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宋玉汐很快就想到了,秋彤和秋雲的身份,將那信紙往桌上一拋,大大的呼出一口氣,蕭齊豫真是……他到底想幹什麽呀!居然,居然把人安排到她身邊來了。
還有宋逸,很明顯宋逸就是知道這兩人的來歷的,可他卻沒說。
蕭齊豫是想讓她離定王遠一點嗎?覺得她這樣的身份不該和定王糾纏嗎?哎呀,真是冤枉,天知道她就沒主動接近過那小孩兒,人家硬湊上來的,難道也怪到她頭上啊?
慎言慎行!在他眼中,她到底是有多不堪啊?看看看看,他居然還加蓋了太子寶印,這算什麽?太子的旨意嗎?是告訴她,這個旨意一定得執行嗎?
靠在太師椅上,宋玉汐足足盯了那張信紙有一刻鍾的時間,最終還是決定站起來,把這信給燒了。雖然上面有太子寶印,燒了不太合適,可是這旨意明顯就是暗的,說明太子不想被人發現,若是他想被人發現的話,估計會下明旨,既然如此,那麽她燒了應該也沒什麽,反倒是留下來,若是哪一天被人發現了,那就是個禍害了,輕則說她和太子私下往來,重則說她仿冒太子印鑒,哪一條,宋玉汐都不想承擔!
所以,還是燒了比較好。
至於這封信裡寫的內容,她雖然感到很無奈,但事情確實是發生的,最多今後她更加努力的防范一下就行了,若是實在防不住,那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處理完這狗屁倒灶的事情,宋玉汐也沒心思看書了,坐到梳妝台前,將頭髮擦的差不多幹了,便爬到床鋪之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看見秋彤和秋雲兩人,心中五味陳雜,想把她們趕回蕭齊豫身邊去,可是到底還是沒敢惹事,蕭齊豫既然想方設法的把人給她送來了,美其名曰是保護,其實就是暗中監視,這不,還真給他監視到自己私下會面皇子,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冤屈啊。
沒想到秋彤和秋雲這倆姑娘,居然還是上差!那麽對待她們就不能再想從前那樣隨意了,畢竟是東宮身邊的人啊,沾著皇親,總要巴結著才行吧。
讓宋玉汐糾結的事情終於還是沒有再發生,因為十天之後,蕭齊桓就被派去了遼城督察邊防,估計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宋玉汐心裡對蕭齊豫景仰的要死,這人為了不讓弟弟被她禍害,居然做的這樣決絕!而在蕭齊桓去了遼城之後,蕭齊豫也馬不停蹄的去了河南賑災。
蕭家的這兩個男人離開了京城,宋玉汐隻覺得身邊一下子也就清淨了許多。心裡也打好了算盤,等到蕭齊桓從遼城回來的時候,估計他也到了可以賜婚的年紀,那時候應該已經忘了他年少時的那一段懵懂感情,好好的和宋玉蟬過一輩子。這樣一來,她的心裡就沒有那麽多負擔了,總覺得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宋玉蟬的被背叛。
蕭齊桓走後,宋玉汐把他上回留下的那一套八隻琉璃杯送去了給堰伯,堰伯看著那原版的杯子之後,似乎有了點新想法,衝破了他一直糾結的瓶頸,埋頭苦乾多日之後,終於有了第一批能夠讓宋玉汐看得上眼的成品出來。
而長安街的改建如火如荼,宋玉汐手裡的地契商鋪已經翻了好幾番,所有想要牟利的商家都在想著往長安街上擠,就連宋玉汐沒買的那些地方,地價都是蹭蹭蹭的往上漲,不過宋玉汐卻是沉得住氣,壓住了福伯蠢蠢欲動的心,一直到年底,長安街的建設稍具雛形之後,她才將手裡的店鋪,少少的拋出去幾個地方,隻租不賣,一年租金由八百兩到五千兩不等,饒是價格貴的離譜,可依舊有商人湊過來,咬牙租下。
宋玉汐下半年的時間,就專門用在這上面了,到年底的時候,長安街的擴建全部完成,宋玉汐也開始著手將兩旁的商鋪重新建造門面,忙的她幾乎連睡覺的機會都沒有。而她這樣的行為,也讓宋家的人清楚明白的知道,這位七姑娘是真的想往商路上走,只是傳言也很厲害,都說這位七姑娘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只會把錢往外撒,搗鼓了大半年,幾乎可以說是顆粒無收,她想開的酒樓都裝修快一年了,可就是不見開張,總之各種不信任的流言四起,宋玉汐也不介意,隨便別人怎麽說,她都一笑置之。事實上,她是真的忙到根本沒空去計較那些不實的流言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過年。蕭齊豫從河南回來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去了西北,蕭齊桓是一點回來的音訊都沒有。
雖然宋玉汐自己手頭上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是在年裡,宋家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就是了,鎮國公府的門庭從初一開始就沒關上過,迎來送往的熱鬧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