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了紀蘭和四姨娘的無恥,三姨娘上前就諷刺道:
“怎麽,我還頭一回見到人家這樣做事,怎麽七小姐剛做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參與?如今事情做成了,事情是七小姐做的,錢是七小姐花的,做成功了,你們倒要來分一杯羹。我們家二小姐雖說不如列為出色,可到底我們也知道禮義廉恥怎麽寫。”
三姨娘入府也有是五六年了,也算是在紀蘭手底下摸爬滾打過來的,嘴上功夫也是了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下連紀蘭這個正房都罵在裡面了。
紀蘭臉色鐵青,冷聲對她說道:“滾一邊去,這裡有你什麽事?我是她們的嫡母,我這麽做也不過就是要宋家好,七小姐獨善其身才是自私的。”
秦氏默念心經,一遍還沒結束,就放棄了,放下佛珠轉身說道:“吵夠了沒有?一點蠅頭小利,值得你們爭的像烏眼雞似的嗎?是誰的功勞就是誰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意思不是有功一起領,而是家中出人才,家族裡與有榮焉的意思,姨娘跟著胡鬧也就罷了,你是嫡妻居然也這樣見識淺薄,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秦氏的話,讓四姨娘立刻就縮了頭,左右看了一眼,就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這位老夫人有多厲害,她可是親身領教過的,上回她吃了大虧,牙齒都給打掉了,好幾個月沒能見人,今天不過是想跟在大夫人身後,看能不能也沾點便宜,可不是跟大夫人同生共死的意思。
四姨娘退縮了,紀蘭卻是不退,上前就在秦氏面前跪下了,說道:
“是,兒媳有錯,按照道理說,確實不該這樣分功,可是老夫人也要替大小姐想想,當初是怎麽和大小姐說的,老夫人您自己知道,可莫名其妙的就把那事兒給擱下了,是,大小姐就算有錯,可她也認錯了,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犯錯的?這事兒牽扯太大,損害的不僅僅是大小姐的顏面,還有整個宋家,您知道外面都在怎麽猜測咱們家嗎?今日就算是我這個嫡母過分了,但我也是想讓人家重新重視咱們宋家的姑娘,七小姐立了這大功,皇上都驚動了,多大的體面,將來勢必要恩賞的,賞銀我們一分不要,隻想讓大小姐也參與其中,這樣對外人來說,也更有說服力,大小姐是嫡女,這些事兒應該就是嫡女做的,當初如果大小姐也像七小姐這樣做了的話,她也不是做不成功,更加不是不會做,沒有機會罷了,七小姐若是當時肯來和大小姐說一聲,也不至於大小姐這樣被動!如今不過就是想讓外人看著好看些罷了,將來就是說人家也好聽不是,您已經阻攔了她的前程,這一回,就算把我給埋怨死,我也要替大小姐爭一爭,要不然,大小姐就太可憐了。請老夫人原諒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只要你同意,要打要罰,我一個人認下了!”
秦氏冷笑,說道:
“歪理邪說,你還說的義憤填膺了。這事兒不必再議,皇上那兒已經有了定論,現在就是加人也加不進去了,汐姐兒這回立了功,整個宋家的姑娘都應該與有榮焉,其他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斷了的好!”
說完這些之後,秦氏便不理會跪在地上的紀蘭,與她擦肩而過,然後才對大家說道:
“好了,祭祖儀式結束了,都回去吧。嬋姐兒留下,跟我去廊下走走。”
秦氏這般說完之後,大家便告辭了,宋玉汐扶著大腹便便的林氏回去了雨桐院中。
花園裡一片狼藉,地上還淹著水,花圃裡的花和樹全都已經澇死,只能等水退之後,看還有沒有存活的機會,所以秦氏和宋玉蟬只能在未淹水的廊下走一走。
宋玉蟬扶著秦氏,漂亮的臉上沒什麽表情,目光也有些空洞,似乎是那種受了很大打擊的樣子。秦氏歎了口氣,對她說道:
“你母親今日的行為,我很不看好,你知道原因嗎?”秦氏這般對宋玉蟬問道。
宋玉蟬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秦氏心中暗歎,繼續接著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