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錯……唉,今晚縣長點的妞不錯,那皮膚水靈的跟蛋白似的。」
「草,你還別說,看那妞一眼,老子到現在還憋著火沒洩呢。」
「要麼,咱們和三樓的大周換換?興許還能聽到那妞的嬌喘聲,也能解解渴。」
「瞧你那出息,想要女人,憑咱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等著倒貼的多得是,聽牆根也能洩火,別當自己還是和平時代的打工仔好不好?」
唐時掩藏在黑暗中聽了一會兒,他繞到了別墅後面,往樓上看了眼,別墅總共三層,一樓和二樓都住著郝道德手下,就是三樓走欄裡也會有人看守。
沒想到今晚郝道德在玩女人,這樣他總不會讓手下在房間裡旁觀吧?
今天注定是他的死期!
唐時喚出一隻狼魂獸,淡藍色的虛影出現在黑夜當中,溫順的抬頭看著唐時,等待吩咐。
唐時要殺縣長這樣的小羅羅,壓根不用自己動手,他的狼魂獸就足夠了,像岐縣這樣的小地方,應該還不會出現亡靈武器,就算真的出現了,也未必能追的上狼魂獸的速度。
狼魂獸接受了唐時的指令,小心的潛伏進黑暗當中,悄無聲息的一邊閃避一邊上了樓,對於魂體來說,想要穿到門再簡單不過了。
兩分鐘後,三樓傳來郝道德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女人的尖叫聲。
唐時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狼魂獸自己會找過來。
寂靜的夜晚被徹底打亂了,還在院子裡守衛的覺醒者,一聽見這聲慘叫,都是一愣,隨後拔腿往三樓跑。
狼魂獸完事之後,直接從窗口躍了出去,一個疾奔,那些衝進房間的手下,連兇手的毛也沒發現一根,只有縮在牆角的**女人,一臉驚悚的指向窗外。
她剛剛看到一隻淺藍色如同鬼影一樣的生物,跳到他們的床上,悄無聲息的對著郝道德脖子就是一爪子,正在辛勤耕耘的縣長腦後沒長眼睛,自然沒看到那個淺藍色影子,只有女人看見了。
直到郝道德一聲慘叫之後,往下一倒就不動了,那藍色影子見得手了,從窗口跳了出去。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如果不是郝道德的慘叫,他的那些手下還不知道他們的頭已經遇害了。
有手下上前檢查,見郝道德身上連道刮痕也無……哦,只有女人的抓痕,這只能讓他爽死,卻不會讓他慘死,但事實上,他卻是死了,雙目圓睜,表情扭曲,死得異常痛苦。
靈魂被撕碎比肉體受到傷害還要痛苦千百倍,被亡靈生物殺死,絕對是生前作孽太多才會遭到這樣的報應。
自然,這個郝道德也不是什麼好人,為了爭搶地盤,曾經也派人暗殺過唐明海,只不過失敗了,如今他怕唐明海也派人暗殺他,才會把自己的別墅圍得跟鐵桶一樣,只是,對於真正有實力的人,任你被一圈人保護著,該死的時候還是得死。
狼魂獸從後方一路狂奔回來,唐時表揚似的拍拍它的大腦袋,狼魂獸享受的向後收攏著耳朵,消失在街道上。
唐時沿著街道往前走,在一個拐彎處看到一個身影,他靠在牆上像在等待什麼人,英挺俊逸的容貌被月光鍍上了一層銀霜,聽見腳步聲,他轉過臉來,唐時對他笑笑,他伸出手來,唐時握上去,兩人兩手交握往回走。
第二天郝縣長遇害的事傳遍了整個岐縣,所有大小勢力都開始躁動了,最激動的莫過於麟幫老大齊麟,他派出幾路手下出門打聽,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死了,是什麼人下的手?齊麟早就知道縣長把自己保護成了鐵桶,不然他早就下手了,可他沒等到機會,就傳出他遇害的消息了,這可把他給美死了。
一個小弟氣喘吁吁的跑進來,「老、老大,確實……確實死了……」
「你他媽才死了呢!」齊麟怒斥,上去踹了一腳。
那小弟本來是來報喜的,結果剛開口就挨罵,還被踹了,悻悻道:「郝道德確實死了,聽說還是騎在女人身上死的!」
「好!太好了!少了他這個強敵,老子獨掌岐縣指曰可待了!」齊麟撫掌稱快,又問一旁的毛亮,「那兩個高手還沒找到嗎?」
毛亮陰沉著臉,咬了咬牙,以前「高手」這個詞是專門用來形容他的,現在他只是個被人打成喪家犬的廢物,再也聽不到齊麟誇他是高手了,不過,卻有一件事讓他非常暢快。
「他們都死了,死在了郊外。」
「什麼?!」齊麟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綠狼和鬼師是他迄今為止見過最強的覺醒者,沒想到連他們也死了,「知道是誰幹的嗎?」
「炎緒。」毛亮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個答案,那口氣像在說「你不是最看得上他們嗎?現在被你稱為高手的人還不是死在了炎緒手中,那我落敗情有可原」。
齊麟知道炎緒很強,沒想到卻搶到如此地步,他焦躁的走來走去,還是有點不相信,「你確定是他?」
毛亮道:「他們死的地方,正好是我帶著兄弟們去找炎緒麻煩那裡,想來他們兩個也想搶那張玉牌,結果被炎緒給殺了。」
齊麟咬牙切齒道:「那個狗東西倒是扒上了好的靠山,居然能認識炎緒,算老子小看他了!」
突然,齊麟心中一動,「你說,我現在再把秦烈拉攏過來,炎緒會不會看在秦烈的面子上,不再為難咱們麟幫?」
毛亮心內冷笑,以炎緒的實力,想要動麟幫估計早就動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估計人家根本看不上他們這些雜魚,連動手的興趣也沒有,老大這完全是杞人憂天。
至於那個秦烈,只要不是腦子有坑,就不會放棄和炎緒交好,而轉投麟幫,之前不知是誰把他打得跟狗一樣,還怎麼拉攏?
毛亮道:「他們租的那個別墅,只是暫住,應該不會在岐縣落腳,他有如此實力,岐縣也容納不下他,只要在他沒走之前,我們別去惹他,應該可以避過一難。」
毛亮說的雖然是事實,但畢竟夾著尾巴做人有失他們麟幫的威望,可和被殺比起來,那又算得了什麼?
齊麟遲疑道:「郝道德的死,難道也是他所為?」
「除了他,現如今岐縣還沒人有這個能耐,而且據縣長那邊的人透露的消息,他們根本沒看到兇手,當時在場的只有那個女人,她一直說是幽靈所為,她看到鬼了。」毛亮對此嗤之以鼻,當然不可能有什麼鬼,肯定是那女人自己嚇瘋了。
如今郝道德和唐明海正鬥得你死我活,郝道德卻突然之間死了,按照常理來推斷,嫌疑最大的應該就是唐明海,齊麟當然知道,前些時候唐明海大費周章的請了炎緒過去吃飯,炎緒也確實賞臉去了,這讓齊麟很憂心。
「你說……那個炎緒是不是已經投靠了唐明海?如果是那樣,我們遲早會和他槓上。」齊麟想的也沒錯。
毛亮卻道:「炎緒可是殺了唐明海的老婆,如果這樣唐明海還能壓下仇恨拉攏他,那岐縣不是他的也虧了。」
毛亮說的有道理,炎緒應該還沒被唐明海拉攏。
「有傳言說那個唐時是唐明海的兒子,是真是假?唐明海的兒子不是已經死了的唐契嗎?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兒子了?」
「誰知道呢,恐怕是唐明海想要拉攏炎緒,故意放出的風聲吧?」
齊麟想清楚其中的關竅,決定還是低調一點,等炎緒離開了岐縣,再好好收拾掉唐明海,那樣岐縣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郝縣長被人暗殺的事,鬧得岐縣人盡皆知,縣長一脈的人都開始自謀生路,不是投靠其他勢力,就是離開了岐縣,尋找更好的容身之地了。
唐明海在等了半個多月之後,終於把唐時給盼來了,陪著他一起來的,還有炎緒。
兩人進門之後,唐明海的那雙眼睛盯在炎緒身上,恨不得用眼刀剜了他。
炎緒面無表情,也不看唐明海,完全視他為空氣,要不是唐時非要過來一趟,炎緒本不打算再讓唐時再和唐明海有什麼拉扯。
這一趟,唐時無論如何都是要來的,再過不久他們就要離開岐縣了。
在場的不只唐明海,他的那些得力手下都在,齊刷刷的站在唐明海身後,這樣的架勢哪有親人相見,分明就是隨時動武的樣子。
唐時和炎緒的到來,連口茶也沒喝上,唐明海壓根就沒讓人給他們上茶。
茶都是給客人喝的,他們不是客人。
唐時看到這樣的陣勢,也沒多說廢話,直奔主題,「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再過不久,我和炎緒就會離開岐縣,你如果願意的話,我會送你去更大的聚集地,那裡比這裡要安全。」
像岐縣這樣的小聚集地,不用高等生物過來,單單一群狂暴恐獸就能踏平這裡,上一世唐時見過的恐怖生物太多了,有的高等生物,單單一隻就能摧毀一個中型聚集地,人類連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像岐縣這樣防衛薄弱的聚集地,在那些生物面前,完全不夠看的。
唐明海就算再怎樣,也是他的父親,唐時到底不忍心看著他留在這裡等死。
唐明海冷哼一聲,開口怒罵,「你會有這麼好心?你連養你十幾年的媽媽都殺,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唐時的眼神也冷下來,嘲道:「我媽媽早被你和那個女人逼死了,怎麼到最後成了我殺的了?」
「畜生!!!」唐明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唐時的手指抖個不停,「我要是知道你是這麼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當初我就應該直接摔死你!!也免得唐家遭你禍害!!!」
面對唐明海的辱罵,再想到唐時上一世的遭遇,最後慘死在唐契之手,炎緒氣得捏緊拳頭,因為憤怒,寒冷的氣息透體而出,在他的左臂上凝聚出一層白霜,在空氣中不停的冒著寒氣。
顧玉陽等人一見之下,登時大驚,一個個腦門上都出了一層冷汗,他們很清楚炎緒的實力,這要是真動起手來,他們這些人全上也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祈求唐明海不要繼續激怒這個可怕的男人,他們也親眼見識過炎緒的大劍,一揮之下,他們都被凍成了冰雕!
「怎麼?你還想殺我不成?!有種就來啊!我知道你炎緒厲害,你所做的惡事都將算在唐時頭上!我倒要讓世人看看,看看他唐時不僅殺了自己的母親,連父親也要一併殺掉,他就是個滅絕人性的魔鬼!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就該受盡折磨去餵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