,再吃個十斤八斤的你這玩意兒吧,呵呵,呵呵....”
酥肉又開始招牌似的傻笑,凌如月卻自己小聲的說到:“這粉末是一種昆蟲和著一種植物調和而成的,吃多了可會拉死人的,
胖哥哥那麽厲害,我等給你省個十斤八斤的。” 酥肉一聽,非常乾脆的把自己的嘴蒙上了。
總之,凌如月只是想讓人拉肚子,還在我的接受范圍以內,餓鬼墓的一切就像有魔力一樣的吸引著我,我也就不再反對。
三個人就在大路上找個草坪子坐了,反正我打瞌睡,酥肉和凌如月在旁邊鬧騰,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酥肉一推我,說到:“來了。”
說話間,還看看他那寶貝的跟什麽似的手表。
我懶得理他,一下就翻身坐了起來,卻看見凌如月那小丫頭已經迎了上去。
到底是怎下蠱的?就跟拍我那次一樣嗎?她不會去拍那兩個送飯的大媽吧?
可凌如月全程都沒啥動作,我只看見她就是去掀了一下菜鍋子,看了看裡面的菜,手都沒怎動,而那兩個大嬸卻笑眯眯的跟她說著啥,她也仰起頭在回應著。
酥肉看到這裡,忽然就跟我說到:“三娃兒,這小丫頭可怕。”
“怎?”我其實也那麽覺得,可想聽聽酥肉的。
“廢話,人長得就跟畫片兒上的人似的,可偏偏全玩陰招兒,誰防的住啊,你說她學蠱術的,我覺得她那樣子,就是學蠱術的天才啊,你想一個長的嚇人的,人還沒靠近呢,別人都防備著了。”酥肉頗有些感慨。
我也深以為然,所以到後來我去苗疆的時候,總防備著長得好看的人,其實那是我不了解,真正的蠱術高手,可不一定要靠近你。
說話間,凌如月已經走了回來,我和酥肉立刻迎了上去,酥肉很著急的問到:“下蠱了嗎?”
“下了啊。”凌如月一臉輕松,仿佛給人下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啥時候下的啊?”酥肉一臉迷茫,他其實就沒見著凌如月有啥動作。
我也沒見著,可我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我問到:“你下的那蠱,會讓別人拉多久啊?”
凌如月懶洋洋的挑著她的指甲,說到:“就半個小時吧,我自己有分寸的,不然奶奶會罵我的。”
就她那樣兒,還怕奶奶罵啊?我心裡悄悄說了一句。
至於酥肉的問題,凌如月挑完指甲後,說了句:“這是秘密,我可不能跟你說。”
“你說一下吧,我反正學不會,也沒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你說一下吧。”酥肉的好奇心可不比我輕。
“不說,我要去餓鬼墓那邊了,只有半個小時時間,你們要是不跟來,就算了。”那小丫頭說完轉身就走了,我和酥肉對望一眼,覺得憋屈啊。
‘堂堂男子漢’啊,竟然不如一個小丫頭,但就是那麽想,我們倆個還是腳步不停的跟上了。
我們走到原先趴著的那堆草叢中,又重新趴下了,正好看見的就是那幾個戰士正在說笑著,把飯鍋和菜鍋端下來。
那兩個大媽把飯送到後,人就走了,酥肉卻一直在問凌如月:“你跟我說吧,你怎下的蠱。”
凌如月不理他,隻說了句:“別鬧,我得看看我的分量把握好沒,我可手生的很。”
我一聽,又覺得抓狂了,一下子扯著凌如月的小辮子說到:“你該不會弄了要死人的量進去吧?”
凌如月瞪我一眼,扯回了她的小辮子,說到:“不是呆會需要你陪著下墓,我現在就放花飛飛出來咬你了,敢扯我辮子!放心吧,只會少,不會多。”
這下我才比較放心,然後專心的看著那幾個戰士在那裡邊說話邊吃飯。
他們幾個吃的也快,不一會兒估計就吃完了,把飯鍋,菜鍋移到了一邊兒。
凌如月卻在小聲念叨著什麽,酥肉走過去一聽,她在數數呢。
“你數數幹嘛?”酥肉問到。
“我就數他們會不會在我預定的時間發作啊,如果是的我,說明我的手藝又進步啦。”凌如月笑眯眯的說到。
手藝?我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酥肉卻大感興趣,和凌如月一起數了起來,當倒數到5的時候,我看見一個戰士匆匆忙忙的跑了,另外幾個的臉色也開始怪異起來。
凌如月高高興興的一拍手,說到:“好啊,這是我分量掌握的最合適的一次了,發作時間沒錯兒。”
好恐怖,我忽然就覺得滿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