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硯年齡較小,自己的一塊蛋糕還沒吃完,大本營已經快要被人消滅掉了,頓時急的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的唐時爸爸,爸爸快管管吧,再不管他們就要把蛋糕全部吃完了,子硯就沒得吃了,嗚嗚嗚~~~~看著小兒子可憐兮兮的樣子,小臉上滿是委屈,一雙清澈的眼睛裡,含著兩包淚水,要哭不哭的樣子,讓一向鐵石心腸的唐時,都覺得於心不忍,怒道:「你們兩個混蛋!別把子繁和子硯的蛋糕吃完了!」
說完,一人一腳,直接踹飛出去,兩人手舞足蹈的倒飛出去,唐時穩穩的接住翻下來的蛋糕,當看到手中的蛋糕時,幾個人的臉色頓時黑下來了。
原本一塊完整的蛋糕,被一人一小塊分出去一半,還剩下一半在蛋糕盒裡,現在,被他們兩個糟蹋過之後,直接比被豬拱過還要慘不忍睹,全都爛成糊糊了,綠色黃色白色紅色混成一團,噁心的要死,這到底要怎麼吃?!
梅子硯直接「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唐時本就一肚子火,這可是他用能量石換來的!這兩個混蛋就這麼給他糟蹋了,如何能忍?!再一聽乖乖小寶貝傷心的哭了,如何能不氣憤,直接把蛋糕一放,衝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啊啊啊啊——殺人啦!!唐哥饒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救命啊……」秦烈慘嚎不止。
「這不怪我,都是秦烈那個牲口的錯啊……」龍眠也被揍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慘嚎不止。
秦烈一腔怒火,直打得兩個人豬頭加豬頭,兩隻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嘴巴也腫成了兩片臘腸,不忍卒睹才勉強放過他們。
「特媽的,兩個混蛋,知不知道這蛋糕是老子用能量石換來的,全被你們兩個混賬東西給糟蹋了!」唐時氣得咻咻直喘氣。
唐時爆發的時候,就連炎緒也要繞著走,秦烈和龍眠這兩貨就是自尋死路,戰容和亞撒雖然心疼他們,但也不敢這個時候幫他們說話,全都不忍直視的看向別處,當做沒看見,實在是……太慘了,夜裡醒來看見,估計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正在元首府一團熱鬧的時候,距離夏城不遠的平原上,正有一隊人馬,頂風冒險的往前趕路。
這隊人馬,渾身漆黑,不管是騎在馬上的人,還是身下的戰馬,全都包裹在堅硬的黑色鎧甲當中,騎馬之人,除了一雙眼睛之外,渾身上下全都是堅硬的鎧甲,連真面目也看不清,不過從體型上來看,他們屬於人類。
他們身下的戰馬,每一匹都異常彪悍,矯健雄壯,異常高大。
他們頂風冒雪,走了很長一段路,在隊伍的最前方,一隻長相怪異的動物,像河馬,但是身上卻長滿了尖錐般的尖刺,此刻正低著頭,嗅著地面上的味道,找準一個方向,就扭動著肥胖的身體,朝著那個方向邁步。
為首的一位,黑色的頭盔之上,豎立著鮮紅的紅棕,那是首領的標誌,一雙眼睛陰鷙如鷹,冷銳的掃視著周圍。
策馬走在首領側邊,落後一個馬頭距離的人,正在用奇怪的語言不停的說著什麼,為首的人,只是點頭,卻不發一語。
又前進了一段距離,這隊人,在那隻奇怪的動物帶領下,穿過一片森林,一片平坦的平原赫然出現在眼前,只不過,讓他們震驚的是,在這片平原之上,居然有一座巍峨宏偉的城池!
他們全都不約而同的勒停了馬匹,駐足在雪地之中。
元首府中,一頓鬼哭狼嚎熱熱鬧鬧的午餐終於結束,剛吃完,炎子繁和梅子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騎馬,新得的兩隻坐騎,不試著騎騎,培養培養感情,各種抓心撓肺,面對這麼多的美食,兩個小傢伙除了蛋糕被搶時無比怨念,吃飯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吃幾口,往門口看一眼,非常想去陪陪他們的第一隻坐騎。
炎子繁給弟弟使眼色,想讓他開口,弟弟開口肯定比他有效。
梅子硯咬了皎嘴唇,有些猶豫。
唐時沒有發現兩個小傢伙的心思,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另外一件事,剛吃完飯,他就表情嚴肅的說:「你們都來書房,我有事跟你們商量。」
幾個人一看唐時的表情,原本輕鬆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起來,光看唐時的表情,就能猜到肯定是有事發生。
眼看著幾個人就要上樓,梅子硯情急之下,急忙道:「爸爸。」
唐時停住腳步,回頭看他,「什麼事?」
梅子硯緊張的捏緊衣角,表情有些膽怯,被唐時這麼一看,竟然不敢說出口了。
唐時滿心想的都是別的事,臉上嚴肅的表情沒來得及收斂,倒是把小子硯給嚇住了,雖然他們現在是父子關係,但是相處的時間畢竟不長,他們四個人都在努力培養感情,爭取成為真正的一家人那樣融洽和睦,所以唐時的一個表情,就把小傢伙給嚇住了。
唐時調整了一下表情,露出一個微笑,聲音也緩和下來,「怎麼了,子硯?」
內心卻在咆哮,特娘的,帶孩子真是技術活!特別是像他們這樣的情況,半路父子,跟當後爸一樣一樣的,對孩子必須溫柔體貼,照顧的無微不至,一點做不好都不行,想他們兩個經歷過末世殘酷廝殺的大殺神,如今要小心翼翼的照顧兩個小傢伙,真心覺得心累,還不如讓他們出去廝殺來得痛快。
小子硯見爸爸對他微笑,膽子也漸漸的大起來,可憐巴巴的看著唐時,忐忑的說:「爸爸,我想和哥哥出去騎馬,可以嗎?」
唐時看了眼窗外,大雪還在紛紛揚揚的往下落,根本沒有停止的跡象。
「外面在下雪,非常冷,你們兩個小傢伙,出去會被凍壞的。」唐時耐心的解釋道。
小子硯把厚厚的棉衣一掀,露出裡面貼身穿的保暖衣,「爸爸,我們不怕冷,看,我們穿著暖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