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戰容還能忍耐,放任他為所欲為,幾分鐘後,戰容就皺起了眉頭。
「你在做什麼?」秦烈一直趴在他身上親親摸摸,過足了癮,卻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
「在做親密的事。」秦烈俊俏的臉蛋紅撲撲,顯得非常興奮。
「就這樣?」戰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秦烈抬頭看他,感到莫名其妙,「不然呢?雖然……雖然你長得很好看,但你還是個男人……」
戰容聽懂了他的意思,扯著秦烈拉過來,讓他趴在自己的身上,在他耳邊低聲說:「你不會?」
秦烈的臉色突然漲得通紅,在床上被對方說「不會」,這絕對是羞辱,雖然……他確實不知道該拿男人怎麼辦,但是,絕對不能允許被人說出來!這是對他能力的懷疑!
秦烈倏然起身,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曲起一條腿,單肘搭在膝蓋上,痞裡痞氣的說:「誰說老子不會了?老子只是……只是覺得今天不合適,下次,下次老子一定讓你瞧瞧厲害,來來來,睡覺睡覺,最近事情這麼多,哪有時間想這個。」
說著,又重新躺下,長臂一伸,摟住戰容,就要睡覺。
戰容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覺得好笑,沒有動,就這樣任由他摟著。
他今天本來是鐵了心想要秦烈,看他這裝模作樣的樣子,忽然覺得有趣,不過有句話他卻說對了,最近事情確實很多,如果把他做到下不來床,那問題就麻煩了,他本來就夠白痴了,萬一因為床事過度,在任務中再出個蛾子,那就麻煩了。
戰容看著他,秦烈卻閉著眼睛裝睡。
戰容眼睛含笑,徐徐說道:「睡了我的床,你就是我的人了。」
秦烈眼睛一睜,單肘撐起身子看著戰容,「請你搞清楚,這是我的床,是你睡了我的床,你是我的人,0K?」
戰容對誰是誰的人這一點,倒是無所謂,「那我是你的人好了。」
秦烈一呆,好像哪裡不對,「哎,等等等等,你是我的奴隸,本來就是我的人……,不對,怎麼感覺怪怪的?」
秦烈傻乎乎的去想哪裡不對,戰容好心的為他解釋,「當了我的人,你的全部都將屬於我,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這就表明你已經同意了我的追求,從現在開始,不管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都將屬於我,如果讓我發現你對我不忠,後果一定會讓你終身難忘。」
秦烈已經被戰容的解釋,震得目瞪口呆了。
他突然狂躁的跳了起來,揉了揉腦袋上的亂毛,想要理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想睡個男美人,怎麼就突然被綁定了呢?
「那個……等等,我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麼誤會。」秦烈急忙解釋道:「那個圈子我以前從沒涉足過,只因為唐哥和炎哥是這樣的人,現在你也這樣,所以我說不上排斥,但也從沒想過要找個男人回家,我們當個朋友啊兄弟啊這些都可以,但是……喂喂喂!你冷靜一點,千萬別激動,被人拒絕很正常,我就經常被人拒絕……你你你幹嘛?!」
戰容實在聽不下去了,從床上翻身下來,就連精靈的形象也消失了,一步一步逼近秦烈,秦烈以為他是惱羞成怒準備揍人了,嚇得不停後退,直到退到牆邊,再無退路,才防備的豎起雙臂,準備打架。
戰容抓住他的手臂,手法靈活,秦烈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天旋地轉,人已經趴在了床上,一隻手臂還被戰容反扭在身後。
「喂!你幹嘛?放手,放開我!」秦烈試著撐起身子,卻被戰容再次壓下去,秦烈憤怒了,大叫起來,「再不放手,我要不客氣了啊!放手!放手!放手!啊一—!!變態!流氓!!你滾開!!!」
戰容簡直被他吵得頭疼,一手壓著他,一手一把扯了他的內褲,對著他的隱秘部位來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秦烈簡直瘋了,跟只活魚下油鍋一樣,掙脫了戰容的箝制,跳了起來,光著屁股就往門口跑,內褲掛在大腿上也不管,就那樣衝出了房門。
「喂!」戰容沒想到這個白痴會這麼大的反應,而且他直接裸!奔!出!去!
了!
出門沒幾步,突然想到自己的狀況,秦烈又大喊著跑回來,砰一聲把門關上,迅速提上自己的內褲,慌張的大口喘氣。
戰容:「……」
「你發什麼瘋?」戰容如果不是定力好,此刻肯定已經凌亂了。
秦烈抓狂的咆哮,「是你發什麼瘋?!你在碰哪裡?!你不是有潔癖嗎?你的潔癖治好了?我看你就是裝的,連拉粑粑的地方都能隨意碰!你根本沒有潔癖!你即使個變態!!」
戰容一聽「變態」兩個字就冒火,沉著臉朝秦烈走去。
秦烈頓時如臨大敵,靠著門往邊上溜,「你你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警告你,我真的會裸奔的,我真的會……」
「你去裸奔個看看。」戰容大方的讓他去裸奔。
秦烈的神經突然奔潰了,抱著身子蹲下身,跟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害怕的大喊,「我錯了我錯了,容哥,你是我大哥,求放過啊,我再也不敢了,你要禍害就去禍害別人,咱們是自己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您千萬別來找我!!」
戰容看著他語無倫次的模樣,心下不忍,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拖起來,「過來睡覺。」「不不不……不用了,那床讓給你,我我我睡沙發……」秦烈哪還敢和他睡一床,他的神經都被摧殘細了,再來那麼一下,估計就要斷了。
「白痴。」戰容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他了,拖著他扔到床上,見他又要起來,立刻道:「現在睡覺,不然,你還想做剛才的事?」
秦烈急忙搖頭,表示不想,真的一點也不想。
戰容再次說了一句,「睡、覺。」
秦烈迅速拉起被子,老實的閉眼睡覺,再也不敢鬧騰了。
戰容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另一邊,上床睡覺。
他沒有再碰秦烈,兩人各睡一邊,相安無事。
秦烈起初還很緊張,怕戰容再撲過來,警惕的盯了一會兒,見戰容沒有動靜,睏意來襲,他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昨天夜裡秦烈的大喊大叫,其他人都聽見了,以為他又在發神經,可是他今天的眼神閃躲不定,有意避著戰容,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因為要等二叔回來,聽候霜華城的指令,唐時等人倒是清閒了。
龍眠出城挖掘潛力去了,戰容也去了,這次沒有帶著秦烈一起去,而是把他一個人留在了炎家,炎緒也有其他事情要忙,一圈看下來,只有秦烈和唐時兩個大閒人了。
兩個人坐在涼亭上發呆,唐時在想事情,秦烈同樣也在想事情。
唐時在想炎緒的事,秦烈在想戰容的事。
秦烈怎麼也想不通,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怎麼親密的,難道不是親親抱抱就算了?如果不是親親抱抱還能怎樣?男人又沒有女人的那個地方,到底要怎樣啊?!
秦烈煩躁的揉揉頭髮,見唐哥坐在另一邊,看著花池發呆,想了想,走過來。
「唐哥。」秦烈有點彆扭的開口了。
唐時一條腿屈著,背靠在石柱上,很是愜意,見秦烈一臉毛躁的樣子,笑道:「怎麼了?你和戰容做了?」
「沒沒沒……沒有,做個毛線,男人要怎麼做?!靠!」秦烈沒想到唐時上來就是這麼一句,把他問得十分窘迫。
唐時只笑不語,看著他,知道秦烈心裡一定有事,不然不會這麼沒精打采的。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唐時做出洗耳恭聽狀。
秦烈嘀嘀咕咕半天,唐時沒聽明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扭扭捏捏跟個大姑娘似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磨磨蹭蹭跟個娘么兒似的。」唐時也正煩著,看到秦烈這樣更是煩。
秦烈把心一橫,壓低聲音道:「那個……唐哥,你和炎哥……做過嗎?」
唐時也不隱瞞,點頭承認,大家都是男人,做過就是做過。
秦烈嚥了口唾沫,緊張道:「怎……怎麼做的?」
唐時轉臉看他,挑眉道:「你想聽詳細過程?」
「不、不是。」秦烈急忙搖頭,「我就是想知道,男人和男人……怎麼做?」
唐時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戰容沒教你?」
「那個變態,他教我個屁,他連自己都不懂,怎麼教我?他居然……居然……」秦烈簡直說不出口。
「居然怎樣?」唐時對此很感興趣,很想知道戰容那個沉默寡言的人,是怎麼把秦烈這個二貨磨開竅的。
想起這件事,秦烈就羞憤難當,氣憤的喘了半天,才壓低聲音道:「那個混蛋居然、居然摸我後面,我靠!那個地方也能碰嗎?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真有潔癖,那麼髒的地方他也敢碰!」
「咳……」唐時沒想到秦烈糾結的問題是這個,他不說還好,說出來之後,就連唐時也覺得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