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諾大的平原上,對於秦南而言,彷彿進入了一種寂靜之中。
他雖然不是邱鴻,但是白眉如劍老者的那一道眼神,讓他心中有著一個無名之地,被深深觸動。
在這個世界中,白眉如劍老者,還有那名師叔,他們的修為,毫不起眼,甚至卑微。
可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卻無比的偉大,縱然是死,也不願成為累贅。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說的或許就是如此。
“兩位前輩,還有七位道友,固然我對你們,一無所知,也不明白你們之間的感情,但是你們且放心吧,我會讓邱鴻這個名字,成為他們三大勢力的噩夢。”
秦南拳頭攥緊,眼神之中,露出了抹恐怖鋒芒。
“玉珮運轉!”
秦南沒有任何的停留,轉過身去,屈指一彈,一枚紫金之令,直接打入了青銅巨柱之中。
霎時之間,一道道光芒,垂落而下,包裹著他的身形,消失在了這個平原上。
這是白眉如劍老者等人,失去生命,爭取而來的機會,他不能浪費。
“不好!”
紫虛老人等等,眼中瞳仁齊齊一縮。
進入了旱魔仙墓的最深處,那所有一切,都木已成舟。
“掌教”
紫虛老人如遭冰水澆中,心中的怒火,蕩然無存,小心翼翼的傳去了一道神念。
這次的事情,演變成為這樣的結局,和他剛開始故意折磨邱鴻,有著很大的關係。若不是如此,還可以拿其他人威脅邱鴻。
“紫虛!你堂堂人神,竟然如此不懂得分寸?現在立刻催動至寶,強行轟開青銅巨柱,將傳承奪回來,否則的話,你就等著受罰吧!”
不過一息,一道威嚴無比的厲喝聲,就在他腦海內滾滾炸開。
此次旱魔仙墓傳承爭奪,和往常已然不同,為了以防萬一,便帶上了宗教至寶。
畢竟在他們看來,邱鴻只是禪冥老人放出來的一個餌,若是最後讓禪冥老人得到一位天神巔峰強者的傳承,那對於他們三大勢力而言,將是一場災難。
“遵命!”
紫虛老人擦掉了額頭的汗水,與一旁的混劍人神、無鬼老人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韓明立,你們現在佈陣,困住守護之靈”
“你們與我們三人一起,催動至寶”
隨著一道道命令的下達,不過多時,三道無比璀璨的神光,在整個平原上閃耀起來,恐怖的力量,恍若一把把絕世神劍,斬在了青銅巨柱之上。
與此同時,秦南的身形,經過一陣變換之後,便落在了一個大殿中。
“他們在攻打青銅巨柱?”
秦南感覺到地面微微一陣顫動,目光立刻看向這座大殿。
雖然這個地方的禁制,乃是天神巔峰強者死前佈置,但經過了這幾百年間的流逝,再加上三大勢力的手段,想必不能支撐太久。
他需要快點得到傳承,突破武神,觸摸那個境界的門檻。
只見到,整座大殿,有著方圓千丈之大,四周的牆壁之上,雕刻著一幅幅巨畫,閃爍著神光,想必是記載了旱魔天神生前的事蹟。
在大殿的最中間,有一個三丈之長的石池,石池的周圍,擺放著八個尚未燃燒的金色蠟燭,石池的上面,有一口佈滿符文的白玉棺材,垂落著一縷縷仙氣。
儘管無法看透其中的玄妙,但秦南有種感覺,那八燭石池比那口白玉棺材,更為玄妙。
“呵呵,一位大帝巔峰的小子,居然能率先來到這裡,有點意思。”
忽然間,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在大殿的角落之中,竟然走出了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只露出了一對雙眼紅光的佝僂老者。
“敢問前輩是”
秦南心神一凜,抱拳問道。
以他如今的修為,都未能發覺這名佝僂老者,對方的修為,至少達到了人神之境。
“一個答應了旱魔天神大人,駐守此地的將死之人。”黑袍老者看著秦南,道:“你年紀輕輕,有這樣的本事,我也不想為難你,這旱魔傳承,你是不可能獲得的,你走吧。”
想要獲得旱魔傳承,可不是來到這最深處就可以了。
“前輩,來到此地,便是為了獲得傳承,豈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
秦南搖了搖頭,無論如何,他必須要全力一試。
“有脾氣,有性格,也很愚昧!”
黑袍老者聽到秦南這一番話,聲音微冷,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便成全你,不過你若沒有資格,就要遭受重創!”
“第一,若想獲得旱魔傳承,身上必須要有兩塊旱魔紫金令和五塊旱魔紅玉令!本來按照規則,應該是進入此地的天才們,互相爭奪一場,但現在你孤身一人”
黑袍老者眼中紅光閃爍,他欣賞天才,但也很討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天才。
只不過,還未等他說完,秦南屈指一彈,就將所有玉珮,全部打出,令得黑袍老者的眼中,立刻露出了抹震驚之色。
“居然全部在你手上?難道三大勢力的人死光了?”
這幾百年間,他見過最為厲害的一名武神天才,也僅僅取得了兩塊紫金令和八塊紅玉令,更不要說眼前此人,僅僅只是一位大帝巔峰。
“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難怪你不肯離去。”
黑袍老者也是不凡之人,很快反應過來,搖了搖頭,道:“不過,這重要的第二關,你恐怕就過不了了,你身上有仙根,這個符合資格,但你必須要掌握四大極境之中的三極,否則也不行。”
在這個世界中,掌握三極之人,屈指可數,都是人神之上的強者。
區區大帝,根本沒這個可能。
轟!
當他話音剛剛落下,在秦南的身上,驟然有著一道浩瀚氣勢,洶湧而起,節節攀升,將整個諾大的殿堂,都照耀成為了一片青金之色。
“前輩,除了我一身帝力完成了一次蛻變,堪比武神三重之外。”秦南神色平靜,道:“我已經完全掌握了四極之境。”
短短一句話,如同一道炸雷,在殿堂滾滾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