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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仙外道 第三十七章 弃之如敝履、道馆商户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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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布谷聊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5-09-22 15:39:24 来源:源1

第三十七章弃之如敝履、道馆商户(5.6千字)(第1/2页)

独蛊馆,上下安静。

方束独坐虿盆,趺坐入定的场景,落在众人的眼中,真如一副画儿一般。

玉儿师姐等人望着这一幕,一时间都有点痴痴。

那些讥笑过方束的道馆弟子们,更是心神晃动,对眼前的场景感到难以置信。可虿盆中的蛇虫趋避之景,偏偏又真实无比。

其**裸的证明了,方束不仅是渡劫成功,叩关炼精,而且此番所炼的宝血,绝非俗品!

七香楼的香行舞看着,脸色更是兴奋,她的眼睛里面都冒出了星星似的,特别是一想到方束的年纪、修炼时间,她就更是欢喜。

“这等英武少年,我必收之!”香行舞在心间开心的道。

良久过后,现场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开始窃窃私语。

玉儿师姐也是回过神,她呼了口气,走到独馆主的身旁,低声:

“万虫不侵!奶奶,这等能够圆满完成虿盆科仪的,只有十年前大师兄的那一次了吧。”

独馆主听见这话,脸上的神色也是微动。

但是她摇头开口:“不止,还有二十年前,你父亲的那一次。拢共算起来,能靠虿盆完成这一步的,包括这方束在内,本馆至今共有三人。”

“父亲……”玉儿师姐低声念着。

独馆主面上露出慨叹之色,她道:

“不容易啊,虿盆渡劫,首先得将虫功修炼妥当,其次得心性上佳,不惧蛇虫,还得对虿盆养蛊一物有所了解,此外也得加上一点运气、天赋,再谨慎为之。

老身教出来的弟子们,资质优良者不少,渡劫后所得的宝血上佳者也不少,圆满完成虿盆科仪的宝血放在其中,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但彼辈也正是因为资质不俗,家境尚可或自有人资助,所以不屑不肯走这等虿盆渡劫之法。能过这一关者,少啊。”

说着这话,独馆主还瞥了一眼身旁的孙女。

玉儿师姐闻言,微微低头。

随即她疑惑出声:“那奶奶,这般渡劫成功者,其宝血究竟是好是坏,能在历年的内门弟子中,排哪一流?”

独馆主平静的回答:“属于中流,不高也不低。”

这话让玉儿师姐诧异:“只是中流?”

中流者,别说和秦敏那等拥有灵根的天才相比了,就连和馆中历年有资格拜入宗门的仙家弟子相比,都差了一头。

独馆主则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

“排个甚的上中下流,没有灵根者,皆是凡种。

能圆满度过虿盆,万虫不侵者,其所代表的并非根骨种种,而是代表了一种潜质和可能。”

她停顿了一下:

“一种能在炼精阶段,就接触‘巫蛊压胜科’的潜质,以及提前成为‘蛊师’的可能。”

听见独馆主话中的“巫蛊压胜科”和“蛊师”两词,玉儿师姐的眼神不由的怔住,面色复杂。

两人的谈话,并没有瞒着四周人等,但是许多弟子,都听得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只有那近处的香行舞,此人出身七香楼,是个大小姐,她似乎也是懂得“巫蛊压胜科”和“蛊师”的含义。

其人面色发红,紧紧的盯着方束,眼睛更是火热。

她在心间激动的暗想:“原来独蛊馆的虿盆科仪,还有这般意味!

难怪娘亲拼着可能得罪独蛊馆,糟蹋了那石厚的可能,都要让我劝说石厚,求稳不如求进,逼他搏一把!”

许多念想,霎时间在她的脑海中翻涌,让她感觉来此独蛊馆,不虚此行。

而炼功大堂中。

方束盘坐虿盆中,足足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将体内的那些毒素,全部炼化掉。

虿盆蛊虫的毒素,不仅仅是毒,更是一种灵药,可以唤作为灵毒!

炼化之后,其就相当于是一股灵气药力,滋养着方束的全身,深入骨骼、抵达脏腑、探入筋络,帮助他的肉身发生蜕变。

如此蜕变,会在接下来的七日之内,一天一个变化,让他身上的凡血彻底蜕变成为宝血!

这是一个较长的过程,因此倒也不用一时着急,于是方束稳定了肉身后,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堂中景象,进入他的眼中,人们神色各异。

方束没有去看众人的反应,他垂眼一看周身趋避的蛇虫们,就知道自己此番的蜕变,绝对胜过寻常的道馆内门弟子。

于是饶是以他的性格,脸上也是不由的当众泛起了淡淡的喜色。

方束没有迟疑,他活动一番筋骨后,便站起了身子。

其身子骨仿佛石刻一般,散发出一股野性精悍感,并且他身上的筋肉一抖,那些沾在他身上、亵裤上的毒血,就都似水银般,立刻一滴不沾的滑落、蒸发。

浑身洁净,方束踩着毒血,朝着虿盆外走去。

每走一步,盆中的蛇虫就会沙沙的蠕动,迅速向着两侧退去,不敢阻挡他半步。

如此奇异的场景,落在一众弟子们的眼中,顿时又是让众人惊奇。

“啧啧啧,不愧是成了大毅力者。”

有弟子忍不住,终于是叫唤出声:

“好好好!方师兄好样的!”

“方束,我就知道你能行!”

除去吆喝声之外,堂中亦有喃喃的向往声:

“仙家者,当如是也。”

以及还有酸溜溜的嫉妒者,正在暗戳戳的嘀咕:

“神气个什么劲!不就是渡劫成功了么,整这么大的动静作甚。”

方束没有在乎四周的声响,他啪的就跃出了虿盆,然后朝着独馆主躬身,拱手道:

“弟子幸不辱命,多谢独师成全!”

独馆主那张老脸,此刻面向方束,很是多了几分和蔼和亲切,但她只是淡淡笑着,道了句:

“不差不差。”

师徒两人才寒暄了一句,那旁边的香行舞,忽然就挤了过来。

此女托着手腕上的素月宝玉,满脸绯红,羞意交加,眼神如钩的望着方束,话声吞吐又急促的道:

“方束道友……行舞恭喜道友叩关成功,晋升炼精。

这是彩头,还请道友笑纳。

除此之外,我七香楼愿意资助道友,奉道友为供奉,一应的待遇,道友可以和我私语。”

说出“私语”这两个字,这女子眼神中的那种羞怯和倾慕之意,简直是要滴出来了。

男子见之,极难不怦然心动。

但方束闻言,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做声,而是看向独馆主。

独馆主收敛起面上的淡笑,她眼皮微垂,平淡道:

“有人供奉,是件好事情。方束你出身不高,或许需要,但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即可。”

于是方束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他朝着独馆主拱手后,就面向那香行舞,出声:

“香道友,在下刚刚渡劫,略有杂事,因此供奉一事,还请容我好些考虑。”

这话让香行舞面上的笑意微僵。

好在方束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是让她整个人都活泛过来。

只见方束用手指着她手上的宝玉,问:

“敢问道友,这彩头,现在是归我所有,我可全权处置了吗?”

香行舞欣喜中,没有察觉到什么。

她当即笑着点头,并且卖了个小伎俩,没有自行将玉佩从手腕上脱下来,而是伸着白生生的手腕,示意方束自行取下。

方束并没有迟疑,他点头后就上前一步,手如蛇动般,便将对方手腕上的玉佩绳子啄开,扯下。

这般迅猛的动作,惹得了香行舞一个幽怨的眼神,像是在怪他不懂得怜香惜玉。

可紧接着,又让她欢喜的是,方束托举着那宝玉,放在头顶仔细的端详着。

其动作,能让堂中所有的弟子们都能看见。

这引得了不少弟子们羡慕、渴望,还有人低声:

“这彩头,至少价值三万符钱呢!”

“符钱算个啥,能直接成为七香楼的姑爷,坐拥这美人呢。”

方束这等炫耀的举动,让香行舞颇是受用。

她暗喜着,也顿觉:“此子终归是少年心性,虽然没有立刻应下我七香楼的供奉,但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必会入我之石榴裙中。”

可是下一刻,一道轻叹声,却在大堂中清晰的响起来。

是方束在叹:“宝玉虽好,却折我馆中门人矣。”

随即啪咔一声!

只见他面色平静,竟然当着所有道馆弟子的面,五指用力,将那枚精致的缺月玉佩,硬生生拗断成渣滓。

然后他反手一抖,就将那玉佩渣滓,全部扔入了身后的虿盆中。

沙沙!蛇虫声在他的背后响起。

盆中的毒血波澜,蛇虫们察觉到了灵气,即刻蜂拥般的扑上,撕咬切磨着那玉佩,使得盆中毒血好似沸腾了一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十七章弃之如敝履、道馆商户(5.6千字)(第2/2页)

这些消耗不小的蛊虫们,正是饥渴难耐之际,有此灵物入盆,自是不可能放过。

和盆中的剧烈动静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堂中弟子们都是安静又愣神的场面。

而现场最是愕然的,莫过于那香行舞了。

此女的眼睛瞪圆如珠,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方束。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也都汇聚在方束的身上。

他面不改色:“馆中虿盆消耗不小,玉既无法养人,那就养虫便是。”

随即,方束又从容不迫的,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那一两灵石,奉给玉儿师姐:

“独师不收我灵石,但规矩不能乱,束脩不可不交。

这一两灵石还请师姐收下,用作石厚师兄的汤药费。”

这话说出,堂中更是安静,许多人都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而玉儿师姐看着突然塞入手中的灵石,她的脸上异色连连,也有些措不及防,下意识的看向身旁两人。

只见那香行舞反应过来了,脸色难看至极。

而独馆主的脸上,则是难得一见的泛起了十分明显的笑意,她还沙哑着嗓子,罕见的道了句:

“调皮。”

………………

方束成功入道后,独蛊馆中的虿盆渡劫一事,到此为止。

但一众弟子们,迟迟没有散去,都在一个劲的说道着,关于方束的渡劫,以及弃那宝玉如死老鼠的举动。

有人赞叹不已,也有人惋惜不已。

还有人点评:“一介商户女,也敢来我独蛊馆中坏事,得亏有方师兄,否则还真不好直接教训她。”

亦有人苛责嘀咕:

“为何只救那石厚,不是还有其他几个同门么?还有,按理说他应该将灵石扔进虿盆里,再拿那素月宝玉去充当汤药费。”

“就是就是,泥腿子一个,居然还敢不要宝玉,以为自己多有钱似的,也不怕得罪人。”

不过立马就有人回怼:

“龟儿子!你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难怪不是仙家,没出息。”

“哼!得罪人?该是那七香楼怕我独蛊馆。”

弟子们闹哄哄一阵。

这等事情,估计足够独蛊馆的弟子们,议论上小半月都不带停的。

而身为当事人的方束,陪同独馆主在堂中上香一番后,就和对方奶孙两人,走进了独蛊馆的后院。

他未曾搭理过弟子们的半句闲杂议论,一如他未曾再搭理那七香楼的香行舞一般。

不只方束没搭理,一向与人为善的玉儿师姐,同样没有再搭理那女子。

还是独馆主随手指了个堂中的女弟子,让之帮忙送客,礼送对方离去。

香行舞沉默着,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的独蛊馆的炼功大堂、前院,最终孤零零的杵在道馆门口。

明明今日有人渡劫成功,且成色不低,大有仙途;明明她也成功的将宝玉送了出去。

两样都是好事,但为何偏偏又会发生这等事情!?

如果那姓方的,没有当众将素月宝玉毁掉,那么她倒也能委曲求全,事后哄哄这厮。

一时间,恼恨的心情上涌,香行舞把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腕,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甚至于,她连那石厚都给暗恨上了。

“可恨!你若争口气,我又如何会被人这般羞辱一番。”香行舞恼恨着。

那厮只不过渡劫失败了,而她可是丢失了自幼贴身佩戴之物。这等事情传出去,她还怎么许配良人,还怎么在坊市姐妹圈子里厮混!

香行舞转过身,将那独蛊馆的牌匾牢牢的刻在了心里,目光闪烁,当即便转身朝着家中返回。

而一等到回了家中,此女便又变化了一副模样。

只见她面上的恨意全消,面色苍白,低头不语,无论家中的姊妹弟弟们如何问她、关照她,她都是一副黯然失魂的模样。

一直等到几人的娘亲返回,过问一番,香行舞这才面上垂泪,扑入了娘亲的怀中,叫了一声“娘亲”二字。

七香楼主百般劝慰下,皱着眉头,连忙遣人去独蛊馆中打听了一番,这才晓得了独蛊馆中发生的事情。

霎时间,香家的子女们个个都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当即就打上门去,找到独蛊馆算账:

“娘亲,你一定要为五姐姐主持公道。”

“五妹受委屈了,姐妹们定会告知坊市的其他人等,务必不要再选那独蛊馆的弟子缔结姻缘,特别是那姓方的穷小子。”

但是和她们想象中的不一样,七香楼主闻言,只是垂着眼皮思量着,轻叹了一口气,并未太过动容。

这让姐妹几个,一时间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知是否说到了忌讳之处。

但是她们的独苗六弟——香行陆,此子不懂察言观色,拿着自己手中的宝玉,义愤填膺,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呸!什么东西,只不过废了个一大把年纪的弟子,也敢落我七香楼的面子。

我这就招呼了兄弟们,直接去拆了那破道馆!”

那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唬得其他几个姐妹,连忙安抚香行陆,并且去捡拾那宝玉。

“哎呀,你好端端的砸这玉作甚!”

就连刚才面上流泪的香行舞,她也是被惊了一下,连忙看了那弟弟的宝玉,并出声:

“还好、还好没有砸坏。”

只是下一刻,香行陆那平常无往而不利的砸玉之举,不仅没有引得七香楼主的怜悯,反而是啪的一声!

只见七香楼主霍然起身,踏步上前,狠狠的一耳刮子,抽在了自家幼子的脸上。

她面色阴沉,低声:

“你这没爹的货色!看来当真是被几个姐妹宠坏了。

人家是道馆,你敢和人家斗?你真当咱们只是缺乏人手,才请各个道馆的人来当供奉吗?”

七香楼主的话声,让所有的子女们都顿时噤若寒蝉。

她看着几个不成器的子女,口中再次道:

“好教你们这些没爹的货色知道,若是我们不请的话,便是人家自己来取了!”

听见这话,几个子女都是反应过来了。

那香行陆更是被抽得丝毫胆气都没有,也被吓唬到了,唯唯诺诺的,丝毫看不见刚才的暴脾气,脸色发白的很。

只有那香行舞,她面色变换,像是还有些不甘心,目光闪烁。

结果她话都没有说,便感觉一道冷冷的目光投射向她,是她的母亲正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她,让她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七香楼主平静的问:

“五妹,你是不是在想,可以勾引其他道馆的,去对付独蛊馆?又或者是去散播独蛊馆中谣言,甚至以身做局,污蔑那方姓少年,挑起争斗?”

香行舞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

结果七香楼主也无须她回答,对方轻轻走到了她的身前,低声:

“为娘先给你解释一番,你这举动,只会给香家招祸。

就算真有两方道馆冲突了,最好的结果也是咱们香家,被赢家吃干抹净,你娘亲我还能去给人赔笑,落得个老妈子的下场。”

七香楼主轻轻摸着香行舞白皙纤细的脖颈,手上的指甲伸长如钩,她平静道:

“但凡你有这个打算,为免给家里招祸,也就别怪为娘了。所以五妹,你有吗?”

这下子,香行舞是彻底被吓到了,她身子哆嗦,仿佛瞧见了陌生人一般,而并非是看见了自家娘亲。

“不、女儿不敢、没有!”她连忙作答。

七香楼主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她的笑容重新泛起,恢复了那个风韵犹存的女楼主,轻笑道:

“甚好!我就知道你晓得大体,还有你们几个姐妹弟弟,也都看着点。

这次的事情,毕竟是咱们先理亏,不能再让人抓住小辫了。”

“是!娘亲。”其他几女也是连忙回答。

一阵安抚后,几女连带那香行陆,都是安静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七香楼主的一句话,又是让他们心间一悸:

“对了,五妹。

为娘会为你准备厚礼,让人去独蛊馆中走一番,会说是你不懂事,一意孤行,差点坏了两家的关系。

但是你,就不用去了。这些时日先好生在家歇息,用不着出门。”

刷刷的!香家的子女们,目光都落在了香行舞的面上,像是都知道内情似的。

只是几人都是扎下了脑袋,丝毫不敢说什么。

那香行舞则是面色微白,也彻底明白过来,这口锅只能自己背上。

但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想此事快快了结,便低声应了句:

“是,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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