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紙袋滑到岑青禾面前,嶄新又尖銳的袋角碰巧劃過岑青禾的手背。她只覺得手上一陣刺痛,低頭一看,一條紅痕出現,短短幾秒鐘,邊緣就腫了起來。
眉頭下意識的一蹙,本來就疼,岑青禾再抬頭一看,對面沙發上的女人依舊抱著雙臂,一臉誰欠了她的樣子。
岑青禾頓時火大,看了她一眼,邁步就要往門口走。
女人見狀,立馬站起身,攔住岑青禾的去路,挑眉看著她道:“讓你把東西帶走,你聽不見嗎?”
岑青禾從小到大最煩別人在她面前大呼小叫的,眼中露出嫌惡的神情,她出聲回道:“是你聽不見吧?我只負責送東西過來,你不要,自己還給他。”
說著,岑青禾欲繞過面前的人。女人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揚著下巴道:“你是商紹城什麼人?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你有毛病吧?說話注意點!”岑青禾蹙眉。
女人嗤笑一聲,繼續道:“幹嘛?當第三者插足別人的感情,戳穿你還惱羞成怒了?怕人說你別做啊,當裱子還想立牌坊?!”
她這話已是觸到岑青禾的霉頭,岑青禾登時手臂一甩,女人愣是讓她給甩的踉蹌著往旁邊退了兩步。她伸手扶住桌子,瞪了岑青禾一眼,又余光瞥見桌上的飲料,所以抓住杯子,抬手就朝著岑青禾揚去。
岑青禾沒料到她有此動作,雖然躲了,可一整杯的飲料,還是有三分之二全都灑到了臉上和身上。這一刻,所有的忍耐和修養全都灰飛煙滅,一股火衝上頭頂,她理智全失,瞪著眼睛就朝對面的女人而去。
女人被岑青禾的氣勢給嚇了一跳,可也不能站在原地等打,只得揮著包,企圖先下手為強。
都不是岑青禾瞧不起她,哪有穿著十公分高跟鞋打架還能贏的?她眼底露出厭煩和不屑,瞧準空擋,一抬腳,直接踹在女人的肚子上。
她穿的是平底鞋,這一腳踹的不輕,直把女人掀翻在地。
女人‘呀’的叫喚了一聲,興許是高跟鞋崴到了腳,所以沒有馬上站起來,她捂著肚子,半晌才憤怒的抬頭瞪向岑青禾,伸手指著她哭罵:“你個死三八,你敢打我?”
岑青禾邁步往她這一邊一跨,女人立馬臉色一變,嚇得肩膀往後一縮。
順手從桌上拿起另一杯飲料,岑青禾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睨著她,二話沒說,直接手腕一轉,一整杯的冰咖啡兜頭而下。
“啊……”女人的尖叫聲充斥了整個房間。
而岑青禾只是語氣冷淡的道:“給你錢是看得起你,你要是再敢作,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別等到人財兩空,你才知道什麼是不作就不會死!”
說罷,她故意狠狠地將杯子砸碎在女人身邊。崩碎的玻璃碴彈得到處都是,嚇得癱坐在地上的女人,驚叫連連。
頂著一頭一臉的柳橙汁,岑青禾一低頭就能看到白色t恤上的大片污漬,心情頓時變得極糟,她在出會所之前,沒少受旁邊人的側目和白眼。
出了會所大門,黑著臉往街邊走,途中,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岑青禾接通,裡面傳來熟悉的男聲:“我在你斜對面。”
是商紹城的聲音,岑青禾本能的抬眼往對面望去,對面街邊停著那輛銀白色的邁凱倫跑車。
她什麼都沒說,按下掛斷鍵,帶著股怒氣往對面走。
腳步生風,岑青禾來到對面車邊的時候,並沒有上車,而是站在駕駛席車門邊,伸手敲了幾下車窗。
車窗降下,露出商紹城那張很帥卻讓她無比憤怒的臉。她當即瞪著眼睛道:“商總監,我來盛天應聘的是房地產銷售,不是小三兒二 奶!你要是……”
“這也是你以後工作的一部分。”
岑青禾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商紹城突然從車窗裡遞出一張盛有銀行卡的a4紙。
岑青禾也是好奇,所以暫時將未說完的話吞回肚子裡。
她接過來一看,a4紙最上頭赫然是一排相對較大的字體,寫著:保密合同。
合同的內容很簡單,商紹城聘她當他的私人助理,她幫他處理一些私人‘事務’,並且要為此而保密,而他開出的條件是,單獨的一份薪水,還有保她在盛天的正式工作無憂,也就是抱了個金飯碗,同時又拿了塊兒免死金牌。
紙上的字很少,岑青禾幾乎兩眼就看完了,只是這份合同來的太過突然,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商紹城坐在車內,稍稍抬眼看著她說:“你解決事情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我覺得你會非常適合這個崗位。”
什麼崗位?幫他處理感情糾紛,拿錢打發人嗎?
岑青禾難免用深遠的目光看了眼商紹城。
而商紹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微笑,手臂伸出車外,遞了塊紙巾給她,薄脣開啟,出聲道:“岑小姐,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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