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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寡三十载,你在外子孙满堂? 第一卷 第3章 新婚大夜堕我胎,你竟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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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君月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9-08 16:00:52 来源:源1

第一卷第3章新婚大夜堕我胎,你竟然出海经商?(第1/2页)

门扇“砰”地阖死。

听到张氏的话,陆昭若瞬间瘫坐,抬手按住自己的腹部,那一碗打胎药的苦腥,仿佛又在舌尖泛起……

前世她之所以苦守三十年,甘为沈家做牛做马,一是痴恋沈容之,二是亏欠……

张氏骂她“不干净”,戳的就是那块旧疤……

她父亲是一名教书先生,办了家私塾。

沈容之是她父亲的学生,两人从小一起读书长大,情分非比寻常。

沈家祖上本是经商世家,到了沈容之父亲这辈却日渐没落,等传到沈容之手上时,已然家业凋零。

两人都才八岁的时候,沈父亲自带聘礼上门,为他们定下了这门娃娃亲。

自那以后,沈容之八岁起便在陆家私塾读书,不仅吃住都在陆家,连笔墨纸砚都是她悄悄塞给他的,沈家日子艰难时,也是她拿自己的私房钱接济。

陆昭若十五岁及笄那年,沈容之尚不足弱冠之龄,按礼,男子二十方可行冠礼、娶新妇,可两家早已定下姻亲,她只得静候三年。

终于,沈容之十八岁那年,两家择了吉期,只待三月后行大婚之礼。

偏在这时,祸事陡生——

她去了城外净慈寺给沈容之双亲祈福上香,被山匪掳了。

山匪还未来得及动她,却被另外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玷污了身子,男人给了她随身的玉佩,承诺:“娘子等我,待我了却身上要事,必回来风光娶你。”

她恨不得杀了她,怎么会嫁给他?

她扔了玉佩逃回。

却已经满城风言风语,吐沫星子能淹死人。

她崩溃的时候,沈容之温声劝慰:“昭若,我不在意这些,婚约照旧。”

她当时很羞愧,更认为无颜相配,硬是咬牙主动解除婚姻,把自己关在房间三个月,决定终生不嫁。

谁知婚约那天,沈容之还是带着花轿鼓乐来到陆家,他在门外深情道:“此生非卿不娶!”

酸涩涌上心头,又裹着暖意,名节如山,他却视若轻尘,执意迎娶。

这般男子,世间哪个女子能不心动?

自此,她心底笃定,此生唯他可托。

偏偏,那时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那夜,她身着嫁衣独坐喜床,张氏端来一碗乌黑汤药,说:“想当我们沈家的儿媳,就把孽胎打掉。”

她舍不得,毕竟是一条生命,可又觉得对不起沈容之,又恨极了那夜折辱她的男人,最后捧着碗,咬牙灌下。

血流了一盆,疼得差点死过去了。

后来三十年,她活得像欠了沈家一条命,任劳任怨,尽心尽力……

而门外,沈容之大喊:“昭若,我要对不住你了……”

她强忍腹痛,强撑着打开房门。

本来要身穿喜服,进来掀开自己盖头的他,却换上了一身便衣棉袍,跪在地上。

他素来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满是痛苦:“家里能卖的都卖光了,这身喜服还是借的……两个时辰前,朝廷突然开放海禁,吉州港最后一班船卯时就走,下次开海……怕是要等三年后了!”

陆昭若声音发抖:“所以你的意思……新婚之夜就要走?”

沈容之眼眶通红,重重点头。

陆昭若又问:“你哪儿来的出海批文?”

沈容之嗓音放低:“刚……刚才和吴家老三喝酒,他让给我的。”

说完,声音忽然提高:“这趟去北邑,只要带回龙脑香和珍珠,至少能翻二十倍利,到时候赎回祖产,定让你穿金戴银,做个风风光光的沈家主母!”

哪有新婚夜就出海经商的?

陆昭若肯定不愿,眼中含泪:“夫君,可以不去吗?”

沈尚之低下头:“这些年来,坊间皆讽刺我仰食妇人,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他猛地抬头,眼中隐有泪光,“只求娘子应允我这一回,我发誓,定会风风光光归来,到那时,铺面生意兴隆,娘子只管执掌账册,再无人敢轻贱你我,我沈容之定要凭自己的本事,让娘子过上好日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3章新婚大夜堕我胎,你竟然出海经商?(第2/2页)

陆昭若捂着绞痛的小腹,嘶哑着嗓音:“你当真此刻要去?”

“非走不可!”

他答得斩钉截铁。

她望着雪地上那张被他攥得发皱的出海批文,吞下酸涩:“去吧。”

沈容之俯身磕头,磕得满头是血:“谢谢娘子,求娘子替我尽孝,好生照料我的双亲跟阿姐。”

他抬头,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沾染了斑驳血迹,清越嗓音混着血气:“我沈容之对天起誓,此生绝不负陆昭若!”

说罢,头也不回来地离开。

陆昭若手指死死抠着门框,终是支撑不住,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昭若。”

风雪中突然传来他最后的呼喊:“等我回来。”

可是,这一等啊,就是等了足足三十年……

陆昭若那时在想,他不顾祖上蒙羞,不顾双亲反对,甚至,他向来把名声看得比命重,却肯顶着满城的闲话把她抬进门,自己哪能不掏心掏肺地待他好?

她如今回想,自己进门才满三年,他就把跟外室的孩子抱回来让自己抚养长大。

所以他在出海第二年,便与别家女子有了首尾,全不顾家中还有自己在苦等着。

而娶自己入门,不过是瞧准自己心怀愧疚,甘愿为他看守门户、侍奉舅姑,说白了,就是娶自己过门当忠心的贱婢。

疼不疼?

针扎似的疼。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他面前不值一分。

嘴上说着‘不嫌弃’,表现出的深情,全是在演戏。

她当他可依可托,到头来,他只是把她托在沈宅里,让她一边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沈家人,一边被他们冷言搓磨,而他,在外面娶妻生子,逍遥快活……

“喵……”

一声猫叫声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是阿宝。

她环顾屋内,忽然想起每到冬天,阿宝总要抢先钻进她被褥,把冰凉的被窝暖得热烘烘的。

她掀开被褥,果然,阿宝蜷在里面,还是刚睡醒。

前世新婚第三日,她在院门外捡到这只奄奄一息的小奶猫,那时它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叫声像蚊呐般微弱。

她心一软抱回来,取名阿宝。

她瞬间眼眶含泪,这一世,阿宝也在身边。

不等她将阿宝抱起,阿宝率先跳到她的怀中,毛茸茸的小脑袋拼命往她颈窝里钻,一声接一声地“咪呀咪呀”地叫着,尾巴尖儿快摇成了小风车。

她紧紧搂着阿宝,感受到阿宝的体温,她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真的重活了。

抱了好一会儿,她将阿宝放下,抬手取过案上的铜镜,镜中的自己虽然还很年轻,一双眸子也清亮,却掩不住满脸倦容,面色苍白,眼下乌青,嘴唇无色……

衣衫下的身子也瘦削得不行。

好在,可以养回来。

想起前世的自己为沈家那群白眼狼熬得一身病痛,面容枯老,她抚摸着自己的脸:“这一世,我不会再为沈家付出一分!”

先睡饱,再吃饱,还得日日笑,她得把自己当个人疼!

她提笔蘸墨写下‘求离状’。

写完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她开始昏昏睡了过去。

梦中,大雪漫天。

她看见一位身穿鎏金鱼鳞铁甲的将军,双膝没入厚雪,一步一跪朝着她挪来……

她问:“你是谁?”

那人闻声停住,抬眼,眸里盛着化不开的悔与痛。

她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娘亲……”

忽而,一声极轻的“娘亲”钻进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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