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矛盾?!那個張盛,在蔣哥執行任務期間,散佈謠言,破壞蔣哥的名聲,被蔣哥趕出了審判會,沒想到那個新來的審判員居然敢把人招去,我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在背後唆使張盛故意抹黑蔣哥,不然他一個小小的工作人員,哪來膽量這麼做?!」許衛大聲反駁曹顥曹顥面無表情的說:「證據呢?不要用『懷疑』說話,光憑『懷疑』無法判定一個人有罪,你是預備審判員,日後有可能是見習審判員,是正是審判員,這個道理你還不懂?」
「你……」許衛大怒。
「行了!」蔣懷峰出聲打斷他們的爭執,「中級升級卡到底有沒有被用了,找個機會試一試就知道了。」
曹顥看了他們幾個一眼,轉身出去了,真不知道「黑巖」帶來的這幾個親信,對他的幫助在哪裡,除了出些下作主意,幹不成一件正事。想到自己居然選了這樣一名審判員,曹顥就想嘆氣。
許衛一直盯著曹顥,直到辦公室的門再次合上,他才開口,「蔣哥,曹顥到底怎麼回事?他是蔣哥的高級助理,他怎麼反倒幫著別人說話了?」
蔣懷峰看著關閉的辦公室大門,沒有說話,瞇著眼睛想事情。
唐時這一招確實夠狠,很快藍晶城所有人都知道了,新來的「靈王」審判員已經用了中級升級卡,現在他已經是英雄期中級覺醒者了,這個消息一出來,那些暗中打算搶奪唐時手中中級升級卡的人,悔得腸子都青了,只恨自己太膽小,因為對方是審判員,想要搶他手中的卡牌,總覺得底氣不足,戰戰兢兢,猶猶豫豫到現在,好了,珍貴的中級升級卡,已經被他用了,現在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去搶,也搶不到了,就這麼白白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唐時一路把車開到了覺醒軍總部的門口,沒有進去,而是打了個電話給炎緒。
炎緒正在辦公室裡,看著堆積如山的各方軍報,就接到了唐時的電話,「寶貝,怎麼了?」
聽到這個稱呼,唐時笑起來,「有沒有空,出城一趟,我在軍部門口了。」
炎緒翻看軍報的手頓住了,「恢復了?」
唐時一開口,炎緒就猜到唐時讓他出城幹什麼了,肯定是讓他使用血脈卡的事。
「嗯,恢復了,已經買好了,有沒有空?」唐時這麼閒,炎緒卻整天忙得快要飛起來了,唐時都擔心炎緒這樣下去會被累壞了。
炎緒看了一下時間,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軍報,「等我一下,就來。」晚上加班吧。
炎緒很快就出現在軍部門口,門口站崗的覺醒軍,看到炎緒出來,全都立正敬禮。炎緒大步朝等候的越野車過來,開車門,上車。
唐時開車離開,逕直朝城門口駛去,「我真懷疑,上一任大領軍是不是每天只知道吃飯睡覺,把所有工作都扔下來,等著後面來接爛攤子的人了,看把你給忙的。」
炎緒身上還穿著軍裝,笑起來非常帥氣,「就快忙完了,一個聚集地就一個大領軍,所有軍事佈防、各方情報、決策拿主意都得我經手,會忙很正常,何況藍晶城地理位置特殊,對克沙湖沼澤那邊一定要多多關注才行,稍有不慎,就是幾百萬條生命的事。」
「我知道,就是看你太累,有點心疼你。」唐時道。
炎緒伸手摸了摸唐時的頭髮,傾身過去,唐時側臉,兩人迅速的親吻了一下,然後繼續開車。
末世之後,地貌巨變,什麼不多,就是高山森林最多,想找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很容易。
他們出城就換成了坐騎,在城外,還是坐騎最方便。他們在離藍晶城不遠處的一片森林的正中央,找了一個位置,準備就在這裡嘗試。
唐時把血脈卡遞給炎緒,他給炎緒把風。
炎緒捏著手裡的血脈卡,有點猶豫,有點緊張,也有點不自信,只有特殊資質的人才會覺醒血脈之力,炎緒本人並不是。
看炎緒在猶豫,唐時安慰道:「用吧,就算不是血脈之力也沒什麼,至少我們可以排除一種可能。」
「嗯。」炎緒點頭。
緩緩呼吸了一次,炎緒調動體內的元能,注入到指尖的血脈卡里。元能剛剛接觸到血脈卡,就受到了很大的阻力,血脈卡不吸收,在炎緒想要強行注入的時候,血脈卡脫手彈了出去。
這種狀況是唐時和炎緒都沒想到的,兩人盯著地上的血脈卡看了半天,唐時彎腰撿起地上的那張血脈卡,翻過來調過去看了一遍,沒有任何不同,就是他們之前使用的血脈卡,應該不是血脈卡的問題。
炎緒舒了口氣,看著自己的雙手,「血脈卡沒用,只能說明,我不是擁有血脈之力的人。」
唐時捏著血脈卡皺眉,「你那天的情況,任誰看了都會說你是擁有血脈之力的人,可是,血脈卡為什麼對你沒用?」
「可能,我本來就不是擁有特殊血脈的人吧。」炎緒對自己也沒抱多大希望,如果炎家有這樣的特殊血脈,那麼二叔、三叔、炎景、炎靈和炎星他們,不是早該覺醒血脈之力了嗎?既然沒有,那麼嚴家血脈就沒有這個特殊性,當然了,炎緒還有一種來自母親血脈的可能,或許母親的血脈會是特殊血脈,可惜,事實證明,似乎也不是。
唐時還不死心的問:「你說,會不會有什麼上古血脈,是血脈卡覺醒不了的?」
炎緒笑起來,「血脈卡存在的意義,就是幫助人們覺醒隱藏的上古血脈,如果我真有那個血脈,血脈卡不會沒用。」
「可是……」
「與其在血脈上下功夫,我其實更在意的,是天罰之劍,你忘了嗎?在冰火魔心劍強化成天罰之劍的時候,我從天罰之劍那裡,直接得到了天賦技能,什麼樣的兵器有這樣的能力?我總覺得,這柄劍非常重要,而且現在也不是它的最終形態。」這柄劍的重要性,似乎一直印刻在炎緒的靈魂上,時刻提醒著他。
「好,我回去之後,幫你尋找強化天罰之劍的魔心石。」唐時當然知道炎緒的天罰之劍的厲害。
炎緒點開卡包,從中抽出空間卡,激活,一個空間儲櫃出現在炎緒手中,炎緒打開空間儲櫃的門,從中摸出一樣東西攥在手心裡,然後展開給唐時看。
握在炎緒掌心的,赫然是5顆黑色魔心石,大大小小,形狀各不相同,最大的一顆,足有新生兒的拳頭大小,完全不像前兩次得到的,只有指甲蓋大小。
唐時的震驚非同小可,「這些……都是魔心石?你從哪裡找到的?」他可是清楚的記得,之前只要一顆指甲蓋大小的魔心石,就能喚醒沉睡的冰火魔心劍,之後又用一顆,將一星冰火魔心劍,強化到了二星天罰之劍,如果這些都是魔心石的話,那天罰之劍將會被強化到何種地步,唐時簡直不敢想像。
「是魔心石。在炎萊城的時候,我讓爺爺在整個炎萊城搜索,找到了兩顆,另外三顆,是我拜託二叔在霜華城找到的。」這件事,炎緒事先沒有告訴唐時,現在才告訴他。
「你有這麼多魔心石,為什麼不強化天罰之劍?」唐時覺得奇怪,如果用魔心石能不斷強化天罰之劍,讓它變得越來越強大,炎緒沒道理把魔心石收起來不用。
「我在想一件事情。」炎緒沉思。
「什麼事?」唐時追問。
「這些魔心石都是從哪裡來的?你看看這個。」炎緒把空間儲櫃放到地上,他捏起手中的魔心石,開始拼接,五顆魔心石,居然有三顆可以拼的上,彷彿原本是一個整體,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碎裂了。
唐時瞠目結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如果魔心石本來應該是一塊整體,那整體的形狀是什麼樣的? 一個整體,為什麼又碎成現在這樣了?魔心石似乎只能強化我手中的劍,沒聽說別的地方能用到魔心石的,那麼,魔心石和我手中的劍又是什麼關係?」炎緒一連問出了許多個問題,都是他想不明白的,唐時當然也想不明白。
「還有,在讓爺爺和二叔幫我尋找魔心石的同時,也讓他們尋找了『死亡之眼』,可奇怪的是,炎萊城和霜華城,竟然找不到一顆『死亡之眼』,該說是『死亡之眼』太稀少了,還是說,『死亡之眼』只會針對性的出現?」炎緒看著唐時,說道:「比如說,只有你,才能遇到『死亡之眼』。」
唐時被炎緒一個一個問題砸過來,頭都大了,這些問題,完全想不明白。
卡牌新時代對他們來說是全新的世界,走的每一步都在不停的摸索,沒有人指引,他們只能在無數的疑問中,不斷的尋找答案,走出一條屬於新時代的生存之路。
「那你不打算用魔心石強化天罰之劍了嗎?」這麼多魔心石如果都用上,天罰之劍至少也能提升到五星吧?
「我打算先等等看,我想知道,完整的魔心石,到底是什麼樣的。」炎緒把魔心石又收回了空間儲櫃裡,將空間儲櫃卡化,重新收進卡包裡。
唐時也不催他,炎緒有自己的考慮,他的思緒比唐時還要縝密,唐時完全不用懷疑炎緒的決定。
「藍晶城的魔心石,我會派人尋找,你專心研究符文好了。」炎緒不想唐時太累,因為他的事情滿城去跑,他會派人去找。
「好,聽你的。」唐時把那張沒用的血脈卡又收起來,兩個人騎著坐騎又回去了。
審判會那邊,唐時暫時沒有什麼任務,就一直待在家裡。秦烈和戰容一起組建了獵隊,第一次接的任務,因為龍眠的事情泡湯了,之後又接了一個任務,他們已經離開藍晶城好幾天了,為任務奔波。
亞撒安心等了好幾天,也沒有收到唐時的消息,他已經猜到,龍眠肯定是不願意和他同住,為此,他不得不厚著臉皮去新兵集訓營外蹲守,等著龍眠出來,龍眠開始不知道,亞撒竟然在外面等他,被堵了兩次之後,他乾脆不出來了,直接住新兵集訓營的宿捨去了,這可急壞了亞撒,新兵集訓營裡,一群大老爺們住宿舍,龍眠那細皮嫩肉的,白天被操練也就算了,晚上再睡不好,吃不好,可把亞撒心疼壞了,不敢再在外面堵人,想著龍眠能趕緊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