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豫倒是不在乎吃什麽,而是在乎宋玉汐親自夾了東西喂他,掌嘴叼住了那肉,送入口中,果然酥軟粘滑,口感相當不錯,宋玉汐見他吃的好,自己也有些饞,對蕭齊豫問道:“我也吃一口,你不介意吧?”
“嗯?”蕭齊豫一邊吃一邊看著宋玉汐,意識到她說的什麽之後,果斷點頭,說道:“我介意什麽?你吃啊……要我喂你嗎?”
宋玉汐橫了他一眼,用筷子夾了一塊送入自己口中,先前吃飯的時候,雖然墊巴了點東西,但根本沒吃飽,只顧著看戲了,這鰻魚飯真是一絕,怪道每日生意這麽好呢。蕭齊豫見她又夾了第二塊,以為是給自己的,正要張嘴,卻發現她又送入自己口中,第三口的時候,蕭齊豫乾脆抓住了宋玉汐的手,把筷子拉到自己面前,咬了上去。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居然把一盒飯吃的連飯渣都不剩,最後再乾一杯果釀,簡直絕了。就連蕭齊豫都不禁對這個讚不絕口。
吃完之後,宋玉汐把食盒收拾到一邊,然後又給蕭齊豫擠了個熱巾擦手擦臉,蕭齊豫一邊擦,一邊說道:
“我們這樣就有點像老夫老妻了,尋常百姓家的夫妻相處,不就這樣嗎?”
宋玉汐接過他手裡的熱巾,白了他一眼:“誰跟你夫妻!”
就著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洗了個臉,坐到蕭齊豫的對面,拿出荷包裡的香膏和鏡子,開始抹臉。
蕭齊豫端著果釀的杯子,靠在迎枕上,隻覺得這樣的日子實在太悠閑了,他成日裡忙著國事,可是說到底他真正得到了什麽?操勞一生,卻連普通人的幸福生活都沒有體驗過,真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悲。
宋玉汐用香膏抹了臉和手,將蕭齊豫盯著自己看,趕忙用鏡子將臉照了個遍,確定自己沒什麽問題,這才問道:
“你看著我幹什麽?”
蕭齊豫伸出自己的手,說道:“我還沒抹呢。”
宋玉汐聽他那撒嬌似的語調,不禁笑了,拍掉他的手,說道:“你抹什麽呀!一個大男人,身上沾了脂粉氣,就不怕別人說你娘嗎?”
蕭齊豫拉住了宋玉汐的手,說道:“我不怕,給我抹。”
宋玉汐掙扎:“別鬧。”
可某人今天突然幼稚病犯了,居然糾纏著宋玉汐讓給他抹香膏……自己抹還不成,非要宋玉汐給他抹,宋玉汐哭笑不得,隻好坐到他身邊,將乳、白、色的香膏點在他的臉上和手背上,然後用指腹給他推勻了,蕭齊豫也不動,相當配合,就是一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宋玉汐。
宋玉汐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卻硬生生被他這眼睛盯得不好意思了,草草替他抹完之後,就想離開,可卻被某個無賴抓住了手腕,一下子就拉著壓到他身上,然後一個翻轉,她就給禁錮起來。
強勢的氣息襲來,宋玉汐連閉嘴都來不及,雙手給壓在身側,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分開,蕭齊豫見她玉面嬌花般紅潤,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你家祖母身體如何了?若是不太行的話,要不我們也訂親吧。我都快忍不住了。”
宋玉汐滿頭黑線,當然明白他話裡‘忍不住’是什麽意思,關鍵某人還像是為了證明什麽,故意在她腿上摩擦了兩下,宋玉汐大窘,趕忙將他從身上推開,橫了他一眼,說道:
“說什麽胡話呢。我祖母都這樣了,哪裡有心思想別的呀!我們倆身份多懸殊,你又不是不知道,將來能不能成還是個問題呢,還想訂親?親還在雲上飄呢!”
宋玉汐繼續掏出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發現剛補上的胭脂就被某人給吃了,隻好又拿出胭脂盒來,誰料蕭齊豫卻是不讓她塗抹,看著她說道:
“你反悔了?”
宋玉汐蹙眉:“我反悔什麽呀!咱們倆這樣不是挺好嘛,要真是給別人知道了,說不定我們倆連這樣私下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皇上一定會把我遣出京城,或者直接殺了,我可不想死的冤枉。”
蕭齊豫將她的手腕捏的緊緊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危險,他原本對感情就是一根筋,覺得宋玉汐既然答應他了,那麽這件事就算是定了下來,這中途有多少風險和壓力,他都可以一力承擔,只要她堅定不移就好,可她現在居然跟他說,不想死的冤枉。
沉聲說道:“那你難道就打算跟我這麽偷偷摸摸的下去?之前不是說好了做太子妃,做皇后的嗎?為什麽變卦?”
宋玉汐覺得手腕有點疼,蕭齊豫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可怕,小聲囁嚅道:“你先放開我,手疼。”
蕭齊豫盯了她一會兒,見她眉頭蹙了起來,這才松開了對她的鉗製,只見宋玉汐揉著手腕說道:“我也沒說變卦呀!可是太子妃和皇后,也不是我說要坐就能坐的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