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寒和張家的事情,紀蘭做的實在不地道,就連宋逸也有正當的理由介入了,並且在三姨娘的竭力爭取下,宋逸將宋玉寒的婚配權利收回,而宋玉寒也表示不急於一時,祖母如今身體抱恙,她該在身邊侍疾,就算是今後耽擱了,也是問心無愧,心安理得的。
宋玉夢和杜家的這門親倒是沒耽擱,杜家如約來下了聘之後,就定在明年六月迎娶。因為宋玉蟬和定王是五月定親,明年三月晚婚,宋玉夢的這婚約也不能比宋玉蟬的早,因此就定在明年六月裡。
宋玉夢定親之後,就不能再隨便出門去了,因為得了一門好親事,所以四姨娘最近在府裡行走都似乎帶著風的,見誰都說準女婿的好。
今年聖上欽定,四月二十三作為殿試日,四月起,四姨娘就和宋玉夢成天往各種寺廟去求簽求符,求的府裡其他人都覺得誇張起來了,尤其是宋玉寒,和她和宋玉汐兩人都在寧壽院裡,輪流給秦氏按摩手腳,宋玉寒按手,宋玉汐就按腳,宋玉寒說道:
“我看四姨娘也太誇張了,你都不知道,她連村口那個土地廟都去求了,老王頭說,一進入四月裡,四姨娘和五妹妹有的時候,一天跑兩家寺廟,求的符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她想怎麽地?想到正陽門前賣去啊?”
宋玉汐被她逗笑了,說道:“沒這麽誇張吧。”
宋玉寒擺擺手,說道:“我原本是不想管這事兒了的,可是四姨娘真的很誇張,就怕別人不知道她有一個要參加殿試的準女婿,恨不得把杜明坦中會元之事,編成一百八十回話本子天橋說書去,我煙雨閣裡的小丫頭幾乎都能把四姨娘的那些溢美之詞倒背如流了。我不想聽都不行。”
宋玉汐在裡床將秦氏的腿抬了十幾下,然後才說道:“算了,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杜明坦出息,她高興也是應當的,等四月二十三過了之後,她就消停了。”
宋玉寒跪著走到宋玉汐對面,和她一起幫著抬秦氏的腿,笑了:“哪裡會消停,杜明坦既然能中會元,那就說明有點本事,說不定還真就給他中了狀元,即便不是狀元,三甲以內,榜眼,探花都成,四姨娘肯定又得換話本子了,這回是狀元郎的話本,輪番播放……哎喲,想想都受不了啊。”
宋玉汐手裡動作頓了頓,立刻接受了宋玉寒的猜測,說道:
“嗯,還別說,真有可能啊。”
按照四姨娘的性子,準女婿中了個會元,她都這麽高調,要真中了狀元,還不知道要怎麽顯擺呢。
宋玉寒一口咬定:“什麽叫有可能,是一定!”
兩個姑娘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家常閑話,因為秦氏不方便,太醫說,若是秦氏長久身體不動的話,肯定會萎縮,所以,桂嬤嬤伺候秦氏吃喝拉撒,宋玉汐和宋玉寒就負責替秦氏翻身按摩,兩人只要有時間就在這裡匯聚,說說家常,手裡動動,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只不過,她們每天都來觀察秦氏的狀況,秦氏卻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人越來越憔悴,宋玉汐看著她這樣,心裡雖然悲痛,卻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因為蕭齊豫已經派了蕭國內最好的醫科聖手來給秦氏診過脈,都說腦裡的問題,沒有其他法子,只能看秦氏自己恢復,藥石最多輔助和維持生命,能否醒過來,就要看秦氏自己了。
饒是如此,但宋玉汐還是不想過早的放棄,秉著盡人事聽天命的想法,每日都來這裡照顧秦氏。
很快就到了四月二十三那天,就要決定四姨娘接下來的幾個月會給她們講什麽樣的版本,聽說杜公子是被杜家的人親自送到正陽門前的,而四姨娘帶著宋玉夢也去了正陽門前,宋玉夢雖然沒有下馬車,但是卻言明會和杜家一起等待杜公子從正陽門帶好消息出來,此舉可把杜家人給感動壞了,紛紛說宋玉夢是個打著燈籠也難求的好姑娘。
這些是宋玉汐去送紀衡的時候親眼看見的。紀衡和杜明坦的關系似乎還行,兩人見面後互相打招呼,然後就相攜一起交碟入宮去了。
宋玉汐只是來送一送紀衡,並沒打算在門口等一天,閔藍倒是很願意等紀衡等到地老天荒,紀衡進去正陽門之後,她就在馬車裡坐立不安,恨不得把頭髮都抓下來的緊張,最終還是宋玉汐強勢把她給拉扯走了。
馬車裡,閔藍始終很是緊張,對宋玉汐問東問西:“那個杜家的公子,是不是就是這一屆的會元君?你說紀衡考的過他嗎?”
(本章完)