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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去，是陈凯鸽和冯钢炮。
“裴导，久仰大名啊。”“裴导。”
陈凯鸽老脸蛋儿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陈导，冯导。”裴然礼貌和他俩握手致意。
眨眼间，关于陈凯鸽，冯钢炮的个人信息面板就出现在裴然眼中，不过裴然草草的扫了一眼就过了，没什么有价值的。
“裴导看上去真是够年轻的，可要说在电影方面的成就真是让我们这些老一辈的…都自惭形秽啊。”陈凯鸽率先开口。
“怎么会，我也不过是侥幸。”
“侥幸吗？我看不是，如果真要是侥幸的话，裴导怎么敢在调音师发布会上就公然宣战冯导的非诚勿扰2呐？”
陈凯鸽说这话就有点儿阴阳怪气了。
还是当着冯钢炮的面儿，就更怪了。
不等裴然说话，冯钢炮就率先开口道：“啥公然宣战不宣战的，我觉得更像是裴导模仿我了，电影上映前先找几部烂片骂一骂，博取人们的关注，给自己的电影引引流啊！”
说罢，冯钢炮还将手搭在裴然肩膀上，半开玩笑道：“拿我引流倒是无所谓，不过这模仿我，裴导得缴个版权费吧。”
裴然眉头微挑。
倒是有些诧异冯钢炮居然为自己说话。
不过既然人家都抛善意了，裴然自然是更友善，“那版权费冯导说个数，我多缴点儿，指不定以后我还会用这路子呐。”
“哈哈哈…你小子！”冯钢炮哈哈大笑，“那我可真就随便儿说了啊！”
“随便儿说吧！我相信冯导不会为难我一个新人的，而且冯导肯定也知道我的经济情况，就一个字，穷。”
“你还装穷？调音师卖那么高票房，还装穷？！”冯钢炮被这话都给气笑了。
裴然和冯钢炮间的气氛意外的和谐。
反倒是旁边儿的陈凯鸽懵逼了，他看向冯钢炮的眼神都怪异起来。
咱俩不是说好一起过来压压这狂没边儿的小伙子的势气，好让他清楚就算他侥幸拿个奖，但他也得尊敬老辈子嘛！
叛徒，叛徒！！！
都给陈凯鸽老脸气红了，他找准时机插嘴道：“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种办法不适合所有人用啊，冯导敢用，是因为他有鉴赏哪些电影是就纯为圈钱的烂片这份能力，而且他拍出来的电影远胜那些烂片。”
“像我就不会用，我就不敢说保准能看出哪些影片是烂片，不然的话，赵氏孤儿上映时，我肯定得找那些只会用歪门邪道博取流量热度的烂片，狠狠骂上一顿！”
“这样的话，我觉得这部票房也能再往上冲冲了！”
“你说对吧，裴导？”
这话说的。
就差直接点明裴然离冯钢炮的水平差的远，而且只会用旁门左道给自己影片博流量了。
裴然皮笑肉不笑，“陈导这是什么话？你不都用过了吗？我记得前阵子咱们两个还被网友单拎出来比较了吧？这么大一波热度，硬是没把赵氏孤儿的票房破三亿，真可惜啊，真可惜。”
两个真可惜，给陈凯鸽脸都气青了。
“那是因为那会儿赵氏孤儿已经临近下映了！”
“是吗？那下次陈导的电影快要上映时，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到时候肯定狠狠骂一波，不为别的，就为给您老人家一个能突破三亿票房的机会。”裴然嬉皮笑脸。
陈凯鸽闻言，表情连装和善都不装了。
他厉声道：“我还不需要一个只会炒作绯闻的新人导演来帮我，与其惦记我，还不如这位新人导演先好好去学习学习怎么拍电影吧，听说他连大学都没上完，就直接辍学，这样的导演拍出来的影片…哼！”
“那这位新人导演都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就能拍出高票房的影片，那他倘若学一学，陈导是不是就得…”
裴然揶揄的话都没有说完。
就被冯钢炮打断了，他开始和稀泥，“庆功宴上说这些有的没得干啥，票房只能代表观众对这部影片的即时需求，和导演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头一部票房不理想，可等第二部直接大卖了呐。”
“行了行了，凯鸽啊，这可是你执导电影的庆功宴，大家都等着你上去说两句呐！”
冯钢炮拉着陈凯鸽就要离开。
陈凯鸽朝裴然冷笑一声，“冯导说的对，第一部片子走了个狗屎运卖个高票房，第二部片子指不定多少呐！”
裴然在女人身上可以掏出他的大器。
但是在男人身上，大气个鸡毛啊？
于是裴然顺着陈凯鸽的话继续道：“也是啊，像我这种纯靠踩狗屎运的导演，就不敢说第二部票房多少了，指不定就和陈导一样了，除了部霸王别姬，其他的代表作，一部也拿不出来了。”
这话是真杀人诛心了。
冯钢炮都很是意外。
这小子是真不嫌事儿大啊。
他现在就有点儿后悔自己闲得蛋疼参加这场庆功宴，不过他还是得拦着，总不能事情真闹大了，俩人干起来了吧…
到时候再被拍到，丢死个人！
所以冯钢炮也是继续打圆场，“怎么会呐，陈导的影片太超时代了，现在的观众看不懂很正常，等以后人们的精神层次上去了，就清楚陈导可是时代瑰宝了。”
这话给裴然都整破功了。
差点儿呲牙笑出来了。
不过他还是急忙收敛笑意。
见裴然不说话了，再加上冯钢炮这些话确实让他听起来很舒服，陈凯歌轻咳几声，“裴导这话是看不起陈某喽？”
还陈某…整这死出。
拍武侠片儿啊？
“怎么会呐，我就是随便儿举个例子嘛。”
“哼，那不如裴导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裴导不是在这个春节档要上映新影片吗？我们就赌这个吧，看看裴导的处女作到底是踩了个狗屎运，还是真有实力。”
“行啊。”
“那就赌…这部新影片能不能超过调音师吧。”
“行啊。”
“如果超过了，裴导向我随便儿提要求，如果没超过…那我也不要别的，就要裴导收回刚刚那句话就行了。”
那我朝你要你媳妇儿陈鸿，你能给我啊？
还随便儿提要求…
就整这大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