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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寡三十载,你在外子孙满堂? 第一卷 第13章 我低眉顺眼?我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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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君月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9-08 16:00:52 来源:源1

第一卷第13章我低眉顺眼?我装的(第1/2页)

第二日,雪下得更紧了。

卯时三刻,窗外便传来一阵刺耳的喧嚷。

听这声音,陆昭若就认出来了,是张氏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婢女,一年前,张氏娘家人说家里缺人伺候就要回去了,如今李春燕被发卖了,身边没人伺候,她又要回来了。

不必想也知道,张氏定是得知她收了冬柔做婢女,又见她今日没像往常一样天不亮的去伺候,这才迫不及待地要敲打她。

临行前,陆昭若坐在铜镜前,指尖蘸了铅粉,一点点抹在脸上,直到肌肤透出病态的苍白,才转头对冬柔低声道:“待会儿我若咳嗽,你也跟着咳,越撕心裂肺越好。”

冬柔点头,虽不明所以,但她向来对娘子深信不疑,娘子让她做的事,必然有她的道理。

雪已积了半尺深,每迈一步,鞋就深深陷进雪里。

寒气从脚底窜上来,顺着血脉往心里钻。

去年腊月冻伤的脚趾结了痂,如今痂下又隐隐发痒,仿佛皮肉里埋了针,每走一步都刺一下。

三十年。

这样的天寒地冻,她竟走了三十年。

张氏的院子靠着账房,自然是方便暗中监控家业。

她房里的灯还黑着,但门廊下已摆好了跪垫,垫子四角分明被特意泼过水,上面已经结了一层冰。

这可是张氏最爱的把戏。

陆昭若盯着那垫子,忽然想笑。

过去的每一天,卯时三刻,无论狂风暴雨,还是大雪封门,她都要早早起身,跪在这垫子上,一跪便是一个时辰。

膝盖上的淤青从未消过。

可今日不同了。

她不再像以往低眉顺眼地跪上去,而是微微颔首,清声道:“冬柔,这垫子脏了,踢开。”

冬柔毫不犹豫,上前一脚踹上去,垫子纹丝不动,反震得她脚趾生疼。

她涨红了脸,只能弯腰抓起垫子,抡圆胳膊“嗖”地扔出三丈远。

她服侍过陆昭若三个月,知道自家娘子在沈家如何被刁难欺辱的。

“反了天了!”

周阿婆厉声喝道:“大娘子这是要忤逆老夫人吗?”

陆昭若恍若未闻,径直上前,抬手叩门——

“阿姑。”

她声音清亮,不卑不亢:“您急着唤儿媳过来,可是心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屋内没声音。

陆昭若眸光微闪,突然加重力道,“砰砰砰”三声震得门框微颤:“阿姑?阿姑可安好?”

尾音稍稍扬起,恰到好处地透出几分“关切”。

内室传来窸窣响动,分明是张氏气得碰倒枕屏。

“不好!”

陆昭若故作惊呼,面露担忧:“冬柔,快去请东街的刘郎中来针刺放血。”

“小贱人!你存心要我的命不成?”

房门“砰”的一声被狠狠拽开,张氏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

她先是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着直往下坠,可嘴里骂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狠毒:“天杀的贱蹄子!大清早的号丧呢?这般急着请郎中,莫不是等着给我收尸?”

陆昭若后退几步,柔声解释道:“阿姑怕是错解了儿媳的一片孝心,儿媳实则是忧心阿姑的心口之痛旧疾复发,情急之下,才这般唐突惊扰了您。”

张氏眯起眼睛,目光在她身上刮过:“往日这个时辰,你都是规规矩矩在门外候着,等我起身,今日倒是稀奇,竟凭空揣测起我心口不适来了?”

陆昭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又很快化作委屈:“今日与往日不同,那周阿婆在院里大呼小叫的阵仗,比李氏从前不知骇人多少,吓得儿媳魂都要飞了……以为阿姑出了什么事。”

她说着突然哽咽起来,捏着帕子拭泪:“阿姑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夫君至今未归,家里就剩舅姑与我一家三口相依为命,您要是……”

“行了行了……”

张氏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本想狠狠地骂她,再罚她,却又找不到借口,索性回去洗漱穿衣。

厅内。

张氏冷眼瞧着陆昭若,周阿婆在她耳边嘀咕着,说陆昭若命奴婢把垫子给扔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13章我低眉顺眼?我装的(第2/2页)

她气得只咳嗽。

周阿婆见状,连忙递上温热的茶水。

张氏没接茶盏,怒骂:“我那儿媳尚在此处,何须你这卑贱婢子来多事伺候?”

陆昭若闻言,身形微颤,随即也咳了几声,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虚弱道:“还是让儿媳……咳……亲自侍奉阿姑用茶吧……”

张氏眉头一皱,嫌恶地往后仰了仰身子:“你这咳得怎么这般厉害?”

“许是……咳咳……杏儿那丫头染了风寒,不慎传给了儿媳……”

陆昭若说着又剧烈咳嗽起来。

这时,冬柔突然也掩着嘴咳了起来,一声比一声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

陆昭若惊慌地望向她:“莫不是也传给你了?”

转而又对张氏虚弱一笑:“近来外头风寒盛行,听说……咳咳……一传就是一大片呢。”

张氏满脸惊慌,厌弃道:“离远些!这茶我自己来,可别把病气过给我!”

陆昭若最是清楚,张氏这人最是惜命怕死,一来生性如此,二来还指望着熬到儿孙归家,好享那含饴弄孙的清福呢。

不过,后面还是没有熬到沈容之回来。

她突然眯起眼睛,冷冷盯着冬柔:“这贱婢不是早打发走了吗?怎么又带回来了?”

陆昭若掩唇轻咳一声,缓声道:“昨儿一早去铺子里,想着离除夕只剩两个月了,该给常往来的主顾们备些年礼,百余家的布匹分量不轻,偏生杏儿染了风寒咳个不停……”

她说着露出为难的神色:“儿媳一个人实在搬不动那些布匹,外头又天寒地冻的,正巧在路上遇见冬柔,听说她娘要把她卖给牛大官人做妾,足足要十两银子呢。”

她顿了顿,又说:“我想着冬柔的身子钱还未归还呢,索性就让她回来搭把手。”

“这丫头勤快得很,不仅会梭丝,针线活也是一等一的。”

冬柔立即重重磕了个头,颤声道:“求老夫人开恩!奴婢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只要给口饭吃就行,绝不敢偷懒耍滑。”

张氏眯着三角眼将冬柔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心里拨着算盘:倒是个现成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她目光一转,落在陆昭若那张惨白的脸上。

自打那晚起,这媳妇确实不像从前那般唯唯诺诺,可要说真敢跟她叫板,倒也算不上。

她心想着,八成是那李春燕多嘴多舌,加上她娘家兄弟中了武解元,才壮了几分胆气。

陆昭若似有所觉,咳嗽着将身子又佝偻了几分,脑袋几乎要埋进衣领里。

张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终究还是个软柿子,照样能捏圆搓扁。

何况沈青书再三叮嘱,眼下还得留着她打理铺子,当牛做马地伺候这一家子,真要把人逼急了,谁来操劳?

张氏呷了口茶:“罢了,既然回来了就留着吧。”

她突然掀了掀嘴角:“你是个伶俐的,该知道……这宅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陆昭若知道,这般明晃晃的敲打,分明是要将冬柔收作耳目,安插在她身侧。

冬柔忙道:“奴婢省得的。”

在这个时代,儿媳对舅姑的顺从是受到严格礼法约束的,若忤逆舅姑可被治罪。

即便如今沈家的生计全靠陆昭若一手支撑,但是,若是直接冲撞了张氏,按照那刻薄的性子,指不定把陆昭若拉到县衙挨板子。

眼下她还需要沈家这个安身之所,更需要维持好“贤妇”的表象,若是贸然与张氏撕破脸,那老虔婆定会写信告诉沈容之,沈容之虽不算精明,但也绝非愚钝之人,定会起疑心。

她要做的是,先要将宅中仆人逐个换成心腹,再设法将那两间铺子收入囊中,最后引那沈容之乖乖归家。

再一张‘求离状’,远离这个豺狼虎豹的家。

张氏嫌恶地往后缩了缩身子,用帕子掩住口鼻:“你们两个病秧子离远些,别把病气过给我!”

她挥着袖子像赶苍蝇似的将人轰出去,转头对周阿婆说:“去把杏儿那个死丫头给我提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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