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拉開時,田苗也不能幸免,為拉姐姐,被那些女子打的臉都腫了。
再瞧她姐姐,更慘,眼睛青腫一片。
蕭家人全在自家院中,家裡好久沒這麽熱鬧。
蕭凌天可不管誰在場,熱情的喊著秦雲舒嫂子,更替她端茶倒水。
每喊一次,謝凜的眸子就沉幾分。
一共七人,連同蕭凌天五歲的女兒,蕭連翹。
原本,秦雲舒要和孫花妮一起去接,不曾想這小丫頭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說她家裡來了位天仙女子,而那人,是她的嬸嬸。
別說嬸嬸了,自她生下來就沒見過蕭瑾言。
對她這位伯伯,她好奇的很,總在祖母和娘面前念叨,長得怎樣,在外如何了?
所以,這小丫頭一進門,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拚命找仙女。
這不,一下子就給她找到了,可是,誰告訴她,怎麽多出一個男人?
她站在院子裡,直直的瞅著秦雲舒,奶聲奶氣的問著,“嬸嬸,哪個是我伯伯?”
話落,她看向謝凜,步子朝他邁去,卻又被他周身氣息,嚇的杵在原地。
“你看著好凶哦,我伯伯不可能凶我的。”
說著,她嘟了嘟嘴,也不管找伯伯了,登登登跑向秦雲舒,拽著她的手,眯眼甜甜笑著。
“嬸嬸,我叫連翹,你真美,怪不得大家都說仙女!”
越說越黏著她,比起剛才凶凶的人,這個仙女既好看又溫柔,她喜歡,忍不住撲進懷裡親親抱抱舉高高。
謝凜看著不斷蹭著秦雲舒的小女孩,又見秦雲舒笑著摟住她,十分親昵,語態柔和。
不知為何,忽然,他有點羨慕這個叫蕭連翹的小丫頭。
想來可笑,有那麽一瞬間,確實令人嫉妒。
秦雲舒抬手摸著蕭連翹的腦袋,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靈動,白皙鵝蛋臉,紅撲撲的。
仔細瞧,這丫頭比她娘孫花妮美,襲承父母有點。
或許該說,這丫頭眼中神采,挺像她的奶奶。
蕭瑾言的母親,如今外表看來,像個農婦。年輕時候,必是大美人,且見識廣博。
至於具體怎樣,秦雲舒不知,畢竟那是上一輩的事。
一眼過去幾十年,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仙女,來了我家,能不走嗎?”
一邊說一邊露出兩個小虎牙,一笑還有兩個酒窩,特別甜。
秦雲舒摸著她的腦袋,就要開口時,卻聽一陣沉穩腳步聲。
緊接著
“連翹,叫嬸嬸。”
突如其來的一聲,蕭連翹嚇了一跳,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高大男子站在身前。
這身量,比她爹都高,麥色皮膚,硬朗非常。
乍一看,她就覺的,比她爹高,也比爹好看。
不是她吹,整個雨花村,她爹那種,可以說第一了。忽然來個男的,直接把她爹擠到第二。
不對,或許該說,那個凶凶的,也能擠了她爹的位置。
“叫她嬸嬸,她就不走了。”
蕭瑾言揚起唇角,漾出絲絲笑。
見他笑了,渾身溢出溫和,蕭連翹才不那麽緊張,反應過來後,眼睛一瞪,“你是我爹的哥哥?我從沒見過的伯伯?”
哇,誰能告訴她,她伯伯竟然長得那麽高大威武!
不等蕭瑾言點頭,她就喊道,“怪不得能帶仙女回來,嬸嬸。”
蕭連翹十分激靈,一疊聲喊了好幾下,只要她喊,就不走了,多好。
誰都不知道,甜甜的一叫,謝凜的眸色沉了幾分。
“吃飯了。”
響亮的一聲從廚屋傳來,沒多久,蕭凌天搬出一張大桌子。
足足八菜一湯,在農家,算十分豐盛,只有春年時分,才那麽大吃大喝。
七個人圍坐在一起,秦雲舒淺淺笑著,若不是顧及謝凜在,她會更加不受束縛。
席間,無非聊今年收成,以及蕭瑾言在軍中如何。
對於官職仕途,蕭瑾言避而不談,隻說過的不錯,更提及,希望家人一起去京城。
“伯伯,真的可以嗎?祖母,爹娘,我,都能去?”
大大的眼裡全是光亮,閃爍興奮的光芒。
蕭瑾言揚手摸了下她的腦袋,又給她夾了塊紅燒肉,“自然,一家人該在一起。”
“好啊好啊,我要去。”
蕭連翹點頭如搗蒜,晶亮亮的眸不停瞅著。
“你在外也不容易,再說吧。”
老夫人沉沉道,不一會給秦雲舒碗裡夾了塊紅燒雞。
“多謝。”
溫婉有禮,緊接著吃下,然而沒多久,老夫人又給她夾了。
一連三,碗裡好多肉。
“太瘦,多吃點長肉。”
老夫人又是沉沉一聲,而後夾菜給孫女,“你也是,瘦的和豆苗一樣,多吃點。”
話落,更夾給謝凜,“嘗嘗咱們農家雞,和京城有何不同。”
一疊三,三塊下去。
秦雲舒側目瞧去,每人的碗裡都有不下兩塊肉。
看來,老夫人很喜歡給別人夾肉吃。
“自是不錯,在京中,嘗不到這種味。”
謝凜難得一見的露出些許微笑,這一幕可將蕭連翹嚇到了。
“我還以為凶叔叔不會笑呢,是不是喜歡吃肉?”
甜甜的說著,隨即夾肉給謝凜,“我爹說,你是咱家貴客,更是伯伯的朋友。”
一邊說一邊拚命夾,謝凜掛在面上的客套笑,已經繃不住了。
他可不是蕭瑾言的朋友,兩人是敵人。
“連翹,他確實喜歡吃肉,既是貴客,要有禮貌,去取酒。”
蕭瑾言淡淡一聲,蕭連翹懂了意思, 忙蹭的一聲跑到後院,捧著酒瓶出來。
“我爹說了,這酒賊烈!”
蕭凌天看到女兒取出的酒瓶,紅色的那個。
一瞬間,他有點懵,媳婦不準他喝酒,他又喜歡。所以偷偷去鎮上買了瓶賊烈的,藏起來了!
就連花妮都不知道,連翹卻知道藏在哪裡。
這個鬼靈精!
而這時候,孫花妮的面色已經不好看了,倏的沉下,卻見大哥接了去,徑自打開。
貴客在前,她不好發威,但她私底下瞪了蕭凌天一眼,等會再收拾你!
秦雲舒坐在一旁,看著蕭瑾言斟酒,和謝凜一杯又一杯。
似乎在較勁,又好像為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